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沉淪一生(H)
從加拿大回來后,簡詩才緊張地發(fā)現(xiàn)許墨快過生日了。 她在心里推算了一下,去年她錯過的是他27歲的生日,今年要準備就是28歲的生日了。 可是許教授會喜歡什么生日禮物呢?想著想著,簡詩便想歪了。 雖說現(xiàn)在提倡晚婚晚育,但28歲都沒當爸爸的已婚男性,好像身邊也不多。但想到從加拿大離開前父親對自己的叮囑,簡詩便開始扭捏起來。當時,老爸可是說不用這么早要孩子的…… 許墨工作忙,她又是天天呆在家里創(chuàng)作,總是一個人冷冷清清地呆著,設想如果有了孩子的話,應該會比較熱鬧吧。 于是,簡詩單方面簡單粗暴地做了決定。等許墨晚上回家吃飯時,她便主動地提到了這件事。 “要給我準備生日禮物嗎?”許墨正在給簡詩盛湯,臉上笑意溫柔,“有你這份心意,我就很開心了?!?/br> 簡詩狗腿地想去接湯碗,卻就著男人拿著的碗喝了一口,才接了過來。她堆滿了笑容:“光是心意怎么夠呢,我能給你更好的生日禮物!” 小姑娘的口氣聽起來不對勁,許墨倒是好奇了起來:“那小詩先說說看吧,我很期待?!?/br> “老公,”簡詩嬌嬌地叫了他一聲,才眼巴巴地看向許墨,“我們要個寶寶吧?!?/br> 餐桌對面的男人卻停頓了兩、三秒,才平靜地答:“不用,我有你就夠了?!?/br> 簡詩看著已經(jīng)開始用筷子夾菜的許墨,不解他的回答:“為什么呀,你對我那么好,平時也很喜歡小孩子,肯定也能做個好爸爸的?!?/br> “先吃飯吧,”許墨垂眸道,“晚點我們再說。” 許墨極少這樣回避自己的話題,簡詩卻開始緊張起來,她直接放下了碗筷,認真地問他:“是不是我提這個話題太早了,那我們過兩年再要寶寶好不好?” 女孩似乎是在乎極了,許墨只好也停了進餐,卻并未與她對視。 “小詩,”他啞著嗓子,聲音里是少見的不安,“一直只有我們兩個人,好嗎?” 簡詩再笨,也懂他的意思??墒窃S墨從來都沒有提過要做“丁克”的準備,偶爾還會帶自己去孤兒院看望小朋友們,顯然就是個喜歡孩子的脾氣??墒菫槭裁础?/br> 她從自己身上找了理由:“如果你是擔心我的身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問題啦。之前體檢的結果也說我現(xiàn)在身體比以 Р○①8導航站▄:P○①⑧.c○M前好多了,好好調(diào)理的話,也可以順順利利地生出小寶寶的?!?/br> 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姑娘語無倫次的,像是在為自己找尋別的借口和理由。許墨卻沒有辦法再狠心下去,只好起身走到了她身邊,輕輕抱住了還在解釋的小妻子。 “不是你的問題,”許墨輕聲說,“我是擔心我身上的這些痛苦,會通過基因遺傳給下一代?!?/br> 他只愿一人承擔這些痛苦即可。 只要想到自己和小詩的孩子,也只能看到黑白的世界,嘗不到人間百味,甚至會無法控制的心絞痛,他都覺得不能接受。 但聽完他解釋的小妻子,卻乖乖地讓他抱了一會兒,便繼續(xù)安靜地吃完了飯。日后,也再未主動和他提及這件事了。 許墨卻心安了下來。 只是自己的這種自私,也許會真的傷到她的心吧。 兩人相安無事地相處了一段時間,許墨的生日也在這種平靜無波的氛圍內(nèi)到來了。 普通的工作日,許墨照常去了研究所,中午被同事們拉著一起在附近的餐館里過了一個簡單的生日,今年就也算是有個關于生日的回憶了。 但到了下午下班時,許墨還是提前回了家。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好像是在期待著些什么。 而這種“期待”的情緒,早應該在年少時便已消失殆盡了才對。卻在遇到簡詩后,總是悄悄地冒出了頭來。 