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三階五層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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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魂道,“刺家族,長于暗殺,可是正所謂事物都有兩面性,他正面攻防能力卻很弱。這也就是為什么剛剛,這個人沒有追你的原因?!?/br> 丁勤皺了皺眉頭?!斑@么說來,他不追我,只是因為對打贏我沒有把握?” 骨魂道,“沒錯。我記得,曾經(jīng)有人說,這種刺的正面戰(zhàn)力,相對他的修為水平,應(yīng)該減掉五到六層。也就是說,剛剛這個靈力三階一層的刺,實際在直接面對面戰(zhàn)斗時,也就相當(dāng)于一個靈力二階五層左右修者的水平?!?/br> 丁勤深吸了口氣。過了一會兒,他喃喃道,“看來,我錯失了一次機會?!?/br> 說完,他直接拔腿就走,方向正是剛剛的棧方向。 骨魂在識海之中笑道,“怎么,你還想回去,再找他算賬?不可能的。這種人,一擊不得手,估計早就溜了,怎么還可能等你。而且,脫離戰(zhàn)斗之后,就算是你和他面對面,也未必認得出他啊?!?/br> 丁勤道,“我不是找他算賬。只是,我出來的方向,和我去加里港的方向是相反的。我總不能南轅北轍吧。再說,剛好,我去看看他造成的那些破壞能到什么程度?!?/br> 再回到棧,那里已經(jīng)一片燈火通明。此前的打斗,已經(jīng)讓棧的老板徹底抓狂了。倒不是說損失有多大,而是在一些賓之中,開始傳出這里不安全,是黑店,晚上會取人姓命的說法,紛紛要求退房退款。 趁著沒有人注意,丁勤躍進自己住的那間房,檢查了一下檢鋪的位置。除去自己離水刃造成的破壞之外,還有一道靈力刃的攻擊痕跡。這條痕跡造成的爆炸效果其實并不是太多,但是整個將床切成了兩半,甚至連地板也切開了。靈力刃的余威,穿透了這一層,把下面一層的一個男人腰上開了一大條口子。 至于為什么是腰,而不是肚子,原因很簡單。下面的房間里是兩個人,一男一女?,F(xiàn)在,那個女人近乎瘋狂了,追著棧老板要賠償。 如此的靈力刃,確實并不多見。它只注重于小范圍的切割,更容易將威力集中到一點,提高偷襲時的成功率。 不聲不響地,丁勤離開了棧。到太陽出來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那個棧數(shù)十里。 到一片開闊地時,十勤突然發(fā)現(xiàn),前面的路中間,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背對著他,負著雙手。晨光之中,他一身灰色的長袍隨風(fēng)飄動,與灰白色的頭發(fā)似乎混成一體。 在他的背后,有好幾道或深或淺的痕跡,像是剛剛劃出來的,具體是什么原因卻不知道。 聽見后面有聲音,這個人轉(zhuǎn)過了身。 他大概四十多歲近五十歲的樣子,五官很是端正,在這張略上年紀(jì)的臉上,顯得有種*感。 他的眼神很是銳利清澈,而且沒有什么惡意。只是,當(dāng)他打量自己時,丁勤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陣不自在。 丁勤暗中已經(jīng)提高了警惕。正想從邊上繞行,這個人突然一抬手,一道靈力刃從掌中激發(fā),呼嘯著沖向丁勤。 靈力刃的下端一直貼著地面,在地上劃出了一道不淺的劃痕。 丁勤這才明白過來,可能原來那些劃痕,便是靈力刃劃出來的! 他沒有絲毫猶豫,右手一揚,一道離水刃相迎,同時身體向左急避。 兩道靈力刃相接,一聲悶響,雙雙抵消爆炸。兩人之間一片飛沙走石,但是隔著這些沙石,卻都沒有動。 沙石落凈,丁勤掛刀,依舊擺著一副防御之勢。而那個人又背負起雙手,大有一副悠然自得的感覺。 不過,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暗攘诉@么久,你終于來了?!?/br> “你等我?為什么?”丁勤確信自己并不認識這個人,原來也沒有見過。 那人道,“殺了鄔竹鄔松兩堂兄弟的人,就是你沒錯吧。” 丁勤聽他說到這兩個人,已經(jīng)隱約猜到了他的來意。“他們兩個死時,我都在場。只不過,人不是我殺的。鄔松是未天門的什么安子殺的,鄔竹是自殺的。” 丁勤其實并不算是在辯解,因為他知道,若是別人想要殺你,你辯解也沒有用。只不過,既然是要動手,他也想把這事情說個明白。 “他們兩個具體是怎么死的,過程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算到了你的頭上。就算他們兩個,之前是我殺的,現(xiàn)在,在午陽門一眾的心中,人也是你殺的。你是要為這兩堂兄弟的死負責(zé)的人?!?