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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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天赤問道:“少爺,這兩群狼會是為了什么在這里廝殺呢?” 徐陽嘆了一口說道:“能為了什么?不就是食物嗎?雪月高原的食草動物不多,能算的上雪狼食物的就只有毛羚羊了。可是毛羚羊性格溫順,一旦遇到狼群,立刻就會被吃光。長此以往,毛羚羊越來越少,剩下的大部分還生活在氏族聚集地的周圍,這些雪狼一般哪敢去氏族聚集地尋找獵物。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兩只學(xué)狼群遇到一起,自然會廝殺起來,那些死去的雪狼就會被當(dāng)做食物?!闭f著,又想起了人類自己,不也是相互廝殺奪取生存資源嗎?這種赤裸裸的叢林法則還真是在那里都沒變啊,想在這個充滿著危險充滿著刺激充滿著誘惑的叢林中生存下去并且生存的好,只有自己增強實力,站在食物鏈的頂端。 曹天赤聽著徐陽的話,嘆了口氣,剛想接下去,可是看到徐陽時,卻發(fā)現(xiàn)徐陽直直的看著狼群的戰(zhàn)斗場,目光中已經(jīng)沒有了焦距,只怕是陷入某種頓悟的狀態(tài),自己還是守在邊上不要打擾。想著抱起青琪,遠(yuǎn)離了徐陽一些。 徐陽此時確是陷入了頓悟的狀態(tài),耳邊的各種聲音消失了,眼前廝殺的狼群也消失了。當(dāng)初感悟的那些東西,一一有浮現(xiàn)心間,慢慢的這些感悟慢慢的清晰起來,組成一種修煉的功法。徐陽感到自己自雪絲城一來一直觀想通過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來控制血液的運轉(zhuǎn)在這一刻終于有了一個大的進(jìn)步,只感覺隨著自己先天真氣的緩緩運轉(zhuǎn),自己已經(jīng)可以通過精神來控制血液的循環(huán)。而且隨著血液的特殊循環(huán),緩緩的吸收著外界的天地靈氣。慢慢的血液中的天地靈氣增多了,這時的血液對血管的要求也變高了,先天真氣這時則滋養(yǎng)著血管緩解著血管的壓力。含有靈氣的血液產(chǎn)生含有巨大能量的精血,徐陽的呼吸也變得奇怪起來,并且渾身的毛孔也開始幫助徐陽呼吸起來,隨著呼吸天地靈氣緩緩的進(jìn)入徐陽體內(nèi)。這時,以天地靈氣為薪,以心念為火,煉化起那些含有極大能量的精血,轉(zhuǎn)化為先天真氣,注入徐陽丹田,再由丹田輸出,沿著玄妙的路線運行,滋養(yǎng)徐陽全身。 這是一個完美的行功方法,解決了徐陽一直一來都不能向正常先天高手那樣吸收天地靈氣提升修為的困境。在邊上看著的曹天赤,以徐陽為中心緩緩的形成了一個龍卷風(fēng),感覺道天地間的靈氣正緩緩的注入徐陽的體內(nèi)。曹天赤也是先天高手,雖然還只是先天初期,可也知道天地靈氣對于先天高手意味著什么,現(xiàn)在見徐陽吸收起天地靈氣,竟然能影響天地靈氣的移動,可見徐陽醒來后,必定能夠修為大進(jìn)。 這時,山下狼群的戰(zhàn)斗也結(jié)束了,勝利的一方大吃了一頓,還帶走了那些沒被吃掉的雪狼。 過了一會,昏過去的青琪也醒了過來,看見徐陽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自己則靠在曹天赤的懷里,不禁問道:“天赤,這是怎么回事,少爺怎么站在那一動不動的?還有雪花在圍繞在旁邊飛舞?”曹天赤有些羨慕的說道:“少爺這是陷入了頓悟狀態(tài),醒來后必定能夠修為大進(jìn)?!鼻噻骺粗约赫煞蚰且荒樍w慕的表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看你羨慕的,要不要少爺醒來,我去求他告訴你?”曹天赤先是臉上一陣尷尬,接著苦笑道:“你去求少爺,少爺肯定能夠答應(yīng),可是這種頓悟狀態(tài)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少爺就是有心幫我,也沒辦法啊?!眱扇苏f了一會話,就靜靜的站在邊上等著徐陽醒來。 