在打開家門的瞬間,許墨甚至像個小男孩般緊張地深吸了一口氣,才推開了門。 然后,只剩一室寂寥。 他抿起嘴苦笑了一番。 那次攤牌后小姑娘那樣生氣,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情緒,卻已經(jīng)拒絕了他所有的親密。而她想準備的“禮物”,也被自己這樣推辭,動怒是正常的事。 他徑直開了主臥門,準備找簡詩再好好談一次。 但當門被打開時,映入眼簾的便是雙手捧著蛋糕的小妻子,好聽的歌聲也入了耳:“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面前的女孩歪著腦袋笑道:“祝許教授28歲生日快樂!” 這個笑容,竟是久違了。 許墨倒真的收到了這個驚喜,小姑娘還捧著蛋糕,不能快些將她抱住,他只好俯身親了親她的側(cè)臉:“謝謝我的小傻瓜?!?/br> 簡詩用眼神示意他看蛋糕:“我一直等著你回來呢,一聽到門響的聲音,我就趕緊點蠟燭了?,F(xiàn)在先許愿,再吹蠟燭哦?!?/br> 被她這樣滿眼期待地看著,許墨也閉上了眼。 他并未許愿。 人的愿望那么多,而能實現(xiàn)的,只有通過自己努力達到的愿望。 他的愿望有些復雜,又簡單地只剩下一個:便是與她如此刻般享受安靜的溫存。 “28”形狀的迷你蠟燭,被許墨輕輕吹滅了。但他的重點,卻始終不在自己的生日上。 “先把蛋糕放下吧?!痹S墨輕聲說道。 簡詩乖乖照做,卻在轉(zhuǎn)身將蛋糕放到一旁時,被丈夫從身后擁進了懷里。 他的風衣上還帶著外面的涼氣,但并不影響這個擁抱所帶來的溫暖。 “阿墨,”簡詩小聲地叫他,“對不起,這幾天我想了很多很多,還是想試一次。你說過你身上的這些……都不是天生的,那遺傳的可能性應該不會那么大?!?/br> 她哽咽道:“并且,即使真的有些缺陷,我也只會更愛他(她)的。” 收在自己腰上的雙臂更緊了些,簡詩只聽得到他沉重的呼吸。良久,她才握住了許墨的手:“我真的好想有個和你的孩子,他(她)一定會是最可愛最聰明的寶貝的。” 許墨沉沉地嘆了口氣:“不會覺得遺憾嗎?” “不會,”他懷里的小妻子搖搖頭,“因為愛你,所以一切我都可以接受?!?/br> 她這樣溫柔,許墨仿佛再也沒了拒絕的勇氣。 他摸索著去解她家居服的紐扣,輕輕地吻她的耳廓:“那我們試試看吧。無論什么結果都有我在,別怕。” 兩人已經(jīng)不溫不火地處了數(shù)日,簡詩只有在半夜醒來時,才敢偷偷地多看他幾眼?,F(xiàn)在陡然被這樣溫柔地撩撥,簡詩差點沒緩過氣來。 “不、不先吃蛋糕的嗎?”簡詩努力地給自己爭取一點時間來做準備,“這是我提前幾天就預定了的,聽說口感很不錯呢?!?/br> 許墨勾唇笑了,順便將懷里的女孩轉(zhuǎn)過身來,抬手褪了她的全部衣物:“許了愿望就足夠,現(xiàn)在是實現(xiàn)愿望的時候了。” 房間里只拉上了薄紗,窗簾卻未拉攏,簡詩有點慌,捂住露出的身體就往許墨懷里躲:“外面會看到的。” “不用擔心,”許墨拉起她的手,搭在自己胸口,好笑地解釋,“家里裝的都是單面玻璃,外面看不到?!?/br> 可是青天白日的,就做這種傳宗接代的事情,簡詩的臉皮還是扛不住。她右腿盤上了男人的腰身,很快的,便被反應過來的許墨順勢抱了起來。 “怎么今天這么乖?”穩(wěn)穩(wěn)抱著不著寸縷的小妻子,許墨有些驚喜地問她。 而這么多天未得到他真正疼愛的簡詩,卻在聽到這句夸獎后真的酥了身子。她抱住了許墨的脖子,將他之前最愛的綿軟往他面前送了送,才害羞地答:“還是拉上窗簾好不好?我會有點放不開……” 小姑娘今天的一舉一動,全是從未有過的主動。許墨懂了她的意思,卻也不忘了討些好處,硬是將身上的女孩吻到全身軟化了,才去床邊拉了窗簾。 而當簡詩被放到床榻上時,她便已經(jīng)做好了開始的準備。 可是站在床邊的男人遲遲未有動作,簡詩支起身子去抱他的時候,才被男人挑起下巴輕笑著問道:“寶貝剛才說的,我已經(jīng)做到了,所以現(xiàn)在可以放開了嗎?” 