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一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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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被平安喝了一大半。 他今晚很想一醉,似乎一醉就能解千愁,當然自己這個“愁”來的不合時宜,醉的也莫名其妙。 “你這幾年,去哪里了?” 今晚平安第三次問這個問題。 外面的燈亮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滅了,帶動著屋里的燈光也閃爍了一下。 李墨林輕輕一笑,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br> 不等平安同意,李墨林自顧的說:“有個男的,事業(yè)有成,經(jīng)歷了一些事情,算是成熟也算是成功人士,他呢,有一個漂亮乖巧的女朋友,女朋友比他小幾歲,很愛他,也有些粘人。” “他似乎同樣是愛著他的女友的,但他知道其實那不是愛,只是喜歡,只是湊活,只是合適?!?/br> “他想找到自己所喜歡所愛的女人結(jié)婚,可是總也找不到,他覺得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安排,興許他就這樣過一輩子了,什么愛情什么驚天動地海枯石爛都是小說里面描繪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是不存在的,也許人生本來就這樣,是存在遺憾的。” “他和女朋友已經(jīng)在談婚論嫁了,這天,就像是咱們這個季節(jié),他早上去跑步,在半山腰看到一個女的穿著白色的運動衣在前面跑,那女的很漂亮,看上去是他喜歡的那一類型,于是他想追上去?!?/br> “但是那女的很能跑,他始終追不上,等到了山頂?shù)臎鐾?,那個女的已經(jīng)休息好了,要下去了。” “他只能看著這個女人離開,于是決定,第二天早來一些?!?/br> “第二天,他終于在這個女人剛剛到了涼亭就坐在了里面,不過他也很會和女人打交道的,沒怎么冒然的說話,只是坐著休息?!?/br> “這個女人果然是他喜歡的類型。于是,第三天他又去,接著第四天,第五天,慢慢的,和這個女人就熟悉了,他了解到這女的是個上市公司的經(jīng)理,未婚。” “這女的也懂得很多,兩人說著互相了解著,很能談得來,發(fā)現(xiàn)興趣愛好都一樣,對一件事的態(tài)度都完全的契合,于是彼此都產(chǎn)生了那種小說里才有的情愫。這男的覺得,自己真的找到了愛情。” “這個男的決定,和小女友分手。但是,這時候他的小女朋友病了,這男的想,等女朋友病好了再說分手的事情。” 李墨林輕輕的搖了搖杯中的酒,輕輕的說:“他其實算得上是個一個好男人,他女友病的期間,他沒有再去跑步,將女友照顧的無微不至,讓女友的父母很感到放心,而她的女友則感動的對他說,離開他,她是活不下去的?!?/br> “女友的話讓這男的很有感觸,他想了很多,再次的審視自己的情感,于是他決定再見一次那個自己愛戀的女人?!?/br> “其實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這天早上去跑步,其實是想給那個女人說聲再見的。” “當他跑到山路的一半的時候,看到那個自己心儀的女人正和一個很陽光的男子結(jié)伴往山上跑,兩人說說笑笑的,于是,這個男的停了下來,轉(zhuǎn)身下山了?!?/br> 平安說:“因為他覺得,這個女人那么的優(yōu)秀,離開了自己,也會有別的男人喜歡,她會過得很好的,而他的女友,卻那么的依賴他,離開了他,不知道會變得怎么樣,因此,他決定和自己的小女友結(jié)婚。” 李墨林靜靜的看著平安,嗯了一聲。 屋里靜靜的,外面?zhèn)鱽砹送募钡挠曷?,停了一會,李墨林說:“還有一個故事,說給你聽?!?/br> “有個女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丈夫的事業(yè)有成,他們有了一個孩子,孩子活波可愛,他們在鄉(xiāng)下有一幢院落,這年的夏天,他丈夫邀請一位好朋友來鄉(xiāng)下玩?!?/br> “結(jié)果這個女人一見到丈夫的朋友,就愛上了他?!?