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jié)
自己的注意力,或者說,天賦神通的凝聚力,還不夠! 都可以將修真者掀翻在地了,天賦神通的能量可以說已經(jīng)很大了,但是……沒法如臂使指的cao縱水流,甚至挖不起一團水銀來? 顯然也是,力量太過分散了,不夠集中。 針對兩種不同情況,劉火宅很快展開了特訓。 同時思索另一個問題,靈魂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靈修的法門,說穿了皆是靈魂力量的不同應用,就好像武修r(nóng)ou體一樣。 可以用拳、用指、用腳、用掃的,用蹬的,用捅的……身體部位不同,發(fā)力不同,內(nèi)息巡行經(jīng)脈不同,分生出了無窮無盡的武技。 那么靈修呢,靈修技巧的千變?nèi)f化從何而來,要如何分類,如何參悟?是各大門派的秘傳咒符,是與天地力量共鳴的法印,還是其他什么東西? 這一切,與千變?nèi)f化靈息脈絡,和人的靈魂又有何關聯(lián)? 劉火宅修行的正專心,天空中突然起了漣漪…… 章二百四十七 胡亂栽贓,歪打正著 平息了水銀壇中的激蕩,劉火宅抬頭向天空。 所謂漣漪,自是有人來的波動。 漣漪望氣之術源于他的天賦神通,明白了天賦神通究竟是什么,他的望氣之術立時上了一個臺階。 一眼之下,曉得對方是靈修,大約有三四個人;兩眼之下,曉得對方實力頗不俗,有至少一個元嬰,余者也是靈動;第三眼……劉火宅已經(jīng)知道,對方出身何門何派了。 那漣漪激蕩陰暗晦澀,夾著一股沉沉死氣,與昨夜所見少林、武當、逍遙、天煞、昆侖皆不相同,獨與三茅道宗有幾分相像。 不過三茅道宗之氣說好聽點是華麗,說的不好聽點是浮夸,和此氣又有些不同。 此顯是驅(qū)尸宗無疑。 劉火宅的推斷極快,對方的飛行速度也絲毫不慢,判斷剛出,四道遁光已在視野中出現(xiàn)。 果不其然,一身驅(qū)尸宗的扮相,一個年長,三個年輕,后方還隨了一只蝙蝠翅膀的尸妖…… 起初飛速極快,不過當來到將軍廟上空,速度卻減慢下來。 其中一個年輕的就問年長的:“師傅,掌門他老人家這次發(fā)火,聽說是因為那個叫葉一舟的命燈熄了?那個葉一舟究竟是何來歷,竟能驚動掌門?” 年老的哼了一聲:“掌門姓古,葉一舟姓葉,你說他們什么關系?” 年輕的先是疑惑,繼而恍然:“古?葉?哦……難不成,不會吧……” “噓!”年老者制止了年輕的繼續(xù)說下去,“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成了?!?/br> “那……師傅,我們到這個地方,跟那葉一舟的死又有何關系?”另一個年輕的問道。 “沒關系。我們是來找陸長老的……” 年輕的益發(fā)疑惑起來:“陸長老?陸長老的命燈,不是都熄了有半個月了嗎?……”沒繼續(xù)說下去,不過言下之意顯然是:怎么才來呀? 陸長老?驅(qū)尸宗的陸長老?驅(qū)尸宗有很多陸長老嗎? 劉火宅聞聲也疑惑起來,四下里一打量,尤其當看到廟的匾額,還有桌后供奉的那尊黑臉膛絡腮胡雄壯威武的劉猛神像之后,頓時苦笑。 真真不是冤家不聚頭哇! 和風蕭蕭南行千里,隨便選的落腳之地,原來剛剛好是幽燕南界,悠悠太行山中的定山將軍廟。 上一次經(jīng)過這里,是路遇真假委鬼軍,一場連場大戰(zhàn)。 沒想到此番故地重游,竟又剛好接上了上次手腳,時耶?命耶? 讓人不由得不感慨敬畏,天道之玄妙莫測。 年長者空中徘徊起來,不斷四下張望著,隨口答道:“嘖,一個向來和掌門不合的長老,哪里值得掌門花心思……只是現(xiàn)在,為了追查那葉一舟的死因,少不得只好翻翻這件事了?!?