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過分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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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歐雙手停在腰間的刀柄上,緊張地看著烏列。 “法歐嗎?”烏列似乎毫不意外面前這個人的出現(xiàn),他繼續(xù)道“能請你先讓開嗎?” 雞冠頭正要說話,伊珥蕾卻淡淡地說道“法歐,讓開?!?/br> “少主,這個人太危險,我只能說‘恕難從命’了?!彪u冠頭堅決地說。 “如果你不讓開,我就立刻將他釋放?!币羚砝俚恼Z氣同樣堅決。 雞冠頭依舊沒有聽從伊珥蕾的話,他死死地盯著烏列。 但漸漸地,他還是妥協(xié)了。 他側(cè)過身子,不再擋在兩人中間。 但他的雙手,依舊停在刀柄上,緊緊地握著。 烏列笑著看看雞冠頭,將視線重新挪到伊珥蕾處。 他伸出的手,在空中虛攥成拳。 伊珥蕾頓時嘴里一甜,吐出了一口鮮血! “少主!”雞冠頭看到這一幕后驚叫道,扭頭就要向烏列出手! “法歐?。 币羚砝偌泵凶×穗u冠頭,她彎著腰,死死地抓著胸口,臉色瞬間變得十分虛弱。 烏列的笑容消失了,他嚴(yán)肅地看著伊珥蕾,淡淡地說“對不起,我無能為力,他……太過狠毒。”說到狠毒二字時,一向十分開朗的烏列,居然是咬著牙說的! 在想了想后,烏列繼續(xù)道“而且,你的計劃也不大可能會有幫助?!?/br> 伊珥蕾重新站直了身體,如同一個剛剛被壞人毆打過,卻倔強(qiáng)地不愿屈從的小孩一樣。 “我也知道不大可能成功,但我……沒有辦法……”伊珥蕾虛弱地喘息聲,像一個大病中的人,令人心疼。 烏列露出了歉意的笑,他伸出手,這一次,他并沒有攥成拳頭。 一團(tuán)黑色的霧氣在他手中飛速地轉(zhuǎn)了一圈,當(dāng)它們消散時,一塊顏色如同那霧氣一樣的黑色水晶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如果你需要幫助,可以隨時找我,對不起?!?/br> 伊珥蕾接過了那塊水晶,臉上卻難掩失望之色。 烏列沒有再多說什么,而是徑直離開了,他的身影,也再次消失。 雞冠頭看著他消失的方向,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那是誰?”雞冠頭問。 “不知道,但是,那東西對他有感覺?!币羚砝倏粗种械乃дf,語氣恢復(fù)了冷漠。 “他說計劃,他怎么知道我們有什么樣的計劃?!”雞冠頭又問。 “……總之,我們絕不能成為他的敵人!” 雞冠頭沒有說話,他的手緊緊地握住刀柄,看向烏列的目光久久不曾移開。 “可惡!他為何……會這么強(qiáng)??!” …… 克拉赫剛剛進(jìn)入內(nèi)區(qū),便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fā)覺自己對荒陸碎片的感應(yīng)徹底消失了。 “該死的,又來!”克拉赫在心中罵道。 這時,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手中出現(xiàn)了那黑色的氣團(tuán)。 “主人?” “啊,你也感受到了吧?”烏列的聲音傳了出來。 “嗯,不知道這一次會封閉多久,這個拖延時間的方法還真是令人頭疼?!?/br> “算了,今晚先到這里,而且,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比起碎片,我找到了一個比它們更為隱秘的東西,或者說是……人~”烏列略帶神秘地說。 “是什么?難道?!”克拉赫略微一想,立刻一驚。 “呵呵,回去的路上和你說,先離開皇城吧?!?/br> …… 這漫長的夜,終于過去。 這一夜,對于帝都的所有人,都不太好過。 平民們被祭司的搜查sao擾,又經(jīng)歷了來自皇城的巨大震動,他們怎么能睡得著。 當(dāng)然,有的人是抱著看熱鬧的心理,所以興奮地睡不著,但大部分人,都是帶著擔(dān)驚受怕的心情熬過這夜晚的,畢竟,連皇城都受到了攻擊,帝國的和平,是否也快要結(jié)束了呢? 皇城內(nèi)的人們,比平民好不了多少。 