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徐陽還沒有醒過來。突然,曹天赤發(fā)現(xiàn)徐陽身上正在緩緩的滲出一些血來,不由的身子一顫吃驚的叫了一聲??吭诓芴斐嗌砩纤恼愕那噻饕脖惑@醒過來,看見徐陽身上正冒著鮮血,大喊一聲“少爺”,身子已經(jīng)向前沖去,曹天赤一時沒有注意,反應(yīng)過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抓住青琪。只見青琪,還沒沖到徐陽身邊,就被徐陽身邊圍繞的氣勁反擊的吐了一口血,倒退回去,被趕上來的曹天赤接住,昏倒在他懷里。曹天赤焦急的看著吐血昏迷的青琪和那還在緩緩的冒血的徐陽,也不知道該做什么,抱著青琪焦急的在徐陽四周走來走去。 徐陽進(jìn)入頓悟狀態(tài),創(chuàng)出了以后的修煉功法,開始的時候正舒服的感受著先天真氣快速增加的快感,并且徐陽可以清楚的感覺道自己rou身和精神也快速的提高著??墒牵男礻柊l(fā)覺出不對了,自己竟然停不下來了,丹田隨著修為的增加是在緩緩的增大,可是當(dāng)先天真氣的增加過快就可能撐破丹田。更讓徐陽想不到的是,自己的血液也好像增加了許多,可是血液不想先天真氣可以儲存在丹田,它只能運行在血管里,只怕自己還沒等先天真氣撐破丹田,自己也將被多出來的血液撐破。 正在徐陽陷入絕望之時,青琪的一撞使得徐陽又拿起了幾分精神。徐陽眼一睜開,只見早晨的太陽剛剛升起,山下昨天的戰(zhàn)斗場也已經(jīng)被鮮血覆蓋上了,重新變成一片雪白。眼前的景象好似一道閃電劃過腦海。當(dāng)初在鐵栗城時,悟到的動靜之理,劃過了心頭。動靜之理乃是天地至理最有奧妙的其中一種,這一刻徐陽對這一動靜至理,感悟的更深了。想起古籍上一段話:太極動而生陽,動極而靜;靜而生陰,靜極復(fù)動;一動一靜,互為其根,動靜相合,是為太極,而長性命。 慢慢的徐陽感到體內(nèi)有些發(fā)漲的丹田好了起來,先天真氣在丹田內(nèi)以一種似極快又似極慢的速度旋轉(zhuǎn)著。而那些暴漲的血液,卻在心口一處隱秘之地消失了。徐陽感到一切都靜了下來,整個天地在這一刻好像也陷入了萬物修養(yǎng)生息的時間。突然徐陽感到丹田內(nèi)緩緩運轉(zhuǎn)的先天真氣往中加塌陷下去,血液也極快的流向心口的隱秘之地,感到血液的補充速度好像也滿足不了血液流向那隱秘之地的速度。 在徐陽四周盯著徐陽亂轉(zhuǎn)的曹天赤,發(fā)現(xiàn)徐陽身上不在冒血了,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那緩緩飄動的雪花全部往徐陽身上落去,同時四面的天地靈氣以極快的速度往徐陽身上注入。接著不過,一炷香時間,曹天赤只見徐陽身上積存的厚厚一層雪,突然四散開來,曹天赤感到那四散的雪塊有巨大的威力,不由得躲避著向后退去。 徐陽眉心閃過一道白金色符文,接著掙開了雙眼,徐陽發(fā)現(xiàn)自己更加貼近自然了,四周的一切也都變的清晰生動起來。 突然,徐陽發(fā)現(xiàn)曹天赤和青琪不見了,不由一驚,難道他們遇到什么危險了,剛想四下查看一番,突然發(fā)現(xiàn)方圓百丈之內(nèi)清晰的浮現(xiàn)在自己腦海里,曹天赤正抱著青琪躲在離山頂不遠(yuǎn)的一處凹陷地。 徐陽來不及細(xì)想,剛才為什么自己一想就能就能察覺方圓百丈內(nèi)的所有東西,身體閃了三下就來到了曹天赤和青琪身邊。曹天赤感到身前身影一閃,接著就聽到徐陽在自己身邊問道:“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事?青琪怎么受傷了?”曹天赤這才看清眼前的人影正是徐陽,聽到徐陽的話,趕忙把青琪讓到徐陽跟前,說道:“少爺,你快給青琪看看,她吐血昏倒了。”徐陽給青琪把了把脈,松了一口氣說道:“沒事,只是受了些震蕩,過一會就醒過來了?!苯又謫柕溃骸八窃趺词軅??”曹天赤聽見青琪沒事,就把剛剛發(fā)生的事,告訴了徐陽。徐陽苦笑道:“我剛剛身不由己,想不到是我傷了她,一會她醒來,可要給她說清楚,以后可不能再莽撞了?!痹掚m然這樣說,可是曹天赤還是看到了徐陽眼中的感動和一絲溫柔。 沒過一會,青琪果然醒來了,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徐陽,焦急的問道:“少爺你怎么全身流血???