/br> “這個男的風趣幽默,成熟大方,反正和自己的丈夫十分不同,女人心里難以抑制自己的情感,有了都快要崩潰的那種感覺?!?/br> “但是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對自己的丈夫家庭以及孩子是有著一份責任的,于是她忍受著情感的折磨,無時無地卻在想丈夫的朋友?!?/br> “過了一段,她幾乎都想給丈夫說,請你讓你的朋友離開吧!因為她知道再下去她恐怕就會做出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不過,那個朋友恰好也有事,離開了。” “到了第二年,他的丈夫又想請朋友來鄉(xiāng)下住一段,她幾乎就是哀求的讓丈夫不要那么做,丈夫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明白,自己還沒有從那種愛慕中走出來?!?/br> “這樣,過了兩年之后,這女人覺得一切都淡化了,覺得喜歡就是喜歡,但是自己絕對不會像剛開始那么瘋狂的想要辦傻事了,不會做對不起丈夫的事情了,她主動的給丈夫說,今年我們邀請你的朋友來家里玩吧!” 平安已經(jīng)聽懂了李墨林的意思。 可是這又怎么樣呢? 這個女人就像是當初的俞潔一樣的讓自己怦然心動,這跟對別的女人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在面對別的女人的時候,平安是游刃有余的,那些婚外的女人們都是一條條高壓線,得若即若離、得深入淺出,還要小心輕放,搶先離開。 在平安的世界里,他絕不能容忍女人先出手翻臉挑破,不能容忍她們騎在自己頭上吆三喝四,他想cao控游戲的節(jié)奏,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可是這個李墨林如此的不同。 和俞潔一樣的不同。 自己對俞潔是無能為力的,對于李墨林,也是無能為力的。 一瓶酒就著語言給喝完了,屋里的燈驟然發(fā)出了刺眼的光,接著滅了,外面也是一團漆黑,有人在喊著停電了停電了,怎么這么大的賓館還會停電!接著有服務(wù)人員在走廊里廣播說電路出現(xiàn)了異常,被雷擊了,工作人員正在緊張的搶修,請稍安勿躁。 其實每個房間都有應(yīng)急燈,只是應(yīng)急燈的位置有些偏,所以屋里并不像正常時候那么的亮。 李墨林將酒杯放下,猛然的坐直了身子:“平安,我不該給你說這些的,說這些也不是在這個地方。我本想早就去見你,和你聊聊,但是這幾年以來幾次走到半路,我又返了回去,我何必去干擾別人的平靜日子呢?” “今天遇到你,我想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沒想這一場雨讓我們在這里說了這么多話?!?/br> “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不怕告訴你,說出來,也會讓你笑話,我比你低兩屆。那時候多年輕,每個人心里都有著夢想,有一回,學校舉辦了一次演講活動,你在臺上慷慨激昂,我在臺下當聽眾。那是我第一次見你,不知怎么就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我要嫁人就非你不嫁!” “我知道你即將畢業(yè),想著法兒與你接觸,但我當面說不出口,我試著托我的朋友去轉(zhuǎn)告你,可是我的朋友卻攔阻了我,給我說你的女友生病了,危在旦夕,讓我不要去打擾你們之間那最后的時光。” “后來,你的女朋友去世了,你也畢業(yè)了,離開了學校,我以為自己從今往后就能放下了,可是我明白自己是自欺欺人,當我再次見到你,那種感覺根本讓我就控制不住。” “你已經(jīng)結(jié)了婚,我也成家了,所以,我只有再次的離開……請你原諒,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相矛盾的人。” 平安愣愣的看著李墨林,他很想看進李墨林的大腦里面,想分析一下這個女人究竟有著一個怎樣的思維。 在這樣物欲橫流的社會里,還有著李墨林這樣的一個女人對自己持有這樣的一種感情。 這時猛地有人敲門,接著燈光亮了起來,有人又歇斯底里鬼哭狼嚎地喊電來了! 李墨林開開門,外面是女服務(wù)員,是來看李墨林有什么需要,并且代表賓館因停電致歉的。 