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怎么能讓你請呢,我請,我是東道主,這是我的地盤?!倍疟舐犂钜斑@么說連忙拒絕,然后伸手朝旁邊的大堂經(jīng)理打了個響指。 響指一響,那大堂經(jīng)理連忙一溜小跑過來,一過來便點頭哈腰道:“杜董,您有啥吩咐?” “你們這兒不是有個天字第一號房么?趕緊給我填出來,今天我要招呼兄弟,不能落我面子?!倍疟髲陌镫S手抽出幾張紅票票塞進大堂經(jīng)理口袋,說道:“趕緊去辦好?!?/br> “杜董,今天肯怕有些難搞?!贝筇媒?jīng)理很是為難的說道:“今天天字第一號房有人預定了,而且正在里面吃著呢。我也不好去趕人,不是么?畢竟來者都是客?!?/br> 被大堂經(jīng)理這么一婉拒,杜斌當即臉上有些掛不下去,連忙說道:“這樣吧。你去那房間報我的名字,就說這次要是相讓,來日杜斌肯定雙倍奉還?!?/br> “哦,好?!贝筇媒?jīng)理點點頭,當即走向旁邊的豪華包廂區(qū)。 大堂經(jīng)理走后,李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句:“其實沒必要在包廂里吃,在外面更熱鬧,對吧?希望!” “對對對,我喜歡熱鬧,我們都喜歡熱鬧?!卞E_希望連忙附和。 澹臺希望一插嘴,頓時便將杜斌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連忙問道:“小野,這位是?” “哦,我徒弟,澹臺希望,澹臺家的下任家主?!崩钜斑B忙介紹道,并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我這次帶他來,就是跟你學做生意的。” “跟我學?我一個大老粗,有什么好學的?!倍疟笠宦犂钜斑@話當即搖頭,他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讓澹臺希望學的。 “你身上值得他學習的地方多著呢。你就當他是小助理,也不用刻意教什么,就每天帶著他就行,讓自己去體會。過個半年左右我就把他接回去繼任他的家主之位?!崩钜叭缡钦f道。 “好吧,只要小野你不怕我誤人子弟,那就讓他跟著我吧?!倍疟笠矝]有推諉什么,他本來就不是個什么婆婆mama的人。而且他一直很信服李野,在他看來,既然李野做出了這個決定,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管執(zhí)行便是了。 這事剛一解決,那名大堂經(jīng)理便匆匆的跑了過來。一過來便很難為情的說道:“不好意思,杜董。那邊的客人不愿意相讓?!?/br> “哦?!倍疟笠宦牐敿疵碱^一皺,問道:“沒有提我的名字嗎?” “提了?!贝筇媒?jīng)理點點頭,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死死閉緊。如此看來,肯定還有很多不好聽的話語他沒有轉(zhuǎn)敘出口。 杜斌何等聰明人,當即領(lǐng)會,緊要牙關(guān)剛想要起身卻比李野死死拽住,說道:“杜斌,大家出來都是求財不是求氣。咱們在哪兒吃飯不是哥們?。繘]必要動氣。” 李野這么一勸,澹臺希望也立時會意,幫著勸說道:“是啊是啊,別動氣,沒必要?!?/br> 在兩人的勸說下,杜斌這才緩過氣來。但仍然抬頭問道:“那人是誰?。俊?/br> “江南食府的少東家,王文定?!贝筇媒?jīng)理如實回道。 這名字一出,李野臉色當即大變。王文定?就是前世那個被杜殺廢了子孫根的紈绔子弟?cao!還真是他該應的一劫啊,這也能撞上?這一世杜斌都不混黑道了??! 見李野臉色大變,一旁的杜斌連忙問道:“怎么?