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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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穎剛要跟著她坐下,徐助理卻輕輕帶了一下她的胳膊:“楚小姐,您坐這邊兒?!背f瞥了許助理一眼,這拉皮條的技術(shù),他倒是越來越駕輕就熟,來都來了,再推辭未免矯情,倒是挺痛快的坐在了周自寒身邊的座位上。 許助理暗暗抹了把汗,要是楚穎真跟他擰著勁兒,他還真不知該怎么辦,楚穎坐下后,周自寒貌似無意得把換了個坐姿,一邊的手臂搭在了楚穎身后的椅背上,外人看上去很是曖昧。 周自寒旁若無人的打量著楚穎,目光越發(fā)幽深莫測,如此近距離的看她,那種清透干凈的感覺,更令他震撼,去掉脂粉,連她臉上最細小的毛細血管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白嫩紅潤的臉頰仿佛一個十八九的少女,以周自寒閱盡百花的挑剔標準都沒挑出什么瑕疵。 她的眉形很好,雖有些淡,但籠在一雙明亮的眼睛上面,卻奇異的漂亮,鼻子小而挺,下面一張小嘴連最近本的唇彩都沒有,天然的粉色,看上去仿佛更加誘人,頭發(fā)隨意挽在頭頂,露出一小截細白優(yōu)美的頸項,周自寒都能感覺到從自己心底竄上的那股火氣,這女人太誘人了,他根本不能相信,自己曾經(jīng)得到過她并且長達一年之久,她對于他就像一塊剛出爐的香氣撲鼻的蛋糕,恨不得立馬想嘗上一口,哪怕他一向不喜歡吃甜食,可這女人就勾的他想咬一口,嘗嘗滋味兒。 周自寒的目的表達的相當露骨,楚穎就是個瞎子都能感覺到,更何況,她心明眼亮,但她不想跟這男人再有任何牽扯,一點兒都不想,今天她來算給了王光標面子,主要也是為了吳蕓蕓,僅止于此,王光標想拉她的皮條,也得看看他夠不夠格。 楚穎的目光有些嘲諷的劃過王光標道:“我記得王總說,今兒請我跟蕓蕓吃飯是為了表彰我們倆的工作成績?” 王光標急忙道:“對,對,表彰,表彰,呵呵呵……”楚穎點點頭,扭臉對剛進來點菜的服務(wù)生道:“不用點了,照著你們這兒最高的規(guī)格上,我們老板非常大方,不怕花錢,我們老板不喜歡喝洋酒,上白的,先上兩瓶國窖,要高度的。” 光標汗都下來了,暗暗咬咬牙,最高標準?這里的最高標準得多少錢啊?就這兩瓶國窖就得七千多塊啊,這死丫頭這是想借機狠宰他一刀。 許助理頗有些意外,就憑楚穎這點菜的熟練架勢,就知道肯定見過大世面,記得之前她蠻小家子氣的。 周自寒挑挑眉看著她笑了,卻不動聲色,興致勾上來,想看看這女人究竟想做什么,服務(wù)生躬身出去,不大會兒,菜就上來了,是吳蕓蕓見都沒見過的菜。 等菜上差不多了,楚穎接過服務(wù)生手里的酒,讓他出去,把桌上的白酒杯劃拉在自己面前,擺成一溜,一兩一個杯子,在燈光下精致透亮,一瓶國窖倒進去,正好十小杯。 她對著王光標說:“你讓我跟蕓蕓過來,不就是為了陪酒嗎?不用這么費勁兒,直接說不就得了?!敝噶酥缸郎系木茖χ茏院溃骸爸芸偅@些酒我都干了,就當我跟蕓蕓陪過了。”說著,仰脖干了一杯,放下,拿起另一杯仰脖又干了,拿起,放下,放下,拿起,她的動作干脆利落,根本不給別人反應(yīng)時間,十杯酒快速喝了下去。 放下最后一杯,沒見絲毫醉意,對王光標說:“明兒辭職信發(fā)到你郵箱里,這件事跟蕓蕓沒關(guān)系,別難為人家,失陪?!蹦闷鸢崎_包廂門走了。 王光標老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周自寒,不知道該怎么處理這場面,周自寒卻沒搭理他,站起來跟著楚穎走了出去:“周總,周總……”王光標急忙想叫住他,想再挽救一下,被許助理扯住道:“放心,跟你說好的事沒黃?!