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的下一步動作是收購閻軍山那些被拍賣的公司吧?”劉御贇也不再閃躲,直截了當?shù)拈_口問道。 “我之前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但是現(xiàn)在,我改變了主意?!崩钜奥柭柤绨颍穸藙⒂毜牟聹y:“因為我沒錢,不怕告訴你,原本答應借給我錢的人有了他自己的打算。他是我兄弟,我愿意成全他。” “周家想要自己吞下這些企業(yè)?”劉御贇很快就猜到了李野話語中隱含的意思。 “不是想,而是勢在必得?!崩钜皳u搖頭說道:“這就是我放棄的原因。我的目的只是想要你們得不到這些公司而已,至于我得不得到,并不重要。所以,這一次,你們還是要輸!” “你將周家拉入這趟渾水,何苦呢?”劉御贇搖搖頭,他有些失落,原本他是打算狠狠地在招標會上狙擊一把李野,但是沒想到殺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汝南周家,這樣一來,得到香港幾大財團支持的他,將毫無用武之力,這個世界上敢跟周家硬拼逐利的財團不多,很可惜,香港一個都沒有。之前如果李野僅僅是得到周家的支持,香港的財團也可以裝作不知道資助劉御贇以獲得他們的利益,但是周家公開出面競標,他們就沒有理由再可以搪塞了,只能棄牌。周家對亞洲金融的統(tǒng)治力,絕對是霸王級別的。 “我得不到的東西,敵人也別想得到,這是我的宗旨?!崩钜奥柭柤绨颍频L輕的說道:“所以,這一次你還是贏不了我!” “難道真的是宿命!”劉御贇低聲嘀咕一句,突然想起在長城角落挖出來的那張寫著閻羅王的字條,但很快又被他自己否定,只見他用力的甩甩頭,然后對李野說道:“我不信周家會看上小小幾個公司,你是在用詐!” “用沒用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野微微一笑,直接下了逐客令:“我累了,劉先生還是請回吧?!?/br> “招標會再見。”劉御贇客氣的說完這話,轉(zhuǎn)身就出了病房門。 劉御贇走后,李野不由微微一笑,嘀咕一聲,假亦真,真亦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兵不厭詐,跟我斗,我倒要看看你智商到了何等級別。 隨著劉御贇的離開,李野的病房恢復了寧靜,李野也安安靜靜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此時秦城監(jiān)獄的監(jiān)獄長辦公室內(nèi)卻是一陣噼里啪啦的亂響,正在觀看新聞的閻軍山火冒三丈,新聞里正在播放李野在公安局內(nèi)大聲吶喊的片段,畫面中的李野面色蒼白,胸口被一只弩箭洞穿,鮮血直流。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滲人,閻軍山這個父親看了自然更加傷心。他可不管李野是不是在使苦rou計,只要他兒子受傷了就是不成,只聽他怒罵道:“王八蛋,敢弄我兒子!什么jiba毛的中將,什么狗屁權(quán)貴。真逼急我了,董聶劉三家都別想好過,魚死網(wǎng)破誰不會?真當我閻軍山是吃素的嗎?敢弄我兒子,cao!” 閻軍山在監(jiān)獄里的咆哮沒人聽見,但是所有人都心存顧忌,被關(guān)過的老虎才更加兇猛,沒有人會忽略閻軍山這個戾氣滔天的蠻子,劉家董家聶家更是不會,他們現(xiàn)在最擔心的不是給他們制造麻煩的李野,而是閻軍山。李野是小虎,閻軍山才是吃人的猛虎。 第274章:拍賣大會 次日一大早,李野的房間再次熱鬧了起來。李野一睜開眼睛便發(fā)現(xiàn)病房里站了四個人,吳禾禾、澹臺青璇、澹臺希望以及杜斌。四個人是同班飛機從江南飛過來的,所以同時出現(xiàn)也就不稀奇了。見到李野醒來,吳禾禾立即竄到李野身邊,關(guān)切的問道:“李野,你沒事吧?