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李野見此,只是嘿嘿一笑,然后坐到了陳山炮身邊。落座的時候,李野在陳山炮耳邊輕聲的留下一句:“如果你想我解開你的頑疾,你就好好聽話。說不定,我一發(fā)慈悲把你變成個真正的男人呢。” 李野這話一出,陳山炮當即激動了。連忙點頭,聽見李野這話,他眼淚都快下來了。 夏經(jīng)理見狀,并沒有多想,以為是陳山炮故人重逢有些動容。當即拍了拍李野的肩膀說道:“小李,還不快敬陳公子一杯?” “來,陳公子,我敬你一杯?!崩钜爱敿磁e起了酒杯。 陳山炮見李野都敬酒了,連忙端起酒杯,誠惶誠恐的放低酒杯在李野的杯尾輕碰一下,說道:“好,我先干了。” 喝完這杯酒,夏經(jīng)理連忙又慫恿同桌其他人給陳山炮喝酒。此時,陳山炮儼然便是那唯一的主角。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陣奉承話后,夏經(jīng)理終于進入了正題:“陳公子,不瞞您說,我們這幾個都是鳳翔堂的人。鳳翔堂,您應(yīng)該知道吧,上海洪門的分支之一。這次我們找你過來,其實是想和您展開一下合作。” 陳山炮聽后,小心翼翼的打量李野一眼,得到肯定答復之后,說道:“合作?什么合作?” “好的合作。事成之后,至少分您五千萬?!毕慕?jīng)理伸出手,張開五個手指。 五千萬對陳山炮來說,雖然不是個大數(shù)目,但也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當即便微微有些吃驚,問道:“你還是說什么合作吧?” “其實也簡單,我們只需要你們陳家表個態(tài)就行了。就說,陳家支持鳳翔堂。”夏經(jīng)理如是說道。 “那我們該反對誰呢?”陳山炮接著問道,他倒是不笨。 “自然是雷鳴堂咯?!毕慕?jīng)理微微一笑如是說道。 雷鳴堂三個字一出,陳山炮當即一個激靈,險先摔倒。夏經(jīng)理等人不知道李野其實就是雷鳴堂新任堂主,陳山炮這個苦主可是知道的。 見陳山炮反應(yīng)這么大,夏經(jīng)理連忙問道:“雷鳴堂?有問題嗎?” 夏經(jīng)理這般發(fā)問,李野怕陳山炮露出馬腳連忙幫忙回答道:“雷鳴堂是陳總的生死對頭,雷鳴堂新任堂主曾經(jīng)贏走了陳總一輛價值兩千多萬人民幣的帕加尼跑車。” 李野這話一出,夏經(jīng)理頓時一拍大腿,義憤填膺道:“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 第176章:第一護法(第一更) 夏經(jīng)理這么一義憤填膺,陳山炮頓時便有些面有難色了,接話也不是,不接話也不是。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擠出一句毫無殺傷性的話語:“確實應(yīng)該譴責?!?/br> 陳山炮這般說話,李野自然知道是因為自己在場的原因,所以并沒有往心里去。他敢擔保,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場,陳山炮嘴巴里說出再難聽的話語都有可能。這是人之常情,哪有那么多以德報怨的人。 “夏經(jīng)理,您要是不嫌我話多,我就多說一句?!崩钜斑@時又適時說道:“咱們要對付雷鳴堂,陳總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贊同的,雷鳴堂是咱們的共同敵人。陳總,你說是吧?” 李野這么一說話,陳山炮連忙點頭了,雖然不知道李野為什么要這么說話,但他只要乖乖聽話就行了,跟著李野的話鋒往下走,絕對不會錯的?!跋慕?jīng)理,怎么合作你就直說吧,能夠幫忙的我肯定出力?!?/br> 陳山炮這話一出,夏經(jīng)理當即樂開了懷:我拉到了上海陳家的助力,到時候論功行賞時,堂主還不得多分我一杯羹?雖然他不是陳家嫡系,但是陳這個姓,絕對比其他部門話事人拉到的什么黨政首長來的有力多,上海灘的天空,可是掛著塊大大的‘陳’旗號。 “陳公子,我就這么跟你說吧。我們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只需要您到時候表個態(tài),就說支持鳳翔堂就行了。而且到時候會有很多擁有大力量的人士出來力挺鳳翔堂喔??偠灾?,這是一個對大家都有利的合作?!