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霸道
既是年夜飯,那自然拖家?guī)Э?,老少爺們齊聚一堂,享受這闔家歡聚的時光,現(xiàn)在生活節(jié)奏這么快,有些人可能一年就見這么一次。 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能到鴻瑞源吃年夜飯的,都是混跡在滬省的中上流社會,大樓大廳的層次要低一些,多是些有錢但是沒勢力的,真正有錢又有勢力的,都在包間坐著。 大廳的屏幕上播放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很熱鬧的歌舞節(jié)目。 陳治愈等人走到前臺,要求也不高,能給張桌子就行,好歹讓這四個人安安穩(wěn)穩(wěn)吃頓年夜飯。 然而并不行,前臺說的很清楚,酒店的所有位置都已被定完,沒有任何空余,實在是容不下其他的客人了。 這人掃了一眼童夜寒,目光稍微一怔,但還是這樣說,而且胸膛挺得更高,他是文秀的人。 “混賬東西!我們童家的家主到童家的酒店來吃飯,還要看你一個下人的臉色!”忠伯氣的怒吼。 “夫人就在三樓包間,這里由她做主,我只是個打工的,一個下人而已,不敢給什么臉色?!鼻芭_也是個油鹽不進的滾刀rou,知道拿文秀出來壓人。 “文秀,給老子滾下來!” 沒人想到,陳治愈居然直接對著樓上大喝一聲,把童夜寒和忠伯都嚇了一跳,大廳的客人更是紛紛側(cè)目,都站起身來盯著陳治愈所在的方向。 嘩啦啦。 包間的客人也都紛紛打開門走出來,知道今天必然會有大事發(fā)生。 過了有十分鐘,一名妝容艷麗的中年女子在人群的簇擁下從樓梯上走了下來,臉色格外難看,陰沉如墨。 與此同時,酒店的安保人員也慌慌張張的趕來,將陳治愈四人團團圍住。 “是什么人在這里鬼叫???還有沒有一點規(guī)矩,當(dāng)滬省是什么地方,瘋狗撒野么?”文秀還沒有開口,站在他身邊一個梳著油滑滑大背頭的中年男子甩臉子問道。 童夜寒走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必須站出來。 “郭衍,這是我童家的地盤,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反倒是你,一個外人,有什么指點的資格???”童夜寒微微咳嗽一聲,質(zhì)問道。 “童夜寒?”郭衍一愣,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見到童夜寒出現(xiàn)。 這家伙是來送死的吧,臨死之前瘋狂一回。 在場的很多人都聽過童夜寒的名字,也知道童夜寒的身份和處境,但還真是沒見過童夜寒的本尊,此時知道童夜寒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鴻瑞源,都驚訝的無以復(fù)加。 “鬼,剛才是你叫我?”文秀開口了,聲音是軟媚的,又有些狠厲。 “庸脂俗粉?!标愔斡湫σ宦暎f道。 一句話,文秀直接臉色大變,再也無法矜持。 “大膽!”大廳里的安保人員齊齊怒喝一聲。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今天你冒犯了我母親,得死?!蔽男闵磉呉粋€十七八歲的少年橫眉說道。 “你就是文秀和郭衍生下的雜種?”陳治愈看了那少年一眼,站在文秀和郭衍身邊,有七八分像,還真是一家人的模樣,定是那文夜寒無疑。 關(guān)于文秀和郭衍乃是姘頭的事,滬省的名流沒有不知道的,但卻沒有人敢說出來,如今有人直接是撕扯了這層透明的紙,簡直難以想象。 “你又是誰?”文夜寒臉上的rou都不停地顫抖,紅著眼睛問道。 “他是我童夜寒的兒子,童歡?!蓖购鹇曊f到。 嘶! 大廳里響起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居然是這個人。 童夜寒還有個兒子,是和女人梧桐所生,后來母子二人先后失蹤,沒了去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了。 仔細一看,二人還真是像極了,果真不錯。 童夜寒的兒子回來了啊,而且就這一會兒功夫,誰都能看的出,這少年絕不是個軟茬子,搞不好,要翻天的。 滬省又有好戲看了。 “我道是誰,原來是這個孽障,這些年你還真是把他保護的很好啊?!蔽男阄骞俣加行┡で?/br> “呵呵,我這個童家的后人,怎么說也得來見一見童家現(xiàn)在的女主人啊?!标愔斡贿呎f著話,就朝文秀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眾安保人員謹慎的看著陳治愈,不知道是攔還是不攔。 一面是文秀,一面是童夜寒,要擱在以前,他們肯定是堅定地站在文秀這一邊,但現(xiàn)在不同了,童夜寒的兒子回來了,而且還不是簡單人物,安保人員心里也吃不準,不敢輕舉妄動。 就一會兒的功夫,陳治愈已經(jīng)走到了文秀面前,二人距離不足半米。 