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大當(dāng)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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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說完,身側(cè)一個人,便上前走來,準(zhǔn)備解開史玲玲。 只不過,他才走到一半,丁勤突然動了。 他沒有完全釋放靈力,因為他還不想向這些人展示自己的修為。 而且,對付比自己修為低四層的人,不釋放也足夠了。 借助水行訣,丁勤直接躍出,右肩非常結(jié)實地撞到了那個人前胸。 在撞擊的同時,水行訣于體內(nèi)發(fā)動,在丁勤的體外,形成了一層空氣刃。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丁勤會來這一手。再加上丁勤的速度,也超出了他們的預(yù)料。 一聲悶哼,他被丁勤直接撞飛出去,“嘩啦”一聲,落到海中。 這一撞,史元博的臉色又變了。 因為他也沒有捕捉到丁勤的速度! 見丁勤先發(fā)制人,另外的三個人馬上拉開了架勢。只不過,最后一個人,也只和丁勤過了三招。 是他攻了丁勤三招。 而那三招,連丁勤身上一層護盾都沒攻破。 之后,就像是第一個人一樣,所有的人,全都被丁勤撞下了海。 甲板之上,只剩下史元博和丁勤兩個人。 面對著一臉不信的史元博,丁勤依然用很平靜的語氣道,“我想去見你們大當(dāng)家?!?/br> 史元博眉頭不自主地皺著,“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勤還是重復(fù)以前的說法,“我說了,只是個過。我不希望你們太過于專橫?!?/br> 史元博緩緩地嘆了口氣,“大哥派我來,是救玲玲的,不是引虎歸山的。想見大哥,必須先過我這一關(guān)。” 說罷,他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劍。 在陽光之下,劍身通紅如火。在它出鞘之后,甲板上的水汽似乎都少了幾分。 純火屬性的好劍! 不管是丁勤,還是骨魂,都在心中贊了一句。 史元博將劍反握,劍尖朝下。除著他靈力的注入,紅光瞬間將他的人罩在其中。 一股灼熱感隨之而來,這種氣勢,確實給人一種實實在在的壓迫感。 只可惜,他的修為還是不夠。 兩個修者之間,不管是法訣,還是武器,都只是輔助作用。 在差一層左右的時候,勉強彌補一下,還有可能。若是這樣差上三層,即使是用上神兵神訣,也是難挽敗局。 丁勤并不想傷誰。剛剛把另外四人撞下去,其實已經(jīng)是手下留情了。 而對于史元博,這樣的三當(dāng)家,他更不想傷。因為一旦把大列顛島的高層人員打傷了,后面的事情商量起來就更麻煩了。 輕嘆了一口氣,他右手從腰間劃過,銀月出鞘。 還沒有輸入靈力,那股逼人的寒意便開始向周圍蔓延。 在丁勤靈力一注入之后,周圍水汽迅速在銀月周身凝聚,形成了一層亦幻亦真的薄霧。 刺骨的冰寒從丁勤身周向外蔓延,激得史玲玲連打了幾個冷戰(zhàn)。 而這股寒意,對史元博的灼熱,毫無懸念地形成了直接的壓制之勢。 史元博面色大變。 他心中已經(jīng)說了一萬個不可能。 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不釋放靈力,就能在氣勢上與自己這樣一個靈力二階六層的靈修抗衡,并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 這是如何一個怪胎,或者說,如何一個高手? 又聯(lián)想到此前丁勤靈力波動之中隱約的靈壓,史元博的意志上,實際已經(jīng)沒有什么斗志。 不過,他現(xiàn)在有個想法極為強烈。 他想看看丁勤到底什么修為。 他知道,丁勤去大列顛島,沒有什么懸念。 這些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而史玲玲在船上,他們也無法直接攻船。 更何況,這艘鐵甲船的防護,可能也不是他們那些木船能攻破的。 在這種情況下,探悉到丁勤的修為水平,就猶為重要。 因為,知道修為,就有時候思考對策。不知道修為,就會更加被動。 所以,在丁勤的冰寒將他包圍之后,他決定再搏一把。 他舉起手中的劍,輸入靈力,向著丁勤一揮而下! 劍身帶著紅色的火焰,猶如一道火雷,尖嘯著沖向丁勤。 他這一擊的速度并不快,但是威壓卻是一如此前。 在這種威壓之下,若不是丁勤知道自己修為比他高,可能都會本能地去閃避。 實際上,如果他的對手不是丁勤,是一個和他同等級的靈力二階六層修者,那么,他應(yīng)該是占有優(yōu)勢。 只可惜,他的對手是丁勤。 對付這些人最好的辦法,就是震懾。 一股隱約的靈壓從他身周浮起,之后微不可察的補天盾已經(jīng)護身。 