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未知強(qiáng)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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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雷慢慢走向那棵樹,稍微彎了彎腰。在他目光所及之處的樹干上,有一根沒入樹中的箭尾。 他伸出右手,在箭尾處檢查了一翻,然后轉(zhuǎn)向丁勤,“這支箭,應(yīng)該是最近射進(jìn)去的。從樹皮周圍的新鮮程度來看,應(yīng)該不超過三天。” 他又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箭尾上。手指從箭羽撫過,馮雷慢慢呼出一口氣。“箭羽上有血跡,而且還比較新鮮,甚至連灰都沒有落多少。有人在我們之前來過這里。” 丁勤湊過去,也觀察了一下那枝箭。 雖然箭身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沒入樹干,但是從整體設(shè)計來說,特別是箭桿上帶有的棱角凹槽看,這是一枝袖箭類的短箭,應(yīng)該是用作暗器用途。 箭尾沾有血,極可能此箭是穿透了人體之后釘?shù)綐渖系摹?/br> “這里作為附近唯一的綠洲,其實有人來也不足為怪。但是,周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打斗的痕跡,說明有人偷襲?!瘪T雷很是警覺地向四周看了看,但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丁勤能理解馮雷的意思,“你是在擔(dān)心,有人在這里埋伏,專門偷襲到綠洲來的人,以獲得財物?” 馮雷點了點頭。之后,他立即向下令?!敖裢碓谥苓呍鲈O(shè)四組固定哨,分別守住四個方向,在宿營地邊,加設(shè)一組流動哨。哨位每兩個小時換崗,由各小組自行安排。任何哨位不得出現(xiàn)空崗?!?/br> 說完,他自己走到前面,極為認(rèn)真地檢查了準(zhǔn)備宿營的地帶,才下令扎營。 由于擔(dān)心有敵襲,所以他們沒有引火。雖然宿營地在綠洲,但是與在其他地方?jīng)]有什么區(qū)別。喝的是冷水,吃的是干糧。 天黑之后,丁勤便到自己的帳篷之中修煉養(yǎng)神。馮雷在外面守到大半夜,確定沒有什么危險跡象之后,才回到帳篷休息。 由于綠洲有水和植被,晚上的時候溫度比大漠中要好上不少。加上丁勤最近確實也感覺到極為疲憊,后半夜時,不自主地就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就聽見骨魂在識海之中喊了一聲。 本能地睜開眼睛,四周漆黑一片,沒有什么異常。骨魂又道,“醒醒。好像有人來了?!?/br> 丁勤慢慢發(fā)散了自己的靈力,但除了外面巡邏的士兵,依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人靠近。 “你確定?”他慢慢站起,悄悄地靠近了帳篷的門。 “確定?!惫腔甑?,“我對于遠(yuǎn)距離來人的感覺,還是比較準(zhǔn)的。在東北方向,現(xiàn)在離我們可能有一里左右?!?/br> 丁勤不敢怠慢,立即出了帳篷。馮雷的帳篷就在他的隔壁,兩人的帳篷之間有個哨兵把守。 天邊掛著一輪新月,微弱的月光之下,勉強(qiáng)能看到人臉。 見丁勤出來,那哨兵想上來詢問。丁勤伸手做了個禁聲的樣子,又指了指馮雷的帳篷,意指馮雷是不是在里面。 那哨兵點點頭。丁勤走過去,掀開帳篷門。才邁出三步,就聽馮雷輕喝,“誰?” 丁勤停步輕聲道,“是我,丁勤。東北方向上,好像有人在靠近。” 馮雷的語氣里有諸多的疑惑,“東北?你確定?我怎么沒有感覺到?” 丁勤道,“確定。但是具體人數(shù)不清。為防意外,我們應(yīng)該先做準(zhǔn)備?!?/br> 馮雷聽完,略作思考,雙手湊到嘴邊,發(fā)出了咕咕咕咕的聲音。 這種聲音聽起來如同鳥叫,但是卻有其獨特的韻律,是這支小隊行軍中的暗號之一,意思是做好作戰(zhàn)準(zhǔn)備。 隨著他的聲音發(fā)出,丁勤隱約能聽到其他帳篷之中發(fā)出輕微的聲音。但是在此過程中,沒有人說一句話。 這就是所謂精銳小隊的紀(jì)律性。 沒過多久,馮雷道,“你說的沒錯,果然來了。在東北方向。已經(jīng)快接近我們的哨位了。嗯,似乎人數(shù)還不少,大概有不下十人。過會兒你留在帳篷中,沒有我的通知,你不要離開。” 丁勤雖然知道這是馮雷為自己好,但他并不準(zhǔn)備這樣做。自從離開通寶城之時起,他就把自己當(dāng)成了這個小隊之中的一分子。 不管到什么時候,自己都不想做一個溫室中的花朵。 因為只有歷練,才能成長! 馮雷的話沒說完多久,就又開口道,“糟了,警衛(wèi)!” 說完,他直接向上躍出,沖破了帳篷。在他身后,一帶七星的光芒在夜色之中極為醒目。 “迎敵!”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整個營地沸騰了。百余戰(zhàn)士從帳篷里一沖而出,迅速結(jié)成防御陣形。 丁勤從剛剛馮雷躍出的缺口,也是直接跳到了帳篷之外。 