是不是受傷了?”徐陽笑著道:“我沒有傷,倒是你受傷了,以后可不要魯莽行事啊!”青琪一聽徐陽沒事,松了一口氣,看著徐陽突然道:“少爺,你好像更年輕了,皮膚看起來好有光澤啊?!毙礻枔u了搖頭,說道:“別瞎說了,你快遠(yuǎn)轉(zhuǎn)真氣,調(diào)理一下吧。我也要好好整理一下剛剛的收獲?!闭f完,也不管還在絮絮叨叨的青琪,對曹天赤點點頭,就在邊上坐下,仔細(xì)感受體內(nèi)的變化。 一般人到了先天境界就能夠做到內(nèi)視,徐陽則還沒到先天就能夠內(nèi)視,現(xiàn)在精神力量大增,感受體內(nèi)的變化更加細(xì)微了。首先,徐陽心神來到了丹田,只見丹田變得更加大更加堅韌了,空蕩蕩的丹田中,一顆乳白色的珠子懸浮在那里,珠子周圍先是一些乳白色液體,外面則是乳白色的氣體。感受著丹田內(nèi)的變化徐陽明白自己已經(jīng)超越了先天境界,至于到了什么境界,沒有參考,徐陽也不明白。接著徐陽又把心神附在血液上,慢慢的隨著血液消失在心口一處神秘之地,進(jìn)入神秘之地,徐陽發(fā)現(xiàn)這里就像一片血海,不過血海的正中也有一顆珠子懸浮在那里,顏色是紅色的。心神出了那處神秘之地,發(fā)現(xiàn)那神秘之地就在心口,那里既像是一個隱秘的xue位,又像是人體的另一個丹田,徐陽以前從來沒聽說過人體有這么一處地方,不過人體的奧秘誰又能完全明白,徐陽把此處神秘之地就叫做血海xue。徐陽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rou身強度增強了許多,單以rou身徐陽就有把握對付當(dāng)年的朱天常。 慢慢的徐陽把心神收回,想到自己也算是創(chuàng)出了一門功法,應(yīng)該給自己的修煉功法起一個名字。徐陽想到,《養(yǎng)生經(jīng)》開篇那位武林前輩羨慕上古傳說中的大能者能長生而苦苦追求,而世俗凡人也為了能夠長生而想出各種方法,不如,自己創(chuàng)出的這門功法就叫做《長生訣》。不過,現(xiàn)在這《長生訣》只是初創(chuàng)而已,自己的見識還不足夠,自己創(chuàng)出更多,還徐陽慢慢的來完善它,使它真正能夠成為一篇能夠求長生保長生的不世之功法。 第八章 鐵氏氏族 徐陽一直坐了整整一天才從地上起身,不僅沒有感到饑餓,反而精神熠熠。其實當(dāng)修為達(dá)到先天境界的時候,吸收天地靈氣修煉先天真氣,天地靈氣會補充身體的消耗,以前徐陽也在書籍上看到過,只是自己一直一來都沒有親身體驗過。 見徐陽醒了過來,已經(jīng)醒過來的曹天赤和青琪立刻就來到了徐陽跟前。徐陽看到青琪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微微點了點頭,心道:“《凡醫(yī)訣》的療傷效果雖然比不上《養(yǎng)生經(jīng)》,可也是武林中頂尖的秘典了?!笨粗噻骱筒芴斐?,徐陽吩咐道:“咱們接著往前走,應(yīng)該快能見到雪月國的居民了?!?/br> 說著,帶頭前山下走去,不想這只是簡單的往前跨出一步,就是十幾丈遠(yuǎn),下山的時候是要萬分小心才能保證安全,徐陽這一步顯然出乎自己的預(yù)料,腳下就沒有合適的落腳之地。即使徐陽有高深的步法,沒有因為這樣就跌倒,可是身形也顯得有些狼狽。在后面隨后跟上來的曹天赤和青琪,先是嚇了一跳,接著看到徐陽沒事,只是站在那里,于是趕快幾個縱越跳到徐陽跟前。一到徐陽跟前,青琪看著徐陽臉上還帶著幾分不爽,不禁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在徐陽耳邊響起,徐陽臉上又多了幾分尷尬。曹天赤拉了拉在邊上已經(jīng)笑的直不起腰的青琪,對徐陽道:“少爺,你。。。”徐陽道:“沒事,一時適應(yīng)不了,習(xí)慣就好了?!闭f著小心的往前邁出一步,向前挪出一點,像個剛學(xué)走路的孩子。邊上的青琪看著徐陽一臉臭臭的表情,好不容易止住的笑聲又起來了,她可是很少能夠看到自家少爺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一路上,徐陽小心的適應(yīng)著修為突增對身體帶來的變化,邊上不時傳來青琪的笑聲。