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jié)
萬鷹閣出云樓內,朱元昌陪著傅玉鳴寧風致等在一起坐著。朱元昌道:“謝謝各位光臨,這玉鳴兄能來我朱家,真是令我朱家感到萬分榮幸。大家來敬玉鳴兄一杯。” 宴會上你來我往,客套了好大一會,才停了下來。這時,傅玉鳴說道:“聽說今天凌晨白沙幫滿門遇害,這白沙幫可一向名聲不錯??!誰想?yún)s糟此橫禍??!” 周天行道:“我也聽說了,還聽說是元昌兄的手下所為,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敝煸恍Φ溃骸疤煨行趾脺蚀_的消息,是我派人做的,那白沙幫竟然敢販賣假藥,我也是看不過去了,才派人找上門去。誰想那白沙幫竟然矢口否認,還拿出弩箭攻擊我的屬下。這弩箭可是軍用品,那白沙幫能拿出軍禁品,那就肯定是有反意,我朱家為保鳳陽安危,只好出此下策了?!?/br> 說完,轉頭向傅玉鳴道:“玉鳴兄,想不到這小小的白沙幫竟然出現(xiàn)弩箭,肯定還有同黨在。玉鳴兄認為呢?” 傅玉鳴啪的一拍桌子,起身道:“真有此事?這白沙幫可真是大了狗膽。我定要告知圣上,把這事查個水落石出?!?/br> 朱元昌心中一動,暗道:“這事情只怕有些糟了?!毕胫蛯Ω涤聒Q道:“這樣的事驚動當今圣上只怕不妥吧?” 寧風致道:“玉鳴兄說的對,這事牽扯可就大了。弩箭乃軍中物品,民間禁用,這里面只怕有什么大陰謀。不查個明白,以后這鳳陽要是出了亂子,大家以后也肯定會過不安穩(wěn)?!?/br> 朱元昌點點頭道:“那倒也是。風致兄,聽說昨晚你寧家在外的莊園遭劫,不知道有什么損失嘛?” 寧風致拱了拱手道:“多謝元昌兄關心,那是下人們沒弄清狀況,把一點小事說成是莊園遭劫,其實只不過是丟了點無關緊要的東西。” 幾人說話都語帶機鋒,這宴會也就變了味了,好在有下面那些人插科打諢,一場宴會至少在表面上還是賓主盡歡。 宴會過后,朱元昌來到了天鷹閣中家主朱天常的住處。朱元昌進屋后,朱天常就問道:“今天的宴會怎么樣?” 朱元昌道:“爹,宴會一切正常。只是,這一次只怕那大冉皇帝真的要對我朱家動手了?!?/br> 朱天常站起身,來回走了幾步,突然站定問道:“那傅玉鳴說什么話?” 朱元昌回道:“爹,這次剿滅白沙幫時,白沙幫出現(xiàn)很多弩箭,很顯然就是傅玉鳴給的。今天我一提起弩箭,傅玉鳴就做出要徹查的意思,只怕是想正大光明的派遣人手來鳳陽?!?/br> 朱天常停了下來,坐回到座位上說道:“你說的不錯,那大冉皇室這是下定決心要對付我朱家了。這幾年朱家膨脹的太快了,難免不被人惦念,我們還要早做打算才是啊!” 朱元昌問道:“那么,爹,我們應該怎么辦?” 朱天常沉吟道:“你準備一下,過幾日,你去一趟紫云山?!敝煸仁且惑@,接著喜道:“爹,你達到先天大圓滿了?” 朱天常哈哈一笑道:“三年前我就已經(jīng)達到了,只是那時時機不成熟而已?,F(xiàn)在既然大冉皇家已經(jīng)容不下咱們了,這事也只好提前辦了。只是可惜我朱家的幾千年基業(yè)了,放棄祖宗基業(yè)的決定還真是十分難下?!?/br> 朱元昌道:“爹,你怎么是放棄了基業(yè)呢?明明是使朱家更進一步嘛?!敝焯斐@道:“是啊,為了這一步,我花了整整三十年?!备缸觾捎终f了一會話,直到深夜朱元昌才離開天鷹閣。 這天,徐陽正在書房看書,而青萍則是手拖著下巴在邊上坐著。徐陽讀到一句:“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衰?!辈挥上氲剑骸拔沂臍q離開白石城,已經(jīng)過去四年了。我是長大了,可是父親恐怕也變得滿頭白發(fā)了。”想起和父親在一起的那些時光,他的臉上不禁露出孩童般的笑容。 青萍看著徐陽拿著書一動不動的在發(fā)愣,上前推了推,問道:“少爺怎么了?