小野認識?” “不認識?!崩钜皳u搖頭,解釋道:“只是覺得他的名字有些古怪罷了?!?/br> 就在這時,澹臺希望開口問道:“江南食府是那個有三百多年歷史的老字號么?” 一旁的大堂經(jīng)理聽后,連忙點頭,回道:“是?!?/br> 大堂經(jīng)理這么一點頭,澹臺希望當即樂了,笑道:“我還以為是什么公子哥呢,原來就是我們家的世代長工。師父,你記得不?江南食府也是咱們澹臺家的產(chǎn)業(yè),每年要向咱們家上繳孝敬費的?!?/br> 經(jīng)澹臺希望這么一提醒,李野當即也想起,昨天確實在澹臺家的產(chǎn)業(yè)資料中看到過江南食府的名字。 不過讓李野感到驚奇的是:他自己家就是開飯店的,干嘛還跑到這兒來吃飯? 在李野感到驚訝的時候,身后突然響起一個尖銳的挑釁聲:“杜董好大的面子喔,居然讓我挪出位置來供你招待貴客,我倒要看看這個貴客成色怎么樣?” 聽這話語,李野當即明白了來者是誰。頓時升騰而起一股無明業(yè)火,這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吧?不讓就算了,你背著面說惡心人的話也算了,如今還得親自上門打臉,未免也太狂妄了些吧? 李野尚且憤怒了,杜斌哪里更是受不了,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指著那名身著阿瑪尼西裝看起來風流倜儻的青年男子罵道:“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滾蛋?別逼我發(fā)火?!?/br> “呵,杜董要發(fā)火?我好怕喔。”王文定故作一個害怕表情,滿臉戲謔的嘲諷道:“對了杜董,我聽說你是江南軍區(qū)的軍二代?。吭趺次疫@兩個朋友就沒聽說過有哪個姓杜的少將呢?他們可是江南軍區(qū)部隊大院里土生土長大的喔。哦,我都快忘了,當初說你是軍二代那小子叫什么來著?李野,對對對,就是那個李市長家的野種。難道你也是野種不成?” 王文定這話不可不謂之狠毒,杜斌聽后忍不住捏緊拳頭想要上前痛毆這人一頓。但是李野卻拉住了他,接著滿臉堆笑的走出座位,很是柔和的說道:“不知這位公子如何稱呼?我就是你嘴里的市長野種李野?!?/br> “喔,原來是李大野種啊。久仰久仰,聽說你最近在省城混得不錯,怎么有空回南江市游玩了呀?”王文定依然嘲諷味十足,雖然他耳朵里聽說過不少關(guān)于李野在省城大殺四方的消息,但他一句也沒往心里去。在他看來,野種無權(quán)無勢,怎么可能跟那些真正意義上的大紈绔打成一片呢?肯定是編造的?就算那次他與李克用的決裂占據(jù)了場面上的上風,但那些大紈绔們肯定沒有把他當朋友,頂多是同情他的遭遇罷了。同情,哪里能算交情。而且最重要的是,剛剛吃飯的時候,曾公子都跟他說了,李野在省城混得根本不咋地,每天就是幫幾個大紈绔跑跑腿罷了。曾公子的話還不可信么?他爹可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少將。 王文定是如此的愚蠢,而且這么囂張。李野開始有些明白上一世他為什么會被杜殺廢掉子孫根了。 王文定這般嘲諷,就連澹臺希望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起身開口說道:“師父,殺了這個長工吧。沒事的,根據(jù)澹臺家的家規(guī),以下犯上,那可是要凌遲處死的。” “澹臺家?”王文定一聽這個詞匯當即一愣,隨即又哈哈大笑起來,道:“搬出澹臺家來就可以壓住我么?我爹怕澹臺家的人,我可不怕。而且,你們算老幾?認識澹臺家的人就了不起么?” 砰! 杜斌終于沒能忍住,沖上去便一腳將王文定直接踹刀在地。