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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男人倒是打著如意算盤,也得看自己愿不愿意! “這恐怕不好吧!”曲曉草輕蹙眉頭,眸光微轉(zhuǎn),帶出一絲輕愁,她說,“我這里倒是沒什么意見,就是怕我爸媽不會同意。”當(dāng)然不會同意!這可不是一筆小錢,放誰身上都不如放自己身上穩(wěn)妥! 金河咧嘴一笑,露出白得發(fā)亮的牙齒,“你啊就是想太多!就算我沒接觸過你爸媽,但聽你講述我也能夠猜出他們是什么人。他們跟全天下的父母親一樣,疼愛自己的子女,為了子女的幸福,他們愿意付出一切。像他們這樣開明的父母,跟個別沒有覺悟的父母可不一樣,他們別無所求,只要你把日子過好了,他們就高興!” 曲曉草笑得很勉強,她狠狠咬牙,繼續(xù)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我爸媽也是為我考慮,他們怕我出了門(嫁人)以后過得不好,又不敢開口。這女人還是要自己身上有錢才行,有錢就有了底氣,不管發(fā)生什么,有錢有票總不會餓死……金河同志,你是男人,是家里頂天立地的人,你要是在家,這個家肯定是歸你管的,但是……”但是什么,不言而喻。 聽到這番意有所指的話,金河揚眉一笑,“我不在家,家里肯定歸你管,家里一切開銷都由你來決定,我每個月給你匯二十五元,你想買什么就買。” 別小看這二十五元,在臨江縣城,普通工人的工資也就二三十塊,有不少工人拿一份工資,卻要養(yǎng)一大家人。更何況城里買米買菜都要錢,雖然國家給發(fā)票,但光有票也買不來東西啊,還得有錢! 而農(nóng)村呢不給發(fā)票,但年底卻要分糧食,這些都是從工分里扣。還有蔬菜,家家戶戶都有院子,在自家后院種點菜,拿去換錢是不允許的,但也夠自家吃了。 說實話農(nóng)民的開銷真不大,二十五元足夠曲曉草揮霍了,不僅能讓她過得舒舒服服的,還能補貼補貼娘家,可不風(fēng)光? 金河真的是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但曲曉草還是不甘心! 她是不知道金河一個月能拿多少津貼,但想來不會少,要不然他爸也拿不出兩千塊的天價彩禮錢?,F(xiàn)在是兩千塊到不了自己的兜里,連每個月的津貼也不給自己拿著,那她嫁人干啥? 曲曉草臉色一沉,她下巴一揚,嘴唇微微抿著,表情冷淡而矜持,“金河同志我有點累了,想先回招待所休息,你忙你的不用送我,反正沒有多遠?!?/br> 話剛說完她也不等金河反應(yīng),干脆利落地轉(zhuǎn)身離開。 金河也沒追上去,就這么目送她離開,招待所就在前面路口拐角處,也不擔(dān)心走丟。 他把剛才發(fā)生的事回想了一遍,曲曉草的態(tài)度很明顯,應(yīng)該是沒看上他。 他正想著怎么跟他爹說這事,就感覺到一股灼熱的視線,他微微側(cè)身,借路人的身影擋住自己,隨即往那邊一看,正對上一雙好奇的眼睛。 是她!那個跟他有緣的小丫頭! 見煤炭叔叔發(fā)現(xiàn)自己,顧瑾玉頓時捂住嘴巴,笑得一雙眼睛都彎了起來。 這一笑金河就明白了,小丫頭眼睛又黑又亮,還長了一雙順風(fēng)耳!不知想到什么,金河突然就生出了逗弄的心思,他低笑一聲,說了一句:“偷聽大人說話是不禮貌的行為?!?/br> “我才沒有偷聽,是你們說話太大聲了!”顧瑾玉雙手叉腰,氣鼓鼓地瞪著金河。 顧春來和魏琳瑯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這是怎么了,咋在大街上自言自語? “jiejie你在跟誰說話?”魏琳瑯問。 顧瑾玉伸手往金河那邊一指,大聲說道:“我在跟煤炭叔叔說話!” 煤炭叔叔?是在說他嗎?金河驚愕地指了指自己,見對面三雙眼睛看過來,金河:“……”他什么時候多了個雅稱?煤炭叔叔! 顧春來有點尷尬,理智告訴他這人一定不叫“煤炭”,就算叫那也是小名,就是農(nóng)村常說的賤名。有些人不講究,一直用小名,小名喊久了別人也不記得他的大名,像有些孩子他們不知道大名,就在小名后面加個稱呼,不倫不類的。 別人家的孩子怎么叫他不管,但自家的孩子可不能養(yǎng)成這種習(xí)慣,他趕緊糾正:“叔叔是長輩,你不能跟著大人叫叔叔的小名?!?/br> 金河:“……”我這是又多了個小名 他真想跟曲曉草一樣轉(zhuǎn)身就走,但小丫頭身邊還跟著大人呢,他總不能真的走人。 無奈之下,他只好走過去跟顧春來握了握手,還特別大方地表示:“沒事,名字嘛就是用來稱呼的,隨便怎么喊都行?!?/br> 他話還沒說完呢就聽見顧春來爽朗的笑聲,又感覺自己肩膀一沉,“煤炭兄弟,你這脾氣跟我差不多,咱倆投緣!我叫顧春來,你叫我‘春來’也行,‘老顧’也行,都隨你?!?/br> “這是我家里的兩個孩子,顧瑾玉和魏琳瑯,小孩子頑皮,讓你見笑了?!?/br> 金河“呵呵”兩聲,還是沒把“我不叫煤炭”這話說出口,他干脆地自我介紹:“原來是春來兄弟,我叫金河……” “叔叔你也姓金??!”等兩個大人說完話,顧瑾玉就迫不及待地說,“爸爸,就我剛才和你說的,金爺爺也姓金,還有墩子,他說他叫金墩子!” 顧春來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著說:“全天下姓金的人多了,這不稀奇?!蹦挠心敲辞傻氖?,她在火車上碰到一家子姓金的,到了海城又遇到一個姓金的,就以為他們都是認(rèn)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