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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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原本在三千丈高空的太古荒蛇,一瞬間被壓在了九地之下。 除此外,文蛛、玉蟾對調(diào),狴犴、睚眥對調(diào)…… 它們變幻的,不僅僅是一個位置,而是調(diào)控、掌握天地元?dú)獾哪芰Α?/br> 在它們原來的位置,它們能夠?qū)⑵浒l(fā)揮到極致,雖然天地元?dú)庀”?,至少也能有三成增益,而現(xiàn)在…… 現(xiàn)在明明該在天上的,在地下了,明明該在玄武水位的,卻偏偏來到了朱雀火位…… 原本該有的三成增益,一瞬間變成了三成減益,從能發(fā)揮十三成的攻擊力,變成了僅能發(fā)揮七成,六大荒獸的威力,于是一瞬間被斬去一半。 而且,這還不止呢! 地下是指地成鋼禁、地面是表里山河禁、地上是天羅地網(wǎng)禁。 雖然六獸的位置關(guān)系盡數(shù)變了,它們已經(jīng)施展出來的禁制卻沒有隨之而變化。 所以,戌土麒麟被鎖定在了它無力控制,又不擅長排解的天羅地網(wǎng)禁里。 太古荒蛇則被鎮(zhèn)壓在了堅逾金剛、難以破壞的九地之底。 中間四獸倒沒有那般天翻地覆的變化,不過在表里河山禁中亂了位置,也夠他們忙亂一陣,才能夠辨清方向,回歸本位的了。 但是,敵人又怎么會給他們時間! “吼~~~”半空中,被它的散了又生,生了又散的沙龍驟得自由,長嘯一聲,竟然突破天羅地網(wǎng)之禁,悍然向必報睚眥俯沖而去。 沒有了壓制,它的身軀不斷吸納沙礫變的龐大,這片刻之間身長增長到了百丈,比之睚眥也絲毫不遜,瞬間將措手不及的睚眥撲倒在地。 睚眥軀體里面的迷天弟子受此沖擊,亂紛紛滾成一團(tuán),驚叫聲此起彼伏。 “穩(wěn)??!穩(wěn)??!”雖然內(nèi)心也極度驚訝,執(zhí)掌兇獸睚眥的迷天長老至少還算清醒,一邊呼喚眾弟子,讓他們停止混亂,一邊將天道之力不要錢一樣灌入睚眥,調(diào)動睚眥氣息。 在這種天地元?dú)庀”≈?,像他這樣的天道高手無力補(bǔ)充自身,所以修為幾乎是用一點(diǎn)少一點(diǎn)。 總算如睚眥這樣的上古兇獸,體魄強(qiáng)健,能適應(yīng)各種惡劣環(huán)境,恢復(fù)速度快上許多,這也是他們驅(qū)獸前來的最重要原因。 “吼~~~”被掀翻在地的睚眥發(fā)出不屈的嚎叫,豺獸口張,噴出一道直上九天的虹光,將沙龍頭腹打了個煙消云散。 趁沙龍前臂失能的瞬間,從沙龍身下擺脫,一個翻轉(zhuǎn)吊在了沙龍之背,張開血盆大口惡狠狠咬下。 消失的顱腦一瞬間便恢復(fù),沙龍安然無恙,回轉(zhuǎn)了身子,伸爪抵住睚眥啃咬,兩個巨獸一時間滾做一團(tuán)。 翻翻覆覆,時而在上時而在下,看起來眨眼一瞬間便翻滾出了老遠(yuǎn),從天空上面卻可以清晰看到,兩只獸幾乎原地不動。 表里河山禁,將原來的狹小空間大肆擴(kuò)張,做出空間廣闊的假象。 此間空間本就寬闊,兩只巨獸體型雖大,動作雖快,受此大陣約束,卻并沒有真正的跑出多遠(yuǎn)去。 就在沙龍、睚眥戰(zhàn)事激烈的同時,其他荒獸也面臨著同樣的危機(jī)。 和戌土麒麟戰(zhàn)于九天之上的,是一只沙凰;和太古荒蛇戰(zhàn)于九地的,是一只巨型章魚;除此外,又有沙虎、沙狼以及數(shù)不清的沙人,與狴犴、文蛛、玉蟾糾纏。 一時間樓蘭古城中,朔風(fēng)飛揚(yáng),沙塵四起,翻翻滾滾猶如戰(zhàn)場。 荒獸們強(qiáng)大的地方,是力大無窮,rou身強(qiáng)悍;沙獸們強(qiáng)大的地方,是可以源源不斷的再生,哪怕被擊至粉碎,轉(zhuǎn)眼便好。 再加上大陣被破,荒獸之力被削去了一半,雙方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dāng)。 