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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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照耀在一片草地上,青草在微風的吹拂下互相輕輕地觸碰著,仿佛在彼此閑聊著今天的天氣。 在這片草地的中間,是一座異常高大的建筑,建筑是用在陽光下顯得如白雪般晶瑩剔透的石頭建造的,其邊沿處鑲有黃金制成的線條,十幾個直沖入天的高塔不規(guī)則地排布在建筑中,建筑的前方是一個面積和它一樣巨大的庭院,庭院中有著美麗的花園,以及各式各樣的雕像,所有雕像都展現(xiàn)出一種莊重的氛圍,一條筆直的長路從庭院的大門處直穿過花園,直通建筑的大門。 庭院外的大道上,穿著各式各樣服裝的人們絡繹不絕地走向這里,有步行的平民,坐在馬車中的貴族,騎在馬上的騎士……所有人幾乎都沒有在說話,即使有,也都是低語,所以人滿為患的大道上盡管到處是人,卻異常地安靜,只有馬蹄聲和車輪聲,以及從庭院內傳出的令人心神安寧的歌聲。 歌聲聽起來是那么神圣,令這條大道上的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緘默,仿佛他們已站在神的面前,應該保持著敬畏的姿態(tài)。 這大道上的人群一眼望不到頭,似是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在向這里進發(fā)一樣。 建筑中的大廳內,已坐滿了人,不少人站在座位的周圍。 能在大廳中的人,都是皇族和貴族,而其他人,則只能站在外面的庭院中。 大廳的四周,站滿了穿著白色長袍、手持金色短矛的人,他們目不斜視,一動不動。 大廳里面的正中央,是一個半米高的講臺,一位穿著白色金邊長袍的老者正站在上面,此時的他并沒有講話,而是與臺下的人一樣,閉著眼睛,靜靜聽著那神圣的詩歌。 這歌者并不在大廳內,而是在這建筑群最高的塔中。 沒有人見過這歌者,因為她是圣鳴者,傳遞神圣諸神之聲音的人,只有神才能看到她的面目,其他任何人看到她,都是對神的褻瀆,只有死才可洗去這褻瀆諸神的罪孽。 大廳的上方,是一個半透明的玻璃穹頂,陽光從上方照射下來,令人感到和暖且并不刺眼。 突然間,陽光消失了,整個大廳只剩下了四周墻壁上蠟燭的微弱光芒! 所有人都迷茫地看向上方,包括那臺上的年邁祭司。 他不知何時也睜開了眼睛,皺著眉頭觀察著。 并不是有什么東西遮蔽了上方的穹頂,因為,外面,一樣是一片黑暗! 大道上的人全部停了下來,他們同樣迷茫地看向天空,再看著彼此,他們不明白,現(xiàn)在可是上午,剛才還風和日麗的,怎么會瞬間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如同深夜般的樣子。 但一切,都和黑夜是一樣的,天空中那本來散發(fā)著晃眼而熱烈陽光的太陽,此時已不知去向! 天空中,只有一片漆黑! 圣鳴者的歌聲,此時亦停了下來。 人們的表情漸漸從驚訝變?yōu)榱丝謶郑麄兓ハ嗾務撝@異常的現(xiàn)象,想要找到一絲安慰。 只有小孩子們開心地叫著,對這突然到來的黑夜感到好奇而興奮。 大廳中,年邁的祭司觀察了一段時間后,閉上了眼睛,試圖去感應這是不是什么邪惡的暗魔勢魔法搞得鬼,但他一無所獲。 他扭過頭,看向自己背后墻上巨大的雪花狀標志,喃喃道“神啊,請指引我們!” 那雪花狀的標志,是由八個長條穿插在一起組成,仔細觀察后可以發(fā)現(xiàn),那八個長條狀物體,其實是雕像,這些雕像都是半個身子,兩個一模一樣的上半身雕像反向拼接在一起,就像撲克牌中王子皇后國王的樣子一樣,這些上半身雕像拼接起來,就是組成這雪花狀標志的一個長條,而不同的長條間的雕像模樣又不一樣。 這些雕像有男有女,幾乎全部是側身像,但只有一個不同,是正面的。 