是不是在想心事?可不可以告訴我?要是在想那個玉馨郡主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br> 徐陽聞言不由啞然失笑,說道:“你瞎想什么呢?我只是有點想家了而已?!?/br> 青萍一愣,問道:“咱們這不是在家嗎?”在青萍想來這里就是少爺和她的家。 徐陽搖了搖頭道:“不是這里,我是想起了白石城。那個小屋才是我的家,沒有親人的地方怎么能算是家呢?”說著又陷入了回憶里。 過了一會,突然聽到旁邊傳來小聲的啜泣聲,一看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青萍哭了起來。徐陽一愣,問道:“青萍,怎么哭了?” 青萍哭著道:“少爺怎么說這里沒有親人呢?少爺是不是不要我了,是不是討厭我了?”徐陽忙道:“傻丫頭,想什么呢?誰說少爺不要你了?你對少爺這么好,少爺怎么舍得不要你呢?” 青萍聽徐陽說的親熱,止住了哭聲,紅著臉說道:“那少爺怎么說這里不是你的家呢?青萍只知道少爺在這里,這里就是青萍的家?!?/br> 徐陽很是感動青萍的話語,把她抱在懷里,替她擦著臉上的淚痕,說道:“嗯,這里就是咱們的家。剛剛只是想起了父親,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現(xiàn)在過的怎么樣了?” 青萍趴在徐陽的懷里輕聲說道:“那少爺可以回去看看??!少爺去向大少爺說明一下情況,大少爺應該不會反對吧!” 徐陽神色一動,說道:“對,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闭f完放開青萍,起身往樓下走去。留下樓上青萍在哪微微后悔,好不容易少爺抱著自己了,怎么又被自己支走了,想著少女的心事,臉色更加紅了,看起來就像個熟透的桃子。 徐陽來到金鷹閣,見到朱元昌,行過禮后,直接說道:“大少爺,屬下想回白石城一趟。我離開白石城已經(jīng)四年多了,家中老父親也不知近況如何,屬下實在是掛念。” 朱元昌道:“百行孝為先,你這種心情我也可以理解。只是馬上就要出一趟遠門,還需要你陪我一趟。等這件事過后,我派人和你一塊回去,讓你衣錦還鄉(xiāng),然后把你父親接到鳳陽城來,方便你就近盡孝心?!?/br> 徐陽聽到不能回去先是有些失望,接著聽到朱元昌讓自己衣錦還鄉(xiāng),立刻大喜。洞房花燭、金榜題名是大多數(shù)男兒的一生幸事,可衣錦還鄉(xiāng)卻更讓那些男兒有成就感。想想自己衣錦還鄉(xiāng)之時,父親那滿意的笑容,白石城將產(chǎn)生種種轟動。徐陽禁不住喜悅之情,跪倒在地,說道:“謝謝大少爺恩典,屬下定當知恩圖報,為大少爺死而后已?!?/br> 徐陽從朱元昌那里出來后,直接回到住處,臉上還掛著興奮的笑容。青萍見徐陽一臉的高興,笑著問道:“少爺,是不是大少爺放你回家了?我可不可以也跟著去?。俊?/br> 徐陽道:“暫時還不行,這幾天內要出一趟遠門。等回來后,我就帶你回白石城去看看父親,相信父親見到你一定會喜歡你的?!?/br> 青萍聽到徐陽的話卻沒有歡呼雀躍,靜靜的走到徐陽身后,抱著徐陽的腰。徐陽看到青萍的動作,有些疑惑,于是問道:“青萍,怎么了?你不高興嗎?” 青萍拿腦袋在徐陽背上蹭了蹭,低聲問道:“少爺,你這次出遠門,安全不安全啊?”徐陽一聽才明白原來青萍是擔心自己出去有危險,看來前幾天自己一身傷回來把她嚇著了。 徐陽轉過身,把青萍抱在胸前,低聲在耳邊說道:“傻丫頭,別擔心。上次只是意外。有你這么可人的小丫頭在這念著我,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 青萍抬頭看著徐陽,說道:“那少爺答應我一定不能使自己受傷,一定要安全回來啊?!毙礻柨粗嗥伎蓯鄣臉幼?,低頭在她額頭輕輕一吻,說道:“你就別擔心了,你陪我去書房練會字吧!