卑岩粡埫谒掷铮骸懊鲀鹤屇銉鹤觼硇禽x找這個人報到,今兒的事你辦的不錯?!迸呐乃募绨蛞沧吡?。 王光笑有些愣,他辦什么了,怎么覺得,自己弄砸了呢,看了吳蕓蕓一眼,又看了看滿桌動都沒動一筷子的菜,心疼的直抽抽,這可都是錢啊! 楚穎出了夜宴,被外頭的冷風一吹,就覺強壓下去的酒氣一股子一股子翻涌上來,她急走幾步,上了人行道,扶著一顆樹干嘔了幾下,卻什么也吐不出來。 她的體質(zhì)很奇怪,喝醉了不管多難受也吐不出來,以前沒少跟著她爸出去應(yīng)酬,她爸很疼她,很多無關(guān)緊要的應(yīng)酬都帶著她,大多數(shù)她都喝鮮榨的果汁,后來長大了,遇上難得的好酒,他爸也允許她喝一點,所以她也能喝出一點好壞。 她爸喜歡喝白酒,越高度的越喜歡,她爸總說低度的酒沒勁兒,她爸是個地道的北方漢子,她媽卻是個南方人,以前遇上年節(jié)的她媽也喜歡喝酒,喝紹興黃,喝金華酒,她們家以前有一套挺古早的酒具,可以溫酒,每年中秋節(jié)的時候,陽澄湖大閘蟹下來,mama會把餐桌擺在家里的露臺上,溫一壺紹興黃,品酒,賞月,吃蟹,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后來多了凌周。 后來楚穎才知道,凌周的父親是她爸的頂頭上司當時的省委書記凌峰,她爸出事的時候,唯一一個沒有落井下石的就是凌周的父親,楚穎當時很感激,因為這份感激,后來凌叔叔求她的時候,她沒辦法去拒絕。 人總是活在各式各樣的人情中,親情友情都彌足珍貴,只有愛情什么都不是,因為沒有愛情,人也不會怎么樣,該活的還是得活,為愛去死這樣的事兒,楚穎做不出來,所以凌周恨她,說她冷酷的根本不算人,更不要說女人,說她骨子里流的不是血而是冰渣子。 怎么又想起他了,因為喝醉了,喝醉了,她就會想起他來,不想想都不行,算起來,她僅有的幾次喝醉都是因為凌周。 第一次是因為無意中發(fā)現(xiàn)凌周的書包里掉出的情書,她知道很多人喜歡凌周,很多人給他塞情書,可她從來沒見他收過,他總是把那些情書交給她處理,理所當然跟她說:“看,我的情書都給你了,你的也得給我?!比缓蟀阉那闀寄米?,自以為計謀得逞的時候,他的目光格外晶亮。 所以,她們彼此的情書都是對方來處理的,突然發(fā)現(xiàn)他單獨藏了一封,她就小心眼的開始多想了,跟他鬧了好幾天別扭,后來為了高考報學校的事兒兩人吵了一架,正好被同學拉出去吃散伙飯,喝了整整一瓶白酒,同學們都嚇壞了。 佳佳最后把凌周叫了來,才把她弄回去,凌周不敢送她回家,就跟佳佳串通,說她那天睡在佳佳哪里,把她帶去了他家的別墅,后來的事她都不記得了,就記得特難受,難受的想吐,卻吐不出來,后來凌周跟她說扣著她的嗓子眼二她都吐不出來,打哪兒以后,凌周嚴禁她喝酒。 第二次是什么時候?對了,是他們分手的時候,她喝了個酩酊大醉,不過,再也沒人伺候她,心疼她了,難受也只能自己受著,算起來,這是第三回,終于跟凌周沒關(guān)系了,是因為周自寒那個惡心的男人,多惡心,多臟啊!可她陪了他一年之久,現(xiàn)在想想,她覺得自己比周自寒還臟還惡心。 她慢慢蹲下去,等那陣惡心勁兒過去,站起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身后一直胳膊伸過來扶住了她,她才站穩(wěn)。 剛站穩(wěn)回頭一看,一伸胳膊甩開他,往前走了兩步,坐到路邊石頭臺階上,抬頭看著走近的周自寒,頭還有些暈乎,但理智卻相當清楚。 她皺眉看著周自寒,出口的話卻仿佛毫無醉意:“周總,我想我表達的很清楚了,想來周總也不缺女人,在我身上浪費您的寶貴時間得不償失……” 7、第七回 周自寒望著這個明明醉的一塌糊涂,卻仍然極力保持理智的女人,他覺得相當陌生,如果楚穎見了他,就跟別的女人一樣糾纏上來,或許還勾不起他的興致,她知不知道,她越這樣,他就越不能放過她,他得弄清楚,這究竟怎么回事兒。 