/br> “話說回來,那葉一舟之所以入了幽燕軍,和陸長老的攛掇脫不了干系……就算他還活著,被掌門逮到了,怕也是難逃一死!至不濟,也要抹了神識,練成化尸……” 隨著年長者說出此言,每個人都打個寒噤,目光中留露出懼色。 “但是師傅啊,還是不明白,這跟我們來這究竟有何關聯(lián)?” “笨!三天之前,北邊的大事,你們難道不知道???那葉一舟的命燈,就是當日當時在那個地方熄掉的……” “那天煞老祖納蘭幽篁白日飛升,六大門派到了四個,外加上昆侖和三茅道宗……我們就是想徹查這件事,都得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不過萬幸,萬幸那南宮家自己犯了糊涂,竟敢跟天下人說,葉一舟本是牧州jian細,奉命潛伏軍中,失敗授首。掌門現(xiàn)在召集了七大長老,欲去尋南宮世家的麻煩,罪證當然尋的越多便越有理?!?/br> “和南宮家合作之事,一向都是這陸不平負責的,他的死定然和南宮家有脫不開的干系,這樣跟你們說,可明白了?” 年長者得意洋洋看著三個徒弟,其實掌門究竟做的什么打算,他也不是很清楚,通過蛛絲馬跡,好一番推敲,才得出了以上結(jié)論,有機會說給徒弟們聽,心中其實暗爽呢。 而三個徒弟呢,也不負師望,一個個眼中俱露出崇敬之色…… 天空里的聲音,領悟了神通之后的劉火宅聽的清清楚楚。 當聽到半截的時候,已將整件事理的七七八八,唯獨一件事不明白——為什么南宮家要說葉二郎是牧州jian細? 就算南宮家不知道葉二郎和驅(qū)尸宗的關系,葉二郎畢竟曾是他們推出的軍中偶像,用來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參軍報國的。 按理說,就算葉二郎真的是jian細,南宮家都應該抹殺掉這件事,免得造成負面影響…… 何況葉二郎并不是真的jian細。 葉二郎的野望,沒人比劉火宅更清楚了,這家伙出身玄門,極有可能是驅(qū)尸宗掌門的私生子,卻又沒有修真天賦,便想在世俗凡間,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誰都有可能是jian細,這個……要錢有錢要寶貝有寶貝要美女有美女的修真二代?不太可能。 去除其它,單論志向,劉火宅與此人也算志同道合呢! 疑惑之間,天空里傳來驅(qū)尸宗師傅的連串驚咦:“不對頭,不對頭……剛才只顧著說話,還以為走偏了!確實是這個地方?jīng)]錯???本應該在這里的,定山將軍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掐指施咒,陡然戳指額頭:“茫茫酆都中,重重太乙山,道德三清光,洞照炎池煩!天目,開!” 額頭當中,一道紅線分開兩邊,露出靈光翻涌的清目一只,眼中光柱噴發(fā),四下里掃射起來。 早不來晚不來,偏選這個時候…… 回看一眼廟中供桌上,睡的正香甜的風蕭蕭,劉火宅心中抑郁,將身一縱出了羽陰結(jié)界:“別照了,別照了,里面有人!” “刷拉!”一老三少齊齊按上劍鞘,“你是何人?為何在此鬼鬼祟祟偷聽?” 這話出口便沖人,劉火宅氣往上涌:“是我先來的好不好?” 迎面一道金光照來,卻是那老的以天眼掃過了劉火宅,瞬間分辨的清清楚楚,靈修,四重結(jié)丹,功法……未知,頓時笑的輕蔑:“可還有師門長輩在此?讓他出來回話?!?/br> 靈修功法并不多,優(yōu)劣十分明顯,既然是未知功法,則必是小門小派茍且傳承而來,或是一脈散修,上不得甚臺面。 老的立時托大起來,問劉火宅的話里,同時夾了些陷阱。 劉火宅面色不善:“有什么事,直接說便是?!?/br> 老的微微一笑,也就是說,沒有人撐腰唄:“好,就與你說……看你在此,也潛伏了段時日了吧?