兇手已經(jīng)抓住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會還你一個清白的?!?/br> “你怎么來了?”迷迷糊糊,李野有些訝異的問道。雖然吳禾禾在他的春夢中出現(xiàn)過,但兩人并沒有兒女私情,更沒有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所以他出現(xiàn)在這兒,李野很是驚奇。于是在下意識的情況下,脫口而出了。 李野問了這么一句話,頓時便讓千里迢迢趕來的吳禾禾一陣委屈,嘟著嘴巴很不高興的說道:“怎么?你就這么不喜歡我來看你嗎?”說著說著,眼淚都快掉了下來,李野見此,立時會意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用手輕輕的打了兩下嘴皮子,笑著安慰道:“禾禾meimei,我錯了,我錯了,原諒我剛剛睡醒一時迷糊說錯話了啊。我的意思是想說,你怎么千里迢迢跑來看我了,實在是太勞累了。” 聽李野這么解釋,吳禾禾這才破涕為笑,說道:“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饒過你這一回。” 吳禾禾破涕為笑,李野總算松了一口氣。眼睛往上抬了抬,正巧與澹臺青璇溫柔知性的目光在空中交匯,此時澹臺青璇的臉色憔悴了不少。李野看了一陣心疼,連忙伸出手將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握在手中,柔聲說道:“青璇,讓你擔心了?!?/br> “沒事?!鼻槔梢痪錅厝嵩捳Z頓時就讓澹臺青璇這位外界的女強人掉下了眼淚,用力的抹了好幾下,才帶著微微哭腔說道:“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青璇。我說過,我不會有事的?!崩钜芭闹男∈謱捨康溃骸拔乙欢ú粫涝谇噼懊?,這樣青璇孤零零一個人在世上會很可憐的。” 李野這話說的澹臺青璇又是一陣眼淚墜落,李野就是她的天,她不敢想象天塌了自己會變成怎樣。只見她便掉眼淚便用手攔住李野的嘴巴,說道:“呸呸呸,大吉大利,你就別說這種沒影的話。你要是先走了,我立馬就跟著你去?!?/br> “我們都是長命百歲的命格,這點小風波算不得什么?!?/br> 兩人情意綿綿一陣后,澹臺青璇前去給李野打開水,吳禾禾也跟著走了出去。留著兩個男人在房間,兩個女人走后,杜斌立即走到李野床頭,說道:“小野,到底是怎么回事?真要出什么事了,你千萬別一個人扛。我今天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的,只要你一句話,我絕對會放下所有,死無葬身之地也絕不皺一下眉頭。” 杜斌說的這么嚴肅,李野有些感動,杜斌是他重生之后重新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兄弟。他很珍惜這種感情,他不會讓杜斌以身犯險,所以微笑著說道:“我這兒真沒事,只不過媒體報道的時候有些夸張了。你要相信警察,要相信法律,國家肯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如果沒有公道,那我去給你討個公道,殺人者亡,這個道理古代就有。”杜斌惡狠狠的說道。 李野是真怕杜斌犯渾,雖然說這一世的杜斌已經(jīng)是一個成功的企業(yè)家商人,但是上一世的他可是個徹頭徹尾的黑幫分子,而且還是南江市第一大教頭。李野好不容易將他拉上正途,他一點都不想杜斌因為自己再走上亡命路,最終用五毛錢向征服買一粒子彈終結(jié)自己的性命。于是,連忙勸說道:“這個世界還是陽光的,你千萬別亂來,上面都說要嚴查此事了,朗朗乾坤,一定會有一個公道的?!?/br> “我等著公道?!倍疟笠е勒f道,這世上他看得最重的人除了杜莎就是李野了,以他的牛犢子性格,是不可能讓李野吃一點委屈的。 