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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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勤搖搖頭。對于別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細(xì)節(jié)。 “你記得我之前說過,唐緋的三姑父是個多情種子,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丟一個,最終拋下我和孩子,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就是他,費欣!”三姑現(xiàn)在明顯還是很激動,“就是這個忘恩負(fù)義的混蛋!” 聽她這么說,丁勤看了看費欣,費欣居然沒有反駁。 三姑也轉(zhuǎn)向費欣,“你說,你這么多年,走就走了,你非要回來干什么?你就讓我和孩子都忘了你,大家以后老死不相往來,不是很好么?你非要這樣回來鬧,是想讓我老了也不得安寧么?” 費欣這時才開口道,“請你不要先入為主。我為什么來,你最清楚?!?/br> 三姑聲音又提高了幾分,“就那個丑八怪你就讓她死了得了,還非要這么管著她干什么!你讓她死了,你不就心安了?” 費欣臉上現(xiàn)出一種慍怒之意,“請你尊重她!第一,她不是丑八怪,是因為你的藥,她才變丑的!第二,她死了,我會更不心安,我會把所有的錯歸結(jié)到你身上,更不會回來和你在一起。第三,這是愛情,愛情!” 三姑本來已經(jīng)止住的淚水再次流了下來,“難道你真的就一點兒也不悔過嗎?” 費欣深吸了口氣,非常坦然地道,“在愛情里面,沒有對錯,也沒有悔過。而且,對于你,現(xiàn)在想來,真的根本就不是愛情。” 三姑面色蒼白,無力地靠在后面一棵樹上。她全身不停地發(fā)抖,似乎相當(dāng)絕望。 “好,我可以把藥給你。但是,我一定要去看看,她現(xiàn)在什么樣。我看看,你為什么會對她那么死心踏地?!比谜f這些時,語氣極為微弱。 費欣道,“可以。不過,你要帶上藥。我有船,我?guī)闳??!?/br> “你確定你不會到時候殺了我?”三姑突然睜開眼睛,“那時候,可是你最佳的動手機會。在你心愛的人面前殺了我,說不定能討她心歡呢?!?/br> “我根本不用討她心歡??匆娢遥蜁芨吲d。”費欣說得很平實,但是這句話殺傷力似乎也很大。 “三姑,丁公子!”唐緋這時候才趕過來,見到陌生的費欣,眼中略帶疑惑,但是明顯已經(jīng)知道了他是引起混亂的罪魁禍?zhǔn)住?/br> 三姑轉(zhuǎn)身,看著唐緋道,“緋緋,三姑要離開一陣。如果我不回來,你一定要治理好我們弗蘭西島。另外,以后選男人,可是要認(rèn)準(zhǔn)了他們的真面目。” 唐緋有些不解,“三姑,你在說什么呢?” 三姑沒有回答,略帶凄慘地一笑,“我們走吧?!?/br> 唐緋上前阻攔,“三姑……” 丁勤這時往前跨了幾步,“我跟你們?nèi)??!敝?,他轉(zhuǎn)向唐緋,“你放心,我會把三姑送回來。乘我的船吧,更快?!?/br> 沒有人拒絕,費欣只是苦笑了笑。 剛剛靠上碼頭的船再次出海,只不過,船上顯得更為沉默。 一直到第二天,費欣才走到甲板上,站在丁勤的身邊,一只手捂著自己的肩膀,緩緩地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樣一個人?” 丁勤微笑了笑,沒有回答。 費欣道,“其實,二十多年前,我和你類似,也是一個杰出少年,弗蘭西島的杰出少年。只不過,那時的我,修為可是比你差得多了。應(yīng)該只在靈力二階二三層的樣子吧。不過,即使如此,在弗蘭西島,也算是人中驕子了?!?/br> 丁勤依然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只是一個旁聽的姿態(tài)。 費欣繼續(xù)說道,“那一年,老島主病逝,新島主即位。由于新島主年輕,尚未婚配,所以,在弗蘭西島展開了一場浩大規(guī)模的比武招親。” “整個招親儀式,先進行海選報名,相貌太差的,淘汰。然后進行闖關(guān)比賽,前兩關(guān),分別比試的是爆發(fā)力和耐力。在這兩關(guān),我輕松通過?!?/br> 爆發(fā)力和耐力?丁勤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是和自己參加的類似吧。 “而第三關(guān),則設(shè)置的比較特殊,叫做美色之關(guān)。我開始并不知道是這樣的關(guān)卡,當(dāng)被帶入屋中時,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一個渾身精光的大美女。而且,她還使用百般手段來誘惑我?!?