負(fù)責(zé)防御的士兵們,這一夜好像打了一場曠世戰(zhàn)役一般,精神沒有一刻放松,這個清晨的曙光,是他們今生都難以忘懷的美麗景色。 皇族們則一個個比平民們還要害怕,這輩子,他們都沒有受過這樣的驚嚇,除了……少部分人經(jīng)歷過天罰事件…… 于是,當(dāng)天亮后,整個帝都都忙亂了起來。 蘇利,換上了一身新的鎧甲,將所有的工作都安排妥當(dāng),急急忙忙地向內(nèi)區(qū)的宮殿跑去。 執(zhí)政王耶普蘭召集了重臣,正在開會。 不出所料的,蘇利被叫去報告昨夜的事情。 但是他沒想到會這么快,太陽才剛剛將其完整的面貌顯露在天空中,他就接到命令了。 看來執(zhí)政王的工作效率果真如傳聞中一樣高。 進(jìn)入宮殿后,一路七彎八拐,蘇利在一個小廳的門前停下了。 這宮殿的天花板非常之高,以至于蘇利這龐大的身軀站在這里,才到這高度的三分之二。 小廳的門,對他來說卻有點小了,不管是門寬還是門高…… 門口的侍衛(wèi)看到蘇利后,急忙入內(nèi)報告。 “將軍,請進(jìn)吧。”侍衛(wèi)從小廳內(nèi)出來后對蘇利說道。 蘇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才費勁地擠進(jìn)了這門。 幸好,小廳內(nèi)的空間并不算很小,至少天花板的高度和外面一樣。 廳中央,擺著一個白色鑲金邊的長會議桌。 桌前坐滿了人,一個個的穿著都十分講究。 這些人看起來都嚴(yán)肅得很,甚至看起來心情都十分不好。 靠小廳的最內(nèi)側(cè),長桌的主位,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這男子戴著一個中間鑲有巨大白色寶石的皇冠,穿著一身一塵不染的雪白錦衣,右手中指上戴著一個同樣不小的紅寶石戒指。 一頭有些花白的金色短發(fā),一些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的抬頭紋,似乎在告訴人們他已經(jīng)老了。 但是那炯炯有神的雙眼,和那豪爽的笑容,卻也在告訴人們他的精神頭很好。 他的臉上十分干凈,盡管有著濃密的眉毛,但卻被打理得十分整潔。 可他卻留著絡(luò)腮胡。 密密麻麻的短絡(luò)腮胡,布滿了整個下顎,當(dāng)然,也是非常干凈。 當(dāng)一個人留著絡(luò)腮胡,會讓許多人產(chǎn)生這人有些邋遢的感覺。 但這個男子不會,他的絡(luò)腮胡只會使他看起來更加有魅力,當(dāng)然,這也和這些胡子非常短有一點關(guān)系。 這男子,是廳內(nèi)唯一笑著的。 這令蘇利感到有一點難受。 因為他看不出這笑里隱藏的是什么。 他的笑,十分明顯,是連牙齒都露出來的那種笑。 這種笑,多數(shù)時候應(yīng)該是人們開心時露出來的。 但蘇利顯然不會認(rèn)為現(xiàn)在這個時候是該開心的,尤其是對這男子來說。 因為他不是別人,而是手握圣陸最大權(quán)力的人,埃德博薩帝國的執(zhí)政王——安克勞爾耶普蘭。 如果讓蘇利去想耶普蘭現(xiàn)在的心情,他恐怕只能想到一個詞憤怒。 可對方卻在笑。 雖然這笑令他感到更加恐懼。 他本沒有什么恐懼,因為自己失職了就是失職了,他不會推脫,但這笑,卻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對未知的未來的恐懼。 耶普蘭就這么看了蘇利好半天,才終于開口“蘇利將軍,我們正在討論關(guān)于昨天的事情,剛剛聊到對于入侵者的審訊問題,我想,還是由你先來說一下昨天的情況更好~” “遵命,耶普蘭大人……”蘇利恭敬地將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沒有遺漏任何一個被他重視的細(xì)節(jié),除了……最后出現(xiàn)的打敗他的那個人。 不是他隱瞞不說,而是因為耶普蘭的緘口令。 “到目前為止,皇城守備軍在昨夜的防御中總共有近四百一十三名傷員,其中包括十九名軍官,大部分都是在外區(qū)東側(cè)的戰(zhàn)斗中受傷的。大人。” 蘇利一口氣將報告說完,顯然是早已準(zhǔn)備好。 在場的大臣們,表情卻更加難看。 “你身為皇城守備軍的總統(tǒng)帥,是皇城的第一道、也是最重要的一道屏障,然而你卻僅僅是在面對一個少女的戰(zhàn)斗中失敗了?!币粋€聲音沙啞的年邁大臣說。 “是的?!