面向正面的這個雕像,在這雪花標志的正中間豎立長條上,是一個有著濃密胡子的中年威嚴男子的樣子。 這八種雕像的樣子,代表了神圣諸神的八位神明。 庭院的大門處,幾個站在門口持著短矛的白袍祭司正試圖維持著慌亂人群的秩序。 外面的人們試圖擠進那庭院的大門,想要尋求庇護,那場面如同世界的終末已經來到一般。 白袍祭司們?yōu)榱朔乐观`踏的危險,對人群施放了圣勢魔法,將他們的慌亂緩和了下來。 正在他們松了一口氣的時候,有人突然喊道“那是誰?剛才那里有這個人嗎?” 白袍祭司們回過頭,在他們的身后,本應沒有人的地方,此時正筆直地站著一個大約十七八歲的英俊青年。 他留著一頭黑色的短碎發(fā),眉宇間透出一股妖異,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襯出一張完美的臉。 一身剪裁異常合體的黑色華麗貴族服飾,將這青年如臉龐般完美的身材完美地體現(xiàn)出來。 他的皮膚異常地白,說蒼白也不為過。 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的笑。 他的笑,并不濃,說他僅僅是嘴角有些上揚也不會太夸張。 但是你卻能清楚地感受到那笑意。 但也僅僅是感受到笑意,卻無法體會隱藏在這笑中的情感。 開心?戲謔?嘲諷? 沒有人能回答得出。 “什么人?!” 白袍祭司們本能地舉起了手中的短矛,朝向那青年,因為從這青年的身上,他們分明感受到一絲危險。 青年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有著翠綠色瞳的眼睛,那綠色,宛如雨后的青草才能顯現(xiàn)出的清新之綠,眼前被黑暗籠罩的周圍的青草,都沒有這綠色純粹。 青年保持著那隱約的微笑,說道“晚上好,諸位?!?/br> 說著,他轉過身,沿著庭院中的路,向那巨大建筑優(yōu)雅地走去。 “站……”正要上前阻攔的白袍祭司們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們聽到了后面人群驚慌地叫聲! “那里,那是什么?還有那里!”一個略胖的貴族從馬車中探出腦袋,指著一個方向喊著,恐怕他這輩子都沒有用這么大的嗓門去驚叫。 “從草地中慢慢伸出來的!是什么東西?”有一個男性平民也叫到。 漸漸地,類似的呼聲漸漸變多。 并不是因為他們都看到了那貴族和男性平民所指的東西。 而是因為,那東西,變得越來越多…… 它們從草地中緩緩升起,并在達到一個高度后停止。 它們……是墓碑…… 為何會有這么多的墓碑?這里的草地并沒有埋過任何尸體,這里可是諸神圣殿! 墓碑,越來越多,他們密密麻麻地充滿了整個草地。 漸漸地,大道上的人們已被這些墓碑所包圍。 然后,一切都靜止了下來,人群,沒有聲音,也沒有新的墓碑升起。 他們驚恐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恐怕對于所有人來說,這輩子也沒見過比這場景更詭異、更讓人恐懼的事物了。 幾個白袍祭司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那妖異青年的事,他們不知所措地看著無數(shù)的墓碑,大腦一片空白。 一陣陣翻動泥土的聲音驟然出現(xiàn),大道中的人們開始尋找這聲音的源頭。 但這聲音太多了,并不是從一個地方傳來的。 “快看!那里有什么在動!”一個人指著一個方向大叫道。 周圍的人順著看去,幽暗的環(huán)境令他們難以視物,只能靠著有些備有火炬并點燃了的人的光來觀察。 他們看到了,一個墓碑的前方,被升起的墓碑搞得只剩殘余小草的泥土正在被什么翻動著。 突然,在眾人的目光中,一只手從那土中伸出! 這本來就已經很驚悚了,但讓眾人更加恐怖的是,那只手,只有骨頭,沒有血rou! 膽小的人們驚呼出聲,但此時的他們,還沒有產生出跑的念頭,他們,都被嚇傻了。 慢慢地,一個骷髏頭從那土中鉆了出來,然后,是另一只胳膊,再然后,整個身軀,最后,一具完整的骷髏站在了那里。 