/br> 對方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很平淡,而且也并沒有多少強加于人的感覺。 丁勤深吸了口氣,“我當(dāng)然知道。這么說來,你也是來殺我的?” 對方突然又笑了笑,左右踱了幾步。最終,他又站定,看著丁勤,“我像是來殺你的人么?” “見面就動手,哪里又不像了?”丁勤忍不住反問了一句。 那人卻是搖搖頭,“沒辦法,我又不認識你。所以我只能在這里等你。我知道,昨天晚上,有一個刺去殺你了。為了防止他失手,我就在這里等。你來得這么慢,我都差點兒以為,那刺得手了。而且,”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惋惜,“而且,正是因為我不認識你,所以從昨天晚上到你出現(xiàn)為止,所有單獨經(jīng)過這里的人,都是可能的對象。不巧的是,在你此前的五個人,都只是普通人。沒有一個人,能在我的一記靈力刃之下存活下來?!?/br> 他指了指自己身后側(cè)方的五個土包,“為了表示對死者的尊重,我還葬了他們。說到底,就算是鄔竹鄔松不是你殺的,這五個人的死,與你也是有間接的關(guān)系吧?!?/br> “你!”丁勤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憤怒,“你這是濫殺無辜!” 那人輕嘆了口氣,“算是吧。不過,你又能奈我何?殺了我?你能辦到么?你辦不到。你只是一個靈力二階九層的年輕人,在我眼中,還是個孩子?!?/br> 說著,他突然釋放了靈力。 強大的靈壓瞬間把一片區(qū)域包圍,讓丁勤覺得有明顯的壓迫感。 靈力三階五層! 丁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三階五層,這已經(jīng)不是攻防實力差距的問題,而是本質(zhì)上的問題。 就算給自己一百層補天盾,在他手下,也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 一時之間,連骨魂都傻眼了。 不料,那人又笑了笑。 他收起了靈力,語氣之中竟然帶著一種長者的和藹,“你不用緊張。我既然在第一擊時,保留了實力,就說明我不想殺你。否則,知道你靈力二階九層的修為,我怎么可能用那么弱的一條靈力刃,讓你來抵消?” 丁勤皺了皺眉頭,他實在搞不懂,這個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那人明顯是看出了丁勤的心思,嘆了口氣道,“唉。其實,你我無冤無仇,我也不想與你為敵。但是,為了不讓我的大計在這種關(guān)鍵節(jié)點上出問題,我還必須來找你。” 丁勤越聽越糊涂,“你到底在說什么?” 那人像是在自顧自地說話一般,“現(xiàn)在的午陽門,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午陽門了。數(shù)年之前,午陽門便已經(jīng)投奔申壽宗門下,成為其附屬。原因就在于,申壽宗,自稱是解開了修者修煉的枷鎖秘鑰,將不再受天玄鎖的限制,將制霸天下。午陽門不分正邪,賣宗保身,終于成了申壽宗的走狗?!?/br> 由于這些話之中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丁勤干脆不再說話,任由他說下去。 那人果然也不等丁勤反應(yīng),而是繼續(xù)往下說道,“只可惜,午陽門的人看不清未來。就算是申壽宗保留了這個宗門,讓他幫自己完成一些行動,又怎么可能將破解天玄鎖的秘法傳授于它?沒有秘法,申壽宗永遠只是一個普通的宗門罷了。而且,等到申壽宗有了制霸天下的實力,它又怎么可能單獨留下一個午陽門?!?/br> “可是,迫于午陽門宗主和幾個家族聯(lián)合的壓力,門中一些有遠見卓識之人,盡管心中憂慮,卻又無人能直接反對。不過總有一天,只要這幾個家族的勢力被削弱到一定程度,我們必然能重新讓午陽門走上正軌!” 他的話中帶著一絲堅毅,有種不容否定的味道。 “而這個鄔竹鄔松所在的鄔家,便是要鏟除的家族之一。讓他們的幾個小輩死死傷傷也正好。鄔家若真是記仇,必然很快會趕到丑元島尋你。我勸你,盡快走吧?!闭f到這里,他平靜地看著丁勤,眼中竟沒有一絲敵意,而是多了幾分關(guān)愛的感覺。 丁勤雖然有不少疑團未解,但是卻已經(jīng)大概猜到了幾分。眼前這個人,與鄔家有矛盾。不管他說的什么宗門的事是真是假,至少能肯定的是,他愿意看見鄔家的人出情況。而這,有可能就讓他并不希望丁勤死在這里。 因為丁勤不死,鄔家可能就受牽制。他若是想要殺鄔家的人,在鄔家的人來丑元島時,一個一個下手,最終再把罪名推到自己的頭上,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但是丁勤并沒有因此而放松自己的警惕。他看著眼前這個人,“你的意思是,你不再會找我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