面對王文定如此囂張得瑟的嘴臉,他能忍受這么久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 王文定被踹倒在地后,第一時間并沒有叫疼,而是朝里面包廂喊道:“曾公子,黃公子,趕緊過來幫忙啊,有人行兇?!?/br> 他這么一喊,當即里面包廂沖出兩個青年男子。這兩人一露面,李野當即樂了,他還以為是哪路神仙呢,原來是曾文祺,曾大公子啊。 曾文祺一見李野,當即便縮下頭去。他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見李野,早知道剛剛就不跟王文定吹噓自己打李野就如同打沙包似的了。如今騎虎難下,說什么都不是。 曾文祺不敢說話,旁邊的黃公子卻敢,他以為曾文祺站他身后是認為角色太小才不想出面,畢竟他爹是少將。他不敢出面,那自然得由他這個大校公子出面了,這人一出面,便指著李野三人,囂張無比的說道:“是哪個打我小兄弟啊?” “我?!倍疟螽敿袋c頭,他才不信這人能把自己怎么地。 杜斌在這邊爭鋒相對,李野卻走到一旁招呼那些局促不安的吃飯人士:“大家不要慌,戰(zhàn)斗很快就會結(jié)束,我保證不會傷害到你們,你們就當看戲似的。千萬不要借故逃單喔?!?/br> 在李野的安撫下,觀眾們紛紛情緒穩(wěn)定下來。他們覺得李野說得對,別人打架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吃著飯看著熱鬧不就行了么? 觀眾們安靜下來后,李野轉(zhuǎn)過了身,指著那個什么黃公子說道:“你是想給他找回公道么?” “是,你想怎么地?以多欺少么?”黃公子滿臉怒容的說道。 “收拾你們?nèi)齻€還用得著以多欺少?”李野聳聳肩膀,很開心的笑了,如同聽了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你們也太高估自己了吧?” “你太狂妄了。”黃公子搖搖頭,當即不顧曾文祺在背后扯衣服,怒喝一聲,揮著拳頭沖了上去……砰! 只是一腳,李野便將來勢洶洶的黃公子踹翻在地,且再也起不來。 “這一腳,我只用了五成力?!崩钜皬澫卵?,指著滿臉怒容叫疼不止的黃公子輕輕說道:“我不想要你性命。” 說完這句,李野直接將目光投射到王文定身上。王文定被李野冷眼一掃,狠狠地打了個激靈,連忙轉(zhuǎn)過身朝曾文祺求救道:“曾公子,你看這個狂徒,實在是沒把你放在眼里。居然敢當著你的面毆打黃公子。你快教訓他一頓,讓他知道什么叫做天高地厚,什么叫做凜然不可侵犯?!?/br> 好吧,王文定真的把曾文祺的吹牛皮話語當真了,他以為曾文祺真的有隨便毆打李野的能力。 王文定如是說話,李野當即滿臉玩味的望向了曾文祺,他倒要看曾文祺是如何教訓自己。 李野這么看著自己,此時曾文祺無疑是最難受的。因為王文定此時也在用看救世主的崇拜目光看著自己,兩種目光夾雜下的他騎虎難下。他真的不敢教訓李野,他知道自己的斤兩,也知道李野的能量。但是,他在十分前還吹噓了自己的能力。如果自己認慫的話,那么他將在王文定面前顏面盡失,可能日后來南江市都得戴面具了。這可是關(guān)乎顏面。 如果迎難直上,那么肯定免不了一頓打。如果認慫走人,那么面子肯定掛不下。 曾文祺在面子與里子之間徘徊了良久,最終還是咬牙做出了決定。只見他原本還顯得猶豫徘徊的眼睛猛地一圓瞪,緊接著伸手給了王文定重重的一耳光,狠狠罵道:“王八蛋,不知道這是誰嗎?這是李公子。知道他兄弟是誰么?申屠小王爺,羅克敵。知道他師父是誰么?丁彥雷鳴。他是你惹得起的么?你小小一個餐營業(yè)少當家算什么?人家一個手指頭就能掐死你十次百次。王八蛋!” 曾文祺罵的很是過癮,王文定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記耳光外加劈頭蓋腦的臭罵弄暈了:怎么回事?