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第190章:全面開戰(zhàn)(第一更) 次日一早,洪門總部門口便擠滿了人,整條街上都是奔馳寶馬之類的豪華車。這些人不是旁人,正是那些外放的企業(yè)管理者,都是老總董事長級別的人物。金盟國際的謝文華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的消息早已在半天之內(nèi)傳遍整個上海商業(yè)圈,所有人都知道洪門現(xiàn)在的掌門人是個手腕通天的能人,居然能夠同時調(diào)動江南澹臺以及汝南周家的勢力??粗x文華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的速度,應(yīng)該跟陳家的關(guān)系也不差。 金盟國際都被打倒了,這些其他外放的企業(yè)主們還不趕緊上門來遞上這十幾年來的財務(wù)報表?一個上午的時間,洪門在上海灘的產(chǎn)業(yè)幾乎全部完成了交接工作。對于這些識時務(wù)者,李野并沒有施展雷霆手段,而是采取了極其懷柔的策略。十幾年前的舊賬全部一筆勾銷,盈虧自負。那些董事長總經(jīng)理們依然擔任原職,只不過他們不再享受利潤分配的權(quán)力,而是領(lǐng)取年薪。與此同時,上官風(fēng)三姐妹迅速派出專門的財務(wù)會計掌管這些公司的一切財務(wù)支出往來。 對于李野如此寬容的手段,這些董事長們感恩戴德不盡。李野的一句舊賬一筆勾銷盈虧自負無疑給了他們一記強心針。這十幾年他們賺的錢也夠了。只要不把吃進肚子里的吐出來,讓李野坐收漁翁之利也都無所謂了。這原本就是個弱rou強食的時代,沒進監(jiān)獄就已經(jīng)阿彌陀佛謝天謝地了。由于李野這項懷柔政策出臺,長三角其他觀望的企業(yè)也紛紛上交財務(wù)報表。三天內(nèi),洪門外放在外的七十三家大中型企業(yè)有七十一家遞上了財務(wù)報表。 在經(jīng)濟大權(quán)迅速回收的同時,李野對洪門內(nèi)部的構(gòu)成也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造。首先第一件事便是將洪門由一個民間社團轉(zhuǎn)為一個合法經(jīng)營的集團公司。李野擔任董事長,原本的長老會撤銷,每位元老領(lǐng)取一百萬人民幣后自行遣散。之前的幫規(guī)也簡化成公司運營規(guī)章制度,至于原來的打手紅棍們要么去各大公司擔任保安部經(jīng)理,要么就直接領(lǐng)一筆錢遣散。李野的命令一條條頒布下去后,短短一周,洪門便徹底改頭換面。 之前的洪門社團變成了如今的李氏集團。在執(zhí)行這一系列命令時,遇到的阻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畢竟,李野的手段擺在那兒,誰敢不服?e而且,現(xiàn)在是個經(jīng)濟為王的時代。大家有錢了,誰還愿意拿著刀槍出去拼命? 李氏集團一成立,整個商界都驚呆了。之前人家都知道洪門有錢,但沒想到洪門居然有錢到這種程度。李野將所有資源整合之后,李氏集團的總資產(chǎn)已經(jīng)達到了五千億左右,而且還都是實體公司,在某些資源方面甚至形成了壟斷。幾乎是在一夜之間,李野便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大學(xué)生變成了中國最強民營集團的董事長。(當然,這只是明面上,這個世界上還不知道有多少隱世世家呢?) 成為李氏集團董事長的第二天,丁彥雷鳴便打來了電話。大概內(nèi)容是為什么將洪門元老遣散,還有為什么要將洪門改為李氏集團。