十幾天前,我驅(qū)尸宗一位長老在此間無故消失,你可看到、聽到過什么動靜沒有?” 何止看到、聽到啊,人根本就是我殺的嗎?劉火宅心中惡念。 如果不是風蕭蕭睡的正香甜,他恐怕直接就承認了,不過…… 回看一眼羽陰結(jié)界,他一臉無辜的搖頭:“不知道啊,我三天前才到這地方的?” “三天前?哪有這么巧?” 這個……巧嗎? 老的信誓旦旦的道:“我們要找的長老,消失就是在三天之前?!?/br> 一個眼神使下去,三個小的頓時心領神會:“是啊是啊,陸長老失蹤就是在三天之前,剛才師傅是在詐你呢!” “中計了吧?快說!來此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陸長老的失蹤跟你到底有什么關系?” “若是不說,將你擒回了驅(qū)尸宗,剝你的皮,抽你的筋,將你生生煉做化尸,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七嘴八舌,不分青紅皂白,劉火宅竟是被賴上了。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呀?劉火宅心中,簡直啼笑皆非,回看一眼:“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好不?你們說什么,我都承認……” 已經(jīng)是委曲求全了,但是,這話一出,反讓天上的幾人更加警覺了:“換個地方?為什么要換個地方?你到底有什么陰謀詭計!” “告訴你,放下屠刀,束手就擒,是你的唯一出路!” “沒錯,老老實實交待問題,讓我們回去好交差!身上若有什么值錢物事,還有那能屏蔽天眼的靈物,也都一并給我們交出來……” 自覺事情已塵埃落定,幾個人也就不顧及言辭了,大大咧咧將他們的目的交待。 我勒個cao,這幫家伙還真是臉厚心黑,殺人越貨不算,還想抜光姧尸…… 今日之事,看來是不可能善了了,果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呀! 劉火宅七竅生煙,不怒反笑:“好,好,我交待問題,那個陸不平,的確就是我殺的……” 一開始,空中的四個人還自覺得計滿臉笑意,待劉火宅先后掏出了五鬼圈,黑色陣旗及其他一應繳獲物,登時瞠目。 就趁他們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功夫,劉火宅陡然發(fā)動…… 章二百四十八 動口不行,那便動手 最先是由霧氣包裹著的一只……兔子! 古獸吼被云若裹著,齜牙咧嘴,伸爪蹬腿,滿身的不在意。 驟然重獲自由,“吼!”積蓄已久的音波沖擊如長江大河,滔滔不絕撲向三個修真。 在那同時,“嗡!”一聲驚天長鳴,劉火宅靈息轉(zhuǎn)內(nèi)息,強行灌注進玲瓏刀中,催發(fā)出幾丈長的破靈刀氣,劈頭蓋臉飛向相對較弱的其中兩個靈動。 說實話,這一擊劉火宅并未出盡全力。 已是生死關頭,為何不出盡全力? 因為他必須分出部分心神來,竭盡全力抑住吼的驚天動地呼聲,還有玲瓏刀交擊,分向羽陰結(jié)界的聲波。 風蕭蕭還在沉睡,不能吵醒了她…… 雖如此,也足夠了! 掌握了劈空掌關鍵,他催發(fā)的玲瓏刀刀氣比以前強大了至少一倍。 軍中作戰(zhàn)時,面對武修渾然無用,和靈修者放對,玲瓏刀的強悍立刻展現(xiàn)出來。 先是吼的一聲,叫四個靈修心驚膽戰(zhàn),思維遲鈍,然后縱橫捭闔的刀光,輕而易舉摧毀了兩個靈修的負隅頑抗,抹消了勉強升起的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