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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回光返照呢?鹿汀沒好氣地扯著自己的袍角,她俞扯,那人拽得俞緊,竟一副要纏上她的模樣。 兩方正僵持,地上那位仁兄突然大吼一聲,連步燕二人都暫時把目光從對方的臉上移開,齊齊轉(zhuǎn)向這方。 陌生仙修抬起死死揪住鹿汀的那只手上,黑色緞帶正迎風(fēng)飄揚(yáng)。 步成言忽而想起這個細(xì)節(jié),捉起少年的手腕一看,心里咯噔一聲少年的手腕上,同樣系著一條黑似永夜的緞帶。 師姐,這是燕山月同時意識到二人手腕處的差別,周身明顯一緊。 步成言搖了搖頭,心里卻愈發(fā)不安起來。 尚未想清此處不安因何而起,那方白影一動,那位方才還氣若游絲的陌生仙修居然自己坐了起來。 步燕二人對視一眼,同時向那方走去,燕山月上前一步輕輕巧巧地將鹿汀的袍角從那人手中解救出來,這個極為簡單的動作卻令鹿汀愣在當(dāng)場,她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燕山月,長年灰暗的眸子映著燦爛陽光,竟也透出些許光亮。 燕山月并沒有注意到鹿汀的異常,他單膝著地堪堪與那位陌生仙修平視,翩然拱手略施一禮:請問道友尊姓大名? 那位仙修略欠身回禮:免貴姓梅,單名一個城郭的城字。 梅城?步成言在大腦中快速檢索這個名字,卻是查無此人。 這個角色對三人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道友為何出現(xiàn)在此地?步成言上下打量著梅城,眉頭越鎖越緊,宋青的領(lǐng)地是仙門公認(rèn)的禁地,在這里出現(xiàn)的仙修,其目的不得不叫人分外留意。 說來慚愧,只是修行路過,無意驚擾前輩。梅城緩緩起身,順道整了整衣袖衣領(lǐng),好個禮數(shù)周全。 步成言挑了挑眉,顯然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正欲開口辯駁,忽而想起自己也是只是路過,無意驚擾,不想待了,快放我走這般心路歷程,一時語塞,只好故作深沉地點(diǎn)點(diǎn)頭:果然果然。道友何不同行?我?guī)煹芤灿泻谏剮г谑?,你們可以做個伴,一旦突發(fā)緊急情況還能有個照應(yīng)。 梅城向燕山月欠了身,又向步成言拱了拱手:恭敬不如從命。 步成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作回禮,而后一本正經(jīng)地拉著燕山月急急向前走,很快就和身后兩人拉開一段距離,梅城向鹿汀一拱手,鹿汀冷著臉自顧自向前走去兩個仙修已經(jīng)足夠頭疼,如今又撿著一個,步成言這是特意派他來監(jiān)視自己啊 確認(rèn)已把身后二人甩得足夠遠(yuǎn),步成言輕咳一聲,將手伸到燕山月面前打了個響指。 燕山月先是一愣,而后猛地睜大了雙眼,復(fù)又急急按住師姐的手腕,稍探之后低聲道:是因為那個結(jié)界嗎? 步成言頗沉痛地點(diǎn)點(diǎn)頭,眉心忽而一暖少年低頭輕啄了一口。 洶涌的靈力從眉心炸開,直奔入脈絡(luò)之中,沖得周身血液都愈加澎湃。 這樣渡你好像更快一點(diǎn)。燕山月一本正經(jīng)地退開一步,借撥弄碎發(fā)的動作下意識遮了遮發(fā)燙的耳尖。 步成言捂著狂跳的心臟,她如此激動一定是因為許久沒有碰過靈力了,一定不是因為少年的吻,一定不是步成言頗蒼白地努力為自己開脫。 咳,師姐可以試試話音未落,步成言一道火光打了出去,少年頭一偏堪堪躲過,而后露出個頗滿意的笑。 其后兩人聽不到他們的對話,只能看到前頭兩個人走得好好的,突然停住獻(xiàn)吻,而后又嘻嘻哈哈地亂甩靈力,簡直秀得人頭皮發(fā)麻。 梅城一路低著頭,不停念叨著:非禮勿視,非禮忽視 鹿汀斜睨他一眼,見怪不怪地嘟囔一句:習(xí)慣就好。話里話外盡是滄桑。 梅城悶頭往前走,忽而發(fā)現(xiàn)身旁的鹿汀停在原地,尚不及反應(yīng),就聽到一聲低低的糟了,接著一道白影從他身邊飛速閃過。 梅城詫異抬頭,整個眸子被染得一片火紅。 林火起。 步成言方才隨手打出的那道火光點(diǎn)燃了層疊枝葉,閃爍火星迅速形成燎原之勢,只眨眼的功夫,周遭就已淪為一片火海。 燕山月率先反應(yīng)過來,雙手飛速結(jié)印,一道咒符甩出擊中恰巧在天上路過的一朵無辜的云,那朵小云彩抖了一抖,而后落下傾盆大雨來。 燕山月一把將師姐攬在懷里,抬起一只手用寬大的袖擺遮住師姐的頭頂。 步成言舍不得少年獨(dú)自淋雨,掙扎著想退開一步,卻被少年箍得更緊,仿佛要被他生生揉進(jìn)骨血里。 步成言苦笑一聲,還我那個軟軟糯糯的少年來 鹿汀剛跑了沒幾步,就被幾滴大雨滴砸的愣在當(dāng)場,尚未反應(yīng)過來,又被砸地生煙仿似瀑布的雨簾澆了個透心涼。 鹿汀站在大雨中仰頭向天閉了閉眼,聊借大雨洗刷她滿面無奈;梅城也遭了殃,尚在那處手忙腳亂地試圖躲雨。 漫天火光最終化為一縷青煙飄散在天際,燕山月指尖一彈,大雨驟停,被過度壓榨的小云彩只剩下最后幾縷,可憐兮兮地隨風(fēng)繼續(xù)向前飄去。 雨一停,步成言立刻彈到少年對面,小心翼翼地打出幾朵小火苗,令其悠悠漂浮在少年身邊替少年烘暖衣服。少年周身濕透,吸足了水后格外沉重的布料緊緊貼在少年身上,勾勒出他筆直的腰脊;少年的黑發(fā)還在成股向下滴水,少年腳下漸漸形成一小片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