李野給出的解釋是,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不想成為政客們的夜壺。最后,李野還說了句,洪門遲早會成為過去式,一個組織誕生了三百多年也該改朝換代了。對于李野的說法,丁彥雷鳴并沒有反駁。只是輕嘆一口氣,說一句也許你是對的,打打殺殺終究會留下把柄,不是王道,希望你能成功。 當天晚上,陳浮生打來電話說家族安排他參加了一個什么晚宴,他一個人不想去,要李野陪同著他一起前去。對于陳浮生的邀請,李野并沒有拒絕。晚上,便與陳浮生坐上陳山炮開的加長林肯,前往停在黃埔江畔的一艘豪華游輪。 前去的路上,陳浮生簡單與李野進行了交流?!袄洗螅野炎约旱南敕ǜ惣依项^聊了聊。他不是很支持,說陳家自共和國建立以來就是搞經(jīng)濟的,突然出來個什么反腐先鋒,轉(zhuǎn)變太大?!?/br> “呵呵?!睂Υ?,李野只是笑笑,回道:“你看見我那三胞胎了沒有?她們可是一等一的易容高手,而且都是哈佛商學(xué)院畢業(yè)的高材生喔,現(xiàn)在我所有經(jīng)濟方面的東西都是她們在幫我處理。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借一個給你當秘書。相信你們陳家留下來的產(chǎn)業(yè)她會將你打理的順順貼貼絕無半點意外。至于你要當共和國包青天的事情,我相信只要你跟他多說說,他會同意的?!?/br> “嗯?!标惛∩c點頭,回道:“過兩天我就回江南省了,你也一起回么?” “嗯,老呆在上海也不知道做什么?我這個所謂董事長其實也就是個掛名,專業(yè)不對口?。 崩钜奥柭柤绨?,有些無奈地說道。 “上人勞人,中人勞心,下人勞力。老大你是上人,自然清閑?!标惛∩宦逗圹E的拍了李野一記馬屁。 “老二比以前圓滑許多了啊,現(xiàn)在都會夸人了。嗯,不錯,不錯?!崩钜爱敿捶Q贊了一句。被李野這么一稱贊,陳浮生不禁臉頰一紅,頗為羞澀,看上去還有些萌。比之前冷冰冰的形象可愛多了。 接下來閑聊幾句,車便來到了游輪旁邊。下車的時候,李野不禁問了句:“這是什么聚會???”陳浮生也說不出來,前面開車的陳山炮倒是知情,連忙回道:“就是紅三代們的聚會,一年一次。去年是在北京,今年在上海。老一輩無產(chǎn)階級革命家為了聯(lián)絡(luò)后輩感情而創(chuàng)辦的?!?/br> “噢?!眱扇它c點頭,原來還有這么個聚會啊。 上游輪時,一位特紳士的中年大叔西裝筆挺的站在路口向三人鞠了一躬,滿臉堆笑的問道:“三位,有邀請函么?” 陳山炮聽后連忙拿出請柬,說道:“我們是上海陳家……” 話還沒說完,中年男子便做了個請的手勢,態(tài)度極其謙卑。讓李野不由感慨:這豪門的看門狗都比其他地方的要有風(fēng)度。 三人踏上游輪,立即有侍應(yīng)生過來帶路,在侍應(yīng)生的帶領(lǐng)下三人來到了游輪富貴輝煌的大廳。一進大廳,便發(fā)現(xiàn)里面聚集了十來個年輕人,看氣度,個個不凡。眾人看見有李野三人過來,并沒有什么太多的熱情,連招呼都沒打?;旧隙际亲约旱男∪ψ釉诘吐暯徽?,想要融進去實在是太艱難了。好在李野與陳浮生也沒想融進去,他們跟這批大紈绔們可沒有太多的共同語言。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下后,便小聲的聊了起來,聊的也都是些小東西,總體而言,就是陳浮生殺狼擒虎的成長經(jīng)歷,比起旁邊那些大紈绔最終動輒幾千萬的生意來,實在是微乎其微。 聊了一會兒,李野只覺身后突然一陣冷風(fēng)竄過,緊接著只見雙眼被一雙小手捂住,嬌滴滴的聲音迅速傳來:“希藩哥,猜猜我是誰?” 李野哪里能猜出她是誰?而且他也不是什么希藩哥。當即搖了搖頭,回道:“你認錯人了,小姐。” “希藩哥,我還能認錯你么?”又是一記嬌滴滴的聲音傳來。見解釋不清,李野當即轉(zhuǎn)過身去,頓時那位長相極其甜美的女子愣住了,目瞪口呆,好半響才回道:“不好意思啊,我認錯人了。” “沒事?!