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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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維克托手里一共握有近20億美元的現(xiàn)金,當然,這個錢完是干干凈凈,經(jīng)得起任何調(diào)查的。 不過這些錢看起來很多,但是和維克托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比起來,就顯得有些不夠了。 首先就是阿卡胡特拉正在修建的煉油廠,這是維克托計劃的重中之重,所以本托這個梵迪諾建筑公司的負責人被維克托排到了阿卡胡特拉,親自負責煉油廠的修建工作。 而且為了加快進度,一些重要的核心設備需要跟隨著廠房的修建提前安裝好,所以一批重要的設備已經(jīng)開始從美國起運,為此,維克托需要第一批支付德士古和??松矫娲蟾?億美元左右。 然后是綠灣風險投資銀行,作為同時具備傳統(tǒng)銀行和風險投資機構雙重身份的商業(yè)銀行,對于薩爾瓦多的政府來說算得上是新鮮事物。 他們不清楚這種既可以吸納儲蓄存款,又可以進行金融風險投資的金融機構所蘊含的風險性和利益性,所以,他們對于綠灣投資銀行也拿不準態(tài)度。 雖然在維克托的公關下,政府批準了綠灣投資銀行的牌照,但是他們也并不是笨的無可救藥。 出于對不明白事物的穩(wěn)健性,政府在批準了綠灣風險投資銀行成立的同時,還作了另一個決議。 那就是為了完善宏觀審慎管理框架,防范宏觀金融風險,促進金融機構健康發(fā)展,負責對薩爾瓦多國內(nèi)金融市場實行監(jiān)管職責的薩爾瓦多央行決定,對綠灣銀行征收30的高額風險保證金(普通的銀行是20準備金)。 尤其是對于薩爾瓦多非常急缺的美元外匯業(yè)務,按照規(guī)定,綠灣銀行的代客遠期售匯業(yè)務按照美元計算,交存大筆的外匯風險準備金,非美元幣種業(yè)務折算成美元交存。 各種貨幣之間的折算率按照央行外匯管理局公布的《各種貨幣對美元折算率》計算。未公布折算率的,按照國際市場上的通用折算率執(zhí)行。 同時,央行對綠灣銀行外匯風險保證金按月考核,綠灣銀行應當在每月的15號之前,將外匯風險保證金劃至在薩爾瓦多央行設立的外匯風險保證金專用賬戶。 而這一部分的資金在薩爾瓦多央行的外匯風險保證金專用賬戶中,還有為期一年的凍結期,同時,利率為零。 最后,還有加西亞一起籌劃的軍火貿(mào)易的生意,這也是一個需要大筆資金的地方。 所以,這個錢看起來很多,但是花起來的話,就像是流水一樣,眨眼就一干二凈。 不過現(xiàn)在的薩爾瓦多,互惠這一原則通行。 人類實現(xiàn)了分工,交換不同的產(chǎn)品和服務,“有債必還的信譽網(wǎng)”讓人類社會得以發(fā)展,人類社會從互惠原理中獲得大量的競爭優(yōu)勢,因此,人類必須保證每個成員都被同化。 恩惠需加以報償,這是人們自然形成的“公理”。 這些錢只有花出去了,就必然會產(chǎn)生相應的“影響力”。 政治家運用影響力來贏得選舉,商人運用影響力來兜售商品,推銷員運用影響力誘惑你乖乖地把金錢捧上。 即使你的朋友和家人,不知不覺之間,也會把影響力用到你的身上,而維克托也是以此,借助這些大量的金錢,獲得相對應的影響力,達成自己的目的。 所以,維克托這次同馬杜羅會面,除了打招呼之外,同時作為薩爾瓦多國內(nèi)的金融監(jiān)管機構,綠灣銀行接下來拋售科朗兌換美元的動作,也必然瞞不過央行的外匯監(jiān)管部門。 “我能問一下,你這筆錢打算用在什么地方嗎?”