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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說完這句后,終于力竭,頭一歪徑直倒了下去。 宋青墮仙之日,自毀十指,自割百劍,卻未傷及旁的一人。 這段回憶,還有小小的一個尾聲:被帶回到門派后,小宋云大病一場,修為盡失,功夫盡毀,一代蓋世奇才最終淪為一個只會對同門拳打腳踢的紙老虎炮灰。 步成言的手攥得極用力,手心被一塊冰涼堅硬的物什硌得生疼,她眼前稍一模糊,又很快聚焦。 她腳下,依然是那座青焰山,只不過,她如今對其萬分熟諳。 她也終于明白,步升cao縱梅城說出那句歡迎來到青焰山的時候,木偶唇邊的戲謔為何青焰山對于宋青父女二人而言,是永世的傷心地。 步成言深吸一口氣,天色漸晚,微涼的風(fēng)直卷入她溫?zé)岬姆胃?,她默默調(diào)整著自己的方向,直至正正面對著青焰山的主峰,她一斂眉,頗鄭重地向那山一拱手,再一抬眼,眸色微凝。 山月,你看那山,是不是在冒黑煙?步成言不太確定地開口,怕不是她入戲太深,一看到青焰山主峰就覺得它是在冒黑煙了吧? 目睹師姐一系列詭異行為的少年僵著身子轉(zhuǎn)向師姐手指的那處,登時一驚:是! 天色漸晚,此地山峰又多,若不是師姐提起,少年還真真沒有注意到那邊的異象。 聽了這句極肯定的回答,步成言眼皮一跳,面色一白,一把抓住少年的衣袖就道:快,山月,我們御劍過去! 自進入宋青的地盤,燕山月鮮有明了時,如今也已習(xí)慣了,他所要做的,不過努力完成師姐的指示并盡全力守護師姐的安全罷了。 步燕二人御劍騰空,風(fēng)速漸快,涼意撲面而來宛如刀割。 步成言被吹得眼眶發(fā)濕,但依然固執(zhí)地伸著頸子向青焰山主峰的方向張望,眼前的黑煙與回憶中的那縷分毫不差。 步成言的手指在不知不覺間變得冰涼,她死死咬著唇,沒來由的恐懼致使她的整個胸腔都緊得發(fā)酸。 這是來自真正的步成言的陰影,是這具身體本能的反應(yīng)。 伸平一只手臂為師姐擋風(fēng)的燕山月意識到師姐的僵直,側(cè)轉(zhuǎn)過小半個身子,用另一只手包住師姐的,他啟唇欲說些什么,但風(fēng)勢太大,再多的言語都被風(fēng)撕扯得七零八落,他只好用一雙好看的眼睛認(rèn)真地瞧著師姐,臨風(fēng)年少,眸若寒星。 少年掌心的溫暖沿著步成言的手背一路攀上她的手肘,最終一頭鉆進她的心窩里。 雖然步成言一口一個少年地叫,但燕山月已然成人許久了,他的手寬大,厚實,溫暖,指紋分明,指腹處因慣常使劍而隱有老繭,這一切都屬實叫人心安。 即使眼下昨日重現(xiàn),黑煙再起,步升,宋青,宋云齊聚,一切都像極了十?dāng)?shù)年前的那個悲劇,但宋云啊,你不必?fù)?dān)心,因為這次,你的蓋世英雄也來了。 步成言反握住燕山月的手,將頭枕在少年挺直溫?zé)岬谋臣股?,整具身子難以抑制地發(fā)抖,但她心中平靜如水。 步升想借昔日悲劇擊潰人心,從而不戰(zhàn)而勝,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如今的步成言早已不是斯人,這就是步燕二人的籌碼。 二人以流星之勢降落在青焰山主峰之巔,在步升的精心設(shè)計下,眼前之景與回憶中一般無二,若是真正的宋云來到此地,定會自亂分寸,自投羅網(wǎng)。 步升老賊好生狠毒,步成言一面努力克制著想要逃跑的雙腿,一面咬牙切齒地想到。 燕山月站在一片黑煙之中不明所以,只緊緊貼著師姐,利刃出鞘三分。步成言凝視著眼前的黑暗,漸漸冷靜下來。 就目前形勢來看,步升的死局建立在宋云本能的沖動之上,那么步成言所要做的,就是逆著身體的請求行事。 如今,她的身體不斷地向她發(fā)出快跑的信號,她偏不,她偏要將手再次按在那扇石門上。 念及此,步成言憑著記憶,一步一頓地向那扇石門走去。 山月,此后需萬分小心。步成言將手按在石門上的同時,偏頭向燕山月道。 燕山月一點頭,手一抬便將整把劍利落拔出,在一陣轟隆聲中,步燕二人猛地注意到,燕山月的那把雪亮的長劍,竟能破開黑煙。 同時,一片破破爛爛的衣袂從二人身邊一閃而過。 第39章 宋青(二十二) 追!步成言轉(zhuǎn)頭就跑,順手從腰間拔出追云,劍尖朝上護在自己胸前若之前宋青的那一劍是從小宋云的頭頂劃過,按同等出劍高度計算,如今就該直刺步成言的心臟了。 果然,不多時,一把寒光破空而來,步成言腳下一剎,手腕用力,堪堪抵住這致命一擊,同時,一道雪白的光亮閃入戰(zhàn)局,輕巧一挑,追云之上承載的重量頓時被架空。 借著這片雪白,步成言看清了燕山月額上暴起的青筋和宋青扭曲瘋狂的臉。 宋青空閑下來的那只手正蠢蠢欲動。 山月,撤劍,后退!步成言大喊一聲,前跨一步頂上燕山月的位置,憑空一揮手,正正擊上宋青撲來的一爪。 宋青的指甲破裂翻起,一撞之下,輕而易舉地刺破了步成言的掌心,登時就有鮮血飛濺而起,直沖到步成言的臉頰上,她忍著手心刺痛沒有放手,甚至愈加發(fā)狠地拉住宋青:爹,我是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