崩钜皵[擺手,露了個笑容,他不想跟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計較什么,本來就是個小事。 “不好意思啊。”小姑娘又連忙道了一歉,緊接著嘀咕著走開‘怎么可能不是希藩哥呢?看背影簡直一模一樣啊’。 小姑娘走后,李野與陳浮生接著聊,并沒有過多在意這個認錯人風(fēng)波,這世界上物有相同,人有相似,認錯人簡直太尋常簡單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耳后想起熟悉的聲音:“老大,老二,你們也在這兒?!被仡^一看,申屠峰帶著周茹恒走了過來。這兩人以走過來,李野陳浮生兩人都是一陣驚喜: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在這兒遇見兄弟了。 落座后,陳浮生連忙問道:“老三,老四,你們怎么來了呀?” “老三說帶我過來見見朋友,以后對生意也有幫助。沒想到你們居然也在這兒,我們還打算在這兒玩了之后再打電話給你們,一起去上海灘翻江倒海呢?!敝苋愫氵B忙搶著回道。這四人中,也就屬周大少話多。 “老大,你過來一下?!鄙晖婪暹@時連忙起身,對李野勾了勾手。李野見他神情嚴肅,當即跟了上去。兩人走到一旁角落處時,申屠峰很是嚴肅的說道:“老大,今天聶果果也會過來。今天不是鬧事的場合,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跟他打照面?” “你是說,要我躲著他?”李野當即眉頭一挑,很是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見李野這幅神情,申屠峰自然知道李野動了氣,于是連忙解釋道:“老大,我不是說要你躲著他。你也知道,現(xiàn)在聶家如日中天。這里等同于是他的主場,雖然我跟老二護著你。但在這兒,我們畢竟勢力相差懸殊……” 申屠峰話還沒說完,李野便抿著嘴點了點頭,道:“我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你跟老二在圈子里為難?!?/br> 李野這話一出,申屠峰頓時便知道李野這是真生氣了。他是在跟自己見外。不過也難怪,申屠峰這般說話,李野能不見外嗎?這事若是換做陳浮生,或者周茹恒,絕對不會將李野拉到一邊這般提醒。要干就干唄,誰怕誰?為兄弟,兩肋插刀又如何?但是申屠峰不同,他是權(quán)貴出生,做事習(xí)慣了思前顧后用最佳的方式去處理。這倒不是因為他世故,而是習(xí)慣。如果李野真跟聶果果當場干起來,他肯定是會旗幟鮮明的站在李野這邊的。但,事前,他也必定會很世故的提醒李野讓他別沖動。兩者并不矛盾,這就是他的處事方式。 “還有,閻希藩今天也會來。”申屠峰繼續(xù)提醒道。 李野只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蹙眉問道:“閻希藩是誰?” “你哥。”申屠峰簡單干脆的回道。 申屠峰這個回答一出,李野當即明白了。為什么剛剛那個小姑娘會認錯人,原來有這么一層關(guān)系之所在。一聯(lián)想到自己親身母親的死,李野當即拳頭握的鐵緊,他怎么也沒想到今天居然會有兩個仇人上到場。 申屠峰見李野握緊拳頭,頓時心中只覺一陣不妙,心里開始埋怨起陳浮生來:老二啊老二,你干嘛把老大叫來呢。他要是真犯起渾,閻希藩與聶果果強強聯(lián)手,到時候還能有誰保得住他? 就在這時,大廳之中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問好聲:果果哥好,果果晚上好。 