他的認知里楚穎是個懂事又貪財?shù)呐?,挺俗,現(xiàn)在看上去頗有幾分威武不屈,富貴不yin的味道,要說是欲拒還迎的手段,未免過了點,而且,這女人毫不隱晦的表現(xiàn)出對他的厭惡反感,根本無法忽視,周自寒心里挺不爽,他不爽了,她也甭想舒坦。 周自寒笑了,挺痞的:“我不覺得得不償失……”伸手執(zhí)起她的下顎抬起來,讓她面對自己,微微俯身,薄唇幾乎貼在楚穎的臉上,即使楚穎醉的有些迷糊,都能感受到從他鼻翼間噴薄而出的氣息,曖昧而灼燙:“還有,你不會以為我周自寒是個冤大頭吧!算計了就想這么一走了之,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楚穎,你不覺得你太過無情了點兒嗎?” “無情?”楚穎不禁樂了,一把提開他:“跟周總談情,豈不是大笑話,算計?我怎么算計你了,當初你情我愿,說好的,就是一場交易,周總沒吃虧,我也沒占便宜,現(xiàn)在周總這樣對一個被你甩了的女人死纏爛打,就不怕有損您的名聲嗎?” 周自寒臉色陰沉的,仿佛頭上灰蒙蒙的天空,這才是真正的楚穎對不對,前面一年的懂事聽話都是演戲,他咬著牙道:“不得不說,你真有演戲天分,比我旗下演技派的明星演得的都到位,可惜,楚穎你是不是忘了,這戲開始了,就不是你想結(jié)束就能結(jié)束的,喊卡是我的事,你沒這個權(quán)利?!?/br> 楚穎頗諷刺的道:“我怎么記得,周總早就喊過卡了呢,怎么?難道周總歲數(shù)大了,得了健忘癥?!?/br> 周自寒眸光一利,卻忽然笑了:“你說的對,我不記得喊過卡,所以你還是我的女人,這點自覺如果你沒有,我不介意提醒一下……”說著,手指忽然用力,捏住楚穎的兩頰,一低頭親上來。 周自寒的吻兇猛霸道,根本不容拒絕,且先發(fā)制人,楚穎想反抗都做不到,況且,他另一只手臂按住她的肩膀,她一動都動不了,只能被動的讓他親個夠本。 周自寒真不知道這女人的味道怎么變得這么好了,勾的他好像一個十七八的少年一樣,恨不得在這兒就把她按在身下,他有點后悔,當初怎么就覺得煩了,這女人明明如此誘人,甚至,周自寒放開她的時候,還有幾分不舍,這種感覺有些詭異,但著實不賴。 周自寒還在回味中,不妨,楚穎掙脫開的鉗制站起來,毫不留情一巴掌甩過來,啪一聲脆響…… 這一巴掌把在路邊車里等候的許助理都驚著了,這么多年來,誰敢跟周總動手,這不是找死嗎,女人也一樣,許助理還記得,前兩年周總挺喜歡的一個女人,比起楚穎可稀罕多了,楚穎以前連情婦都算不上,至多算個有一搭無一搭的情兒,那位可差點就登堂入室了,平常要緊場合的應(yīng)酬,偶爾也會帶著去,當初自己差點以為那位要熬出頭了,沒想后來就因為半撒嬌的把包仍在周總身上,就完了。 周總可以花錢找女人,寵女人,可最容不得女人耍小性子,別管你是誰,到了周總這兒都得收著,不然沒好果子吃,所以楚穎這太歲頭上動土的舉動,還真觸到了周總的逆鱗,這下場……許助理都有點不忍看了。 甩了周自寒一巴掌,楚穎真覺得他活該,可被他臉上忽然涌起近乎猙獰的表情給嚇的往旁邊挪了兩步,腦袋好像清醒了一些,撂下一句:“我們早就完了……”直接沖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揚長而去。 許助理愕然半晌,不禁有些猶豫起來,自己是下車還是不下車,下車吧,怕周總下不來臺,不下車,豈不更有掩耳盜鈴之嫌。 許助理看了眼旁邊的司機小趙,這小子別看年輕,倒是挺有城府的,打剛才就低頭擺弄手機,頭都不抬一下。 許助理正糾結(jié),周自寒已經(jīng)拉開車門自己坐了上來,說了聲:“開車?!痹S助理從后視鏡里偷瞄了老板一眼,楚穎這一巴掌打得真沒惜力氣,昏暗中,依然能看清臉上有些明顯的紅檁子,忽然跟周總的目光對上,許助理急忙低頭。 自寒沒好氣的道:“想看就看,鬼頭鬼腦做什么?“話是這么說,眼里的冷光卻令許助理急忙錯開頭。 