人的適應(yīng)能力在有的時候其實是挺強的,經(jīng)過兩天的時間,徐陽基本上適應(yīng)了身體的變化。這天快入夜的時候,徐陽等人終于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了一個人類的聚集地。 在廣闊的高原上,即使已經(jīng)看到了目標(biāo),可是真的向目標(biāo)趕去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離目標(biāo)還是很遠(yuǎn)的。即使青琪的修為還沒到先天,三人的速度也是極快的,可是一直過了子時,徐陽三人才趕到那里,三人在距離那處聚集地一里外停下。曹天赤看著已經(jīng)黑漆漆一片的城池,向徐陽問道:“少爺,我們現(xiàn)在是進(jìn)去?還是等到天明?”徐陽也想現(xiàn)在就進(jìn)去看看這雪月居民的聚集地,可也知道現(xiàn)在進(jìn)去只怕會被當(dāng)做敵人,沉吟了一會,說道:“還是明天天亮再說吧,咱們不宜招惹到什么麻煩?!笨粗噻饕蚩煨卸行┌l(fā)紅的小臉,徐陽道:“你帶青琪去那邊休息,我有點事去去就回。”說完,指著不遠(yuǎn)處一個小土丘,就消失在兩人眼前。至到天色快亮?xí)r,徐陽才背著一個大包來到了二人身邊。 青琪被曹天赤搖醒,看見徐陽站在邊上背著一個大包,好奇的問道:“少爺,你剛剛出去就是弄了那一包東西?那里面是什么呀?”徐陽神秘的一笑說道:“我是一個行走天下的游醫(yī),身上帶著的自然是治病救人的藥材了。”原來,徐陽是想到三人要在雪月國待一段時間,總的有個營生,于是就轉(zhuǎn)回來時的路挖取了一些見過的藥材。三人說笑了一會,天就大亮了。 三人到了城門口,才發(fā)現(xiàn)這里的城墻很薄,高度也不是很高,顯然不是針對人類之間的戰(zhàn)爭而建,僅僅是為了防止猛獸的攻擊,城門上掛著一塊老舊的鐵匾,上面有鐵氏城三個大字。門口也有門丁的守護(hù),見到三人服飾不是雪月居民裝扮,自然會上前詢問一番,好在徐陽已有準(zhǔn)備,再者雪月很少有外來人而且也不是一個排外的國家,三人倒是很容易就進(jìn)入城內(nèi)。 雪月的建筑風(fēng)格和徐陽到過的其他地方都不同,這里房子的地基很高,而且大多都是一層的建筑,很少有閣樓之類的房子。街上的行人大都穿著動物皮毛制成的衣服,但這些皮毛衣服和青琪身上的大不相同,青琪身上的皮衣做工精致,外表華美,而雪月國居民的衣服大多都很粗糙。這些雪月國居民很多人身邊還跟著一直,暗褐色毛發(fā)的半人高的動物,卻是雪月國最常見的動物,獅獒。獅獒不僅能護(hù)家衛(wèi)院,還是一種重要的拉車牲畜,雪月國不論是貧賤富貴人家都會養(yǎng)獅獒。 徐陽三人在大街上閑逛,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目,不過也都只是些好奇的目光而已。好在整個云洲的語言文字都是相通的,即使個別語音的差異,也不會影響人與人之間的差異。金銀在這里也能通用,不過其價值要比其他國家賤上許多,大概是這里生活物資更加貧乏的緣故吧。曹天赤賣掉一件精美的金首飾所得的銀兩,在徐陽租了一個小鋪子,買了一些常用藥材后,也只夠徐陽三人生活半年而已。不過三人也不著急,憑借徐陽的醫(yī)術(shù)很快就能賺到不少銀錢,三人游歷天下增長見識,自然不會為銀錢傷神。 徐陽的醫(yī)館開業(yè)后,并沒有什么人來看病。這也正常,一般一個地方的人去看病都會到固定的地方去,剛開張的醫(yī)館既沒有老客戶,也沒有建立信譽度,這生意自然是十分的慘淡。徐陽也不著急,沒人來的時候就翻看在這里買到的一些雪月國的醫(yī)書,或者指點曹天赤和青琪修煉。一個人由于生活的地域不同,怎然病癥也不盡相同,即使是相同的病癥,不同地方的人表現(xiàn)也會有差異,而且即便是完全相同的病癥,各地的治療方法也不完全相同,這里面還有不少極其巧妙的治療方法,蘊含著玄妙的醫(yī)道。凡醫(yī)門先輩雖然游歷的地域廣闊,卻從來沒有人來到過雪月高原,徐陽也沒有接觸過雪月國的醫(yī)道,初次接觸就讓徐陽感嘆醫(yī)道無邊。 這天,徐陽正坐在醫(yī)館案臺后面研讀一本醫(yī)書,一個二十出頭的黑臉小伙帶著一個穿著一身整齊的中年人來到了醫(yī)館里。徐陽聽見腳步聲,抬眼一看原來是鐵大福,不由問道:“大福,莫非你娘病又犯了?