這待遇比起陳浮生等人來時的無人詢問可要好的太多了,明眼人都知道,這聶果果可是黨國培養(yǎng)的未來接班人,再不濟應(yīng)該也能混到九大長老級別的位置,現(xiàn)在跟他拉好關(guān)系,日后的好處可大大的是??! 聶果果春風(fēng)滿面的走來后,當即大馬金刀的坐在了大廳中央的主座上。他這么剛一落座,大廳內(nèi)又是一陣sao動。比之前問好聲的分貝甚至還要高出兩籌:希藩哥好,希藩哥來的真早。 沒錯,來人正是那閻希藩,李野同父異母的哥哥。這人身材與李野極為相似,五官也有類似之處,比如那英氣十足的劍眉。這人滿臉堆笑,臉上看不出半點紈绔氣,有人向他問好,立即回禮,并準確無誤的叫出該人的名字,讓人覺得他不是在刻意拉攏關(guān)系。此番風(fēng)度,確實壓過了聶果果一頭。 閻希藩也是黨國培養(yǎng)的未來接班人之一,過段時間就要去基層去積累經(jīng)驗了。平心而論,閻希藩的家族背景比聶果果更要強悍。起碼在軍隊中,閻家的聲望可要強過聶家不少。海陸空三軍之中都有閻老元帥的親軍,留下的嫡系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聶家老頭雖然也是元帥軍銜。但是比起閻老爺子來,不知道要差了多少。無論是戰(zhàn)績還是軍功,都被閻老元帥完爆。當年十大元帥,閻老爺子可是排第二。 與眾人一一打完招呼之后,閻希藩并沒有在中央坐下,而是走過來向申屠峰問好道:“峰弟,老爺子身體還健朗嗎?” “很好,很健朗?!鄙晖婪暹B忙笑著回道。兩家關(guān)系很好,所以說話也熟絡(luò)很多。 “這位是?”閻希藩指了指李野向申屠峰問道。申屠峰聽后一陣緊張,生怕李野說什么話,連忙回道:“噢,他是我一個結(jié)拜兄弟,帶他過來多認識幾個朋友。” “能讓峰弟結(jié)拜的人肯定不是平凡人?!遍愊7滟澮痪?,便向李野伸出手,說道:“峰弟的兄弟就是我閻希藩的兄弟。” 見閻希藩伸出手,李野也沒有拒絕,而是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兩人手掌相交的那一剎。各自心中都不由生出一股親切感,很玄妙的感覺。李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嘟囔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血濃于水?稍微一握,便很默契的松開,李野淡淡說了句:“李野,很高興認識你?!?/br> 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閻希藩與李野握手完畢后,申屠峰連忙拉著閻希藩往旁邊走,他生怕李野會當眾翻臉?!皝?,希藩哥,我?guī)阏J識認識我另外兩個兄弟?!?/br> 申屠峰此番做法,李野當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說話,沉默的跟在后面來到沙發(fā)時,靜靜地坐在最角落處。也不理會閻希藩與陳浮生,周茹恒的攀談。幾人聊的很是開心,閻希藩果然不愧大家風(fēng)范,跟誰都能聊到一塊兒去,哪怕是周茹恒這種話嘮兼人來瘋。 幾人聊了一陣,聶果果居然也慢慢的走了過來。一過來發(fā)現(xiàn)李野之后,當即臉色大變,然后冷冷說道:“喲,這位喪家犬先生,你怎么有臉坐在這里呀?” “喪家犬說誰呢?”李野冷眼一撇,淡淡回道。 出身名門的聶果果何曾玩過這種文字游戲,當即便上當了,脫口而出道:“喪家犬說你呢!” 他這話一出,一旁的周茹恒便大笑出聲,拍著大腿笑道:“哈哈,這智商……喪家犬吶……” 周茹恒的話還沒說完,申屠峰便掐了一把他的后背制止了他,他可不想周茹恒也跟聶果果結(jié)仇。雖然說聶果果現(xiàn)在也動不了周家,但多一個敵人終歸是不好的。周茹恒被制止,李野的冷嘲熱諷卻接踵而至:“聶大公子果然是有自知之明啊,居然還記得那日在南湖市灰溜溜夾著尾巴逃竄的人是自己?。 ?/br> 面對李野的冷嘲熱諷,聶果果并沒有做出正面回答,而是呼喊道:“是誰把這條狗放進來的?趕緊給我趕出去!” 聶果果這話一出,陳浮生當即一拍身前那張玻璃桌,當即那玻璃桌碎了一地,只聽陳浮生沖他直接吼道:“cao你媽,你想死嗎?” 陳浮生原本就有一腔血勇之力,而且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因為從小與虎豹廝殺而變得格外殘暴。聶果果被他這么近距離的一吼,竟然有些膽寒發(fā)憷。但很快,他又調(diào)整了過來,表情驕傲淡淡問道:“你又是哪條?” 嘭! 陳浮生沒有跟他半句廢話,直接一記沖拳將其擊倒在地。冷冷說道:“這里是上海,別在這兒給老子裝逼!” 陳浮生這一拳頭一出,申屠峰原本揪成一團的心更加緊繃了,心里不停嘀咕:這是要全面開戰(zhàn)嗎? 第191章:四兄弟(第二更) 陳浮生不是一個跋扈的人,他也是窮苦出生。他生平最看不慣的就是借勢欺人。但是,現(xiàn)在兄弟受辱。他就不得不抬出上海陳家這塊金子招牌了。只見他慢慢蹲下腰去,對被自己一拳擊倒的聶果果淡淡說道:“記住了,我叫陳浮生。這里是上海,姓陳的還沒死絕?!?/br> 陳浮生這話一出,聶果果不禁臉色一變。陳浮生,他聽過這個名字,也知道他是最近陳家才找回來流落在民間的親生骨rou。但他怎么也沒算到他竟然是李野的結(jié)義兄弟。換做是其他人,聶果果肯定會飽以老拳。但姓陳的他不敢動,無論這里是不是上海。因為姓陳的跟姓董的是他最大的兩座靠山。如果陳家轉(zhuǎn)而支持閻希藩,那么聶果果將在與閻希藩的爭奪中出于全面下風(fēng)。 陳浮生說完這話便慢慢站起,背過身去一點都不理會他。此時連忙有紈绔過來將聶果果扶起,聶果果雖然心中滿腔不忿,但終于還是捏了好幾下拳頭之后將憤怒釋放。緊接著很平靜的說道:“原來是陳兄弟啊,剛剛多有得罪……” 聶果果被打了還服軟,這在一眾紈绔們眼中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級別的事情。但是,陳浮生竟然沒有接受聶果果的服軟。反而轉(zhuǎn)過身警告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來頭,也不管你將來能坐到什么位置。但是,你動我兄弟,就是不行。我若是動了我兄弟,我必定與你死磕到底,不死不休。” 陳浮生這句不死不休的剛一說完,周茹恒便站出來一臉毅然的說道:“我汝南周家雖然可能沒有你們這些紅三代家庭有權(quán)勢,但我跟兄弟李野結(jié)拜時說了,有難同當。你若是動李野,那便是與周家作對,周家絕對不退縮半步?!?/br> 先出來個陳家,后又出來個周家。汝南周家這些紅三代還沒聽說過么?當朝第一人宰相可就是汝南周家的旁系子孫,千多年的世家根深蒂固,若是真死磕起來,聶家也許能贏,但付出的代價絕對很慘烈。 就在這時,申屠峰也站了出來,淡淡說道:“果果兄,丑話我就先撩在這兒了。這三個都是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shù)男值?。我們四位一體,榮辱與共。聶家如今雖然風(fēng)頭最盛,但我們四兄弟若是真加起來,勝負之數(shù)還真難以預(yù)料。忘了告訴你,我兄弟不僅是洪門掌門人…噢,現(xiàn)在的李氏集團的董事長,還是江南澹臺家千年以來唯一的外姓家主。要戰(zhàn)還是要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br> 申屠峰這話一出,不亞于在人群中扔下一顆重磅炸彈。這四人,雖然分開了跟聶家拼,絕對不是對手。但真要合成一個拳頭,聶家就算不倒也是嚴重內(nèi)傷?。?/br> 雖然被威脅滋味很不好受,但聶果果在權(quán)衡利弊之下卻始終不敢發(fā)飆。