杜斌咬牙切齒的說完這話,澹臺希望走上前,說道:“師父,你跟我們回江南吧。京都太亂了,在那兒,我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保證沒人敢把你怎么樣,真要有人耍渾,現(xiàn)在我也是能獨當一面了?!?/br> 澹臺希望這樣說話,引得李野呵呵一笑,這徒弟沒白收。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澹臺希望還是個花花大少,那時候他還想拿槍崩了李野。如今卻知道為李野受傷而擔憂了,這讓李野覺得教這樣的徒弟沒有白教,且不說他的進步,至少他是一個懂得尊師重道的人。 “行,好,等辦完這件事我就回江南,再也不來京都了?!崩钜拔⑿χf道。 “你說的喔,等辦完這件事,你一定要回江南喔!” “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騙你有什么用?!崩钜皢?,末了還戲弄了澹臺希望一句:“你又不是個女人?!?/br> “切!”被戲弄的澹臺希望比出了熟悉的中指,可他這中指一出,就被身后的杜斌敲了一記板栗,當即澹臺希望就低下頭去,不敢再沒大沒小的造次了。李野見到這幕,心中暗暗好笑,心道讓澹臺希望跟著杜斌學還真是作對了,只有杜斌這種鐵面教官才能震的注澹臺希望這種頑皮猴子。 四人在李野病房里呆了半個上午,便被李野勸回了江南省。本來四人是不肯走,但架不住李野再三保證,保證辦完這件大事就立刻馬上回江南。而且李野將這件事說的十分重要,不能分神,他們聽后,也只能聽李野的話打道回府了。 澹臺青璇四人剛走,劉伊菲便來了,梨花帶雨的在病房里哭泣一陣,然后依依不舍的走了,臨走時還特別認真的跟李野商量:要不,你跟我去美國吧,那兒安全一些。李野怎么可能答應她,要去美國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去,更不可能是以小白臉的身份跟著劉伊菲去,當即便委婉的拒絕了她。 要帶李野去美國的劉伊菲走后不久,美國的高詩敏便來了,一進來同樣是哭泣個不停,李野又一次扮演了知心大姐的身份,好一陣安慰才讓她止住哭,最終又花了兩個小時才勸說她先回江南省陪陪他父親,并承諾最多過十天就回江南省陪她。高詩敏這才答應下來,戀戀不舍的離開。解決完這茬,李野有些虛脫了,這玩意比打架可累多了,平心而論,李野更愿意面對十個悍匪也不愿意面對一個女人。 好在,下午沒有人過來探視。在醫(yī)院休息一天后,第三天李野終于受不了醫(yī)院的味道決定出院了。原本主治醫(yī)生是打死不肯讓李野出院的,但看了李野傷口的愈合程度,他不得不同意,囑咐一句千萬別劇烈運動就讓李野自由出院了。 李野出院后,在冰魄的陪同下直奔拍賣所而去,他與陳清雅、周茹恒約定好了在那里會合。當李野來到拍賣所外面,陳清雅已經(jīng)在那等候了,李野走過去問陳清雅:“周茹恒那小子呢,怎么還沒來?”陳清雅笑著回道,人家早就來了,他嫌太陽曬就先進去了。還有他提醒你,做戲要做全套,待會兒還是不要過多聯(lián)絡的好。李野說一聲知道便與陳清雅并肩走了進去。 走進拍賣大廳,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并不多,雖然這是一塊香餑餑,但終究不是普通商人所能夠啃得下的。沒有一點背景,誰敢虎口奪食,畢竟這涉及高層之間的斗爭,背景不夠雄厚的商人一進場,說不定還沒弄懂怎么一回事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徹底淪為政治犧牲品。 李野與陳清雅去登記一下,各自拿了一塊號碼牌后在后面找了個座位坐下,與前面的周茹恒刻意的隔了兩個座位。他們兩人剛坐下,外面就走進來一大撥人,回頭一看,正是聶董劉三家代表以及他們的財團支持人。聶家的代表自然是聶果果,自從聶果果在政治上挫敗后,他的家族便極力在商業(yè)方面栽培他。