碧K利沒有猶豫地回答。 “哈,還真是理直氣壯~~”一個有些發(fā)尖的聲音突然冷笑道。 這聲音,來自耶普蘭下首坐著的人。 這人,卻是三皇子加薩蘭克瑞瑟文。 他雖然不是大臣,但身為儲君,且其已經(jīng)參政,所以是可以坐在這里的,而且,還坐在最前面。 “末將只是明確了解自己有錯,并承擔(dān)而已,沒有理直氣壯,殿下?!碧K利語氣平緩地說。 盡管他的語氣并不沖,但三皇子卻顯然不領(lǐng)情,他嘴角翹得老高,挑釁地說“將軍,你還真是恬不知恥,將本皇子的外區(qū)搞成那個鬼樣子,最后卻沒抓住對方,你說,我還能指望你什么?” “末將知罪,愿意接受懲罰。”蘇利單膝跪在了地上。 “呵,知道就好,光是將本皇子的皇城損壞這一項,我就要把你關(guān)一輩子,而讓入侵者跑掉的失職,我要治你的死罪!”三皇子一拳打在桌子上,臉皮直跳地說。 “呃……殿下,現(xiàn)在還只是開會討論接下來該怎么做,并沒有討論怎么治罪,現(xiàn)在正值殿下登基前夕,不可擅動死刑,況且蘇利將軍在職期間向來盡職盡責(zé),您的登基大典也需要他的力量……”一個大臣遲疑著勸道。 “你給本皇子住口!”三皇子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他放任入侵者進(jìn)入了我的皇城,任意糟蹋,卻只抓住了十幾個嘍啰,放跑了主謀,這樣的罪還不治死罪,你還想等什么??。康热肭终叩奖净首拥膶媽m,抹了本皇子的脖子以后再說嗎?!” 三皇子身邊坐著的大臣見他眼看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急忙勸道“殿下不要激動,別傷了身體,啊~” 三皇子這才稍微緩和了一點情緒,坐了下去,只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不管怎樣,蘇利這家伙,我一定要判死罪!另外,昨晚受傷的那些守備軍們玩忽職守,一樣要判死罪!” “什么?”蘇利驚道。 “怎么?沒聽懂嗎?所有受傷的守備軍們,全都和你是一樣的,一個也別想逃!”三皇子一揮手,大聲說道。 “殿下不可啊!”“就是,這怎么行???!” 許多大臣們立刻勸起了三皇子。 當(dāng)然,也有很多看戲的。 雖然這些人的表情很正常,但是他們的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因為他們是反對耶普蘭的人,看到耶普蘭想要扶起來這么一個上不了墻的死狗,他們當(dāng)然是十分開心了。 “殿下,末將有罪愿意接受懲罰,但是皇城守備軍的士兵們一刻也沒有松懈,這一點請您一定要相信!”蘇利大聲地說道。 “是啊是啊殿下!”“守備軍們可都是忠誠的士兵??!”大臣們著急地勸道。 “你們都給本皇子住口!本皇子馬上就是皇帝了,你們居然敢違背皇帝的話??!”三皇子大怒道。 這下子,廳里忽然安靜下來了。 那些個七嘴八舌的大臣們,頓時全都閉上了嘴,緊張地不知該看向哪里。 三皇子站著的身體也僵住了,他一著急,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惡,怎么說了這么敏感的話!該死的!”三皇子在心中有一千個一萬個后悔,但無奈說出去的話是收不回來的。 緊張的氣氛,頓時籠罩了整個小廳 那些看熱鬧的大臣,開始不時地瞥向正中間的耶普蘭。 卻發(fā)現(xiàn)耶普蘭的表情沒變,還是笑著。 而他們瞥過去的目光,卻都正好和他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嚇得他們趕緊將目光轉(zhuǎn)向別處。 蘇利雖然也感受到了這微妙的氣氛,但現(xiàn)在是為自己的屬下們辯解的時候,他顧不上去等氣氛緩解,就急忙接著說“殿下,昨夜的戰(zhàn)斗,是末將沒有及時向皇家魔導(dǎo)師求援的責(zé)任,對方委實過強(qiáng),末將都抵擋不了,守備軍更是完全無法對付,但即使這樣,他們中也沒有一個人曾背離自己的職責(zé)??!” “你還說?。∧氵€有臉說??!”三皇子卻又爆發(fā)了,想起這個蘇利他就生氣,昨天自己趕到外區(qū)后還沒走多遠(yuǎn)的距離,就看到了一片令他怒火中燒的狼藉場景,就在自己的登基大典之前??! 不但毀了他的皇城,還讓他丟了人,實在是太令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