本來視線極為不佳的營地,在人們盡數(shù)釋放出靈力之后,被背后那些光帶和星星居然照亮了。 丁勤也是這時才知道這一支隊伍的真正實力。 隊伍之中,馮雷是靈力一階七層。在他之下,還有靈力一階五層一人,三層兩人。其余靈力突破一階的,約有十人。便是普通兵士,修為水平能最低達(dá)到了靈動六層。 換句話說,這是通寶城之中,絕對的精銳力量。 馮雷已經(jīng)快速到達(dá)來人的方向,厲聲道,“來者何人?” 但是,對面的人卻沒有應(yīng)聲。 有四名兵士,迅速燃起了火把,跑至馮雷身側(cè)。在火光中,離他們二三十米的地方,站著十來個人。 每個人都是黑衣黑褲,戴著黑帽,典型的夜行裝束。 馮雷又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半夜至此,鬼鬼祟祟,打的什么主意?”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量,加上身后一帶七星的靈力級別,自然地形成了一種威壓之勢。 稍等了一會兒,黑衣人答話了。 只不過領(lǐng)頭的一開口,卻是讓人大吃一驚。 女人!領(lǐng)頭的是女的! 那女人道,“你們又是何人?” 馮雷沒有回避自己的身份,道,“通寶城守城副將馮雷,帶通寶城兵士?!?/br> 很多時候,在賊匪面前,官方的身份也能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沒想到,那個女人沒有直接回應(yīng),而是轉(zhuǎn)向身后的一個人,“你說的,可是他們?” 被問話的是一個男人。他的聲音有些尖,“我拿不準(zhǔn)。當(dāng)時天很黑,加上我自知實力不濟(jì),立即逃離,沒能看清那些人的真面目。但,但是我覺得,那個兇手的身形,和說話的這個人后面的那個人有點兒像?!?/br>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而手指的方向,正是丁勤。 丁勤一愣。兇手?自己居然被指認(rèn)成兇手的嫌疑人?這又是開玩笑吧? 領(lǐng)頭的女人道,“是么?”說罷,她轉(zhuǎn)向丁勤,用手一指,“你,對,你,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丁勤并沒有感覺到這個女人有什么敵意,加上身正不怕影子歪,正想上前幾步,不料馮雷往他身前一擋,“你不能去。敵我不分,離開隊伍,一旦發(fā)生什么變故,我沒有辦法保護(hù)你。” 和丁勤說完,馮雷又提高了音量,“你們沒有權(quán)利要求我們隊伍之中的人做任何事?!?/br> 那女人對馮雷的態(tài)度明顯很是不滿,“是么?我只是想向他核實一些情況,并無他意。若事情與你們無關(guān),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若事情是你們干的,那就定要向我交待個一二三。” 馮雷道,“具體是什么事情,就這樣說也無妨,何必非要把他叫出去?” 那女人似乎有同意的意思,卻不料她背后那個男人又開口道,“嗯,我越看越像,應(yīng)該就是他下的手!而且,他們這樣袒護(hù)他,總感覺怪怪的??汕f別讓他跑了,要不我先去捉了他過來再細(xì)問?” 說著,這男人似乎已經(jīng)有向外躍出的動作。 聽見他的話,看到他的動作,馮雷也是手臂一展,作出了迎戰(zhàn)的準(zhǔn)備。 那女人一手擋住了那個男人,看著馮雷和丁勤道,“你們不相信我是么?其實,告訴你們一件事。我現(xiàn)在是在和你們商量問話的事。本來,我也可以不跟你們商量。就像是剛剛他說的,直接捉了人再問。現(xiàn)在再給你們一次機(jī)會,讓那小子過來?!?/br> 馮雷又道,“他不能過去。他現(xiàn)在被人追殺,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殺他?有什么事,在這里直接問便是?!?/br> 那女人輕哼了一聲,“真的不來?” 說完,她身后微光一閃。 兩條光帶,一顆星。 靈力二階一層! 在她的帶動之下,那些人也紛紛釋放了靈力。 最低的,靈力一階四層!修為在馮雷之上,或者與馮雷對等的,就有三人。 此象一出,連丁勤心中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這是一支高手組成的隊伍!若是與他們發(fā)生沖突,雖然自己這邊的兵士有數(shù)量優(yōu)勢,但絕對不是他們的對手。 “到底來還是不來?”那女子又問了一聲,語氣已經(jīng)比之前明顯要更冰冷。 馮雷猶豫了一下,道,“不要以為你們修為高,就能讓我們?nèi)枳鸲?/br>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丁勤已經(jīng)從邊上邁步而出,走到隊伍最前面,面向著那幾個人,“我出來了。有什么情況,直接問吧?!?/br> “哼,算你還識相。”那女人帶頭收起了靈力,又示意下屬,很快在她和丁勤之間架起了一個小火堆。 她上下打量了一遍丁勤,開口道,“說老實話,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她的目光中寒意甚濃,完全不像是一個女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