劉家的代表不出意外的是劉御贇,董家的代表則難得來了個中生代,而且還是李野陳清雅的老熟人,董振邦。 禮貌性的與三人打了下招呼,三人也禮貌性的回了一下禮,接著走到最前面坐下,與李野二人劃清界限,涇渭分明的很。 拍賣大會很快便正式開始,這是一家官方的拍賣行,所以上臺的是京都重量級的法官,這人一上來做完自我介紹后便直接進行拍品介紹:今天第一個拍賣的是,紅山煙廠,根據(jù)國家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紅山煙廠因管理不善,特此進行經(jīng)濟改革…… 一陣嘰里呱啦的政策說完后,切入主題:“……紅山煙廠市值一百五十億人民幣,起拍價四十九億,每次舉牌一億,價高者得。” 拍賣師剛說完這話,舉著四十八號的周茹恒便舉起號碼牌,喊道:“兩百億?!?/br> 他剛說完這價格,全場就嘩然了,什么叫做財大氣粗,這就叫財大氣粗。市值一百五十億的公司,周大公子起價就是兩百億,無視五十億的逆差,這讓那些想要撿漏的家伙徹底死了心,五十億都夠他們賺三輩子了,人家一句話就喊了,而且那輕松自若的姿態(tài),就跟說五十塊人民幣似的。 周茹恒喊完這個價格后,當下沒有任何人繼續(xù)加價,前排的三大家族還在那兒仔仔細細的算賬,他們得做出風險評估后才能出價。 這時,拍賣師已經(jīng)在喊次數(shù)了:“兩百億一次,兩百億兩次……” 正當拍賣師想要一錘落音的時候,李野舉起手中的五十號號碼牌,說道:“兩百零一億?!?/br> 李野這個價格一出,現(xiàn)場再次嘩然,他們嘩然的倒不是因為李野只加了一億,而是他們很好奇究竟是誰敢跟周大少爺搶。 看見李野出價,前面的三大家族有些吃驚了,他們沒想到李野真的敢加價。他們開始搞不懂李野究竟葫蘆里在賣什么藥了,現(xiàn)在李野跟周茹恒的關(guān)系又不像合作,又不像敵對,模糊的很,實在是難以捉摸到真實的情況。 混亂之中,董振邦也顧不得什么了,他想按照原定的計劃三大家族瓜分掉閻家的四大支柱企業(yè),于是他舉起三號號碼牌,說道:“兩百零二億。”他終究是個粗人,要他管理國安局,他在行且能夠經(jīng)營的非常出色,但讓他上商場,那基本上是瞎子摸象的行為。 董振邦這個價格剛出,周茹恒便再次喊價了:“二百二十二億?!?/br> 這價格瞬間又提升了二十億,如今這個價格已經(jīng)嚴重虛高,再玩下去,誰都得崩潰。有這錢,完全可以架構(gòu)一個更好的煙草公司了。 這次加價之后,前面是徹底沒了動靜,原本還能評估一下,現(xiàn)在完全沒這個必要了。紅山煙廠每年純利潤也就兩三個億,還有那么多員工,再扣去稅收,老板到手的也沒多少。如果不是周家這樣的大財主,誰也撐不起這么長周期的資金回籠。 前面沒動靜,李野卻舉起了號碼牌,喊價道:“兩百二十三億?!?/br> 李野這樣喊價,前面還是沒有動靜,而周茹恒也不再抬高。拍賣師連忙說道:“兩百二十三億一次,兩百二十三億兩次,兩百二十三億三次!好,成交!”拍賣師一錘定音:“紅山煙廠以二百二十三億的價格被五十號李先生拍的,此次拍賣經(jīng)京都東城中級人民法院核準,真實有效,具備法律效力?!?/br> 紅山煙廠拍賣完畢后,由于臺上要準備下一項拍品的主要資料,所以有幾分鐘的短暫休息時間。 “老大,紅山煙廠我就讓給你算了,下面的三個,別想我再相讓了喔?!敝苋愫愀呗晫钜罢f道,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李野也大聲回了句:“承讓了,兄弟。能在周家手底下偷一個公司,也算是幸運了?!?/br> 兩人大聲對話的時候,前面的聶果果小聲嘀咕了一句:“兩百二十三億買一個卷煙廠,瘋了,真是瘋了。他哪來這么多錢,到時候沒錢交接,那可就貽笑大方了!” 聶果果的嘀咕沒能逃過李野尖銳的耳朵,李野聽后,故意對周茹恒大聲問道:“老四啊,我雖然拍下來了,但手里卻沒錢,到時候你借點給我唄?!?/br> “行,當然沒問題拉。兄弟借錢,好說的很?!