毕慕?jīng)理滿臉堆笑如是說道:“就算退一萬步講,咱們這次沒能一舉將雷鳴堂覆滅,陳公子您…也不會有任何損失?!?/br> 夏經(jīng)理這話說的極為好聽,換做是之前的陳山炮肯定二話不說就答應(yīng),這等同于是隨便站一下路線而獲得大量金錢的事情。這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且不用付出任何勞動,這樣的好事,誰不會做?但是現(xiàn)在,他不得不三思而后行。因為他要對付的人是李野,而且他還就堂而皇之的坐在眼前。 猶豫一會兒,陳山炮終于還是附在李野耳邊輕聲問道:“李爺,我該怎么回答?” “答應(yīng)他,問他許諾給你的錢從何而來?還有,有多少像你這樣的支持者。”李野悄聲回道。 夏經(jīng)理并沒有對陳山炮與李野的竊竊私語產(chǎn)生任何懷疑,反而感到很高興,他覺得自己這次肯定是有上天相助。否則怎么可能在談判的時候來一個與陳公子相熟的人呢?而且看陳公子跟他親昵程度,應(yīng)該不差。這么一想,他不由又對李野打起劃算來:這小子,肯定要牢牢握在手中,他可是我拉近與陳公子距離的友好橋梁,將來鳳翔堂徹底占據(jù)上海洪門的資源,自己這位功臣有的是機會與陳家打交道呢。 “夏經(jīng)理,合作是沒有問題。但是我有兩個疑問。”陳山炮照著李野的意思說道:“請問你支付給我的酬勞從何而來?還有你們到底在上海灘得到了多少有力人士的關(guān)照?而且,他們的官銜大概在哪個層次?” “哈哈哈!”聽陳山炮如是說,夏經(jīng)理不禁一陣莫名其妙的發(fā)笑,笑了一會兒,很是開懷的說道:“陳公子果然不愧是個謹慎人。但是,你大概不知道上海洪門到底在上海有多少產(chǎn)業(yè)吧?說實話,也沒有人能夠算清楚,畢竟洪門可是一個擁有三四百年歷史的大社團。據(jù)我所知,長江三角區(qū)的洪門產(chǎn)業(yè)每年至少為洪門產(chǎn)生盈利五十億人民幣。只不過丁彥雷鳴那家伙太過于粗放式經(jīng)營,錢都分給下面人了,百分之九十的產(chǎn)業(yè)都沒有向上繳納該有的紅利。如果他要是稍微聰明那么一點點,上個財富榜榜首還是綽綽有余的。至于陳公子問的有哪些人站在我們這邊,我可以告訴您,有政治局的人,也有市政府的人?!?/br> “哦?!标惿脚邳c了點頭,眼睛連忙望向李野,李野此時也點了點頭。他跟陳山炮有同樣的疑問:洪門真的這么有錢么? 他從來沒有清點過洪門的產(chǎn)業(yè),事實上他的上任、丁彥雷鳴也沒有清點過洪門產(chǎn)業(yè)。他也沒怎么管洪門的事情,他都只是管著雷鳴堂的人,其他的,他一點都沒關(guān)注。所以說,他從來都只是個將才,不是個帥才,沒有半點全局觀。如果李野當年站在他的位置,第一件事絕對是滅掉鳳翔堂,第二件事就是中央集權(quán),將洪門的產(chǎn)業(yè)全部牢牢掌握在手中。第三件事,才是去四九城闖蕩。 這是帥才跟將才的區(qū)別。 好在這個時候還不晚,李野可以慢慢地將丁彥雷鳴沒有做的事情做完。 這時,陳山炮又附耳過來,問道:“李爺,現(xiàn)在怎么辦?” “答應(yīng)他,然后把我也要走,最后、要求見鳳翔堂堂主?!崩钜拜p聲囑咐道:“別再這么征詢我的意見了,如果沒話說,就東拉西扯,免得他懷疑。” “恩?!标惿脚邳c點頭,坐直身子,說道:“哈哈,夏經(jīng)理描繪的實在是太美好了,我沒有理由不答應(yīng)。好,到時候需要我表態(tài)就打我電話,我一定第一時間趕到?!?/br> “有陳公子這句話,我就放一萬個心了?!币婈惿脚诖饝?yīng),夏經(jīng)理立即興奮了起來,連忙舉起酒杯,說道:“來,陳公子,咱們干了?!?/br> “干!” 幾杯酒下肚,快要散的時候。已經(jīng)放開了的陳山炮拉著夏經(jīng)理的手說道:“夏經(jīng)理,你這個保安隊長,我必須的帶走。我跟他是多年的革命感情了,我那車隊不能沒有他啊,你一定要答應(yīng)?!?/br> 陳山炮如此說話,夏經(jīng)理哪里能不答應(yīng)?李野對他來說本來就是個棋子,現(xiàn)在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該舍棄就舍棄,絕對不會有半點掛念:“好,小李,待會兒你就送陳公子回家吧。陳公子剛剛可沒少喝酒。” “好。”