這骷髏身上沒有任何殘存的衣物,骨骼潔白如那建筑一般,甚至在沒有陽光的黑暗中,比那建筑還要更加白一些。 他站得筆直,空洞的眼睛不知道看向何方。 然后,在大家驚恐的眼神下,每一塊墓碑前方的泥土中,都漸漸站起了一具潔白的骷髏,由于大道兩旁就是草地,所以有很多墓碑距離大道不過也就半米的距離! 這時,人們終于反應了過來,開始慌不擇路地逃跑,有的沖向庭院的大門,試圖沖進庭院,有些人離大門較遠,則試著向來的方向跑去。 白袍祭司們沒有再阻攔逃命的人群,而是將短矛朝向了最近的骷髏,一邊警戒著,一邊喊著讓人群趕緊有序地避難。 同時,一個白袍祭司雙手放在胸前,一個黃色的光球漸漸形成在他雙手之間,然后他向著頭頂將這光球送出,大門旁的一個小塔樓上,有一個小鐘,這鐘被這光球碰觸后,發(fā)出了低沉卻傳播甚遠的聲音。 庭院內的巨大建筑中立刻鉆出了大批和他們一樣手持短矛的白袍祭司涌向庭院大門。 大道上的人群漸漸已消失,不是跑進了庭院就是沿著大道向相反的方向逃走。 大量的白袍祭司們已聚集在庭院門口,庭院的大門此時也緊閉,兩旁的高墻上站滿了手持法杖的白袍祭司。 他們緊張地看著密密麻麻如小森林一般站在四周一動不動的骷髏,雖然骷髏只是最低階的不死系魔物,但這數(shù)量,足以讓他們小心應對。 “呀??!”所有骷髏突然仰天長嘯起來,刺耳的尖叫聲令祭司們猝不及防,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當骷髏們停止了長嘯時,他們用那只只有骨頭的手砸向了身后的墓碑。 那看起來是石頭制成的墓碑竟瞬間被打碎。 這些骷髏從碎裂的墓碑中竟拿出了盾牌、單手劍、雙手劍之類的武器! 然后,他們便向著中間的大道走來! “攻擊!攻擊!”一個看起來是首領的祭司反應了過來,沖著祭司們大叫道。 于是,門口舉著短矛的數(shù)十名祭司向著周圍的骷髏沖了過去,而墻上的祭司們也將法杖指向了下方的骷髏們,開始施放魔法。 祭司們手中的銀色短矛在他們的施法下,透出了金黃色的光,圣勢魔法,對于不死系魔物有著絕對的克制,在這些被圣勢魔法加強了的武器下,這些骷髏必然脆弱無比! 法杖的頂端,一支支金色的短箭凝聚出來,向骷髏們飛去,這些,也都是克制不死系魔物的圣勢魔法! 可接下來發(fā)生的,卻讓這些祭司大跌眼鏡。 骷髏們保持著自己的步伐,繼續(xù)向大道匯聚著。 金色的箭矢飛來,他們竟只是用手中的武器或盾牌輕輕一擋,便無視了! “怎么回事,骷髏不是最低級的不死系魔物嗎??” 祭司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讓他們完全無法理解,在諸神圣殿,即使是和他們一樣等階,不,即使是比他們等階還要高一階的魔物,在應付他們的魔法時,也不可能如此輕松! “不要停下,繼續(xù)攻擊!”那為首的祭司命令道。 圍墻下方,祭司們的短矛,竟連碰都沒有碰到那些骷髏一下,就被他們風輕云淡地閃開了,而每一次短矛攻擊的失敗,都伴隨著一個祭司血濺當場! 骷髏們若無其事地在一眾祭司們驚恐至極的眼神中走向大道,漸漸排成了幾列整齊的隊伍,而在靠進大門處的骷髏所過之處,滿地都是被鮮血染紅了白袍的祭司的尸體…… 那祭司的首領呆滯地看著自己的圣殿護衛(wèi)隊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如手無寸鐵的平民一般被屠殺,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怎么回事?這些難道不是名為‘骷髏’的魔物嗎??怎么會這么強??”他自言自語道。 此時,骷髏們已經完全匯聚到了大道上。 整齊劃一的隊伍如同一支訓練有素地軍隊! 然后,他們便邁著和隊伍一樣整齊的步伐,向著庭院的大門走來! “不要小看敵人!用你們能使用的最高階魔法!!”那祭司首領大叫道。 于是,墻上拿著法杖的祭司們開始施放起威力更大的魔法來。 五花八門的魔法飛向了骷髏的隊伍。 