他知道,今天只要自己說錯一句話做錯一個決定那對自己以及對聶家來說,都將是一個巨大的沖擊,能否擋住還不一定。聶果果不好做聲,閻希藩卻樂呵呵的站出來,端起兩杯酒,一杯遞給李野,一杯遞給聶果果。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血氣方剛了些,誰還沒個熱血涌頭的時候啊。來,大家干了這杯,一笑泯恩仇?!?/br> 此時,這里最適合做調(diào)解人的莫過于閻希藩了。他的面子無疑是這里最大的,他愿意站出來,聶果果雖然不爽,但沒有辦法只得舉起杯一飲而盡。而李野卻只喝了半杯,冷冷說道:“今天的事,咱們就此告一段落。之前的那筆帳,咱們找時間另算。” “好,我在北京隨時恭候大駕?!甭櫣还笆郑戕D(zhuǎn)身對一眾紈绔說道:“各位兄弟,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說完,便快步離開。這次聚會對聶果果來說,無疑是最威風(fēng)掃地的一次。首先被一個無名小卒揶揄,接下來又被上海陳家的接班人打了一拳卻不敢還手甚至沒有還嘴,最后又被四兄弟聯(lián)合起來威脅,卻不敢撩半句狠話,最終悻悻而去。 對于聶果果來說,威風(fēng)掃地。但對于陳浮生四人來說,卻是威名聲張的一夜。之前誰知道他們啊?陳浮生本來就是個私生子,在圈子里毫無人氣,申屠峰家雖然有實力但是身處邊疆,至于周茹恒,他們家原本就是個隱世家族,人們哪里知道他呀。而四人中最出名的無疑就是李野了,李野在四人中草根出生,但儼然是四人的領(lǐng)袖。而且還是江南澹臺的唯一外姓家主,外加李氏集團掌門人。這兩個身份,足以讓這些承蒙祖蔭的家伙仰視一輩子了。而且李野最后說下那句最有種的話語足以讓他們記住一輩子:今天的事,告一段落,之前的那筆帳,找時間另算。 居然敢跟聶家接班人說這樣的話,這難道還不強悍么? 接下來的酒席中,四兄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眾人矚目焦點。吃完豐盛的餐點后,閻希藩親自邀請四人前往游輪上面觀賞黃埔江景。來到游輪頂部,五人環(huán)桌坐下后,熱絡(luò)的寒暄起來。李野始終坐在一旁沉默不語,他還能不知道閻希藩打的什么注意么?他無非是想將自己這四人拉攏過去,成為他的政治籌碼。明眼人都知道,李野四兄弟身上的能量有多大。 李野不傻,他的三個兄弟也沒一個傻的。談天說地可以,談風(fēng)花雪月也行。但一談到合作或者國家大事就直接裝糊涂。這四兄弟,說起來,就李野一人不會裝糊涂。周茹恒這世家子別的不會,裝毫無心機的暴發(fā)戶那是一絕。申屠峰的心思原本就云山霧罩,想法更是云深不知處。至于陳浮生,這家伙雖然勇猛,但絕不憨厚更不傻。他能殺虎獵豹靠的豈是一腔血勇?后世他可是成為共和國頭號地下皇帝的主兒,智商不高,能行么? 繞來繞去聊了一個多小時,始終沒有進入正題。這時,之前那位認錯李野的甜美姑娘走了過來,一過來便蹲在閻希藩身邊,眼睛不停的在李野以及閻希藩身上轉(zhuǎn)換。轉(zhuǎn)悠了好一會兒,說道:“希藩哥,你覺得你跟他像么?” 這姑娘看起來十五六歲的模樣,長相甜美,聲音也甜美??囱b扮,倒還算樸素。但是能在這會所出現(xiàn)的人,背景能簡單么?而且跟閻希藩還那么親昵,起碼也是省部級的紅三代紅四代啊! “水水你說呢?”閻希藩滿眼愛憐的回道。 “像,簡直就像兩兄弟。你看,你的眉毛跟他一模一樣,臉型也像。還有耳朵,也一模一樣。你們的身高體型也差不多,要是站在一起,從背后根本分不出來?!北粏咀魉墓媚锇庵种笩o比正經(jīng)的說道。 被她這么一說,申屠峰頓時愣了。他是知情人,他生怕李野的身份拆穿。李野卻始終淡定,反正拆穿就拆穿,早晚要找上門去為自己母親討回個公道的。原本閻希藩心里就覺得李野極為親切,長相也似曾相識。被水水這么一說,不由盯著李野上下打量了起來。