周自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陰陰的笑了,心話兒,行?。∵@樣才夠味兒,太順當了反而沒勁兒,開口對許助理道:“你不說王光標跟你說過楚穎她媽病了嗎,你去查查什么???“許助理忙點頭說:”是,馬上去查?!靶睦镌拑?,楚穎也是沒做好夢,惹起周總這個閻王,還想脫身,哪這么容易,不過也真想不通,以前既然為了錢,現(xiàn)在怎么就非得擰著,周總的脾氣,越擰著越壞。 楚穎的手扶著馬桶邊干嘔了好幾聲也沒吐出來,佳佳一手端著水,一手給她拍撫后背,一邊還不停嘮叨:“你這罪找的,大不了咱不干就是了,犯得著喝這么多酒嗎,就那個小破公司,要啥沒啥,值當你這么拼命嗎?” 楚穎等這陣惡心勁兒過去,接過水漱漱口,才有氣無力的道:“我哪是為了這份工作,丟就丟了,大不了再找一個,可吳蕓蕓不行。” 佳佳嘆口氣,從以前就知道,別看楚穎表面上挺清高的,其實心特軟,尤其很講義氣,說起來,楚穎也就對凌周最狠的下心,有點兒越親近越不講理的意思。 佳佳扶著她出去坐在床上,楚穎閉上眼抬手按了按額頭,覺得眼前天旋地轉(zhuǎn)的直冒小星星,佳佳給她拿了藥來,楚穎喝下去,直接躺在床上哼了幾聲。 佳佳給她蓋上被子,琢磨著以后這事兒肯定完不了吧!周自寒的性格之惡劣可是有目共睹的,什么時候見他栽過,可這件事認真說起來,真算他栽到了楚穎手里,他怎么可能善罷甘休,可不善罷甘休能怎么樣,她就想不透,也不缺女人,非得纏著楚穎做什么? 佳佳的目光劃過床上的楚穎,心里不禁嘀咕,難道就因為楚穎這張干凈清秀的小臉兒,不能吧,娛樂圈什么樣兒的沒有啊,環(huán)肥燕瘦,清純的,濃艷的,百花爭艷應(yīng)有盡有,至于費這功夫嗎,要說一時氣不忿,這男人的度量真有點兒問題。 不過,楚穎真讓她心疼!想當初,被凌周寵的多嬌的一個人,現(xiàn)在扛在她肩頭的壓力,快把她壓垮了。 上次同學會楚穎沒去,張樊去了,跟她說:“凌周回來了。”當年他們省一高考進b市的就她們四個,本來四個人就不錯,在大學里也就更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楚穎家出事的時候,大三已經(jīng)快過去了,凌周跟楚穎正計劃著一起出國,佳佳知道楚穎不想出國,別看家世好,也聰明,大概受了她母親的影響,楚穎骨子里是個挺傳統(tǒng)的小女人,而且戀家,本來當初高考的時候,楚穎都想考省里的大學,可凌周堅持讓她一起上b市,兩人為此還大吵了一架,最終還是依著凌周了。 其實現(xiàn)在想想,雖然表面看去都是凌周寵著依著楚穎,真到大事上,還是凌周說了算,佳佳跟張樊當初真覺得,無論如何這兩人都不可能分得開,卻偏偏分了,一分就是六年,弄的她跟張樊也漸漸疏遠起來。 張樊說凌周回來了,佳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不早就回來了?!眱赡昵?,佳佳去外市出差,遇上過凌周,那時候才知道凌周竟然從政了,年紀輕輕的,當時已熬到了副局之職,想想也不奇怪,以凌家在政界的地位,凌周從政還不是順風順水。 當時大約自己的語氣不好,張樊也是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道:“你跟我來什么勁兒,他們倆分手,也不是因為凌周,回去問問楚穎做過什么?當年凌周差點沒死在她身上,真是最毒婦人心。” 幾句話把佳佳起的直跳腳,直接頂了回去:“就毒怎么了,你他媽趕緊滾遠點兒,省得我發(fā)出毒氣毒死你。”兩人不歡而散,不過臨走,張樊還是喊了一嗓子:“凌周調(diào)到b市了。”所以佳佳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楚穎。 