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虧是福
酒店的床頭柜上放著歸璟剛才喝剩的半瓶水。她醉的不輕,等一切結(jié)束便徹底不清醒,一沾枕頭就睡死過去。 謝殊鶴也是頭一次開葷不知節(jié)制,但做完之后只覺神清氣爽,身子支著靠在床頭,手臂微微收緊將歸璟攬在懷里。 他從一旁摸出手機,打開熟悉的軟件頁面。 歸璟在聚會時發(fā)的幾條“控訴”還懸在對話頁面,換了身份,謝殊鶴自然不會再勸導(dǎo)她和自己劃清界限。 與此同時,在某酒店的房間內(nèi),另一場酣戰(zhàn)也才剛剛結(jié)束。 渾身赤裸的兩人雙腿交纏在一起,不過是稍微觸碰一下,對方便又有抬頭的趨勢。 聞亭腰酸背痛,馬上警覺:“不行不行,不來了,您牛逼,我甘拜下風(fēng)?!?/br> 叢宇揚起眉,語氣不著調(diào):“你也牛逼,吸得我shuangsi了?!?/br> 幾個小時之前,接到電話的聞亭匆匆趕到KTV門口,不料歸璟已經(jīng)被謝殊鶴帶走了。 她揚起手中的包包狠狠地砸向叢宇:“你有病吧,就這么讓謝殊鶴那王八蛋帶走小璟?!?/br> 叢宇只是叫聞亭幫忙打掩護,卻不知這人直接殺到了KTV門口,他自知不是講道理的時候,只好先認錯:“都認識多少年了,老謝什么樣的人你不知道嗎,他能對小璟做什么?再說了,小璟不是一直喜歡他嗎,真要發(fā)生了什么也算得償所愿,你就別擔(dān)心了?!?/br> 夜深起了一陣涼風(fēng),聞亭氣得渾身發(fā)抖:“就是知道才不放心,歸璟喜歡謝殊鶴不是一天兩天了,謝殊鶴拒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xiàn)在是干什么?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有你們這么玩兒人的嗎?” 歸璟如果能和謝殊鶴修成正果,聞亭勢必是為她開心的,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機顯然不太對,對方態(tài)度轉(zhuǎn)變過快讓人難以相信他是不是認真的,或者只是想玩弄一下愛慕者的感情。 叢宇沒將人看好,自知理虧:“我用人格擔(dān)保,老謝不是那種人,肯定不會提起褲子就跑?!?/br> 聞亭冷笑一聲:“就你,你他媽還有人格呢?!?/br> 夜間的冷風(fēng)刺人,沒有見到歸璟聞亭也不多待,裹緊外套抬腳就走,叢宇在背后叫住她:“你干嘛去?這就走了?” 聞亭回頭剜他一眼:“不走干嘛?這兒風(fēng)這么大,等著它把我吹成面癱嗎?” “這么晚你回去都幾點了?!眳灿蠲X袋,“在這附近開個房吧?!?/br> 聞亭像是沒聽清似的,問道:“你說什么?” “我說讓你開個房,別回去了?!?/br> 聞亭抱胸,提醒道:“我覺得你得清醒一下,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你想什么呢?”叢宇也笑了,“隨你吧,愛去不去,你愿意再半小時回家也行,小心大半夜不安全?!?/br> 他說完之后兩人皆是沉默,聞亭冷冷地看了他幾秒,隨即點頭:“行,開房錢你出?!?/br> 從酒店前臺辦好手續(xù)交付房卡再到一塊兒進電梯,一種微妙的氣氛始終縈繞在兩人之間,沉默一直籠罩,直到二人齊齊走進房間。 叢宇沒有想留下來的意思,將人送到即可。聞亭看著叢宇朝門口走去,什么也沒說就直接跳到男人身上。叢宇下意識地托住女人的臀,一只手覆上纖細的腰肢,僅隔一層薄薄的布料,手下的觸感熾熱而清晰。 聞亭掛在叢宇身上,比男人高出一頭,她低頭吻上去,聲音含糊:“來了還走什么,光出錢不打炮,多虧啊。” 不管是以前青澀的初高中生叢同學(xué),還是畢業(yè)之后參加工作的叢總監(jiān),在聞亭面前,叢宇的自制力幾乎為零。就算是她什么都不做,叢宇也愿意巴巴地走到她面前,更遑論聞亭主動勾引。 結(jié)束之后,兩人的雙腿交纏在一起,聞亭聲音有些?。骸皠e讓謝殊鶴欺負小璟,不然我饒不了他。” 叢宇看她一臉嚴肅還以為要說什么重要的事,沒想到還沒忘記那兩個人,他直接被氣笑了:“你能不能別一邊跟我zuoai一邊惦記著其他人?我算什么?自慰棒?” “當(dāng)然不是,您可比自慰棒強多了?!甭勍つ樕想硽柚赐松⒌那橛?,笑著回答,“自慰棒哪會自己動?!?/br> 女人的笑容太過明媚,叢宇一不小心就失了神。 “我們復(fù)合吧,聞亭?!眳灿钔蝗怀雎?,聲音是少見的正經(jīng)與慎重,細聽還有些不可察覺的緊張。 聞亭大半個身子露在外面,她往回縮了縮,將自己埋進被子里翻了個身背對著叢宇,悶悶道:“說這個可就沒意思了?!?/br> 許是料想到了她的反應(yīng),叢宇也不強求,只嘆了口氣從背后抱住她,一口咬住聞亭的肩膀:“你是真沒良心?!?/br> -- 我愛沒有良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