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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尋思,下次再聽到別人說太過分的話, 她也要“好心提醒”對方!至于提醒方式嘛,肯定不能跟顧瑾玉說的一樣,畢竟兩家的情況也不一樣。 “小玉你真聰明!”焦春桃豎起大拇指,將顧瑾玉夸了又夸,“我平時也算是會說話的,但每次對上那些人,總是處于下風,真的太憋屈了!” 她要是說得太過了,別人就會說她牙尖嘴利、沒有家教、不尊重長輩……總之,一旦對上這些嘴皮子同樣利索的八卦婦女,她不管說什么都是錯的! 對于焦春桃的抱怨,顧瑾玉十分理解,要不是她奶奶戰(zhàn)斗力強悍,她也會面臨焦春桃的困擾。即使強悍如沈樹枝,也不是八卦的絕緣體。 不過她家除了有奶奶這個戰(zhàn)斗機,還有魏琳瑯這個小智囊呢,無論文斗還是武斗,都別想斗過她家! “不是我聰明,是狼弟弟聰明?!倍际抢堑艿艿闹饕?,顧瑾玉可不敢居功,“狼弟弟說,說話的藝術在于忽悠,要‘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忽悠的精髓在于‘三分真,七分假’,就比如像剛才,我說城里有人傳播謠言被抓了,這個是真話。但事實上,不是傳播任何謠言都會被抓的?!?/br> 見焦春桃若有所思的樣子,顧瑾玉趕緊補充了一句:“當然,這說話的藝術只針對外人,對親人和朋友,以及充滿善意的人,真誠就是最好的藝術!” “我知道啦!”焦春桃認同地點點頭,顧瑾玉說的沒錯,這門說話的藝術不適用于任何人,仔細想想,如果顧瑾玉對她用了這門藝術,那她肯定會很難過的。 顧瑾玉是她最好的朋友,摯友相交,須真誠以待。 此時已是初夏,朝陽初升,縷縷霞光灑落下來,江面上泛起了金色波光。岸邊盛開的野花隨著清風微微擺動,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在霞光的映照下流光溢彩,美不可言。 路上的學生們?nèi)宄扇?,有的勾肩搭背,有的手拉著手,還有的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顧瑾玉和魏琳瑯自詡穩(wěn)重人士,自然不可能做出這樣幼稚的行為,而焦春桃也不好意思跟顧瑾玉手拉手,畢竟他們都上初中了,好歹算是小大人。 臨近橋頭時,“滴滴滴”的喇叭聲從身后傳來,這聲音猶如學校的打鈴聲,聽到聲音的學生們都十分自覺的往路兩邊散開。 天藍色的卡車緩緩駛過,坐在車里的司機正是顧瑾玉的熟人袁大山,他將腦袋伸出窗外,招呼顧瑾玉等人:“趕快上車,我載你們?nèi)W校?!?/br> 其實這里離學校已經(jīng)不遠了,但小孩子嘛,對大汽車都有一種近乎癡迷的熱愛,別說還沒到學校,就算到了校門口,他們也愿意爬進車里坐兩分鐘。 袁大山這次是過來送貨,給高橋廠里送山貨,這會兒貨都卸了,后面車廂里也是空的。 他車子一停,原本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路邊的學生們就跟上了發(fā)條似的,蹦蹦跳跳往車上爬。袁大山也不生氣,只笑呵呵地提醒了一句:“慢點慢點,注意安全!” 等孩子們都爬上去,顧瑾玉幾人也坐進了駕駛室里。 “都抓緊了啊,車子要開了!”袁大山大吼一聲,載著滿車學生往公社駛?cè)ァ?/br> 很快車子就到了橋頭,上橋時袁大山又按響喇叭,想讓橋上的行人先讓個路。但不知怎么回事,走在前頭那幾個男同志就跟沒聽到喇叭似的,依舊擋在路中間,慢悠悠地往前走。 袁大山心知這是遇上不講理的人了,但他也沒說什么,畢竟這橋是大家的,他能走,別人也能走。 但他沉得住氣,車里那群孩子可沉不住氣,尤其是十來歲的小伙子,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登時就喊:“袁叔叔,前面那幾個同志是不是耳朵聾了,他們怎么走得這么慢??!”這是在數(shù)螞蟻呢! “喂!前面的趕緊讓一讓啦!車來了車來了!”后面車里的小孩們唯恐天下不亂,都跟著起哄。 前面的人也終于停了下來,他們干脆不走了,就那么坐在地上。其中有個黑瘦黑瘦的男同志不悅地轉(zhuǎn)過身,沖車上的人冷笑:“讓?讓個球!這路是你們家開的?憑什么要我們讓!” 看到這一幕,袁大山臉色一沉,看來他不是遇到胡攪蠻纏的人,這明顯就是來者不善! 好在這里離公社很近,真鬧起來他也不怕。他唯一顧忌的就是后面那些學生,里面有好幾個沖動易怒的半大孩子,跟前面那幾個牛高馬大的成年人對上很容易吃虧。 他剛想囑咐幾句,讓后面那幾個孩子先別開口,就見車廂里突然翻出幾道身影,很快沖到前面去。 袁大山先是一愣,隨即氣急大喊:“你們幾個趕緊給我回來!” 他的聲音很快淹沒在激烈的爭吵聲中,眼看著雙方越吵越冒火,看樣子很快就要動手干架,他再也坐不住,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離開前,他提醒還在車上的孩子們:“你們就在車里坐著,暫時先別下來!”這橋就只有這么寬,現(xiàn)在又被人堵著,就算讓他們下車也過不去,還不如在車里坐著,好歹車里更安全。 駕駛室里,顧瑾玉和焦春桃蹲在擋風玻璃前,擔憂地看著前方。 “他們不會挨打吧?”焦春桃扯著顧瑾玉的袖子,小聲抱怨,“你說他們膽子怎么那么大啊,那幾個看著就不像好人,他們還敢沖上去……” “他們應該也是氣不過吧。”顧瑾玉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盡管她心里著急,卻也有自知之明,不敢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