李野種不是被你隨意打罵的小跟班么?怎么一下子又變成了不可得罪的李公子了呢? 王文定弄不明白,曾文祺卻滿臉堆笑諂媚的向李野問起了好:“李公子,沒想到在這兒也能碰見您??!” “曾公子,你現(xiàn)在才認出我來???”李野微微一笑,不冷不淡的說道:“最近曾公子眼睛不太好喔?!?/br> 被李野指桑罵槐的一罵,曾文祺非但不惱怒,反而借坡下起驢來:“是是是,李公子慧眼如炬,一下子就看出來我這幾天犯眼疾了。” 曾文祺這般低姿態(tài),李野也不好再罵什么,只是一揮手,說道:“走吧,我不是很想看見你?!?/br> “是是是,我立即走。”曾文祺聽見這話后,如釋重負,當即要轉(zhuǎn)身離開,李野又叫住了他:“把你這個什么朋友也抬走吧,看著煩躁?!?/br> “好,好,好?!痹撵饔质且魂圏c頭哈腰,諂媚的不得了。 走到黃公子面前,浮起他便往外快速走去。 兩大靠山,一個一招就被踹倒失去反抗能力,另外一個卻是直接投降。頓時,王文定崩潰了,他現(xiàn)在才算明白自己是踢到硬石頭了。原來還想借著兩大靠山的威風囂張一把,沒想到自己的靠山在人家眼里連個屁都不算。 裝逼不成反被cao,這句話用來形容王文定此時的狀態(tài)簡直再符合不過了。 兩大靠山走后,王文定也明白了自己的處境,當即滿臉堆笑朝著李野杜斌二人討起好來:“對不起,李公子,杜公子,我知道錯了,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在下吧。我一定悔改,一定悔改。” “哼!”杜斌聽后冷哼一聲,直接背過身去,不予理會。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李野微微一笑,滿臉冷芒,嘴巴一張一合,說出絕情冰冷的兩個字:“晚了。” 第156章:李克用講故事(2/3) 李野這冰冷絕情的兩個字落在王文定耳膜之上,無比沉重,就如萬馬奔騰一般,使得他腦袋當即一懵,整個人也猛地一個趔趄險先摔倒在地。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求饒,但是現(xiàn)實是殘酷的,李野一句話就徹底駁回了他的求饒。若是往常,王文定肯定破罐子破摔硬干到底了。但今時不同往日,曾文祺曾公子都服了軟,他就算破罐子破摔哪里還能傷到李野分毫?所以他強忍著心中的躁狂,繼續(xù)降低姿態(tài)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愿意作出賠賞,杜董不是最近因為吃了兩個大工程現(xiàn)在資金短缺到處籌錢么?我可以提供無息貸款,無論是五百萬還是一千萬,我都沒問題的?!?/br> 王文定這話一出,李野當即偏過了頭,很是驚訝的向杜斌問道:“你最近缺錢?” “恩?!倍疟簏c了點頭,道:“現(xiàn)金周轉(zhuǎn)有些困難?!?/br> “怎么不跟我說?”李野聽后,臉上當時便出現(xiàn)了憤怒情緒,問道:“不把我當兄弟是吧?” “沒有,沒有?!倍疟筮B忙擺手,說道:“我是怕太麻煩你了,畢竟你還是個學生,自己手頭也不寬裕。到時候為了我的事情到處奔波,我過意不去?!?/br> “屁話,自家兄弟哪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李野眉頭一皺,沒好氣的說道:“說吧,缺多少?” “……”杜斌沉默半會兒,終于還是如實說道:“五六百萬的樣子?!?/br> “擦,我當是多少錢呢?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李野聽后不由白他一眼,從口袋里掏出那張一千萬的支票,遞給杜斌,說道:“囔,一千萬,先拿去用著。少了跟希望說,讓他給你拿。