平安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剛剛趁黑的那幾分鐘,李墨林說了隱藏在心里那么久的一段話,話說完了,電來了,黑暗也沒有了,她也恢復(fù)到了平時的模樣。 平安的酒量還算是不錯的,一瓶酒有十分之九讓他給喝了,但他清醒的很,沒有昏昏欲睡,反而異常興奮。 回到房間,睡在床上聽了一陣的雨聲,腦子里不停的在想李墨林。 對于李墨林,這幾年里他一直有想法,只以為是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一個秘密的單相思??墒墙裢砺犃怂脑?,原來李墨林對自己也是一副衷腸。 平安仔仔細細的將李墨林的話原原本本的細嚼慢咽了一次又一次,她的意思是今后大家該怎么還怎么,可是這會翻來覆去的卻不能不想她! 平安情不自禁的將李墨林和陳煜作比較,同彭佩然作比較,同米蘭同這會能想的起來的想不起來的女人們作比較,越是比較他心里越是難受,身體更是難受,坐立不安輾轉(zhuǎn)反側(cè)。 窗外雨潺潺,平安沒有開燈,他光著身子在房間里走來走去,像一只被困的野獸。 停了一會,他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可是外面的雨一點也不能解決他心里所思的問題。 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他又覺得自己尿急,可是到了洗手間對著便池一滴尿也放不出來! 平安終于下定了決心,穿好衣服提拉著一次性的拖鞋,只拿著房卡到了走廊里,去敲李墨林那扇已經(jīng)關(guān)緊了的門。 李墨林顯然也沒睡,在里面問:“誰?” 平安干著喉嚨答:“是我?!?/br> 他說著話閉了眼睛,將身子貼在了門上,李墨林輕聲的問:“還沒睡啊,有事嗎?” 平安沒有回答,李墨林才又說了一句:“請等一下?!?/br> 平安聽到了里面鏈子在響,門鎖開啟,但是門沒開,過了一下,李墨林說:“你進來?!?/br> 平安推門進去,屋里只開著一個床前燈,氤氳朦朧,李墨林披著衣服坐在床上,下半身蓋著夏涼被。 李墨林說:“你是不是也聽著雨聲,有些睡不著?” 平安說:“我,我……” 接著他把門關(guān)了,走過去站在了床邊,看著李墨林,卻手足無措。 李墨林一下就明白了,低聲說:“平安!” 平安再也忍受不住了,顫抖著俯身抱住了李墨林,嘴里喃喃的說:“墨林,我睡不著……我……” 說話的間隙,平安低頭就吻住了李墨林的嘴,李墨林瞬間也抱住了平安,兩人的身子就那么的接觸扭動著,李墨林披著的衣服就滑在床上,露出了豐滿的胸,像是夜色中綻放的玫瑰花蕾。 平安一下子就連著拖鞋上了床,將李墨林緊緊的抱住,可李墨林卻瞬間冷靜了下來,用手擋住了平安,說:“平安,這不行的,這樣不好,你別對不起你妻子,我也不能對不起我的丈夫?!?/br> 平安哪里肯聽,手和嘴還要動作,李墨林將夏涼被裹緊了自己,眼睛里都是祈求。 平安一下就僵硬了,趴在李墨林身上不動,李墨林為他整理好衣服,說:“我以前愛過你,往后恐怕也不能不愛你,但我們不要這樣?!?/br> “這樣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如果你也愛我,就再等等。” “你是有地位的人,今晚就算我們能在一起,可是能改變什么呢?還是要與各自的人生活下去,那樣你想我我想你的,今后誰都沒法好好的生活了?!?/br> 平安就那樣趴在那里,腦子里嗡嗡嗡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墨林苦笑著,從脖子上卸下一個項鏈,上面是一個淺綠色的玉墜,她給平安戴上,說:“這個我戴了很多年了,送給你,上面有著我的氣味我的汗水,還有我的祝福,你看到了它,就像是見到了我一樣。” 平安摸著玉墜坐了起來,然后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將門帶上。 俞潔、李墨林??磥?,自己真正想擁有的女人,永遠是擁有不了的。 這也許就是人生。 這他媽的人生! …… 事情發(fā)生的忽然又不忽然,先是在亓明遠的過問下隴中市思縣平安鎮(zhèn)狗兒村的化工廠停產(chǎn)下馬,接著按照阮金庭的意思,李會被批捕,緊接著莫紹雄和趙佳全被上面下來的人調(diào)查。 而揭開內(nèi)幕,提供情況的,就是那個在阮金庭平安和宋準面前一直唯唯諾諾的錢守義。 當晚給宋準房間塞告狀信的,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