敝苋愫阏f話也是很大聲。 “那就謝謝兄弟啦!” “客氣客氣!” 李野周茹恒二人大聲交流的同時,拍賣師宣布第二項拍賣正式進行:“本場拍賣會第二件拍品是翡翠珠寶,翡翠珠寶因管理不善,根據(jù)國家相關(guān)法律法規(guī),中央特批企業(yè)改革,特此……” 又是一陣嘰里呱啦的誦讀政策,最后才進入正題:“翡翠珠寶,市值七十億人民幣,起拍價為五十億人民幣,每次舉牌一億人民幣。現(xiàn)在開始競拍!” “六十億!”前面的聶果果率先舉牌,雖然他知道舉牌的意義并不大,想要從周家嘴皮底下偷食,難度不亞于虎口奪食。 “一百億?!边@一次喊價的不是周茹恒,而是李野。他這個價格一出,頓時全場驚訝:他不是說不再跟周茹恒競拍了嗎?他怎么又喊價了?他又沒錢,還得周茹恒借錢給他,他不是存心給周茹恒添堵嗎? 旁觀者尚且這么認為了,周茹恒這個當事人還能不怒目圓瞪,滿臉不可思議的望向李野?前排的三家負責人看見周茹恒動了怒,頓時喜出望外來,他覺得李野這次少了周茹恒這個金主肯定死定了。 “一百零一億?!敝苋愫銡夤墓牡暮皟r道。 見周茹恒斗氣喊價,前面的人更加高興了。為了讓他們更加高興一點,李野再次出價:“一百一十一億?!?/br> 李野這么胡來,自然是前面三個家族的人樂于見到的,他們幾乎要擊掌歡慶了。此時,周茹恒卻大聲向李野抱怨道:“李野,你在干嘛?不是說好由我競拍的嗎?” 他這么一說話,立即遭到拍賣師的警告,周茹恒遭受警告,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不爽起來,但是卻不再喊價。如此一來,李野再次以最高價格獲得翡翠珠寶的所有權(quán)。 在準備拍品的間隙,周茹恒很憤怒且很大聲的向李野吼道:“李野,你究竟在干什么?你不是說好不跟我爭嗎?而且你又沒錢,你這不是亂來嘛!” “沒辦法嘛,我女朋友最喜歡珠寶了,你就成全成全大哥。”李野笑著討好道。 “誒!”周茹恒嘆氣一聲,無可奈何的說道:“服了你了。”并警告了一句:“囔,下面都是重頭戲了,你可千萬別搗亂??!” 兩人這般作戲,一旁陳清雅看的暗暗好笑,心道這兩兄弟可都是實打?qū)嵉难菁寂砂?。表演夸張卻不浮夸,細膩卻不做作,完全是影帝級別的表演??! 很快,拍賣繼續(xù)開始,拍賣師一陣嘰里呱啦的介紹后,切入正題:“第三號拍品,廣大銀行,市值三百億人民幣,起拍價兩百億人民幣,每次舉牌五億人民幣,現(xiàn)在,正式競拍!” “五百億?!敝苋愫阋婚_始就給了一個三個大家族無法逾越的高價,頓時前面就沉寂了下來,如同被人打了一記悶棍似的,他們現(xiàn)在連評估的心思都沒有了,他們家族雖然權(quán)力大,也有錢,但是卻不會拿出這么多錢給他們燒。萬一被人揪住尾巴查賬那豈不是自露馬腳?他們這次幾乎都是在外面拉財團前來協(xié)助,不是自己的錢,自然很難痛快的喊價,得經(jīng)過評估才行,五百億顯然不是一個可以通過評估的數(shù)字。 周茹恒喊完五百億后,全場一片鴉雀無聲,一會兒后拍賣師開始喊數(shù),這時,李野再一次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喊道:“五百零五億!” 這個價格一出,所有人都搞不懂李野究竟想干嘛了,包括前面的三大家族負責人。此時,周茹恒則伸出憤怒的手指頭指著李野不停哆嗦,他通過他的肢體語言,成功的向眾人傳達了一個信息:周大少爺被他這個兄弟氣瘋了! 此時,拍賣師已經(jīng)在喊“五百零五億人民幣一次,五百零五億人民幣兩次,五百零五億……” 在拍賣師喊數(shù)的時候,前面的劉御贇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處,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李野與周茹恒亂糟糟的交流給欺騙了。正當他準備喊價的時候,拍賣師已經(jīng)落錘定音,宣布廣大銀行正式歸李野所有。 