當(dāng)然,只是暫時的…… 沙獸們出其不意的攻擊,只第一輪,就造成了荒獸體內(nèi)弟子的損傷,此后的連續(xù)糾纏,看起來旗鼓相當(dāng),未能穩(wěn)住陣腳,或者說因為亂了位置,再也不能穩(wěn)住陣腳的荒獸,體內(nèi)弟子的損耗卻是持續(xù)始終的。 反觀沙獸,仗著不死不滅的身軀,持續(xù)始終的給荒獸們制造壓力,若是時間久了,施壓超過極限,必將量變累積到質(zhì)變,與荒獸對決的強(qiáng)弱之勢生出逆轉(zhuǎn)。 到了這種時候,就算迷天圣教之人再遲鈍,也都知道情況不對了:“不好,中計了!” 是姓劉那小輩和極惡老祖勾結(jié)起來,誘人入彀?不,不應(yīng)該,玉老掌門的玉牒,可不是仿冒的。 那……是玉老掌門被人亂了神智,刻意以玉牒訊息誘騙?也不應(yīng)該…… 迷天圣教傾力前來,天底下,又有幾方勢力,有把握正搠其鋒? 必是敵人的陣營里有天道,而且極其擅長推演,竟然能夠凌駕于己方六人之上,制造出此行一切順利的假象。 必是如此!夜孤墳等人,還推演不出,極惡老祖將天道推演之法教與了陰蜃的可能,只能作此推斷,但也**不離十。 這般說來,潛入幻境的幾人,恐怕危險了! 不光玉子喬救不出來,劉火宅……恐怕也是羊入虎口,要被捉了去煉丹了! 幻境既然長合,普通的神識交流之法也就不管用了,幾位天道不約而同用出天道推演的法子,單向探查入幻境六人的狀況。 但是,天道混沌不清,就好像一池水都被攪渾了,根本看不清楚水底下的狀況。 分配心思只是一瞬,荒獸立被沙獸纏上,吃了幾記猛擊,數(shù)十上百弟子受震吐血,原地盤膝而坐,咒聲處處,一邊行氣一邊灌藥療傷。 “如此糾纏不是法子,荒蛇與麒麟暫時回不到本位,竭力糾纏,其余四獸尋找陣門,返回本位?!?/br> 所謂陣門,也就是空間折疊時,所生出來的,直接連結(jié)兩地的折痕。 通過陣門,便可以在表里山河大禁中,快速來去。 這封禁畢竟是迷天圣教自己布設(shè)的,荒蛇與麒麟因為被置換到了完全陌生的封禁中,短時間難以擺脫,表里山河禁的四獸卻還是在自己的地盤,只不過換了一個不習(xí)慣的位置罷了。 只要?dú)w位,必能恢復(fù)強(qiáng)勢,到時死纏爛打的沙獸根本不值一提。 迷天教之人做出了反應(yīng),那么此時此刻,他們試圖探查的深入敵陣的六人的狀況,又怎么樣了呢? 不如天道長老們推斷的,沒有人刻意針對那六人,更沒有極惡老祖突然出現(xiàn),抓劉火宅去煉金丹。 六個人的危機(jī),從始至終便是玉子喬,也只有玉子喬。 不過,戰(zhàn)斗這種事,總是瞬息萬變,難以言述的。 經(jīng)過這片刻僵持,心房里的情勢沒有半點(diǎn)好轉(zhuǎn),反而益發(fā)窘迫了。 被禁錮在原地,天道力量都被約束的稀薄許多的玉子喬,雖然類似發(fā)瘋,卻并不是蠢了。 一次、兩次攻擊,無法將這幾人清除掉,飛快的開始轉(zhuǎn)變打發(fā),一種不行又是一種,將兩個出竅兩個三花壓的抬不起頭來。 六個人簇?fù)碓趬堑男∑臻g里,漸漸的站都站不起來了。 “這乾坤兩錯、陰陽倒轉(zhuǎn)的秘法,并不是沒的可破;不過在抽出手來破陣之前,總得先將玉老掌門從心魔中喚醒才成……” 經(jīng)過這段時間對峙,六個人也都看出來了,玉老頭其實(shí)是清醒的,只是以為自己被心魔入侵了,對六個人下手毫不留情。 六個人越是辯解,就越被當(dāng)成是心懷不軌,當(dāng)成試圖接近他的心魔,欲要撲了他的rou體,占了他的軀殼。 “必須想法子,讓老掌門知道我們是真的,不是他幻想出來的心魔?!?/br> “可是我已經(jīng)什么都說了……”最心焦的就是玉無瑕,大到家中往事,小到自己身上的胎記,玉無瑕的確是能說的全都說了,但是玉子喬就是不信,又能如何? 女子淚水漣漣,雙靨發(fā)紅,所說的事里,有許多皆是不便透露的私隱,被幾個男人聽了個清清楚楚,就算事急從權(quán),羞怯之意難勉 劉火宅贊同點(diǎn)頭,玉無瑕之外,說話最多的就是他了。 雖然見面時間短,和玉子喬之間的事,著實(shí)也有一些隱秘,在劉火宅看來,應(yīng)該足以證明自己一行的身份了。 “你們兩個都弄錯了?!