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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京顧萱和榮華就去了皇宮。雖然都明白匯報戰(zhàn)事是個借口,但是顧萱也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yīng)對。只要陛下暫時不找她事情,她就不會主動找事情,以后的事誰又能預料呢?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顧萱還未說完,就聽見內(nèi)侍高聲道,這尖銳悠長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御書房十分刺耳。 進來。什么事?皇上不悅道。顧萱發(fā)現(xiàn)這次進京她已經(jīng)能明顯地看出皇上的怒氣,也就分別不到半年,顧萱站了這么久,就能看出皇上的精神外貌大不如前?;噬?,小皇子突然高燒不止,麗妃娘娘特意來請皇上的。內(nèi)侍焦急道。 有事找太醫(yī)?;实劾淅涞溃抻植粫尾??;噬稀?nèi)侍哭訴道,小皇子這次這次是真的不好了?;噬弦宦牐步辜绷?,再也管不上顧萱和榮華了,快速地走了出去。 麗妃的這個小皇子怎么又生???顧萱在心中十分疑惑,她離京的時候不是一直就身體不適嗎?難不成現(xiàn)在還沒好?會不會是先天性的體弱多病?但是看著內(nèi)侍匆忙的腳步,看來此次小皇子病得重些??磥肀菹逻@一時三會是過不來了,但是她和榮華也不能東,只能站在御書房等著陛下的懿旨。果然,一刻鐘后,皇上派人道,下次在宣他們進宮。顧萱行了一禮,便告辭了。 顧萱默默地走出宮,一路上也沒說什么話,快到城門時,顧萱意外地發(fā)現(xiàn)容貴妃站在城樓上。顧萱愣了一下,容貴妃卻在她怔愣間下了城樓,站到了她的面前。顧萱這下毫不猶豫向她行了一禮,榮華隨意行了一禮。 容貴妃也隨意地瞟了一眼榮華,然后對顧萱道,郡主可想要到城樓上走走?顧萱還未說話,榮華道:貴妃娘娘,臣和郡主快馬加鞭敢過來,現(xiàn)在需要回去休息了。榮華的語氣很不好,一點都沒有客氣的意思,顧萱聽出來了,想必容貴妃也聽出來了。 顧萱立刻道,城樓上的景色想必不錯,臣女很愿意呢。榮華還想說什么,顧萱直接攔住了他,在這大庭廣眾這下,榮華好擔心她丟了不成。沒事。顧萱用眼神示意道,榮華最終還是放手同意了。容貴妃讓一干宮人都退下。 郡主挺幸福的。容貴妃有些羨慕道。兩個人走上了城樓,顧萱聽到了第一句又是這冷冷的熟悉的語氣。顧萱尷尬地笑了笑,羨慕什么嗎?要說現(xiàn)在全天下最讓人羨慕的女子,肯定是容貴妃無疑。在外人看來,她姿色、學識、家世都是上上層。雖然不是正宮的皇后,但是陛下對她可是百依百順,寵愛非凡。當然,顧萱的身份也是讓人羨慕,但是這絕對不是值得容貴妃看上的點吧? 郡主此次進宮可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容貴妃道。顧萱不知她指得是什么,斟酌道,臣女看皇宮一切都好,御花園的花開得很美。御花園的花四季恐怕都是一個樣。是嗎?容貴妃輕輕一笑。原來美人也是會笑的,不得不說,容貴妃是長的真美,連顧萱都嘆若觀止。她不笑的時候是個冷美人,這一笑,御花園的花都比不上。當然,顧萱還是不知道她因何而笑,甚至不知道她把自己拉上城樓要做什么?怎么有種容貴妃是特意在這等她的感覺。 想到這,顧萱瞬間抬起來頭,容貴妃的目光已經(jīng)放在了遠方??ぶ饔袝r間聽我講一個故事嗎?顧萱下意識的便是看向下面,下面站著榮華,他正站在城樓下,一動不動,遠遠的,顧萱看不出來他的表情。鬼使神差的,顧萱覺得這個故事也許對她很重要,于是顧萱回了一笑,道,娘娘請講。 其實,它很簡單,簡單到幾句話就可以說完。容貴妃呆呆地看向遠方,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中。那是什么時候,顧萱不知道,主人公是誰,地點在哪,顧萱也不知道。根據(jù)容貴妃講的內(nèi)容,顧萱聽到了以下的故事。 那是一個春日,也是這樣的三月里。春意的寒冷還沒有退去,但是久違的春天到了,人們還是爭相出門。一個少女,也就像顧萱這么大,她和眾人一樣,去了一個廟里許愿,她許的是自己的姻緣,懷著十二分的真誠。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少女雖然害羞,但是心中卻是充滿了期待。不料家中出了一點意外,沒有辦法來接少女回去,她就被迫留在了廟中。 閑來無事,她便走出了自己的房間,在院中碰見了一個男子,兩個人隔著屏風下了一盤棋,彼此都不認識。雖然按照自己的教育,和一個陌生的男子這樣見面是無論如何都不應(yīng)該的,但是少女此刻沒有顧及那么多。兩人一番談?wù)?,少女對他很有好感,但是這個自然不是她可以主動說出口的,她的一切都決定了她不可以坦白,不可以明說。而幸運的是男子對她亦有好感。 于是,兩個人定下一個約定,如果下次他們還能再見,那說明他們有緣,那么便由男子親自去她家提婚。女子已經(jīng)在心中許下了諾言,無論這個男子是富是貧,是貴是賤,下一次見面,她都答應(yīng)他。 但是命運就像是在玩弄這一對璧人一樣,無聲無息間給他們開了一個大的玩笑,不知道到了最后是誰毀了誰的一生? ☆、第六十九章 少女日夜期盼著、等待著,不知道何時能夠再見到這個男子一面,但她知道下一次應(yīng)該不遠??墒遣痪弥螅倥仨毤藿o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否則她和她的家族都要面臨危險,于是少女答應(yīng)嫁人了。在出嫁的那天,她收到了一方手帕,是那日在廟中她遺落的,她知道那個男子是誰了,可是她要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