而在那祭司首領的施法下,一個金色的影子漸漸凝聚在大門外,最終,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戰(zhàn)士顯現(xiàn)出來,他舉著手中金色的鳶盾,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向骷髏沖去! “結束了!不管你們有多強,只要這一個圣光戰(zhàn)影,就絕對足以將你們全滅!”祭司首領自信地喃喃道。 此時,從城墻上飛下的魔法,已接觸到骷髏。 但效果,卻如開始的金色箭矢一樣,完全無效! 骷髏們一邊前進,一邊將這些魔法若無其事地擋下,就像一個人撥開一片飛來的樹葉一般,毫不費力! 祭司首領眉頭緊蹙,他將希望全部聚于了下方的那個金色戰(zhàn)士身上,那是他身為第四階叛業(yè)祭司所能施放的最強魔法,即使是第五階魔物也可一搏,但愿可以獨攬狂瀾。 在他緊張的目光下,那金色的戰(zhàn)士終于接近了骷髏,他舉起了手中的盾牌,似是要將骷髏撞散。 但,預想中的金色戰(zhàn)士一路向前,將路上的骷髏全部撞成一地碎骨的畫面并沒有出現(xiàn)。 打頭的五個骷髏中,其中一個舉起了手中的雙手劍,朝著飛奔而來的金色戰(zhàn)士縱向劈了下去。 “茲拉”一聲,那金色的盾牌竟如薄紙一樣被一劈兩半! 金色戰(zhàn)士卻沒有停下,他的劍朝著那骷髏斬去! “當!”的一聲,那劍被擋住了。 上方的祭司首領眼皮一跳,因為金色戰(zhàn)士的劍并不是被那骷髏手中的雙手劍擋住的,而是被他那只剩骨頭的手臂擋下的! “這怎么可能??!最低階的魔物竟然可以僅憑身體就擋住第四階召喚物的攻擊???!”祭司首領驚叫道,也顧不上這會令身旁的屬下士氣低下了,僅僅是對方用劍斬開了金色戰(zhàn)士的盾就是不可能的了,但現(xiàn)在居然還有令他更加不可思議的??! 那骷髏的手臂擋下了金色戰(zhàn)士的劍后,直接伸向了金色戰(zhàn)士的頭盔,一把抓在了手中。 金色戰(zhàn)士掙扎著,用手中的劍來回揮舞,但卻毫無用處,他被骷髏提了起來,漸漸地,那骷髏手中的力量加大,墻上的祭司首領甚至聽到了金色戰(zhàn)士頭盔被捏得變形的聲音! “鏗”的一聲,骷髏的手已經握成了拳頭。 而從它的掌心處,金色戰(zhàn)士頭顱的殘骸正一點點落下,和那如吊死鬼一樣沒有了頭顱的身體,一點點化為了金色的光芒,最后消失不見…… 高墻上的祭司們已經失去了戰(zhàn)意,這些骷髏,如果每一個都如此之強的話,他們就沒有戰(zhàn)斗的必要了,他們只能是任人踐踏的螞蟻! 骷髏的隊伍并沒有停下,他們已靠緊了大門。 “這道大門有著一絲神力庇護!即使是第五階的存在也無法撼動半點!最重要的是,這神力會使任何敢于攻擊大門的魔物受到反噬!”那祭司的首領堅定地說,但是他的心底,被他刻意掩埋的,卻是對自己的話的懷疑。 “砰!” 大門打開了! 骷髏的隊伍沒有任何停頓,那大門便已被打開了! 最重要的是,這大門不是被什么強大魔法打開的。 而是被最前方的一個骷髏隨意的一腳踢開的,而那骷髏,也根本沒有受到反噬的跡象! “這怎么可能?!”祭司的首領癱坐在地上,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骷髏們沒有理會墻上不知所措的祭司們,徑直沿著那條道路,向著建筑物的大門走去,依舊整齊,步伐沒有一絲繚亂。 “敲響警鐘!敵人已經攻進了大門!!”一個祭司大叫道,旁邊一個祭司忙向那小鐘施法,小鐘再次鳴響,只是這次的聲音,比上一次要急促得多。 建筑的大廳內,年邁的祭司聽到這急促得鐘聲后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什么?!圣掩之門居然被攻破了?!” 此時,那妖異的青年正站在這建筑的大門口,門兩邊躺著兩個只剩下了骨架和白袍的祭司,他們的手中還握著短矛…… “起來,和我一同去‘朝圣’吧!” 