李野點頭應(yīng)諾,剛想起身,夏經(jīng)理連忙將其拉到一邊,從包里拿出三萬塊遞給李野說道:“小李啊,你拿一萬塊給你老大,剩下的兩萬塊就當我給你的見面禮。日后,如果我跟陳公子有什么合作,記得一定要幫忙美言幾句??!” “沒問題,一定一定?!崩钜敖柽^錢連連點頭。 見李野收過錢,夏經(jīng)理又笑了,拍拍李野的肩膀說道:“小伙子,好好干好好干,會有一個好前途的。” “承夏經(jīng)理貴言,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的?!?/br> “去吧?!?/br> 夏經(jīng)理一揮手,李野便快步走到了陳山炮身邊。走到陳山炮身邊,李野連忙掐了一下他手臂,并提醒一句趕緊說要見他們老大。被李野這么一提醒,陳山炮當即會意,然后向夏經(jīng)理問道:“夏經(jīng)理,是這樣的。我對貴堂堂主真的很仰慕,相信將來他將來就是洪門繼任掌門人了。你看,能不能安排在大事落聽之前讓我與他見上一面?!?/br> “可以,當然可以。陳公子要見鳳翔老大,怎么可能不可以?!毕慕?jīng)理連連點頭。這事,他倒是能做主。 “行,那你幫我跟他預(yù)約一下吧。最好是大事落聽之前,要知道,到時候他可就是洪門之主了,見他的人肯定多如過江之鯽,排也排不到我?!标惿脚谌缡钦f道。 陳山炮這樣說,夏經(jīng)理當然能夠理解。誰不想在別人發(fā)跡之前就與人拉好關(guān)系啊,這可比人家發(fā)跡之后拉好關(guān)系容易多了。所以,自以為看透陳山炮目的的夏經(jīng)理很爽快的就答應(yīng)了:“好,我今天晚上就幫你跟堂主溝通溝通,看明天能不能讓堂主擠出時間與您見上一面?!?/br> “那就有勞夏經(jīng)理了?!?/br> “陳公子太客氣了,咱們?nèi)蘸笥械臋C會碰面,今天我?guī)湍?,明天您幫我,大家相互提攜,共同進步!” 兩人這般客客氣氣的寒暄一番后,分別走出酒店。待到夏經(jīng)理一行眾人走遠后,李野才上了陳山炮的寶馬七系,到拐彎處的時候,又叫上一直在蹲守的狐貍。狐貍上車后。開車的陳山炮頓時有些難為情。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畢竟狐貍之前可是他的貼身女保鏢。如今再見面,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陳山炮不自在,狐貍卻坦然處之,甚至還向李野問了句:“主人,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 這聲音不大不小,前面的陳山炮剛好能聽清沒一個字眼。頓時,他更加難為情了。對他來說,原本這個稱謂是獨屬于他的,但如今卻永永遠遠的屬于了另一個男人。這樣的改變,沒有誰能夠坦然接受。但他不得不坦然接受,因為她的新主人手里可是捏著讓他苦不堪言的大把柄。 “現(xiàn)在陳公子是我們的合作伙伴。”李野微笑著回道。狐貍聽后哦了一聲便不再作聲。這時,前面的陳山炮開口了:“李爺,現(xiàn)在咱們?nèi)ツ膬海俊?/br> “你往左拐,我叫你停就停?!崩钜吧焓种甘镜?,約莫又過了五分鐘,李野喊停,陳山炮連忙停車。李野下車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之后,才帶著陳山炮等人下車。三人剛走進關(guān)押趙浩然的房間。讓醫(yī)務(wù)人員給他縫耳朵的趙浩然便大聲叫道:“山炮哥,怎么是你?你怎么來了?” 陳山炮被這么一叫,腦袋一偏,盯著趙浩然看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是耗子?” “對啊,山炮哥。你是來救我們的,對不?山炮哥,你一定要救我啊。這里的人都是惡魔,你身邊那個人更是惡魔中的惡魔。”見陳山炮認出自己,趙浩然連忙朝他求饒道。在他看來,上海灘肯定沒人敢動陳家的山炮哥,所以,他認定了陳山炮能夠救出他自己。 “額……”陳山炮被這么一求饒,當即很尷尬看了李野一眼,咳嗽一聲沒有說話。 陳山炮這個尷尬的舉動卻被趙浩然理解成了裝逼的動作,當即就囂張了起來:“還不快把我放開,你們知不知道我跟山炮哥是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可是一個學校讀過書的。山炮哥……” “夠了!” 