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親切。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李兄弟,敢問家鄉(xiāng)何處啊?” 申屠峰見此,生怕李野說出什么來。連忙幫著回答道:“我這兄弟是湖南婁底人。” 申屠峰這么一說,李野倒是沒有說什么。陳浮生與周茹恒都有些意外:怎么老三說老大是湖南人?他不是土生土長的江南省人么?意外歸意外,但都沒有點破,他們知道申屠峰這么說肯定有他的道理。 閻希藩得到申屠峰這個答案,眉頭微蹙了兩下,嘀咕一句“湖南婁底人啊?!?,緊接著對李野笑道:“人家都說世界上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卻沒有想到我跟李兄弟居然長得這么像。怪不得我一見到李兄弟就覺得親切呢。這,也是緣分吶?!?/br> 伸手不打笑臉人,閻希藩這般笑著說話,李野也就沒有吐槽了。而且上一輩的恩怨跟他也沒什么關(guān)系,李野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所以也含笑著點頭,回道:“是啊。緣分?!?/br> 接下來又閑聊一陣,到深夜時分,四人離開游輪,隨便找了個酒店住下。 次日一大早,李野打了個電話給上官三姐妹交代一句后,便與三兄弟坐上飛往江南省的飛機。到達江南省后,立即兵分兩路。陳浮生三人回學(xué)校,李野則去大豪城找澹臺青璇敘敘舊。這些日子沒有與澹臺青璇纏綿,想來也應(yīng)該饑渴難耐了。 到達大豪城,澹臺青璇還在辦公室處理公文,見李野過來。直接扔下文件,與李野狂吻起來。然后瘋狂的啪啪啪……從辦公桌干到沙發(fā),再到沙發(fā)干到浴室,再從浴室干到沙發(fā)……幾個地點來回調(diào)動,最終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大戰(zhàn)才終止。此時李野都感覺到了倦意,對于澹臺青璇如此難填的欲壑,李野只能感慨一句: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 話說回來,也得虧是李野這種自帶作弊器的猛男,否則誰能滿足得了她這種特殊體質(zhì)?當然,如果不是李野幫她治愈,估計她這輩子也就帶著處女膜孤獨的終老了,哪里還能體會到做女人的銷魂快感。 做完之后,李野將行動不便的她送回了家。澹臺青璇不是個多嘴的女人,他并沒有問李野這些天在外面做了什么,對她來說,只要老公平安歸來就行了。而當李野問她大豪城以及澹臺家的問題時,得到的答案也就四個字:一切順利。 陪著澹臺青璇玩了兩天后,李野便去學(xué)校找巫雯老師。當久未在音樂系的李野再次出現(xiàn)在音樂系教學(xué)樓時,一片歡呼尖叫,如同超級明星駕臨一般。自從李野那次在學(xué)校的超級表演秀之后,所有人都把李野當成了偶像。試想一下,一個能單挑ko教練的猛男同時還是一個全能音樂王子時,哪個女性不會為之沸騰? 在一片尖叫聲中,李野找到了巫雯的辦公室。巫雯原本還在輔導(dǎo)一位女同學(xué)在彈鋼琴,一見李野敲門,當即所有被中斷的不快一掃而空,同時將那女同學(xué)請了出去。李野在她心中的位置可比這位普通天才鋼琴師強多了,這可是她人生中最得意的關(guān)門弟子。 “來,李野同學(xué),坐,別客氣?!蔽做┻B忙熱情的招待,她臉上洋溢的溫暖氣息若是讓其他學(xué)生看到了肯定會眼珠掉落一地:這還是那個傳說中以嚴厲著稱的老巫婆么?招待李野坐下后,巫雯又連忙端過來一杯茶,說道:“李野同學(xué)啊,你怎么有時間來學(xué)校了呀?” “噢,我來這兒是有事求老師。”李野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