應(yīng)該不會吧?”這鐵大福是在一天夜里帶著自己的娘親來看病的,那天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城里的其他醫(yī)館都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徐陽看書看的入神,一時忘了地點,這醫(yī)館的燈還亮著,敲了幾家都沒有開門的鐵大福見到徐陽的醫(yī)館還亮燈,就來到了徐陽這里。鐵大福的娘親是年輕時身子太虛,這一年老就有時常暈過去的毛病,在開了一些補精養(yǎng)血的藥就能好轉(zhuǎn)。所以見到鐵大福來了,徐陽有些疑惑。 鐵大福上前道:“我娘沒事?!闭f著,向徐陽介紹起身邊的人來,“這位是我鐵氏宗族的大理事,這次是大理事前來請先生為我家小族長瞧病的。”所謂理事其實就相當(dāng)于世家的各種管事,大理事就是大總管。徐陽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鐵氏的大理事,那咱們現(xiàn)在就走?”那大理事看來是十分著急,見徐陽問自己,忙回道:“如果先生方便,那現(xiàn)在就走吧?!毙礻桙c點頭,對在身邊為自己倒茶的青琪道:“你讓天赤把我的藥箱拿出來?!?/br> 等到曹天赤把藥箱拿到前面,徐陽吩咐二人在醫(yī)館等候,就隨大理事鐵大福兩人前往鐵氏宗族族長所居住之地。一族的族長就住在氏族武裝的大本營里,徐陽隨著二人穿過一個軍營,來到了一個大院子里,接著又隨二人來到了一間屋子里。 屋子里聚著很多人,有些女眷還在那低聲啜泣。大理事帶著徐陽進(jìn)去后,就對著俯身在床邊的兩人喊道:“族長,夫人,我把大夫帶回來了?!闭驹诖策叺囊荒幸慌剡^身來,在徐陽面前造成強烈震撼,那男的身高足有八尺,身體微胖,滿臉胡子,活脫脫的像一個大猩猩;而那女子身材嬌小玲瓏,面貌柔美中帶著一點嬌俏,完全是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這兩口子,還真是絕配。那女的只是看了徐陽看了一眼,又回身俯到床邊,那男的則聲音洪亮的開口道:“這位先生,請務(wù)必救救小兒的性命,如果小兒有好轉(zhuǎn),本座絕不會虧待你的。”徐陽點點頭道:“族長先不忙說答謝的事,還是先讓我看看令郎的病情吧?!辫F氏族長眼睛一亮,以前的大夫聽到自己的話,要么千恩萬謝,要么夸夸其談,看來那個小廝推薦上來的大夫有點本事。想著對徐陽一迎,說道:“先生,你請!” 徐陽來到床邊,看見床上躺著一個二十多歲的俊朗青年,此刻青年雙眼緊閉,臉色有著不正常的潮紅,皮膚表面還似有似無的浮著一層血色的氣體。心中一動,抓起青年的一只手,調(diào)動心神觀察起青年的身體狀況來,青年的身體里充滿著血色的氣體,尤其是頭部那里。 徐陽收回心神,向那鐵氏族長問道:“族長,請問令郎是否有過神志不清四處砍殺的經(jīng)歷呢?”族長一聽,臉色一變,接著有些激動的說道:“是有這么回事,小兒卻是神志不清的到處砍殺,許多保護(hù)小兒的忠心護(hù)衛(wèi)也因此喪命。先生可是找到了病因,有什么治療的辦法嗎?”徐陽點點頭道:“是找到了病因,不過這治療方法還很難說是否能有效果。不知族長可否告知,令郎是怎么變成這樣的嗎?”族長有些遲疑,但還是說道:“這要從兩個月前說起。在鐵氏城南邊二百里距離有一處深溝,在兩個月前突然升起一陣大霧,把深溝圍繞起來,四周有發(fā)現(xiàn)的族人進(jìn)入查看,都一去不會。七天前,小兒自視有些修為,不聽我的勸告,偷偷跑去查看,接過從深溝里出來就昏倒在地。而且在護(hù)衛(wèi)們帶他回來的時候,突然對身邊的人砍殺起來,身邊的護(hù)衛(wèi)死了好多,他才體力才耗盡,又昏了過去。” 第九章 遇修煉者 徐陽等鐵氏族長把話說完,對鐵氏族長說道:“我給你兩種藥,先保住令郎的性命,待我親自去哪查看一番,再看看情況,然后再下決定。”說完,從藥箱里,拿出兩瓶藥,解釋道:“這一瓶是補充令郎精氣的,另一瓶是我特制的迷藥,一瓶用來吊住令郎的性命,一瓶防止令郎因精力恢復(fù)會再次發(fā)瘋?!弊彘L接過兩瓶藥,有點激動的說道:“先生大義,只是那深溝實在危險,先生此去請務(wù)必小心。待先生功成之時,先生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就是?!