趙浩然的話語還沒說完,陳山炮便沖他吼出了聲,因為他看見李野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不確定這笑意意味著什么?但他不想被這人害死,所以徑直沖到趙浩然身邊,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罵道:“你知不知道李爺是誰?他是我大哥,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剁了扔黃浦江喂魚?!?/br> 陳山炮這話一出,趙浩然當即面癱了,目瞪口呆的望著李野,心里呢喃:李爺?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山炮哥的大哥?山炮哥不是上海紈绔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頂級boss嗎?他怎么可能有頂頭大哥?就是法律也不一定能管得了他呀?這人什么來頭,難道他真的是惡魔…… 一陣心理活動之后,趙浩然當即明悟了。連忙朝李野鬼哭神嚎道:“李爺,我錯了。李爺爺,我真的錯了。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我吧!我嘴巴臭,我嘴巴臟,您別跟我一般見識,您一定別跟我一般見識啊………………” 趙浩然求饒一陣后,李野咯咯笑道:“你沒說錯,我就是個惡魔。我也沒打算把你怎么著,但是,這兩天你們就住這兒吧,哪兒也別去,誰都不準聯(lián)系。要是聽話呢,我就考慮放過你們,若是不聽話,就讓陳山炮將你們?nèi)慷缌巳ノ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明白!”所有人的腦袋都如雞啄米似的不停點,這番對白他們可都是聽在了耳朵里。他們自然明白,李野是他們這輩子都不能得罪的人。要知道他們的老大的頂頭老大也就是上海陳家的大紈绔是他的小弟,這么論起來,自己就連他的徒孫都算不上。怎么拼?。肯忍斓讱饩腿趿巳?! “陳山炮,跟你這些徒子徒孫們聊聊天。黎叔,我找你有點事?!崩钜皼_商黎明勾勾手便出了門。一出門,李野便開口問道:“黎叔,洪門在長三角一帶到底有多少產(chǎn)業(yè)?” 李野這個問題一出,商黎明當即就犯了難,蹙眉扳指算了好一會兒,說道:“具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長老會那邊有三四個檔案本。一萬個沒有,三四千個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br> 商黎明這話一出,李野當即張大了嘴巴,怪不得鳳翔堂敢用這么多金錢來拉贊助呢,原來是家底這么厚?。煾赴煾?,你可真是交給了我一個大亂攤子呢?當初你怎么就做個系統(tǒng)的管理呢?你這么完全放任自流的發(fā)展,到時候我收攏的時候該有多難??!嘟囔一陣,李野突然想起商黎明話語中的一個關(guān)鍵詞,連忙問道:“長老會?什么東西?” “哦,就是一群洪門元老組成的組織。權(quán)力不大,但是很麻煩。估計到時候,你還得去那兒走一趟,他們要是不承認您洪門之主的地位,就算您有令牌也不行?!?/br> 商黎明這么一回答,李野當即就明白了:怪不得鳳翔堂敢這么造反,原來還有這么一環(huán)啊! 在李野低頭思考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一看吳老三。當即有些發(fā)愣,連忙摁下接聽鍵:“喂,吳伯,什么事?” “哦,我讓龍五把臺灣洪門的產(chǎn)業(yè)資料送過來了。他現(xiàn)在在上海浦東機場,你在哪兒?我讓你過來找你?!眳抢先_門見山的說道。 “龍五?”李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意思,不由呢喃了一句。仿佛是聽見了李野的呢喃,那一頭的吳老三當即解釋道:“龍五很能打的,是臺灣第一能打的殺手。前段時間他去緬甸了,如果他在,馬景騰那幫慫貨殺手哪有機會?。 ?/br> “哦,你把他電話號碼告訴我,我立即讓人去接他?!?/br> “好,169……” 吳老三說號碼的時候,李野連忙讓商黎明記下。記下號碼后,閑聊幾句,吳老三便掛了電話,同時告訴李野,他現(xiàn)在坐在開往南美洲的輪船上,打完這個電話他就會將手機扔進太平洋,從此與江湖再無聯(lián)系。 