青年笑著看向兩具骸骨,抬起的左手凝聚出一團黑色的物質,這物質凝聚起來的樣子看起來像煙霧,但其在流動的樣子又像是液體。 而這物質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其顏色,那是一種純粹的黑,宛如沒有月光的黑夜中在深淵中的一汪深潭! 這物質一分兩半,向兩邊的骸骨飄去,而青年,沒有去看,而是直接推開了大門,向建筑內走去。 大廳內,緊張的皇族和貴族們,坐立難安,他們已經聽到了兩次鐘鳴,有什么東西攻進了這里!但這怎么可能,盡管各公國在交戰(zhàn)中,但這里是諸神圣殿,更何況是在帝國領土內,他們絕不會攻打這里,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可如果是魔物的話,就更不可能了,在他們踏入這片名為“諸神的花園”的草地時,就會被神圣的力量凈化得連灰都不剩! 可如果這兩者都不是,那能是什么呢? “什么人!” “站住,不然我們就……?。?!” 大廳的外面?zhèn)鱽砹艘魂囐|問,緊接著,是一聲慘叫! 大廳的眾人頓時sao動起來,這里面身份最為貴重的是帝國三皇子,他長得不算英俊,甚至有些對不起皇子的身份,此時,這張臉上沒有絲毫鎮(zhèn)定,他的侍衛(wèi)全部不在身邊,因為這里是諸神圣殿,除了祭司外,一切非皇族或貴族之人皆不可入內。 “殿下,沒事的,他們會保護我們的!” 他身邊的一個貴族向皇子安慰道,皇子的臉色稍緩。 “你們去外面看看!”年邁的祭司向大廳四周站著的白袍祭司命令道。 那些祭司立刻整齊地向外跑去。 “大家冷靜,神圣諸神會保佑我們的!大家一定不能對諸神的庇護有任何疑慮!”年邁的祭祀看著一眾祭司推開門走出了大廳,將目光轉向了大廳的眾人,說道。 見效果甚微,年邁的祭司抬起手中的權杖,用底部輕輕砸了一下面前的講桌。 “砰!” 大廳安靜了下來,眾人看向年邁的祭祀,此時,他的身后,突然出現(xiàn)了四個銀鎧騎士。 他們有高有矮,有男有女。 最高的一個身體壯碩如牛,肩上扛著一把巨大的銀色戰(zhàn)斧,他整個人也如牛一般,喘氣的樣子似是牛在奔向目標前那鼻子噴著氣的樣子一樣。 最矮的一個比普通人低上半頭,但卻沒有人敢懷疑他的實力,因為他竟比那和牛一般的高個還要壯碩!他的鎧甲全都故意做的鼓了起來,沒有其他原因,只因為他的肌rou太大了,簡直已經成了畸形!他沒有武器,他的鎧甲上,布滿了利刺,那就是他的武器! 唯一的一個女性,手中只有一個鳶盾,另一只手卻沒有武器,她看起來是那么纖弱,即使穿著鎧甲,也讓人感覺她可以被一個普通的戰(zhàn)士輕易地撞倒。 三人的前面,是一個體型消瘦的男人,他看起來非常普通,拿著一個銀色圓盾和一把銀色佩劍。但他和其他三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頭盔額頭處,有一個金色的雪花狀徽記在發(fā)光。 “大主教的親衛(wèi)隊!每一個都是第五階圣英騎士!那女騎士是無武之奧莉薇,僅憑一面盾牌就擊敗了七名同等階級的圣騎士!那個最前面的人是神斬之迪卡,受到神力之祝福的人,實力已堪比第六階圣烈騎士!但傳說,即使是專精圣甲的第六階圣烈騎士也無法擋下他的‘神斬’!” 有認出了這四人的貴族驚叫道,很快更多的人也認了出來,不知道的人也很快從他們那里了解到了這四人的背景,大家頓時安下心來,沖著主教作出虔誠狀。 年邁的祭司此時卻皺著眉頭,他的直覺告訴我他,外面的情況不妙。 而門外傳來的聲音也確實不令人樂觀,祭司們的慘叫聲離這里越來越近。 眾人雖然恐懼著,但他們堅信,也不敢不信,這些圣騎士是可以保護他們的。 門外,漸漸安靜了下來,而眾人的心,卻跳得更加厲害,因為這意味著,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一陣腳步聲傳來,頻率很低,似是走路的人的速度很慢。 而這腳步聲,宛如是催命的聲音一般,令在場所有人恐懼不已。 終于,腳步聲停在了門外,門,被打開了。 