陳治愈嘴角掛著一絲令人心底生寒的笑容。 “你說……誰是孽障?” 啪! 話音落下,一巴掌已經(jīng)扇在了文秀的臉上,半邊臉直接紅腫,頭發(fā)也散亂如厲鬼。 “油膩膩的,真是煩人?!标愔斡鹞男悴弊由系膰?,認認真真的去擦自己的手,一臉嫌棄的表情。 炸了! 簡直是活見鬼,在滬省,居然有人敢扇文秀這女人一個耳光,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今天文秀所有的靠山可全都在這啊。 文秀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鉆心的疼,說明這不是做夢,可她還是覺得不真實,這種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可它偏偏就發(fā)生了。 童夜寒那突然出現(xiàn)的兒子,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在眾目睽睽之下。 “給我殺了他!”文秀的神經(jīng)嘣的一聲,斷了。 “王八蛋,給我死!”母辱子憤,文夜寒第一個揮起拳頭,朝陳治愈的腦袋砸去。 文夜寒的表情不可謂不猙獰,力道不可謂不拼命,而且可以看出,他也是個練家子,但是,這一切在陳治愈面前都是徒勞。 陳治愈輕輕抬起手,手掌牢牢的包裹住文夜寒的拳頭,讓他絲毫動彈不得。 文夜寒臉色頓變,沒想到陳治愈力氣如此之大,他奮力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拳頭,但是毫無作用,根本就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孽畜,你雖是雜交野種,但在名義上至少還是我父童夜寒之子,吃著童家的飯,喝著童家的水,花著童家的錢,卻隨了母性,這也就罷了,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與父同名,當(dāng)真是豬狗不如的雜碎,毫無廉恥的垃圾。” 說完,陳治愈手上猛地用力,直接是將文夜寒從人群中好似蘿卜一樣拔出,然后勢大力沉的甩了出去,砸在一張桌子上,桌子應(yīng)聲碎裂。 這…… 眾人瞳孔不由睜大,怎么是個天神下凡?不,應(yīng)該是惡魔降世! “王八蛋!”子辱父憤,郭衍受不了了,抬腿就是一腳,踹向陳治愈的肚子。 嗯? 陳治愈目光一寒。 他出腳的速度比郭衍快了十倍八倍不止,腳尖點在郭衍的腿干上,郭衍慘叫一聲,腿骨登時碎裂,人跌倒在地,臉色漲紅,豆大的汗珠子從臉上滾落下來。 縱橫滬省半生之久的郭衍,竟然不是陳治愈一合之?dāng)场?/br> 這少年怎么如此威猛? “名字是你起的吧?”陳治愈盯著文秀,沉聲問道。 文秀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胸膛劇烈的起伏,波濤洶涌。 她知道今天是討不了好了,但是,常年身居高位的傲氣讓她不可能在陳治愈面前露怯。 “是又如何?你個賤種。”文秀惡狠狠的說到。 啪! 又是一巴掌,快到就連站在文秀身邊的人們都沒有看到,只聽得到聲響。 文秀的另半邊臉也紅腫起來,嘴角淌出鮮血。 “童家被你勾結(jié)外人出賣至此、敗落至此,我父被你種種手段逼迫至此,侮辱至此,我母親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明,你這**居然還能好生生的活著,真是天大的笑話,滬省之骯臟卑劣可見一斑。 我今天就打了你這**的臉,踩了滬省的地盤,有誰不服,盡管站出來便是,讓我看看有幾個硬骨頭的漢子。”陳治愈反手一耳光將文秀扇倒在地,目光環(huán)視大廳內(nèi)眾人,字字鏗鏘,聲震寰宇。 目光所及之處,眾人噤若寒蟬,不敢與陳治愈對視,生怕引來惡魔般的報復(fù)。 “騰出桌子來,我要與我父用年夜飯。”陳治愈冷笑一聲,說道。 大廳之中,無人敢動。 靜了約有三分鐘,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人意識到今天這場合不能再待下去,想要偷偷摸摸的離開。 啪! 陳治愈一腳踢翻一張桌子,桌面橫飛而出,砸在酒店的門上,擋住了想要離開的人的去路。 “今夜,誰都別想走,我與我父請大家用年夜飯,你們吃也得吃,不吃就看著我吃,誰想離開,后半夜我必去找他?!标愔斡f道。 準備走的人嚇得縮了縮腦袋,又把身子退了回來。 “服務(wù)員何在?廚師何在?我與我父,在童家的酒店里,莫非真就吃不得一頓飯?”陳治愈又問一遍,目光盯著站在前臺后的那人。 那人嚇了一跳,鬼使神差的從柜臺后走了出來,親自收掉了一桌子飯菜,將桌子騰了出來。 “還愣著干什么,該收拾的來收拾,還做菜的去做菜,生意不做了嗎?”那人怒喝一聲。 “父親,忠伯,三光大師,請入座吧,今天滬省名流都在,我們父子做東,請大家吃頓飯,也讓大家知道知道,這鴻瑞源是誰的地盤?!标愔斡Ь吹某购俗鞒鲆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