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前路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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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道,“問吧?!?/br> 丁勤道,“我與夾谷云碰面時,其實上是有些沖突的。那時,他手下的人使用了所謂的抗拒靈環(huán),而我以我的法訣突入了其中,誤使他認為我是如意坊的人,用的是如意坊的見縫插針訣。所以我想問,這抗拒靈環(huán)和見縫插針訣,是否也是兩門的獨門秘技?” 老人聽完噗哧一笑,“呵呵,見縫挺針訣。這個名字,你聽著像個秘技么?實際上是這樣的?!?/br> 他清了清嗓子,“這抗拒靈環(huán),屬實為九轉(zhuǎn)門的一種獨門秘技,類似于護盾,卻能主動排斥,修為高時,同修為的人也不能入體。曾經(jīng),在三門派互斗時,抗拒靈環(huán)的存在,讓九轉(zhuǎn)門一度處于優(yōu)勢?!?/br> “不過就像前面說的,九轉(zhuǎn)門的招式是固定的,這就給了別人研究的空間。終于有一天,如意坊的一個人,悟出了一種克制抗拒靈環(huán)的方法。實際上,那只是如意訣的一個具體使用幻化而已。什么見縫插針訣,只是那個人與九轉(zhuǎn)門的人戰(zhàn)斗勝利后,隨口說的一個名字罷了?!?/br> “不過,他悟出的這個使用方法,對其他人參悟如意訣也有啟發(fā)。據(jù)我了解,后來,悟出如何突入抗拒靈環(huán)的人,能占到如意坊弟子的三分之一左右。而這些人悟出的方法形式,每個人又都不一樣,倒是更貼近了見縫插針訣這個名字。于是,如意坊也干脆就把突入抗拒靈環(huán)的方式,直接統(tǒng)稱為了見縫插針訣?!?/br> “其實,要突入抗拒靈環(huán)并不難。只要找到靈環(huán)的靈力運行方式,順其勢而入,而不是硬性頂撞,便可以突入。比如,你不是也可以突入么?對吧?” 老人說完,笑瞇瞇地看著丁勤。 丁勤搖搖頭,“前輩,我雖然能突入,可是我并不了解抗拒靈環(huán),也沒有順勢而入。我用的法訣叫萬物生長,是一種受植物啟發(fā),創(chuàng)造出的具有吸收轉(zhuǎn)化作用的特殊法訣。換句話說,我突入抗拒靈環(huán),用的是強行突破的方法。” “萬物生長?沒聽說過。”老人面上露出一絲好奇,“你自創(chuàng)的?” 丁勤搖頭,“不是,我?guī)煾竸?chuàng)的。他創(chuàng)造的初衷,是減少攻防時的靈力波動,更好隱藏自己。后來我慢慢發(fā)現(xiàn),萬物生長還有其他用處。” “用一下我看看。”老人顯然來了興趣,“簡單示范下就好?!?/br> 丁勤點點頭,一翻手,水行訣發(fā)動,到指尖激出一道靈力刃,將桌上的幾枚花生殼同時切開。在這個過程之中,由于萬物生長的作用,幾乎沒有出現(xiàn)任何靈力波動。 老人眉頭再皺。他看了看丁勤,“御水行天訣?” 丁勤倒是沒覺得意外,畢竟水行訣不是什么高深的功夫。至于全稱,對于這個知道如意坊和九轉(zhuǎn)門這么多事情的人來說,也不算是什么秘密。 所以他點了點頭,“沒錯。” “能將水行訣的防御轉(zhuǎn)為攻擊,你已經(jīng)有了不小的突破了。攻防之間,本就是如此。攻即防,防亦攻。”老人的語氣中對丁勤有幾分的贊許,“另外,這萬物生長,還真是很有效??上В迷谀闵砩喜贿m合?!?/br> 丁勤不解,“為何不適合?” 老人道,“你能將水行訣用到如此程度,一定是在修習御水三篇。而御水三篇,是直接戰(zhàn)斗的法訣,并不需要對靈力波動進行隱藏。若是你修習的是暗殺偵察之類的方向,那么這萬物生長,可謂絕配?!?/br> 丁勤微笑了笑,“原來前輩所指是如此?!?/br> 老人又開始喝酒,一邊喝,一邊還用手不停地敲著桌子。良久,他道,“以你的資質(zhì),其實容易成為如意坊和九轉(zhuǎn)門的爭奪對象。一方得不到,就會怕另一方得到,說不定會采取極端手段,比如,殺了你。” 丁勤手輕輕一顫。 其實,剛剛老人一個勁兒強調(diào)資質(zhì),這讓他有過如此的推斷。但是,有些事情,自己說給自己聽,會覺得能接受;一旦從別人嘴里說出來,在感情和心理上,都會出現(xiàn)較大的波動。 一時間,丁勤沒有表態(tài)。 老人突然嘆了口氣,“至于幕府派,可能他們早就忘了自己是一個門派了。他們現(xiàn)在熱衷于行政管理,保持大量軍對隨時準備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戰(zhàn)爭。他們自己編造出的歷史謊言,他們自己也慢慢當成了真的。至于他們的上古秘技,可能已經(jīng)失傳了?!?