我一定會安全回來的?!鼻嗥技t著臉,點頭道:“嗯,那我可就在等少爺你安全回來?!?/br> 又過了兩天時間,這天剛吃過中午飯的時候,綠珠過來傳話讓徐陽到金鷹院去一趟。徐陽知道出遠門的時候到了,辭別了一臉擔心的青萍,往金鷹院走去。 這次出行沒有鐵鷹侍衛(wèi),有徐陽等三十個朱元昌名下的紫衣侍衛(wèi)和三十個中年紫衣侍衛(wèi),當然也少不了那個永遠坐在車前的老車夫。這些中年紫衣侍衛(wèi)是朱元昌從天鷹閣調來的,是朱天常名下的紫衣侍衛(wèi)。這次出行有張得安、高義、田仲等,卻沒有看見朱正,大概這次挑選的都是好手中的高手。 一行人出了鳳陽城來到鳳陽城碼頭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有一艘大船在那里等著了。徐陽心想:“還要坐船,這次只怕要出鳳陽郡,只是不知道到底要去那里?” 朱元昌坐船離開鳳陽城,鳳陽城內卻是信鴿滿天飛,各個世家大族也都有了不同的動作。 第十九章 路途 大船一路行駛安全,沿著白瀾江順流而下。白瀾江發(fā)源于大雪原,穿過雪月國、天賜國進入大冉國,經(jīng)新安、鳳陽、明珠、天河四郡注入天星海,是云洲最重要的一條大河之一。河道運輸十分繁忙,江面上船來船往,十分熱鬧。 這一天,明珠郡天明城碼頭停著一艘大船,這艘大船要比一般的船要大許多,船長有二十幾丈,寬有六七丈,水面上的船體高度也有七八丈。船上插滿了繡有雄鷹展翅的大旗,這艘船正是朱元昌此次出行所乘坐的那一艘。 船是經(jīng)過五天時間進入明珠郡的,在這五天里船來每到一處大城都會買進一些地方特產(chǎn),也會賣出一些船上的貨物,一般都要在碼頭停上一個多時辰。這天傍晚,船到了天明城后,照例有一些貨物的進出,只是出了鳳陽郡,這貨物進出的時間長了點。 每到一處大城都會有當?shù)睾篱T前來拜訪朱元昌,朱元昌也如往日出行一般,每次有人拜訪他都有接見。這天送走了那些前來拜訪的人,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貨物的交流也已經(jīng)完成,大船又緩緩的開動了,往下一個城市行去。 深夜時分,天明城城外一個小鎮(zhèn)子里,在一個不大的莊園里正有一群人聚在一起商量著什么。明亮的燭光照在這些人的臉上,仔細一看,這些不是已經(jīng)坐船離開天明城的朱元昌一行嗎?他們不是走了嗎?為什么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徐陽想到傍晚的那些事就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在他和一些紫衣侍衛(wèi)及其那個老車夫在船底層一間大屋子里等待朱元昌命令時,一群人走了進來,人數(shù)和徐陽這里聚集的一樣多。 這時只聽朱元昌吩咐道:“行動吧!” 接著只見進來的那些人每人都到了一個人身前,徐陽感到自己眼前這人身材和自己有八分相似。 不一會,又進來三個白衣老頭,拿著一些東西在剛剛進來的那些人臉上動來動去。令徐陽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發(fā)生了,徐陽感到眼前之人在一個老頭的動作下,面貌越來越熟悉,最后老頭停下來后,徐陽一指眼前之人有點驚恐的說道:“你。。?!笨捎植恢涝撜f什么,眼前這人的面貌分明就在一小會的功夫變得和自己的臉一模一樣。 在那三個老頭完成所有的動作后,朱元昌道:“這些人代替我們繼續(xù)以后的路透,你們和我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對你們是絕對的信任,希望你們也別讓我失望。” 這時徐陽發(fā)現(xiàn),在朱元昌的身邊也站著另一個和朱元昌一模一樣的人,那人就連氣質也和朱元昌有八九分相似。 