沒有粗魯,沒有暴力,被輕輕地打開了。 一個妖異的綠瞳青年筆直地站在門口,嘴角帶著笑。 他的身后,站著兩個白袍上沾滿了鮮血的祭司,或者說曾經是祭司的東西。 因為,在他們的兜帽中,是一個骷髏的頭顱,而從白袍中露出的拿著短矛的手,也是沒有絲毫血rou的白骨。 未等青年走出一步,年邁的祭司已經低沉地說道“生死不論!” 四個銀鎧騎士中,有兩個沖了出去,是那一高一矮兩個騎士。 他們每個人的腳步都令在場所有的人感覺這大廳的地面在震動,那厚重的聲音令人擔心這地面會不會被踩塌! 青年的笑容濃郁了一點,仿佛一個英俊的王子對你不經意間友好的一笑,令人看著異常舒服卻感覺很遙遠。 他向前走去,步履依舊不快,從容而優(yōu)雅。 他身后的兩個骷髏祭司,則步伐加快,走到了青年的前面。 兩旁座位上的貴族慌忙撤到了更邊上,能離兩邊的墻壁近一些就近一些,遠離這明顯不對勁的青年和那兩個恐怖的魔物。 高個的騎士先一步靠近了那兩個骷髏,他雙手橫著抬起戰(zhàn)斧,看樣子是準備一個橫掃將這兩個骷髏斬成碎骨,看其強壯的身軀,和前沖的氣勢,即使將骷髏后面的青年一起斬為兩半也是情理之中的。 戰(zhàn)斧揮出,帶起一陣狂風,連一旁的木椅都被這狂風帶了起來! 這時,一個骷髏動了! 他沒有用手中的短矛,事實上,這短矛和那巨斧比起來,就像是一桿干枯的樹枝和一個厚重的伐木斧一樣。 這骷髏舉起了一只手,一團黑色的煙霧從他手中飛出,并發(fā)出了宛如女人聲音的尖叫! 那煙霧的速度太快,而這高個騎士也沒有料到這骷髏居然會使用魔法,根本來不及躲閃! 于是,這煙霧穿過鎧甲,飛進了這騎士的身體! “嗚……”高個騎士口中支吾了一聲,便倒了下去,如同一個狂奔的公牛,被一箭射到了頭顱一般,帶著前沖的慣性,在地面上向前滑去。 那骷髏從容地向邊上側了一步,讓過了那前沖的尸體…… “怎么回事!親衛(wèi)隊的鎧甲可是能夠防御第五階魔法的寶物,為何會毫無反應!”有人驚叫道。 但沒有人能回答,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令他們都愣在那里。 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另一個令他們無法相信的事情發(fā)生了。 那滿身尖刺的矮個騎士沖向了另一個骷髏,想要把他撞散。 “咔!”的一聲。 這是骨頭直接受到撞擊的聲音。 地上,沒有碎骨。 骷髏,依舊站在原地。 他的一只手抬著,手中,正握著那矮個騎士的一根尖刺。 而那矮個騎士,此時正撞在這骷髏懷中。 也許會有人懷疑他是否真得碰到了這骷髏,但他自己知道,他是結結實實地撞到了。 但,對方居然紋絲未動! 這骷髏將握著那尖刺的手抬了起來,那矮個騎士頓時跟著被提到了半空。 此時,他是多么痛恨自己手中沒有一把武器?。?/br> 他想要施放魔法,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此時正正對著那骷髏可憎的面龐…… 那空洞的眼窩,仿佛在獰笑的嘴,竟令他心中一片空白,無法施放魔法! 那骷髏張開了嘴,似是在吸氣。 頓時,那矮個騎士從鎧甲中傳出了痛苦的哀嚎。 不多時,那骷髏閉上了嘴,一甩胳膊,那矮個騎士被扔了出去,砸在了墻上后,摔到了地面,攤在那里,一動不動…… 空氣,是那么沉重…… 所有人都閉著嘴,呆滯地看著繼續(xù)向臺上年邁祭司走去的青年和骷髏…… “奧莉薇!”年邁祭司喊道。 那手持鳶盾的女性圣騎士應聲跳到了前面,她身子微屈,抬起手中盾牌,向著那青年和骷髏的方向。 有人以為她是要防御,但,他們錯了。 她拿著盾牌的臂膀向另一個臂膀的方向做環(huán)抱狀,然后,向著前方橫空虛掃,一個有成人半個身子寬、兩個成人身高那么長的巨大金色光刃頓時飛出! 這手持盾牌的女性圣騎士,竟然擅長的是攻擊! 光刃的速度非??欤⒖叹惋w到了兩個骷髏面前! 那兩個骷髏分別抬起了沒有持短矛的手。 “呲”的一聲,刺耳之極。 他們竟用手就擋下了光刃! 