/br> 聽他這樣說,丁勤的注意力也轉(zhuǎn)移了回來。“前輩的意思是,幕府派,也有祖?zhèn)髅卦E?” 老人道,“當然有。只不過,這個秘訣修煉要求極高,據(jù)史料記載,成功者甚少,或者說沒有確定有成功者。這就造成它雖然有秘笈卻無先例,也難以讓幕府派把自己的注意力,從管理天南州轉(zhuǎn)移到這方面來。” “他們的祖?zhèn)髅丶迹凶瞿嫣焱ㄐE。這個名字,對你來說可能有意義,也可能沒有意義。或者說,對整個世間,都已經(jīng)不再有意義?!崩先嗣嫔下冻鲆唤z慘淡的微笑,自己不停地搖頭,然后又喝了杯酒。 “逆天通玄訣?!倍∏谥貜土艘槐椋娎先瞬欢嗾f,便也沒有追問。 老人自己喝了兩杯,突然問丁勤,“你不喝酒?” 丁勤道,“我不喝?!?/br> 老人道,“不喝好,也不好??傆幸惶欤銜蝗话l(fā)現(xiàn),你的生命里需要一些酒來遺忘些什么,也總有一天,喝酒的人會發(fā)現(xiàn),自己悔恨因為喝了酒而遺忘了什么?!?/br> 丁勤笑笑。老人說的他不全懂,也不需要全懂。 末了,老人看著丁勤,“今天晚上,你聽我講了這么多,為什么不問我是誰,為什么要告訴你這么多?” 丁勤還是很隨和地一笑,“前輩若是想說,一定會告訴我。若是不想說,我問也沒用?!?/br> 老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澳闫鋵嵅挥弥牢沂钦l。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會相見。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之所以向你提供如意坊和九轉(zhuǎn)門的信息,是因為你身上的特殊氣質(zhì)?!?/br> “特殊氣質(zhì)?什么氣質(zhì)?”丁勤再一次疑惑起來,甚至有些茫然。 老人道,“我現(xiàn)在不能說。說不定,你恢復了記憶,自然就知道了。當然,也可能恢復了記憶,也不知道。希望有一天,我們再見時,你能有更多進步?!?/br> 丁勤現(xiàn)在有些不太淡定了。他身體前傾,“前輩,可否再多告訴我一些?” 老人將最后一杯酒一飲而盡,“時候未到。年輕人,自己行路,多加小心?!?/br> 說罷,他再次將酒壺扔到地上。 這一次,他沒有控制,酒壺當一聲響。伴著這聲音,老人飄然而起,眨眼已經(jīng)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一走,丁勤才發(fā)現(xiàn),剛剛散落在桌下的酒壺,花生殼,甚至連那張桌子,還有老人坐過的椅子,全都不見了。 他是一個高手,匆庸置疑。 他對自己也沒有惡意。 帶著這樣的想法,丁勤起身,看向老人消失的方向。良久,他深吸了口氣,原路返回自己的屋子。 一夜平靜,再無他事。第二天一早,丁勤起床后便到一樓柜臺處退房。不知道是否是因為自己起得早,大廳里顯得很是冷清,只有兩桌人在吃早餐。 交完費用,一轉(zhuǎn)身,丁勤再次遇到了昨天那個小二。他對丁勤還有種退避的感覺,幾乎沒敢直視。 丁勤也不說什么,就當沒問過,與他擦身而過。出了客棧,他到臨近的早市采購了些簡單的干糧飲品,再次踏上前往南海郡的路。 只不過,經(jīng)過昨天一晚上神秘老人的解說,丁勤對于天南州的感覺,已經(jīng)完全變了。 他不再像剛剛進入天南州那樣,因為這里是一片祥和之地而坦然。相反,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戒備。 離開中山城三四十里,前面出現(xiàn)了一片樹林。道路從中迂回而過,周邊的人煙也很稀少。 丁勤進去大概走到一半,就見路上站著兩個人。 其中一個肥頭大耳,身材矮胖,恰恰又滿臉堆笑,有種彌勒佛現(xiàn)身之感。他手中恰恰還拿著一串佛珠,頗有些得道高僧的氣質(zhì)。 另一個完全相反,面黃肌瘦,身如竹竿,偏偏又穿著一身偏小的衣服,袖子褲腿都短一截,再加上身上幾個補丁,像是吃不飽飯的乞丐。很應(yīng)景的,他手里拿著一只像是陶制的破碗,眼神也有些賊兮兮的。 這樣的地方出現(xiàn)這樣的人,一般沒有什么好事。 丁勤從一發(fā)現(xiàn)他們就放慢了行進速度。到離他們大概十多米時,丁勤已經(jīng)與步行無異。 不過,從這兩個人看過來的眼神,丁勤就知道,自己不可能順利通過。 果然,快到面對面時,那個笑容滿面的佛爺開口道,“請問可是丁勤公子?” 居然不是普通的攔路劫財,而是沖著自己來的?丁勤心中有些詫異,可是想到昨天晚上老人說的話,他又覺得并不意外。 這兩個人,要么是如意坊的,要么是九轉(zhuǎn)門的吧? 丁勤站到原地,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靜。“是我。請問兩位有何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