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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我嗎?你這孩子還挺酷的。 你爸媽小時候也是我看著長大的,他們不像你這么冷漠。 小君雅沒有理過在耳邊嘮叨的這個男人,對方也并不在乎,經(jīng)常這樣自說自話。 他除了嘮叨,還會在她耳邊念一些生澀難懂的咒語,小君雅不勝其煩,但她卻好像天生對那些咒語敏感,不知不覺就全部記了下來。 在某一次發(fā)現(xiàn)她無意識穿墻而過后,男人提醒她,如果不想父母受到牽連,最好不要表現(xiàn)出自己受過指點。就算她主動去坦白,遭殃的也會是他們一家人。 日子又過了一年。 君雅在十歲這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以遠遠甩出第二名的滿分通過了考核測試。 玄門歷史上不是沒出過天才,但是滿分除了那位始祖,這一套標準也是他搞出來的,不知道他的分數(shù),從來沒人考過滿分。 震驚全君家。 不止家族地震,整個玄學界都知道,君家出了個曠世天才。 可是這份警惕震驚,在得知是個天殘地缺的小瞎子時,頓時化為了嘲諷和松了口氣。 君雅也是從那之后,開始知道,原來人們都有兩幅面孔。 每個人面對她的時候,都是友好而善意的,背后卻說盡各種惡毒的話語。 她與這些人點頭之交,甚至素不相識,他們卻仿佛跟她有血海深仇,個個恨不得她去死。 君雅覺得很諷刺,更多的是可笑。 她不再像小時候那么暴躁易怒,跟人起沖突,她越來越沉默,沒有一個同齡朋友,跟父母也不親近。唯一稱得上親近的,或許只有家族安排給她的伴讀楚悠。 楚悠比她大兩歲,是被撿回來的孤兒,身份大概算是家仆,每個家族里有很多這樣的存在。 玄門不注重血脈,實力為尊,若是撿回來的孩子有天賦,也可教導修煉。 楚悠沒有修煉天賦,負責伺候她的起居日常,每日給她念書念新聞,會在小君雅心情煩躁的時候,溫柔地摸著她的頭說雅雅真的很棒。 她像一捧柔和清澈的水,略微撫平了君雅少年時期的陰暗貧瘠。 直到君雅十八歲這天,家族聚會結(jié)束后,一向寸步不離的楚悠竟然不見了,君雅有些心慌,推演出她的方位,最后在演武場的角落里找到她。 楚悠宛如一塊破布攤在角落,臉上淚痕已經(jīng)干了,看著天空,一動不動。 那個魁梧兇惡的男人,從她身上站起來,正在提褲子,還踢了她一腳,那個瞎子不是看重你么,記得回去告訴她,當年她在這里咬下老子一塊rou,我就讓她成年儀式這一天不痛快! 楚悠原本毫無反應,突然似有所感,微微轉(zhuǎn)頭,看了過來。 君雅孤身一人,推著輪椅,往這邊而來。 楚悠忘記她看不見,一直搖頭,聲音沙啞地道:雅雅別過來! 君雅看不到,卻聞到了空氣里的味道,也聽見了男人剛才的一番話。 她一瞬間渾身血液凍結(jié),連帶著聲音也染上寒意。 你敢動我的人? 魁梧兇惡的男人譏諷一笑,又踢了楚悠一腳。 碰了又怎樣?老子不僅碰了,還打算找?guī)讉€兄弟來玩。別說,你這女仆玩著真帶勁。 他輕蔑道:別以為就你突破了先天之境,老子也一樣!你盡管去向長老告狀,看他會不會偏袒你。 君雅推著輪椅,慢慢來到楚悠身邊,試探性地彎腰用手去抱她。 楚悠的眼淚流了下來。 君雅攬著她,輕輕用手拍她的背,就像小時候楚悠對她一樣。 她轉(zhuǎn)頭看向男人的方向,聲音輕而漠然:你該死。 男人張狂大笑,驀地笑聲戛然而止。 他看見自己的頭,從脖頸上掉了下來。 君雅沒去管他的尸體,連掩飾都不屑于。 這是她第一次殺人,心如止水,沒有絲毫波動。 第二天,男人的堂主父母殺上門來,將君父君母打成了重傷,同時往她面前扔了一樣東西。 君雅只聽見一聲悶響,莫名有一絲心慌。 她輕輕顫著手彎下腰,摸索到這是一具還帶著溫度的尸體。 摸了一下五官,她瞬間辨認出來。 這是楚悠的尸體。 君雅,你敢殺我兒子,我讓你全家陪葬! 男人的父母惡狠狠地說,語氣里淬了毒:他不過是玩了你一個仆從,你就能狠心殺他!你這樣的狠毒心性,我今天就替掌門長老清理門戶! 他們不止一個孩子,但這一個在修煉上極有天賦,若是給他幾年,連帶著他們當父母的在家族里地位也會水漲船高。這下一切都成了泡影,心里恨毒了君雅。 君雅緩緩抬起頭,空洞漠然的目光準確射向他們,輕聲重復了一遍。 不過是一個仆從? 男人的父母還想說話,一張口,嘴里一痛,下一秒看見自己的舌頭掉在了地上。 他們抬起頭,還來不及震驚,就見君雅手指微動,他們手腕腳腕一痛,軟了下來。 她隔空挑斷了他們的手筋腳筋。 接下來的一切,簡直如同地獄。 君雅清點了他們這一脈的所有人,只是平日來往比較頻繁的也算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