馬杜羅主動的替維克托面前的高腳玻璃杯內(nèi)注入紅酒,在維克托示意足夠了以后,他才停下傾倒酒瓶的動作,將杯子推到維克托的面前,臉上的笑容都擠出了一條條的皺紋了。 當馬杜羅聽見維克托有大動作的時候,他的內(nèi)心其實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的。 作為薩爾瓦多央行的行長,政府雖然對馬杜羅沒有業(yè)務方面的硬性要求,但是薩爾瓦多國內(nèi)如今的經(jīng)濟并不美妙,內(nèi)戰(zhàn)影響到了咖啡等外貿(mào)產(chǎn)品的出口,造成外匯收入的減少。美元這一國際通用的硬通貨不論是現(xiàn)在,還是往后,對于薩爾瓦多政府來說,都是不夠的。 所以,薩爾瓦多央行在執(zhí)行“保證金”這一老掉牙的金融制度以外,還制定了另一套規(guī)則。那就是大筆外匯的進入和流出必須提前打招呼和央行方面進行溝通,特別是取出。 如果沒有提前預告,央行方面有權利拒絕客戶提走大筆外匯的申請,哪怕這個錢并不屬于央行賬戶。 如果維克托的這筆錢最終沒有回流回來,那么可想而知,馬杜羅的年終審核評價就不會太好看,很有可能就會丟掉央行行長這個肥的流油的位置。 因為他讓政府損失了大筆寶貴的外匯現(xiàn)金。是的,就是損失,不是別的什么。 央行掌握的外匯現(xiàn)金是其他人存放在銀行里的,雖然并不屬于銀行所有,但是這個錢不會白白的放在那里不動,而是被銀行方面用于其他的投資或者是貸款。 突然之間,維克托需要提走大筆的美元現(xiàn)金,這就導致了一個結果。 就是央行在某個地方某個時間某個項目要暫時擱置,為此銀行方面除了不見了一大筆美元現(xiàn)金之外,還損失了一部分遠期可以預見到的“利潤”。 既然有損失,那么就自然會有負責人。而這個負責人是誰呢?毫無疑問,就是他,馬杜羅·卡維松,薩爾瓦多央行的行長。 如果這個錢投入到了薩爾瓦多國內(nèi)的投資活動中,那么他馬杜羅的日子可能會輕松許多,很有可能只是一個口頭批評。所以他需要搞清楚這一點。 維克托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直截了當?shù)恼f了出來,“馬杜羅,我也不瞞你了,最近獨立宮和國民議會宮之間的爭斗,造成一系列非常惡劣的影響。 或許這些事情對于那些臺上的老爺們來說,很可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情。不過對于我這樣的小人物來說,這可就是事關身家財產(chǎn)的大事情了,我必須為我自己的資產(chǎn),還有其他那些信任我的投資者的資產(chǎn)安負責。 我判斷接下來科朗會遭到進一步的重創(chuàng),為了保證我名下的財富不縮水,我會進行一系列的投資,收購一些優(yōu)質(zhì)一些的公司、購入一些不動產(chǎn)以及商業(yè)地塊,對我的資產(chǎn)進行保值?!?/br> 馬杜羅認同的點點頭,受到政治動蕩的影響,星期一金融市場一開放,科朗匯率就開始大幅度的下降,從原本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01242的與美元之間的互兌率,直降到01022。這就相當于原本1000面值的科朗能換到124美元,現(xiàn)如今卻只能換到1022美元,那些普通的薩爾瓦多民眾的財富,瞬間縮水了148。 到了周二早上九點,所有的晨報都用尖叫般的文字強調(diào)何塞·納波萊昂·杜阿爾特所面臨的挑戰(zhàn)。代表繁榮的薩爾瓦多經(jīng)濟自由指數(shù)下降了六十三點,到了午飯時間,又下降了四十四個點。 金融家們可不喜歡這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