而光刃卻并沒有停,依然帶著前沖的勁頭,“呲呲”的聲音不絕于耳! 那兩個骷髏似是憤怒了,朝著遠處的女性圣騎士張著嘴,發(fā)出了比這光刃摩擦聲更加刺耳的尖叫! 那女性圣騎士并沒有就此停止攻勢,她轉了兩圈,兩個和剛才一樣的光刃就飛了出去! 這時,那兩個骷髏舉起了另一只手的短矛,頓時,那短矛發(fā)出了黑色的光芒,然后他們將那短矛向著前方猛地砸去! 兩道成人高的縱向黑色光刃從那短矛在空中劃過的痕跡中飛出,他們前方的金色光刃頓時變得粉碎! 而后面的那兩道金色光刃,也同前者一樣,瞬間就崩潰成了光點! “這是什么等階的魔物?!居然會這種威力的魔法?!”年邁的祭祀動容道。 那女性圣騎士舉起了鳶盾,一個金色的巨大盾牌虛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前面,她似是要硬扛這兩道黑色光刃! “你擋不住它們的!”那消瘦的圣騎士跳到了女性圣騎士面前,并將手中佩劍舉到了胸前,“讓我來!”他頭盔上的金色雪花徽記頓時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他胸前的佩劍頓時燃起了金色的火焰! “神斬?。?!” 隨著他的一聲怒吼,那劍縱向劈下! 而那劍,居然還帶著一道巨大的長劍虛影,那虛影直抵上方的穹頂,看那長度,竟完全可以斬到距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青年和骷髏! 青年看著那虛影,依然笑著,自言自語道“不過是沾染了一點神之氣息,就妄稱‘神斬’?!?/br> 此時,那兩道黑色光刃距離那消瘦騎士已近在咫尺,但他有信心,神斬的力量會讓這兩道光刃直接消散的! 但下一幕,卻讓他的下眼皮跳動了一下。 他竟看到,那巨劍虛影的火焰在觸碰到黑色光刃時,竟有被熄滅的勢頭! 但這只是最初的一幕。 接下來,是他今生見過的最令他吃驚的一幕! 這兩個由魔物,不管再怎么強大,也僅僅是魔物創(chuàng)造出來的光刃,竟對他的巨劍虛影視若無物,勢頭絲毫不減地飛來! 而那巨劍虛影,此時還未斬下到足夠的角度觸碰到遠處的骷髏和青年! “多重盾影!”他身后的女性圣騎士見狀高喊道,頓時那巨大的盾牌虛影向前飛出了rou眼不可辨的無數(shù)個和它一樣的虛影! 這些虛影沖著那兩道光刃飛去,并不是為了阻擋,而是為了削弱,它們有著削減暗魔勢魔法威力的效果。 但當這些虛影全部穿過兩道光刃后,那兩道光刃也沒有任何變化! 目瞪口呆的兩人,已來不及作出其他任何舉動。 兩道光刃直接穿過了那阻擋在前的巨盾和巨劍虛影,穿過了那消瘦騎士手中帶著金色火焰的佩劍,穿過他的身體,接著是那女性騎士的鳶盾,再然后,是她的身體。 兩人,都被兩道光刃,斬成了三半…… 那兩道光刃,依然沒有停止,沖著那年邁的祭司飛來,石質的講臺被光刃打得粉碎! “可惡!”年邁祭司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狠厲,他朝著那兩道光刃舉起了手中的權杖。 “哎呀,不要那么粗魯,讓他們飛過來啊~” 一個好聽至極的聲音響起,這,簡直就是一個歌者窮盡一生所追求的嗓音的極限! 但在這年邁祭司的耳中聽來,卻令他不寒而栗,他猛地轉過頭,看到的是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后的青年,以及他那張和煦的笑臉…… 年邁祭司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動不了了! 他想去應付那兩道光刃,但是他完全失去了對身體和意志的控制!好像這些都被凍僵了一般!他甚至無法扭頭再去看那兩道光刃一眼! 他的眼前,只剩下那青年的微笑。 他能感受到的,只有背后飛來的光刃帶來的令人后背發(fā)涼的毀滅氣息…… 青年看著年邁祭司的眼睛,笑著。 “亡語,很可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