毙礻桙c點頭告辭,隨著大理事離開了。 回到醫(yī)館,徐陽對青琪二人說道:“我有事離開一趟,你們就在這里等我回來。”青琪道:“什么事???用不用天赤陪你一起去?”徐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只是對那里有些東西好奇,去看看而已?!狈愿劳辏瑥乃幭淅锶〕鰩装扬w刀和一些藥帶在身上,離開了醫(yī)館。 徐陽速度極快,二百里也不過兩個時辰的功夫就能走完,這還是徐陽不想引人注意的結(jié)果。至于那個深溝,倒是十分容易就能找到,那里還駐守著一些雪月國的兵丁。徐陽不想引人注意,待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徐陽才往那深溝行去,好在天上既無月亮也沒星光,要不然這白雪地里在人眼皮地下通過還真的不好辦。 這個深溝是在兩個小土丘中間,往地下深入。徐陽來到深溝口,凝神往深溝里探去,可是在外面能感應(yīng)百丈之內(nèi)的情形,可是現(xiàn)在卻只能探入不過四五丈而已。徐陽心道:“這里果然有問題?!?/br> 徐陽緩緩的向深溝內(nèi)部行去,突然徐陽仿佛通過了一層什么東西,接著就發(fā)現(xiàn)身體四周圍繞著血紅色的霧氣,那些霧氣正爭先恐后的往自己身體內(nèi)部鉆去。徐陽剛想做出反應(yīng),血海xue內(nèi)突然涌出一股血液往那些進(jìn)入體內(nèi)的霧氣攻去,那些進(jìn)入體內(nèi)的血色霧氣則好像遇到了天敵似的,急速的從體內(nèi)退出,徐陽身體四周像是有一層保護(hù)膜,使那些血色霧氣不能進(jìn)入分毫。突然徐陽心頭浮現(xiàn)出一種欲望,自己可以把那些紅色霧氣吸收,從而增強修為,接著一股清流突然出現(xiàn)在眉間,把徐陽從欲望中驚醒過來。徐陽出了一身冷汗,暗道:“好險!”搞不明白那道清流的來歷,徐陽暗自對這些血色霧氣警惕起來。當(dāng)年鳳陽城朱家一戰(zhàn),自己身邊環(huán)繞的血色煞氣和現(xiàn)在的血色霧氣一模一樣,自己如果吸收了,只怕多年行醫(yī)壓下殺心和戾氣的功夫都白費了。徐陽發(fā)現(xiàn)那鐵氏宗族的少族長體內(nèi)的血色氣體時,就有所懷疑,現(xiàn)在看來,這血色霧氣和自己當(dāng)年產(chǎn)生的血色煞氣果然相同,那么自己這一次來定然能夠有所收獲。 往前行了越有一里地,徐陽終于出了那血色煞氣圍繞的區(qū)域。出現(xiàn)在徐陽眼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地下空間墻壁上的長的一些苔蘚發(fā)出微弱的光芒,地面上有著一些小溪和水潭,一些奇形怪狀的石柱貫穿在空間頂部可地面之間。徐陽暗自想到:“怎么這么冷的地方,這水怎么還沒有結(jié)冰呢?” 突然,徐陽聽到靠里面的地方傳來一陣響動聲,由于有著石柱的阻擋徐陽并不能看到里面的動靜,下意識的把心神力量往響動出探去。這次沒有一點阻攔的,徐陽就看到了響動之處的情形。 只見,一個身穿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和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老人在對陣。血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用一個血紅色的葫蘆噴出大量的紅色煞氣往穿著白袍的老人身上灑去,那個白袍老人頭頂懸浮著一個青玉色的圓環(huán),那個圓環(huán)灑出一片光幕護(hù)住白袍老人,使得那些血色煞氣難以近身。那個白袍老人也不是只守不攻,只見那個老人身前有一青玉色的尺子,不斷的往血色長袍中年人打去,卻被中年人身前的一桿帆旗。 徐陽慢慢的迷失在這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打斗中,身不由己的慢慢向打斗場走去,心里還想到這些人定然就是凡醫(yī)門先祖提到的修仙者。 突然,徐陽聽到一個聲音,“這位道友,眼前之人是天煞宗血欲堂的弟子,殺人不眨眼的魔道人物,他已經(jīng)被我纏住了,你快動手殺了他,他的所有東西我一概不要都?xì)w你?!