在暫停間隙,上一秒還憤怒哆嗦的周茹恒跳了起來,大叫一聲yeah,然后走到李野面前擊掌撞胸,接著對在場所有人扮了個鬼臉,俏皮的說道:“不好意思各位,你們都被騙了。我只是來演戲的,哈哈!現(xiàn)在,我正式功成身退,第四個拍品就要看你自己咯,老大。周家愿意為你提供五千億無息貸款,你盡情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宣布完后,周茹恒轉(zhuǎn)身瀟灑離席,他要做的事情已經(jīng)完成了。他之所以這么出來插科打諢一下,是因為李野怕三大家族圍攻自己,雖然李野手中有的是錢,但錢不一定能敵得過三個人的圍攻,所以必須要一個人出來鉗制他們,而這個人,無疑就是周茹恒周大少爺了。再也沒有誰會比他更適合擔當威懾的人物了!至于第四個拍品為什么李野不讓周茹恒繼續(xù)扮演下去,首先,經(jīng)過前面三輪的詭異,前面肯定有人能夠猜出一些端倪了。其次,已經(jīng)確保前面三個公司收入囊中,只剩下最后一個,也不怕他們聯(lián)合起來施壓了,只要錢夠,一直往上壘,還怕贏不過他們?李野之前主要是怕,三人聯(lián)合起來主攻一個公司,到時候自己孤立難支,到時候贏得不夠徹底就有些失算了。 很快,第四個公司被拍賣師溝通通訊公司擺上了拍賣臺,一系列的政策講解后,說道:“溝通通訊有限公司,市值四百億人民幣,起拍價三百億人民幣,每次舉牌十億人民幣?,F(xiàn)在,正式競拍!” “五百億?!眲⒂毬氏扰e牌喊出價格,剛剛他們已經(jīng)商量好,由三家共同合同投拍下這家公司,這家公司是四家公司里唯一年純利潤超過二十億的公司,且經(jīng)營良好。最重要的是,通訊行業(yè)原本是國有企業(yè),如果有私營老板能夠搞定,將其私有化,在市場經(jīng)濟的晶競爭之下,一定會將另外兩家國有通訊巨頭掀翻馬下,成為行業(yè)領(lǐng)頭羊。所以說,一旦能夠能夠搞定這家公司,之前的三個公司從指間溜走的遺憾一點都沒關(guān)系。 “六百億?!标惽逖藕芷届o的舉起了手中的號碼牌,李野在旁邊悠閑的翹起了二郎腿。 見到這個架勢,前面三人有些訝異,但并沒有放棄繼續(xù)喊價,他們認為這是李野的又一次耍詐。劉御贇很快舉起號碼牌喊道:“六百五十億!”這個價格已經(jīng)超過了福布斯中國富豪榜上的第一名全部身家。 “八百億!”陳清雅舉牌喊出了一個讓前面三家合體都有些顫抖緊張的數(shù)字。 就在他們顫抖的同時,李野終于起身舉牌,喊出一個讓前面三大家族近乎崩潰的數(shù)字:“一千億!” 這個價格一出,在場所有人包括拍賣師本人都傻眼了,他沒有想到一個通訊公司,竟然拍出了一千億人民幣的驚天高價,這超過他之前的預估。 這個價格之后,前面的三大家族話事人全部消了聲,這個錢三大家族再加上財團支持,他們肯定是能夠拿出來的。但,問題是,他們一旦拿出來,一追查起來,也就完蛋了。沒有人能夠說明這些錢的來路,為了一個公司,搭上三個家族,肯定是劃不來的。所以,他們選擇放棄。 這時,拍賣師再次喊起數(shù)來:“一千億人民幣一次,一千億人民幣兩次,一千億人民幣三次!” “成交!” 隨著拍賣師這一聲成交,李野長吐一口氣,他終于拿到了他應該拿到的東西,頓時便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雖然說,花一千八多億買下四家公司,從當前來看未必是一件劃算的生意,但李野做的不是生意,反正他的錢是憑空得來的,倒不如換幾個公司比較實際。而且誰敢擔保這些公司日后賺不到一千八億?能夠進入銀行,通訊這樣的壟斷行業(yè),基本上是日進斗金的概念,珠寶卷煙同樣也是暴利行業(yè),所以說,李野不虧! 散席的時候,劉御贇走到李野面前,伸出手與李野握了兩下,說道:“你可真狠吶!不過,你這么多錢,你不需要解釋一下來龍去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