/br> 這也與丁勤經(jīng)歷的一樣! “那時的我,年少氣盛,又未經(jīng)過男女之事,怎么可能保持淡定。我沒有壓制住我的**,本能地?fù)湎蛄丝脊?。在這時,我聽到考官說,我被淘汰了?!?/br> “這時的我,已經(jīng)知道這只是一場測試。理論上來說,我應(yīng)該冷靜下去,理智地離開那個考官,離開那間屋子??墒俏覜]有。身體的本性讓我繼續(xù)了想要做的事。我依靠自己更高的修為,控制了那個考官,然后,強行……發(fā)生了關(guān)系?!?/br> “開始時,考官還在拼命抵抗,但是一有了實質(zhì)性的進展,她居然……她居然順從了。而且,她似乎得到了前所未有滿足一般,直到我結(jié)束,她還把我緊緊地抱在懷里。后來,我們又**了一番。” “兩個人都冷靜下來之后,我才知道,她也是第一次。雖然她是考官,但原來都是做做樣子,沒有人敢侵犯她。我是個例外。我們兩個沉默了很久,她問我,會娶她嗎?!?/br> “我那時候的頭腦其實是空白的。對于娶一個人,我根本沒有概念。我認(rèn)為,既然兩個人已經(jīng)有事實了,那,我應(yīng)該會娶她的吧?!?/br> “沒有想到,我沒有給出答案時,她就又說道,不會難為我。她讓我離開,因為我的考核被淘汰了。我心情很復(fù)雜地走了,但是離開后,一邊幾天,我才發(fā)現(xiàn),我似乎很掛念這個人,我很想她。” “就在我想去找她的時候,她居然找到了我!兩個人一見面,沒有多余的話,**,從天亮一直纏綿到天黑。天黑之后,她不舍地離去?!?/br> “于是,我們兩個開始了交往。雖然在這過程中,我們兩個都暴露出了性格上的問題,而且沖突不斷,但是,可能是因為有這種男女歡愛的維系,我們分分合合,最終還是走到了一起?!?/br> “因為確實,我們兩個在一起,都很享受,也都很滿足。不知道為什么,其實,觀地說,我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人,確實感覺,每次和她一起纏綿,才是最激情、最滿足、最舒服,也是最有超脫凡世感覺的。” “后來幾年,我們生了兩個孩子。只是,在孩子出生之后,我們之間的爭吵越發(fā)嚴(yán)重。這時候我才開始懷疑,我兩個人,合適嗎?” “由于持續(xù)不斷的爭吵,我開始偶爾不回家。在外喝酒買醉的過程中,我遇到過幾個僅僅為了尋樂的女子。我與她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是我知道,這只是一種**上的暫時解脫罷了。但是我沒有想到,我做這些事,她都知道。她一直在暗中偵察我。” “為此,我們大吵了一場。我離開了家,也離開了弗蘭西島。在一處附屬島嶼,我遇到了我后來的妻子,廉琳兒?!?/br> “她其實是一個為抗拒婚姻從家里出走的人,與我有些類似。接觸之中我發(fā)現(xiàn),我和她心有靈犀,異常默契。我們從不會吵架,彼此知道心里所想。我們雖然并不想輕易決定什么,但是時間一長,感情卻是越來越深厚?!?/br> “終于有一天,我們突破了普通朋友的界線。和她,我感覺很輕松,也很自在。后來,我們找了一個無人的小島,決定在那里私守終生?!?/br> “結(jié)果有一天,變故發(fā)生了。在我出海打漁時,我的前妻來了。她給我妻子強行喂下了一種藥物,這種藥物不僅改變了她的容貌,而且存在慢性作用,若是不用解藥控制,便會定期發(fā)作,痛苦異常,生不如死?!?/br> “正是因為這種藥,我和琳兒之間,始終沒有孩子。為了讓她解除痛苦,我便回來找藥。開始時,我也對前妻有愧疚感,但是隨著琳兒的痛苦增加,我對她的感覺,就只有恨。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恨?!?/br> “你可能早就知道了,我的前期,便是這弗蘭西島所謂的三姑唐鈺。其實,有時候我也能理解她的心情,畢竟,她是我原來的妻子,也是孩子的母親??墒?,我始終不明白,” 他轉(zhuǎn)向丁勤,“她最早,是用身體征服了一個尚未涉世的年輕人,后來為什么不肯放手呢?難道說,在生活之中,人們必須生活在早年的錯誤中,不該去追求真正的幸福嗎?” 他看向丁勤的眼中,有幾分求解的味道。但是,丁勤實際上也無法回答。 兩個人可能都有錯,也可能誰都沒有錯。兩個人在這件事之中都是受害者,可是又沒有誰是無辜的。 想了很久,他只說了一句,“或者,男人女人的心,是不一樣的吧。女人的心,誰懂呢。” 費欣住的島,其實離弗蘭西島并不算太遠(yuǎn),只有一天一夜的路程。只不過,這個島非常小,小到東西只有三四里,南北有二里多的樣子。 島上有一片小樹林,但是樹木量有限。樹林的旁邊,蓋了幾座木屋,那里便是費欣和廉琳兒的住處。 其實,在這島上生活,本身就是一件比較艱難的事。食物有限,淡水有限,包括燒火的柴都有限。能在這島上生活這么多年,卻也真是印證了費欣和廉琳兒隱居世外的決心。 或者,這也印證了他們之間愛情的堅定。 “到了,上來吧?!贝?恐?,費欣給丁勤指路,臉上卻帶著一種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