對于吳老三的金盆洗手從此告別江湖,李野保持祝福。這年頭,能善終的老大很少了,吳老三能夠急流勇退,也不失為一種幸運。 掛完電話后,李野便讓商黎明去接龍五。此時的李野并不知道,這個來送資料的龍五會是將來陪他出生入死血戰(zhàn)到底的第一護法。 第177章:鳳翔堂主(第二更) 商黎明走后,李野便進去房間與陳山炮等人閑聊。聊得都是家常里短的小事,所以氣氛倒也輕松。聊了一陣,陳山炮坐不住將李野拉到一旁,說道:“李爺,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再過來拜訪?!彼@么一說,李野自然一口回絕,道:“今天別回去了,待會兒咱們一伙人去個酒店開房睡,在見到鳳翔堂堂主之前,你們就將就將就別回家了?!?/br> 李野都這樣說話了,陳山炮還能不同意,畢竟現(xiàn)在討好李野才是他第一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又聊了一陣,商黎明回來了,帶著個又黑又瘦的小矮子過來,一張娃娃臉,看年齡絕對不超過二十五。周圍人見了他,都以為是雷鳴堂打雜的,但李野眼尖,卻看見他身上的那一節(jié)一節(jié)的呈流線型的肌rou。李野敢擔保,這里除了自己沒有人能夠接得住這矮子一拳。 “這位就是龍五先生吧!”李野滿臉堆笑的自我介紹:“我是李野。” 李野這話一出,那些小古惑仔們頓時就笑出了聲。他們看過賭神,知道龍五是個何等威猛的人物,如今這么個又矮又瘦的黑小哥名字卻叫做龍五,這么大的反差,他們能不笑出聲來么?面對小混混們的笑聲,娃娃臉龍五卻沒有板臉,反而滿臉堆笑的自我介紹:“我叫龍五,廣西人,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這人一口臺灣腔,卻自稱廣西人。眾人又是一陣好笑,李野卻是好感大升,他去過臺灣,知道那邊的真實情況。所謂的臺灣同胞大多認為自己是臺灣人,與中國劃清界限。有小部分認同的外省人也很少會提自己的籍貫。如今龍五開口就是廣西人,叫李野怎么能不升好感? “龍五,咱們出去談。這些小混混們指教不了你什么?!崩钜皼]好氣的說一句,伸手搭著龍五的肩膀便出了門。李野這話雖然對趙浩然這幫人來說有些尖銳,但卻不得不接受:在李野眼中,還真是一群扶不上墻的小混混而已。 兩人走出門后,龍五第一時間從斜跨的皮包里掏出一個檔案本遞給李野,道:“堂主,這里面詳細記載了臺灣洪門所有產(chǎn)業(yè)?!?/br> “哦,好?!崩钜包c點頭,收過檔案本卻沒有翻開看,這東西對李野來說,可有可無。生錢的道,李野多的是,不在乎這么一點半點。 “三爺說要我跟你。”龍五接著說道。 “三爺是誰?”李野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問道:“難道是吳老三?” “恩?!饼埼妩c點頭,確認了李野的疑惑。 龍五要跟著自己,李野肯定是不會不答應(yīng)的。且不說他的身手有沒有吳老三說的那么強悍,但多一個人幫忙總是好的。所以李野當場就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接著問道:“聽吳伯說你挺能打的,說說你的戰(zhàn)績吧,我想知道你的實力在哪個層次。” “十八歲到二十一歲,我是泰國地下黑拳圈的絕對王者。88勝0負88次ko對手,死亡率超過百分之八十。二十一歲到二十四歲,我在中東當雇傭兵,接過三十幾起單子其中包括刺殺某過王儲,槍林彈雨,從未失手,也從未負傷。二十四歲到現(xiàn)在,臺灣洪門當家護法,在此之間,沒有打出過一拳,也沒有射出過一粒子彈?!饼埼逭f這段話的時候表情極其平靜,就仿佛在俗說一件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般。 龍五說得輕巧,李野聽的確實膽戰(zhàn)心驚。這樣的猛人,李野可從未見過:能夠在泰國地下黑拳圈成為絕對王者,這一點,李野能夠做到。但要他在中東當雇傭兵,毫發(fā)無損,那就困難了。那可是真正的槍林彈雨,與黑社會火并的規(guī)模比起來,起碼大十倍甚至二十倍。 暗暗咋舌好一陣后,李野不解的問道:“你在泰國,中東這么多年,應(yīng)該積攢了大筆的養(yǎng)老費,為什么你還會加入臺灣洪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