徐陽等人齊聲道:“愿為大少爺誓死效命。” 朱元昌點點頭道:“好!這件事成,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我要你們都成為人上之人。大家和假扮你們的人換下衣服?!?/br> 衣服對換后,那三個老頭又在徐陽等人臉上打扮起來,把徐陽等人打扮的和打扮徐陽等人的人也有了七八分相似。 朱元昌帶著裝扮成他人的徐陽等人,搬著一些貨物離開了大船。下了大船,把貨物運到訂貨的各個商鋪。徐陽等人分散后,然后按照朱元昌的吩咐在天黑之后趕到了這個小莊園里集合。 朱元昌道:“在這里的各位兄弟都是我朱元昌視為手足之人,對你們我都十分的信任。這次事情非常重要,我不希望出現(xiàn)一點失誤,大家以后同吃同睡,待事情辦完,我不會虧待大家的?!?/br> 徐陽等人應聲后,朱元昌帶著諸人連夜小心離開小鎮(zhèn),翻過幾座小山,離開了天明城。 這一行人,除了朱元昌和老車夫,朱元昌名下的侍衛(wèi)只剩下高義、田仲和徐陽等十人,那些中年紫衣侍衛(wèi)則有二十人。 這些人都有不凡的武藝在身,趕路的速度自然是特別的快,待到天明時分已經(jīng)趕到明珠郡的鐵栗城。 到了鐵栗城外,朱元昌又命這些人分開進城然后在鐵刀鏢局集合。 這鐵栗城不過是個縣城,還沒有同為縣城的白石城那么大,整個城也只有四條大街而已。 徐陽很容易就找到了鐵刀鏢局,此時鐵刀鏢局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不少人。徐陽上前擠到最前面一看,原來鏢局門口貼了一張告示。告示上說道:招車夫十人,身強體壯的青年人三十人,前往隴上郡晗澈城一行,傭金三兩白銀,路上管吃管住。 三兩銀子已經(jīng)夠普通三口人家過上半年之久,而從鐵栗城到晗澈城要一個半月的時間,這傭金對大多數(shù)貧苦人家已經(jīng)是一份不錯的收入了。 可是對大多數(shù)普通人來說,這晗澈城卻是有些遠了,出遠門這對那些只有一個成年男子的家庭絕對不是件容易下定決心的事,所以盡管報酬不錯卻遲遲沒有人上前報道。 這時,徐陽走上前去道:“我去?!?/br> 那告示邊登記之人抬眼看了徐陽一眼,懶洋洋的說道:“名字?” “楊旭?!?/br> “嗯,拿著這個條子,明天早上在城門口集合,別遲到了?!闭f完遞給徐陽一張紙條。 徐陽接過紙條,也不看就直接塞進懷里,離開了。 在一個小攤上吃了幾個包子,喝了碗茶水,徐陽就在街上找了墻根兒,躺了下來,一副流浪漢模樣。 要說徐陽自小在白石城朱家莊園長大,后來又進了鳳陽城朱家,在生活上還真沒受過多大的苦。尤其是晉升紫衣后,專門有青萍侍候,那生活可比一般的小少爺,這流浪漢裝起來還真有些困難。 不過經(jīng)歷過了幾次廝殺,尤其是白沙幫大戰(zhàn),對徐陽的都有著很大的影響,徐陽對人生也有了更多的體悟。此刻,裝作一個流浪漢躺在街邊,徐陽倒也能悠然自得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這人生百態(tài)是多了解一分就多一份對人生的體悟。作為萬靈之首,人是聰明的,創(chuàng)造出燦爛的文化;可人也都是有各種各樣的欲望,有的欲望能讓人創(chuàng)造出一片燦爛輝煌,有的卻帶來各種災難甚至毀滅自身。 徐陽只是人生這一大課堂入門者,沒有太多的大道理能去教導別人,甚至連自己的人生都沒有太多的了解,也沒有太多的規(guī)劃。 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的臉上掛著喜悅的表情,顯然有什么喜事降臨;有的滿臉焦慮,也許他的親人正遭受病痛;有的臉色麻木,想來是過一日有一日然后等著死去就一了百了的那種人,也不知他是已經(jīng)看透人生百態(tài)還是根本不了解一點;有的則是耀武揚威,看著周圍人們害怕躲避的樣子就哈哈大笑,不知道是不是從中找到了什么歡樂,又或許他根本體會不到生活的樂趣,只能用別人的不快樂來昭顯自己的快樂;還有更多的是悠閑的走著,看到喜歡的東西就上去一陣討價還價,然后再失望離去,這也許才是真正的生活。 