庇行┥n老的聲音把徐陽驚醒,徐陽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兩人打斗的跟前,那個老人頭頂?shù)那嘤裆珗A環(huán)一陣晃動,顯然剛才說話對他有一些不好的影響。 徐陽暗道:“這個血色長袍的中年人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不如趁著兩人正在打斗,自己助那個老人把中年人殺了,也好請求那個老人指點一下修仙的事情?!毕胫?,小心的往紅袍人方向挪動,雖然有心助老人除掉中年人,卻也不會讓自己輕易涉險。兩人距離不過幾丈,徐陽速度再慢,也不過幾息的時間就來到了血色長袍中年人不遠(yuǎn)處。那中年人正處于和老人斗法的關(guān)鍵時刻,不敢有絲毫分心,見到徐陽想要攻擊自己,也只是急的冒汗,老年人加緊了攻擊的強度使得他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徐陽到中年人不遠(yuǎn)處,用盡全力一記劈空掌往中年人胸口打去,徐陽看到自己的乳白色掌勁來到中年人胸口,卻被擋了下來,接著又向自己反彈過來,徐陽往邊上一閃,可還是沒有躲過去,被那掌勁打到了腰間,徐陽倒退幾丈吐了一口血,由于是自己發(fā)出的掌勁,倒也沒有受太大的傷。 那中年人雖然擋住了徐陽的掌勁,可是自身也受到極大地影響,身前的帆旗被那老人的尺子擊打的光芒暗淡,掉落在身前地上,接著又被老人一尺打在胸口。中年人心一狠,知道今天是要死在這里,把那翻騰在喉間的精血吐到血色葫蘆上,只見血色葫蘆光芒大漲,一下子沖到老人身邊,接著一聲巨響,那血色葫蘆爆裂開來,里面一大團(tuán)污血打在了老人身上。老人一聲慘叫,頭頂光芒暗淡的圓環(huán)飛到中年人頭頂,接著圓環(huán)變大把中年人困住,接著青玉色的尺子飛起,打到哪中年人的身上,一下子把中年人的rou身打得四分五裂。這時,只見中年人那頭顱處,飛出一道血光,急速向外逃去,白袍老人手一伸,從手中飛出一朵紅色的火苗打在那血光上,血光中傳出一聲尖銳的慘叫,消失不見了。 不過霎那功夫,那中年人就死了,而老人也是滿身的污血,一直眼睛也瞎掉了。老人發(fā)出那朵紅色火苗后,看見血光消失,就閉目盤膝坐在地上。沒過多大一會,老人又睜開了眼,看著不遠(yuǎn)處的徐陽說道:“多謝這位道友相助,才能消滅這個魔頭,道友受傷要不要緊?!毙礻柣氐溃骸扒拜叢挥每蜌?,在下的傷不妨事。”老人點了點頭,說道:“那還請道友助我療傷,待我恢復(fù)真元,必有重謝?!毙礻桙c點頭道:“怎么做前輩請吩咐,只是還請前輩傷好后,能夠給在下講講修仙的事情?!崩先说溃骸澳鞘亲匀?,道友在無人指點之下就能達(dá)到元丹期,是我修仙界之福,老道我自當(dāng)幫忙?!?/br> 徐陽聽老人答應(yīng),心中一喜,走到老人身邊,按照老人的吩咐,坐在老人身前,伸出雙掌和老人雙掌相對。剛做完這些,突然從老人的手掌,傳出一物進(jìn)入徐陽體內(nèi)并且直往徐陽丹田而去,徐陽心中大悔:“這老人不懷好意,自己真是見到修仙者太過激動,連人心險惡都忘記了。自己經(jīng)過那么多坎坷,又栽在對人心的把握上,自己這次也不知道是否還能夠逢兇化吉?!毙礻栠€沒做出反應(yīng),那物便已經(jīng)附在自己丹田內(nèi)圓珠四周,接著就感到身體和思想都不能做出反應(yīng)了。 這時,只聽老人道:“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出現(xiàn)的太不是時候了?!痹拕傉f完,只見老人頭頂飛出一個紫色的氣狀小人,那小人一飛出老人頭頂,就沒入了徐陽頭頂。紫色小人來到徐陽的識海,只見徐陽的識海漂浮著極為純凈的精神力,徐陽的靈魂還有些懵懂的漂浮在識海的中央。紫色小人飛速的往徐陽的靈魂處飛去,一到徐陽靈魂邊上就撲了上去,這時徐陽的靈魂組成的小徐陽眉心突然發(fā)出一道白金色利芒擊打在紫色小人身上,小人一聲尖銳的慘叫,變成了一團(tuán)透明的物質(zhì)慢慢的飄向了徐陽的靈魂。接著徐陽的靈魂一陣翻涌,好像變大了不少,一道白金色符文在靈魂眉心閃過,為小小的人兒添加了幾分尊貴和威嚴(yán)。 大約半個時辰,首先徐陽感到自己能夠思考了,腦子里也多出很多的東西來。序言細(xì)細(xì)查看多出來的那些東西,原來多出來的是一個人的記憶,正是那個老人的記憶。