什么叫做放開? 簡詩認真地回憶了一下,卻并不記得許墨有真的教過她什么。 但在情事中,本就不需教導,只要跟著本能,讓雙方覺得快樂,便已足夠。 許墨卻有些驚訝了。 剛才還在自己面前羞怯的女孩,卻好似打開了另一個開關。 垂下了頭片刻,再抬眼時,便變成了勾走他一切理智的妖精。 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在身體上游走,輕巧地解開了所有的紐扣,卻并不急著褪下,只拉開了襯衫,看著自己的胸膛上下起伏。 軟軟的溫熱,卻在意外中降落在胸膛上。緩緩地移動,極致妥帖地照顧到了許墨之前自己都從未發(fā)現(xiàn)過的敏感點。 只那短短兩分鐘,他便將埋頭作祟的小妻子輕輕拉了開來。 他啞聲警告她:“聽話,不要繼續(xù)了?!?/br> 頭一次,簡詩沒有聽他的話。 趁許墨沒留意,簡詩直接拉開了他的長褲拉鏈,使了些巧勁兒,便和小教授打了個照 Р○①8導航站▄:P○①⑧.c○M面。 她來不及害羞,便支起身子去迎他,可幾天未受他疼愛的身體哪會這么容易受得下他,簡詩吃痛地皺起了眉。 小姑娘從未這樣心急過,而正是看了她現(xiàn)在的舉動,許墨才算是終于明白了她的心意。 他坐在床邊,扶著身上泛起紅潮的小妻子一點一點地愛她,直到她的痛呼變成嬌媚的低吟,才吻了吻她的唇瓣。 “寶貝,”他細細地吻她,“怎么今天這么著急?” “我、我怕你后悔了,”在極致的快意中,簡詩還要分出精力回答他,著實是有些為難她了,“所以先下手為強。” 她的回答,卻是直直地給了許墨一擊。 他又怎么會后悔呢? 傻姑娘不知道,他多么希望能和她有個孩子。 一個便好,多的他都不愿奢求了。他可以看著她和孩子一起對自己撒嬌耍賴,他可以窮盡自己的一生去保護好他們,給他們很多很多的愛,也會被這些親密的家人以更多的愛回報。 早在她放下蛋糕后的那個擁抱里,他便下定決心,無論孩子是什么模樣,他會竭盡所能地去愛他(她)。 但許墨最愛的,卻只有現(xiàn)在在他懷里,被他百般疼愛的小妻子。 只是因為愛她,他才會走入這五彩斑斕的花花世界,嘗遍這酸甜苦辣的人間百味,變成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自己。 “傻丫頭,我永遠都不會后悔,”許墨埋在她的肩頭,身下的力道卻加重了些,直直地將簡詩拋進了高峰,“無論是什么事?!?/br> 簡詩繃直了腿,甚至丟臉地xiele一波。在許墨耐心地等著她回神之后,她才厚著臉皮咬了咬他的耳朵:“聽說,這個姿勢不太容易受孕?!?/br> 話音剛落,她的世界便天旋地轉(zhuǎn),整個人軟綿綿地趴在床上,一陣短暫的空虛過后,便是難以承受的沖擊。 支離破碎間,簡詩聽到他的好丈夫啞著嗓子說道:“我有說過,今天只有這一個姿勢嗎?” 嬌嫩的臀瓣被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簡詩已經(jīng)能預見自己今天會是個什么下場了。為了留住些清醒神志,她甚至悄悄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才扭頭對許墨說:“老公,生日快樂?!?/br> 許墨卻俯身在女孩的背脊上留了一個深深的吻痕,輕喘著氣問她:“還有呢?” 女孩嬌嬌的回答,終于在他發(fā)起最后的進攻時說了出口:“我愛你……” 許墨卻更深地愛她,手指點了點剛才留下的那個吻痕,笑道:“先讓我看到你的誠意吧。” 最后,簡詩總算是明白了許墨的那句“不止這一個姿勢”的含義。 在許教授28歲生日的這天,那頭溫順又狂暴的野獸終于被馴服,在他認定的伴侶身邊,選擇——沉淪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