崩钊紦u頭,“你們二人未入元嬰,不知道……所謂心魔,皆是自內(nèi)心而生的邪念,你知道的事,它們必也知道,對此,玉老掌門也心知肚明,所以你們說辭,做不了絲毫證明。” “也就是說……凡玉老掌門知道的事,我們說出來,也沒用……可是他不知道的事,就算說出來,又要如何證明?”劉火宅糾結(jié)了。 李三思也為之一窒,半晌訥訥:“總有些事……是你并不知道,但別人一說,你便深信不疑的吧?” 那還是人話嗎?劉火宅想的腦袋打結(jié)。 玉無瑕卻聽的眼睛一亮,陡然上前一步,顫抖的道:“爹,娘曾經(jīng)跟我說……” 章五十一 天劫鏈開,天道意外 玉無瑕明白應(yīng)該說什么了,一語中的。 夫妻之間,總有些私密的體己話,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 不需要話多么精確,不需要時間地點(diǎn)多么詳細(xì),一說出來,便讓另一邊人知道,此言無虛的。 而這種話,卻是并無感情,只以純粹的算計或者欲念或者色相誘人入魔的心魔無能仿造的。 玉無瑕說的如花帶淚,玉子喬聽的,也漸漸停止了舞動,老眼漸漸迷離…… “你……真的是無暇?”老頭激動不已的看著玉無瑕,須發(fā)皆動,緩緩移到另外幾人面上,“李三思?劉志遠(yuǎn)?奧城喜?……”到釋安盛時頓住,到劉火宅時,“這位小友?” 相遇太短,兩人都沒來得及通名報姓。 “老掌門,你終于醒了!”鋪天蓋地的毒蟲毒魂消散無蹤,迷天圣教的幾人壓力一松,喜道。 玉無瑕則飛撲向老頭,帶著一串抽噎,珠淚如鏈:“爹!” 暌別重逢的場面只持續(xù)了頃刻,哀憐的撫摸著玉無瑕的滿頭青絲,玉老頭老淚縱橫的向劉火宅道謝。 劉火宅搖手說不必,當(dāng)下要務(wù),還是先將老人救下,再談?wù)撈渌?/br> 奧城喜刀劈心房,初時還算順利,及至在墻上辟出丈許深大洞之后,阻力越來越大,心房重生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讓眾人都明白,乾坤逆轉(zhuǎn)之后,這鏡子的另一面已經(jīng)被改造的與以往不同了,進(jìn)時容易,出時難?。?/br> 最簡單得辦法,無疑便是放下玉子喬,有這位天道在,出去的速度自然會快上許多。 “陰險的賊子!”說回到這個話題,迷天圣教的幾人按耐不住跺腳咒罵。 罵什么?當(dāng)然罵那將金錢蠱收走的家伙! 臨來之前,幾乎把什么情況都算遍了,也正因為胸有成竹,壓根沒有想過,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要怎么辦,金錢蠱沒了,連個破壞天劫鏈的備案都沒有。 “我試試!”雖然知道無望,枯坐也不是辦法,面面相覷一陣,奧城喜第一個出來,持定了大漠西風(fēng),“邪靈通幽!倒行逆施!彈指枯榮!鬼魅無常!逆經(jīng)斷脈!一針見血!” 一層層內(nèi)息泛濫,各種各樣的符咒靈光上演,足足加持了五六層狀態(tài),凝聚了一身上下十二層的氣力,奧城喜怒吼一聲,一刀斬下,如匹練似驚虹。 “叮鈴!”清脆一聲長鳴,火花四濺,雷鳴閃電,見證了奧城喜這一刀的威力。 但是……沒有用,大漠西風(fēng)只是剛觸那天劫之鏈,便被反彈開,在鏈上連道痕跡都沒留下來。 “沒用的,此鏈乃天劫鑄成,除了通神金錢蠱,除非通天道,或者有傳說中那些能夠斬斷因果的神兵利刃。”鎖鏈叮鈴作響,玉子喬的面容古井無波,顯然早已預(yù)料到了這種情況。 “老掌門,你自己不就是……天道嗎?”劉志遠(yuǎn)惑道。 “這天劫之鏈,是我自己的因果天運(yùn)、功德禍福凝成,這天底下哪個天道都可以嘗試切斷,唯獨(dú)我自己不成?!庇褡訂虛u頭。 這是廢話,若玉子喬自己能行,還需要被困在此地十幾年嗎? 不過問者話中也有用意,是擔(dān)心這十幾年不見,玉子喬已經(jīng)在此地,被磨滅了天道,打落了修為。 “能夠斬斷因果的神兵利刃……”商議到此刻,幾個人皆面面相覷,人都在這兒了,哪里去找到什么斬斷因果的神兵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