他家有的是錢,別心疼?!?/br> 李野掏出支票,杜斌倒也沒有客氣,伸手接過支票,說一聲:“謝謝,我杜斌這輩子唯一沒做錯的事情就是,跟你李野成為兄弟?!?/br> “少廢話,婆婆mama像個女人。”李野罵咧一句,轉(zhuǎn)過身對王文定說道:“現(xiàn)在,你還能拿出什么籌碼來讓我原諒你么?” 被李野這么一問,王文定當即愣了。他沒想到李野居然一出手就是一千萬,而且不帶眨眼的,看他說話的氣勢,現(xiàn)在身家至少也是以億計算吧?自己家里說到底也就是給人打工的,雖然說江南食府所有連鎖店加起來的市值超過了十億,但是進王家口袋的也就那么幾千萬,只不過是高端一點的打工仔罷了。讓他拿出一千萬的無息貸款已經(jīng)是很rou疼了,他哪里還能拿出更高的籌碼。所以,第一時間他就搖了搖頭。 “你打個電話給你爹,就說澹臺家新人家主找他有些事情?!崩钜傲滔逻@么一句話當即便帶著澹臺希望以及杜斌進了天字第一號房。 由于李野剛才在外面的威風表現(xiàn),所以服務人員收拾的格外勤快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很快便將爛攤子收拾好,并迅速上齊李野要的飯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王文定帶著一位中年男子匆匆走進包廂,一進包廂,那位中年男子便深鞠一躬,道:“奴才王根生拜見家主?!?/br> 王根生尚且如此了,王文定哪里不跟著鞠躬,嘴巴也含含糊糊的嘟囔一句:“奴才王文定拜見家主?!?/br> 王家在南江市雖然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但在澹臺家面前,就是一包衣奴才,而且還是世襲的奴才。事實上,如果不是王家祖輩當年在老宅里表現(xiàn)的好,才不會得到這個外放的油水差呢?說不定現(xiàn)在也就在澹臺老宅掃地端茶,哪有如今住洋房開豪車抱美女的氣派? 對于這兩人的表現(xiàn),李野與澹臺希望都是習以為常了,杜斌則有些訝異。他怎么也沒想到當今社會居然還有人保持這種封建社會殘留的習俗。而且行禮鞠躬口呼奴才的人還是南江市赫赫有名的千萬富翁。這太顛覆他的世界觀了! 在杜斌訝異震驚的同時,李野虛點了兩下頭,端著家主的架子淡淡問道:“王根生,是吧?” “是!”王根生連忙謙卑的應諾。王文定不認識李野,王根生可知道。澹臺老宅的變故他第一時間就得知了,而且還去老宅上香祭拜過。對于李野這個澹臺家千年以來唯一的外姓家主,他是很敬畏的,這可不是尋常人所能做到的。澹臺老佛爺何等精明,能隨隨便便將家主之位托付給外人么?而且,光憑他半天之內(nèi)滅掉作亂的澹臺若凡父子,那便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 “這小子是你兒子?”李野指了指旁邊的王文定,問道。 “是?!蓖醺c頭稱是,緊接著又誠惶誠恐的拜倒在地,替子求饒道:“家主,奴才教子無方,奴才認罰,奴才愿意承擔一切責任?!?/br> “起來吧?!崩钜跋蛲醺Я颂?,待到王根生爬起來時,開口說道:“王家這三百年為澹臺家辛苦工作,收入年年上漲,繳納的孝敬費也從來沒有延誤過。作為家主,我很滿意。我不是那種一上任就斬殺功臣的人?!?/br> 李野這話一出,王根生頓時就松了一口氣,只要家主沒下殺心那就好。 “但是……”李野話鋒一轉(zhuǎn),王根生的心又提了起來:“你這兒子實在是太張狂了啊,都市中的浮華蒙蔽了他的本心。你覺得,將他送去長老院靜修幾年如何???” “好,好,好,家主說的是?!蓖醺B忙點頭,李野這般處置,他哪敢有半句反駁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