可這都過了半年多了,也沒見有什么事,佳佳開始后悔,自己怎么就這么多嘴,兩人分了就是分了,她跟著國什么亂,不過周自寒真是個大麻煩,這后頭還不知道折騰什么事兒呢,佳佳總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許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轉(zhuǎn)天就查出來楚穎的母親是腎病,正在等待腎源,周自寒忽然覺得,仿佛一切事情有了解釋,挺狗血,可沒準真是事實。 楚穎為了給她母親換腎,找上自己這個金主,別管怎么找上的,自己被她算計了是事實,想就這么把他甩開,門兒都沒有:“小許,幫我約一下這家醫(yī)院的劉院長,談?wù)勆洗尉柚氖聝骸?/br> 8、第八回 “小穎上班要遲到了哦!”岳秋蔓敲了兩下臥室門,楚穎含糊的答應(yīng)一聲坐起來,一邊醒盹兒,一邊琢磨今兒去哪兒消磨一天才好。 從王光標的公司辭職的事兒,她不想她媽知道,免得她媽跟著擔心,趕上年末,楚穎想過了年再找一份離家近的工作,這幾天就先混過去算了。 起來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吃了早餐就出門了,從小區(qū)出來,有些不知道去哪兒好的茫然,正好公車來了,她就跟著人流上車,跟著人流下車,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是商場,她來的有些過早,商場還沒開門。 楚穎在門口立了一會兒,想起mama的生日快到了,該給mama買個禮物,于是耐心的等商場開門以后,楚穎走了進去,直接上了二樓,打算給mama買個羊毛披肩,mama原先那個有些舊了,看了看顏色,買了條大紅的,她媽喜歡大紅,又是過年,顯得喜慶,包好了放在包里。 在二樓的咖啡座,找了個臨窗的座位,點了一杯原味咖啡和一份芝士蛋糕,她挺喜歡那種又甜又苦的味道,仿佛人生。 從那邊架子上拿了本雜志消磨時間,翻開才發(fā)現(xiàn)是新一期的八卦周刊,第一頁就是周自寒跟服飾店那個女星的照片,楚穎不免倒了胃口,闔上雜志放在手邊,愣愣看著窗外發(fā)呆。 窗外是繁華的商業(yè)街,人來人往喧鬧非常,楚穎不禁想,自己多久沒這么悠閑了,父親走后的這幾年,她每一天都仿佛疲于奔命,忙著處理父親留下的爛攤子,忙著照顧mama,忙著賺錢,都快忘了人生還有悠閑這個詞兒,這會兒突然閑下來,她一點也沒覺得輕松,反而更有種千瘡百孔的疲憊。 “我能坐這兒嗎?”楚穎的疲憊被有些低沉的聲音打斷,楚穎不禁側(cè)頭看過去,她很討厭搭訕的男人,總覺得,這樣的男人太過輕浮,不過看到旁邊的男人,楚穎頗有幾分意外,輕浮跟這個男人搭不上邊吧!這男人太出色,氣質(zhì)儒雅,風度翩翩,看上去三十多歲的樣子,正處于男人最好的年紀,很高,目測怎么也有180,一件剪裁做工均不凡的羊絨大衣穿在身上,顯得身姿挺拔修長,配上難得俊逸的五官,令楚穎有瞬間恍惚。 男人見她沒反對,就坐在了對面的位子上,目光雖然直直落在她臉上審視,卻并令楚穎感到被冒犯,男人頗禮貌的先把自己的名片放到桌上推了過來:“抱歉,打擾到你,我不是無聊人士,我是有事兒想跟你談?!?/br> 楚穎低頭看了看名片,很簡單的名片,卻相當精致,楚穎掃過名片內(nèi)容,不禁挑挑眉看向?qū)γ娴哪腥?,歐菲集團的執(zhí)行總裁,韓震,是不是太年輕了點兒。 歐菲集團的事兒她聽佳佳說過一點兒,新上任的執(zhí)行總裁貌似是個姓韓的,叫什么沒記住,聽說正在大肆甄選今年的代言人,難道這人真是本尊,楚穎不免有幾分疑惑的看著他。 韓震目光閃了閃笑了,拿過名片在背面寫下了一行地址,又遞了過去:“這是歐菲的總部地址,我覺得,你的形象很符合我們的要求,如果你有意拍廣告,明天早晨九點你可以過來這里,報酬方面我們可以面談?!?