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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珣與祁蓁蓁親自為他們主婚,可謂是給足了顏面。 晚上,諸人在輔國將軍府喝酒鬧洞房。 許琢沒去湊那個熱鬧,獨(dú)自在寒梅樹下喝酒。 孫勇滿身酒氣,搖搖晃晃地走過來,擠在他身邊坐著,道,老許啊,我琢磨著啊嗝! 許琢嫌棄地往旁邊坐了坐,問,琢磨什么? 孫勇伸出巴掌,又按下兩根手指頭,酒氣熏天地掛在許琢身上,我琢磨著,你比我大三歲,我孩子都有了,你怎么還不談親事? 許琢抵著他的臉,想把他推遠(yuǎn)點(diǎn),漫不經(jīng)心道,你孩子還在弟妹肚里呢。 嘖!孫勇大咧咧拍他一下,差點(diǎn)把他肩膀拍脫臼了,別鬧!我跟你說認(rèn)真的! 許琢完全不想和醉酒的人認(rèn)真,恰巧這時(shí)紅荔不放心來接孫勇。她一見身材魁梧的孫勇掛在許琢身上發(fā)酒瘋,眼睛一瞪,急奔了過來。 懷孕的人脾氣大,紅荔揪著孫勇的耳朵,怒罵,不回家發(fā)什么酒瘋呢?許大人都快被你擠到桌子底下去了! 孫勇高呼,痛,痛,痛! 紅荔把孫勇揪起來,又給許琢行禮,道,許大人見笑了。 沒關(guān)系,不必客氣。許琢微微一笑,你們早些回去罷,給阿勇醒醒酒。 天寒,許大人也早些回。紅荔告辭之后,跟下人一道,扶著孫勇走了。 許琢看著他們的走遠(yuǎn)的背影,想起了沈若晴。 沈若晴曾對他說,你要小心,不要步我的后塵。 當(dāng)時(shí)的他,只是微笑道謝。 怎么可能步她后塵呢? 女子與男子不一樣,男子可以納妾,所以沈若晴還有機(jī)會可以爭取。但他從一開始,便沒有機(jī)會。 那句詩怎么說的來著?對了,是恨不相逢未嫁時(shí)??! 許琢自嘲一笑,又喝了一口酒。 沈若晴綁架祁蓁蓁事情敗露后,許琢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拿十分之八的家產(chǎn)換取性命與自由,遠(yuǎn)走他鄉(xiāng),終生不見;二是繼續(xù)替顧珣做事,但不能再見顧珣與祁蓁蓁,待他日事成,再交出十分之五的家產(chǎn)。 沈若晴也是個執(zhí)著的人,竟然一個都不選,要求顧珣親自處置她。 顧珣回來后,看著許琢的面子,去見了沈若晴一面。 許琢也不知,顧珣說了些什么,但結(jié)果是他想要的:沈若晴徹底死心,利落地交出十分之八的家產(chǎn),帶父母離開,再無聲息。 大抵是物傷其類的原因,許琢竟有些同情她。 十一月,宋子誠與顧瀾大婚。 這兩人的婚禮倒不如周褚那一場為人津津樂道,畢竟顧瀾原本是皇帝的妃子,如今再嫁,難免有人微詞。 不過無人在乎,大家都很喜悅。 黃昏時(shí)下起大雪,祁蓁蓁與顧珣身穿便服,踏雪而來。 百官起身相迎,許琢亦在人群中拱手。 祁蓁蓁已經(jīng)顯懷,胖了些許,被毛茸茸的披風(fēng)裹著,很有些珠圓玉潤的可愛。 宋子誠將兩人迎到首座。 祁蓁蓁微笑著舉杯慶賀,語氣熟稔,恭喜你啊,宋大哥。 她似乎和誰都很熟,開朗,卻也聰明、穩(wěn)重。 喜宴后孫勇帶著一群人去鬧洞房,祁蓁蓁看著孫勇離去的方向,回頭湊近顧珣說了什么,大約是想去圍觀。 顧珣理所當(dāng)然地拒絕了。 祁蓁蓁悶悶不樂地瞪了顧珣一眼,顧珣也不生氣,細(xì)心地給她拿水果吃。 許琢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酒,再度自嘲地笑了笑。 他自詡聰明,算無遺策,可有些事,終究是無能為力。 但是,能看著她幸福的樣子,也不錯啊。 第59章 番外二 第二年三月,春暖花開的時(shí)候,祁蓁蓁生下長子。 小皇子長得漂亮可愛,顧珣給他取名顧謹(jǐn)。 祁蓁蓁覺得這個字挺沉重,問道,要是還有兒子,你是不是取名顧慎??? 顧珣逗著兒子,愉快笑道,正是。 祁蓁蓁癟癟嘴,還是順著他了。 五月,祁蓁蓁身體恢復(fù)些了,顧珣帶她去皇陵祭奠祁瑞恒。顧瀾有孕,沒有一道前來。 在那里,他們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姚姑娘?祁蓁蓁非常驚詫。 一段時(shí)間未見,這姑娘長高了些許,臉上的稚氣也退了些。 皇上,皇后娘娘。姚氏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給他們兩磕頭。 快快請起。祁蓁蓁連忙將她扶起,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來看看殿下。姚氏神情凄楚,卻又故作堅(jiān)強(qiáng),笑中帶淚,很惹人疼。 祁蓁蓁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沉默了一會兒,道,看過便回去罷,好好休息,振作精神,女孩子家,要愛惜自己。 嗯。姚氏眼淚又流了出來。 祁蓁蓁命一個太監(jiān)扶她回去。姚氏走后,顧珣皺眉問道,姚姑娘和恒兒 祁蓁蓁嘆了口氣,在云州,有一段時(shí)間,他們很親密。 顧珣手搭著她的肩膀,沉默。 祭奠過祁瑞恒后,顧珣回宮,祁蓁蓁由侍衛(wèi)護(hù)著,轉(zhuǎn)道去了安置祁瑞弘的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