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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錦嘴角扯動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拽了拽裙子的下擺,語調(diào)冷淡的回:這不是公主裙。 尤俊人挑了挑眉,也不打算糾結(jié)這個問題:哦?是嗎?我不懂這個,我今日來,是我們薪火的楚總,派我過來跟您談合作的。 聽到這話,何錦笑了笑,擺手道:我上次就跟你說了,若是楚總真有那個意愿合作,他得親自來找我。 尤俊人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答案,他也不生氣,只是點頭道:我當然記得你這話,只不過,我們楚總知道我們兩個認識,非要逼著我走這一趟。 說完這話,尤俊人掃視了一圈辦公室的正在偷瞄向他們這里的幾個男人,他這才冷呵一聲,忙道:這里看起來,不太方便???咱們要不要換個地方?我看你們眾成樓下有家咖啡廳不錯,要不然我請你? 何錦笑了笑:不必,我們?nèi)ジ舯跁h室吧。 聽到何錦要和尤俊人單獨相處,程暮是一百個不放心,所以當何錦起身的時候,他也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站到了何錦的旁邊。 上一次,尤俊人已經(jīng)對這個程暮有了印象。尤俊人還記得,他上一次只是輕輕的動了點小手腳,這個戲精就裝的跟骨折了一般。 所以這一次,尤俊人剛看到程暮的那一眼,就沒好氣地問:怎么?小師妹你到哪都要帶著這條狗不成? 何錦下意識的蹙眉,隨后沖著尤俊人警告道:尤先生,請你注意言辭。程暮,是我最重要的朋友。 聽到這話,尤俊人輕笑了一聲,反問:男朋友? 這話一出,劉韜和許燁偉都看向了這邊。 何錦也注意到了劉韜和許燁偉的目光,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甚至于都不屑于跟尤俊人解釋。 她只是拍了拍程暮的肩膀,在他耳邊小聲說:沒事,他不會把我怎么樣的,你不用跟著過來。 程暮下意識的擰眉,隨后,他將何錦拽進了懷里,偷偷往她領(lǐng)口處塞了點什么東西,隨即,才算是放心的推開了她,笑著道:也好,有什么問題,你及時給我微丨信,我過去幫你。 何錦不知道他丟了什么東西進來,只覺得那東西冰冰涼涼的,此次此刻,就藏在比較隱私的一個地方,給何錦鬧了個臉紅。 尤俊人倒是沒有注意他們之間的小動作,只是調(diào)侃了一句:就借用這么一小會兒,程先生不至于這么舍不得吧? 程暮微微一笑:當然,一分鐘我都舍不得分開。所以,請尤先生有事快點談。 程暮和何錦的曖丨昧,整個眾成的員工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在劉韜和許燁偉面前,程暮還從未如此這般大膽的剖白,一下子驚得許燁偉的水杯都沒端穩(wěn)。 而何錦挑了挑眉,她倒是并不認為程暮這是跟她告白,相反,何錦明白,程暮是在擔(dān)心尤俊人會欺負她。 何錦伸出手,捏了捏程暮的手指,小聲說:沒事,你放心。 說完這話,何錦才轉(zhuǎn)身帶著尤俊人,去了隔壁會議室。 尤俊人進到會議室里關(guān)好門之后,第一句話便是沖著何錦調(diào)侃:咱們師兄妹好久不見,小師妹性子跟從前差了不少。從前,你是從來都不會這些撩男人的把戲的。因為你從前,就像個男人一樣。 何錦笑了笑:是啊,其實師兄你也不必老把從前掛在嘴邊吧?從前的我們,和現(xiàn)在的我們,隔了兩輩子那么長,實在是不適合攪合在一起。 尤俊人挑了挑眉,擺手道:雖然身處不同的世界,其實你也不過就跟我分開幾個月而已吧? 尤俊人特意將時間卡的這么準,讓何錦下意識的擰眉。 尤俊人笑了笑,隨即道:上輩子,我最后離開清月觀的時候,是己亥年七月,清月觀出事,是在九月。而你來到這個世界,也不到三個月。那這樣算起來,咱們分開,也就四個多月? 扒拉了一下手指頭之后,尤俊人才抬起頭,意味深長地沖著何錦笑了笑,輕聲問:你說,對嗎? 何錦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她雙手握拳,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咬牙切齒的開口:告訴我,血洗清月觀,有沒有你一份? 上輩子的何錦,從來都不敢在尤俊人跟前大小聲,甚至于說,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可眼下,她不僅沖著尤俊人吼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都是跟從前的小柔弱大相徑庭。 大約是上一次見過何錦發(fā)飆的樣子,所以這一次,尤俊人只是靜靜地打量了她一會兒,隨后,才輕笑一聲,語氣淡淡的開口:別激動,不是我。 何錦半瞇著眼睛,雙手握拳,大有跟尤俊人拼命的架勢: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不是你! 尤俊人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盯著何錦,一字一字的開口:不是我。 何錦這才倚靠在那里,沉默良久,都不說話。 尤俊人這才道:我之所以會把事情算的這么清楚,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在兩個月之前,便已經(jīng)算出了清月觀有這么一劫。為了找出破解之法,師父特意命我找一個新的世界先存活下來,若是能找到破解之法,我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