轟一聲響,史元博的劍直接落到了丁勤身上。 但是,這一擊的結(jié)果,與他想象的讓丁勤受傷,或者至少逼退丁勤,完全不同。 劍身上的火焰被補天盾全部阻擋在外,最后幻化為無數(shù)火星,在這空間擴散開去。 火星之中,丁勤神態(tài)自若,連一個衣角都沒有燒到。 史元博心中突然有了種害怕的感覺。 這感覺,讓他愣在那里,一時無法動彈。 丁勤手握銀月,在離水刃的附庸之下,向上使勁兒一場。 鏘一聲響,兩劍相接。 就像丁勤預(yù)想的一樣,銀月將史博元的劍直接斬斷。 史元博面色死灰,居然慢慢收掉了靈力。 他看著丁勤,又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丁勤也收了銀月,淡淡地道,“我只是一個講公道的路人。你放心,去你們大列顛島,我不是找麻煩的。我只是想給甘霖島一個公道。只要你們不過激,我不會傷害任何人。” 他轉(zhuǎn)頭看了看史玲玲,“包括她?!?/br> 史元博想了想,“好,我可以答應(yīng)你。但是有一個條件。只要一到大列顛島,你就放人?!?/br> 丁勤看得出他對史玲玲是真關(guān)心,點了點頭,“我現(xiàn)在也可以放人。只不過,我船上要留一個人。不如,你留下吧?!?/br> 他雖然是在征求意見,但是沒有等史元博回應(yīng),就已經(jīng)一抬手,用一道空氣刃劃開了史玲玲身上的繩子。 待史玲玲跑向史元博時,丁勤再一抬手,劃開了綁著她手的繩子。 雙手終于得到解放的史玲玲此時一臉怒相,伸手先是把自己的紗巾從嘴里掏出來,氣洶洶地摔在地上,指著丁勤就罵,“你個混蛋!” 她正要繼續(xù)說下去,史元博卻一伸手攔住了她?!傲崃?,你從這里先回我們的船上去?!?/br> “三叔!他真是個混蛋!他還揭了我的面紗……”說到這里,史玲玲居然又哭了。 史元博露出一種極為復(fù)雜的表情。“你先回去吧。所有事情,等我們回島再說。你帶一艘快船,先行回島,告訴你爹做好準(zhǔn)備。” 史玲玲眼淚汪汪地看著丁勤,那種眼神讓丁勤有點兒想回避。不過,他沒有繼續(xù)說什么,跳下船,進入在下面一艘接應(yīng)的小艇,向他們的旗艦劃去。 丁勤看看史元博,“前輩,如若不嫌,我艙內(nèi)尚有些酒食。此去航海勞頓,前輩可以在此休息?!?/br> 與剛剛據(jù)理力爭時的形象相比,丁勤現(xiàn)在完全又換回了平時謙虛的模樣。這樣史元博有些意外。 不過,對于剛剛交手時落于下風(fēng),顯然他還是耿耿于懷。冷哼了一聲,他既不回絕,也不答應(yīng),而是走入了艙內(nèi)。 其實,他也是想看看,丁勤的船內(nèi)部是哪種建造方法。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艘船,比他們的船,從科技上來講,實在是好太多了。 艦隊繼續(xù)航行,丁勤的船一直處于中間的位置。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前方一個島從晨曦的薄霧之中顯露了出來。 這個島要比甘霖島大得多,地形上似乎也更為復(fù)雜。遠遠望去,島上的山脈最高超過兩三百米不止,樹林和沙灘也是分為東西兩片分布。 再近一些,丁勤發(fā)現(xiàn),東西兩側(cè),應(yīng)該各建有兩個港口。西側(cè)的港口隱在樹木之中,看得并不真切,不過應(yīng)該更大。而東側(cè)的,只有廖廖幾艘船在其間航行,顯得有些冷清。 丁勤的船便是被引入了東側(cè)的港口。 在港口內(nèi)部的平地上,有十幾個人或坐或站,面上表情似乎都不太高興。 大列顛島艦隊的旗艦進港后不久,史玲玲便從船上一躍而下,跑到那些人正中間的一個中年人面前,撲到懷里大哭。 丁勤在自己的船頭甲板,把這情況看得真切。不用想,那應(yīng)該便是大列顛島的大當(dāng)家,也就是史玲玲的父親吧。 “到了,下船吧?!笔吩┑恼Z氣很冷,自己也不夠丁勤,從船上躍下。之后,他走到史玲玲父親的身邊,什么也沒有說,站在那里等著丁勤。 丁勤將船錨拋下,固定好,才下了船。 走到這些人身前兩米左右的地方,他還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就叫史玲玲用手一指,“就是他,就是他綁架的我!爹,你要給我報仇!” 她爹用手撫了下她的頭發(fā),看著丁勤道,“在下大列顛島史元達。此前聽報告說,這位公子可能與我們有些誤會?!?/br> 丁勤行了一禮,“在下丁勤,在甘霖島偶遇史小姐。因為噬靈蟲的事,想與島主商議,故特來拜訪?!?/br> 他此前一直在想怎么稱呼史元達。叫大當(dāng)家,那是人家內(nèi)部稱呼,不合適。叫前輩,可是自己是以平等身份來的。想來想去,便直呼了島主。 史元達微微一笑,“既是商議,就不便在此說話。請移步島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