徐陽看著眼前的一切,眼中漸漸的沒有了焦距,也不知道已經(jīng)想到那里去了。 天色完全黑下來以后,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消失了,小攤小販也收起了,沒有了白日的喧鬧。 萬物循環(huán),自當有動有靜,有作有息,才能保證輪回發(fā)展下去,這動靜相間才是天道,才是正道。 漸漸的,徐陽感到內氣循環(huán)變得奇妙起來,忽快忽慢,卻又好像是速度根本沒有發(fā)生變化,可這一切卻又顯得那么和諧那么自然。徐陽沉浸在這種美妙的感覺之中,身心放開,猶如坐在云端,妙不可言。 一陣雞鳴聲響起,徐陽從頓悟中醒了過來。 原來徐陽感覺只是一會的時間,可實際上卻是大半夜的時間過去了。此時天色漸明,夜快要過去了。 這時,徐陽趁著四周沒人盤膝而坐感受身體的變化。他感覺體內的內氣更加的綿密了,如果說以前的內氣就像是棉布條,那么現(xiàn)在內氣就像是由真絲編織成的繩子,更加光潤更加結實。 徐陽還感到那一直沒有動靜的奇經(jīng)八脈也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內氣就像是海浪一樣不斷地沖刷著占據(jù)奇經(jīng)八脈的雜質。在這海浪般的內氣的沖刷下那些雜質一點點的被帶入其他經(jīng)脈,然后通過xue道排出。 感受著體內的變化,徐陽不禁心里大喜,暗道:“看來這《養(yǎng)生經(jīng)》真是一本奇書,我是撿到寶了?!?/br> 其實能有這樣的變化并不僅僅是《養(yǎng)生經(jīng)》的功勞,徐陽自身的頓悟也對他的修為突進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徐陽觀看人生百態(tài),有了一些領悟,精神有了變化,武道修為自然也跟著進步不少。 待到天亮的時候,徐陽就往城門口走去。 這時城門才剛開,到了城門口之時,城門口只有十幾個大漢在那兒等著。這些大漢都是一副面色發(fā)黃衣衫破爛的樣子,他們在城門口外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一副疲懶的樣子。徐陽見狀也不想表現(xiàn)的特殊,于是也裝作是一個懶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在地面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這時鐵刀鏢局的車隊終于出來了。 車隊有十個大車子,每輛車都裝滿了東西。車隊一到門口,很多人就迎了上去,這些迎上去的人正是昨天鏢局門口招上的人。 那十個車夫上前換下鏢師,徐陽等不是車夫的,每人發(fā)了一根木棍,行走在車邊。這些人當然不是來護衛(wèi)的,只是打打下手而已,一路上各種狀況多的是,鏢師們要保護車隊,那些重活粗活就由徐陽這些人來完成。 這一車隊是晗澈城一個大戶人家來鐵栗城購進鐵栗木的。這鐵栗木結實耐火,是建房做家具的好材料,不過也只有一些有錢人家才能有這種千里迢迢的買木材蓋房的本事。 車隊一路行駛倒也沒遇到什么麻煩,這鐵栗木并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山賊也不會搶這些木頭蓋房,除非是有病。所以這行進速度倒是不慢,一個月又七天就安全的趕到了晗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