/br> 等韓震走了,楚穎拿起名片看了看,不禁苦笑,別管真假,如果這個機會一年前擺在她面前,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比起賣身,拍廣告畢竟干凈多了,可現(xiàn)在……楚穎把名片丟進包里,她一點不羨慕那個五光十色的世界,她并不想自己的所有都攤在鎂光燈下接受大眾的檢視,她沒有那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更不想出那個風頭。 其實她就想當一個最平凡的女人,以前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給凌周,結(jié)婚生子,順順當當平平凡凡的過日子,只可惜這么簡單的愿望最后都成了奢望。 楚穎拿起包過去結(jié)賬,服務(wù)生客氣的跟她說:“賬已經(jīng)結(jié)過了?!背f想起剛才那個男人,不禁失笑,倒是個頗有紳士風度的男人。 許助理走進周總辦公室,有些遲疑的回報:“周總,歐菲那邊來信兒了,說韓總裁親自指定了這一季的代言人選?”周自寒皺著眉:“誰?哪個公司旗下的藝人?”許助理搖搖頭:“這個目前還不知道,這是韓總的秘書傳達出來的,甄選還會進行,只不過是走個過場,也是為了正式廣告造勢宣傳,我猜,弄不好是個素人,歐菲這次倒是大膽,敢用素人拍廣告。” 周自寒沉吟半晌道:“我看過歐菲這一季的宣傳資料,的確是以清透裸妝為主,素人雖然有些風險,可一旦紅了,比用老牌的藝人更有效果,既然是素人,你去查查,趕在別的公司之前簽下她,給她新人最好的條件,讓她進星輝?!?/br> 許助理出去之后,周自寒敲了敲桌子,韓震?昨兒晚上他在會所擺了席,宴請歐菲這位新總裁,不得不說,這個韓震相當厲害,幾句話說出來滴水不漏,倒是個商業(yè)奇才,況且年紀不大就做到這個位置,可見其卓越的能力,不涉及公事的前提下,兩人算相見甚歡,還有那么點惺惺相惜的意思。 桌上的內(nèi)線響了一下,是許助理:“周總,楚小姐的地址已經(jīng)發(fā)在了您的手機上?!敝茏院戳搜凼謾C不禁笑了,原來她搬到了紫竹苑,看來跟自己的那一年沒少賺,這兒的房子都買的入手,低頭看了看腕表,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對許助理道:“把晚上的飯局推了?!?/br> 許助理看著周總進了電梯,側(cè)頭看看點兒,才四點半,如果是為了楚穎,這可真是破天荒頭一回了。 楚穎還是跟前幾天一樣,在外面耗到了五點,才打車回家,在小區(qū)門口剛下車,還沒往里走呢,旁邊響起一陣喇叭聲,楚穎不禁側(cè)頭,路邊停著一輛挺扎眼的路虎,周自寒立在車門外,手伸進去按的喇叭。 楚穎不禁皺緊了眉頭,忽然覺得一陣心煩,這男人怎么就跟牛皮糖一樣甩不掉了呢,楚穎根本不想理他,跟沒看見周自寒似的,繼續(xù)往小區(qū)大門走。 本來心情不錯的周自寒,臉色陰了陰,楚穎的腳沒邁進小區(qū)就被周自寒一把扯?。骸霸趺粗磕闶菦]看見我,還是根本不想理我?” 楚穎深吸一口氣,道:“都是?!敝茏院凰闹卑捉o氣樂了,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帶,帶入自己的懷里,楚穎激烈掙扎,周自寒卻低頭湊到她耳邊頗無賴的道:“這里可是人來人往的,你再掙扎,我就在這兒親你,你是讓我在這兒親你呢,還是乖乖跟我上車,我給你一分鐘選擇?!?/br> 楚穎氣的臉都紅了,恨恨的瞪著他,幾乎咬牙切齒的道:“上車?!敝茏院焓置陌l(fā)頂:“這才乖?!崩叩杰囘?。 楚穎甩開他坐上車,周自寒倒是不以為意,反正他的目的達到就行了,周自寒發(fā)現(xiàn),有時候女人使一下小性子,也挺可愛的。 楚穎咬著唇琢磨,周自寒到底什么目的?就是因為覺得被自己算計了,就這么死纏爛打仿佛說不過去,他也不缺女人,自己就算長得不差,也絕不是什么天仙,周自寒纏著自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