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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笑什么呢?榮華走了進來,屋內全是笑聲。你回來了!顧萱把手上的布料拿給他看,顧jiejie懷孕了,竟然都沒跟我說,我準備給小寶寶做件肚兜,你說怎么樣?就是不太清楚小孩子的尺寸該多少?顧萱有些苦惱道。松露和夜闌早就退了下去。這些都不急。榮華道。 那可不行。顧萱算算,還有半年就出生了呢!這些東西肯定要早早地備下,要不然就來不及了。榮華不語。怎么了?顧萱道,難道我哪里說錯了?沒有。榮華道。只是想起剛才郡主說的事情。什么嗎?顧萱小心問道,她的哪句話又值得他記住了,每次他特意記住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好事。嫁衣??!榮華理所當然,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你又站在門口偷聽!顧萱氣憤道,這個人怎么每次都趕的這么巧。你,你這完全是小人行徑!我可是正大光明得聽。榮華還很招人煩地補充道,本來我根本就沒打算聽,誰讓郡主說話的聲音那么大。 她哪里有大聲地說,肯定又是初晴那丫頭的聲音讓他聽到了,你每次來能不能通報一下?每次都是悄無聲息就進了她的屋子。這個都讓他聽了過去,下次還不定是什么呢?不對,堅決不能再有下次了! 進自己的屋子還用通報?榮華一臉無辜地表情,一點都沒覺得有哪些不妥。這還不是你的屋子呢。顧萱道,這個人完全耍起無賴來了。它還是我的。很快就是了。榮華指得顧萱手中的布料,意味深長道。顧萱也不說話了,裝作沒聽到的樣子。準備就這么晾著他好了。 但是,沒過一會,心中的事情還是沒有藏住,她雖然沒有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早已經(jīng)是手腳慌忙了,道:我,我可沒有恨嫁的意思。剛才那一連串的話,可不要讓他以為她很著急的樣子,她,她一點都不急的! 你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呢!榮華無奈道,一副實在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我我什么,顧萱是說不出來了。是我很著急。榮華低沉道,顧萱心底琢磨著,著急和她成婚嗎?等了好多年了。榮華聲音暖暖地,很具有磁性,傳進顧萱的耳中,讓她的心都顫動了。顧萱捂著臉,幸好自己平日里聽得不少,否則誰能受得了他這個聲音。 無憂。?。款欇娌挥勺灾鲬?。你還記得王府里的嫁衣嗎?榮華道。王府里的嫁衣?顧萱一時間竟然沒有想起來。是母妃繡的。母妃?顧萱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愣愣道,誰的母妃? 公子。蕭木忽然在外面喊道。進來吧。榮華道。榮華把蕭木手中的包裹拿了過來。這是什么?顧萱打開了包裹,眼睛被晃了一下,入目的全是紅色,這是什么? 是嫁衣!榮華把它完全打開了,紅色的華麗的嫁衣好像還在泛著光一樣,上面還鑲上著珠子,這種珠子即使放了十年,也依然讓人晃眼。顧萱想起來了,她是見過這件嫁衣的,不過也就一面罷了。 顧萱把手放在嫁衣上,輕輕地撫摸著這身嫁衣,它的一針一線都好像是昨天剛做的,完全沒有陳舊感。這是安平王妃繡的嫁衣,安平王戰(zhàn)死的消息傳來后,安平王妃不是立刻自盡的。安平王的遺體在邊關停了大概一個月后被運回了青州,安平王妃當時沒有言語,外人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是顧萱知道。 她在屋子里日日夜夜不停歇,整整一個月,為女兒繡了這一身嫁衣。但這是繡給顧萱的,而她不是!迫不得已占了她的位子,但這嫁衣卻不是她應該動的,一個母親對女兒所有的愛都藏在這一針一線里。 顧萱心中忽地有些難受,我顧萱有些難以啟齒,用這個身份,該怎么把這件嫁衣推掉,顧萱覺得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罪,這比任何時候都諷刺,這泛著光亮的嫁衣好像都知道了什么。都說母子連心,顧萱摸了一下自己心口,她 這一直都是郡主的。榮華道。什么意思?這一瞬間顧萱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露餡了,難道榮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不,不可能的。顧萱心中很慌亂,又在心中矢口否認,她從來沒有說過,一個字都沒有說過,她,一直都藏的很好的。 ☆、第七十二章 無憂。榮華把顧萱的身子扭轉過來,逼著顧萱正視自己,你看著我。我顧萱很不情愿,十分抗拒。你一直都是你,從來都沒有變,這安平郡主一直都是你。像是怕顧萱聽不清似的,榮華特意強調道,說的很慢,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進顧萱的耳中。 我聽到了。顧萱掙脫了榮華的手,慌張地說道。她聽懂了每一個字,又好像沒有聽得懂每一個字,她都被整糊涂了,不想在糾結這個問題了,對了,你剛剛去哪了嗎?顧萱問道。 進宮。榮華道。進宮?是皇上宣召的嗎?那你見到皇上了嗎?皇上怎么樣了?顧萱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噬详戧懤m(xù)續(xù)病了這么久,外面又在打仗,最近京城人心渙散,但陛下好像還沒有要立太子的打算,這個時候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