那老人叫長鑫子,是紫云派的一個弟子,修為快要進(jìn)入元丹后期,這次是來雪月高原采一味藥用來煉制丹藥提升修為,卻在經(jīng)過這個深谷的時候,感受到法力波動,查看之下,發(fā)現(xiàn)是天煞宗血欲堂的血煞迷霧。接著青玉環(huán)護(hù)體,小心進(jìn)去一看,原來一個魔修竟然在此處發(fā)現(xiàn)一朵冰玉蓮。這冰玉蓮是水木兩種屬性的寶物,既能用來煉丹也能用來煉器,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都是元丹進(jìn)階元嬰之時,防止心魔入侵的絕佳寶物。那血欲堂魔修正在布置一種煉器陣法,顯然是像用它來煉器。長鑫子趁著那魔修剛布完陣,松懈的那一會,發(fā)動偷襲,卻不想那魔修也是狡猾之輩,也打著偷襲的想法。兩人偷襲都沒有建工,修為也相差不大,就那么斗來斗去已有半月。徐陽的到來使得長鑫子怕夜長夢多,所以就唆使徐陽進(jìn)攻,開始就沒打算放徐陽性命。最后,在自己rou身被污血破壞的情況下,想要奪舍徐陽的rou身,結(jié)果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至死也不明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魂魄消散了。 第十章 收獲 徐陽緩緩的睜開眼,看著狼藉的四周,盤點這次的收獲。這次雖然遇到了極大地危險,但是收獲無疑也是豐厚的。 最大的收獲卻不是散亂在四周的那些東西,卻是從那長鑫子記憶中得到的人界的整體信息。 人界共有四大洲,云洲、明洲、天洲和離洲,云洲的南面是明洲,而天洲和離洲,長鑫子知道的也只是一些傳聞。相傳天洲和云洲之間隔著天星海和蠻荒山脈,離洲則是當(dāng)年仙魔大戰(zhàn)之時從天洲分出去的一塊,幾十萬年來都和三洲不通信息。云洲和明洲之間隔著無回沼澤,不過倒也有些往來。天星海中遍布各種島嶼,其中明月島,形似彎月,卻也有五分之一個云洲那么大。 在人界修煉,從元丹期開始正是成為修仙者,至于先天境界,于修仙稱為筑基,卻不被列入修仙門檻。元丹期也稱結(jié)丹期,往上還有元嬰、空冥、合體、渡劫這四個境界。渡劫之后,在人界將真元轉(zhuǎn)化為仙元就能破碎虛空飛升仙界。修煉的每一個境界都十分艱難,往往十個修仙者中也只有兩三人能順利進(jìn)階,而修仙者壽元也是有限,為了長生各種爭斗的兇險比之凡人更甚。 一般人修煉到先天境界會有二百年壽元,結(jié)成元丹會增加一倍,往后每提升一級壽元都會比上一級增加一倍。不過修煉對時間也是有要求的,在先天境界,一百歲之前不能結(jié)成元丹,隨著年歲的增長,結(jié)成元丹的幾率會越來越小。同樣的在元丹期,不能在二百歲之前,碎丹成嬰,以后的幾率也同樣會越來越小。后面的境界也都有這樣的規(guī)律,這卻是先輩們總結(jié)出來的,rou身和精神是修練的根本,如果不早些修煉進(jìn)入下一個境界,獲得改善rou身純化精神的機會,隨著年歲的增長,修煉的瓶頸也會越來越牢固。當(dāng)然如果有各類丹藥的輔助,修煉進(jìn)階會方便不少。 修仙和修魔,除了一者除了修魔者修煉的是陰屬性的真元外,大致相同。 云洲的整體修煉層次不高,如長鑫子所在的紫云派,位列云洲七大勢力之一,其掌門不過元嬰中期,門內(nèi)也就有八個元嬰期修仙者,聽說還有空冥境界的人坐鎮(zhèn),不過也只是聽說而已。門派內(nèi)主要的還是結(jié)丹期的修仙者,進(jìn)入結(jié)丹期算是正是成為紫云派弟子,現(xiàn)在的紫云派元丹期弟子有八百多人,其中以結(jié)丹初期和結(jié)丹中期居多。云洲的其他六個勢力,天醫(yī)門、鳳凰山練家、萬符門、幻象宗、天煞宗和五毒教,它們的實力也也大致如此。還有一些小的勢力,或依附與大勢力生存,或夾縫中求生,本身的實力也參差不齊。至于散修,那是十分的少見,在長鑫子的記憶里,好像也沒有什么有太大名聲的散修。 明月島上的修煉資源更好,其實力更高,不過長鑫子知道的不多,當(dāng)然徐陽知道的也不多。 長鑫子所在的紫云派,就在紫云山中,徐陽也大概猜測到,當(dāng)年朱家只怕去紫云山就是去找紫云派,至于為什么還是不得而知。紫云派以法術(shù)和御獸成名,天賜國背后的真正掌控者就是紫云派,不過紫云派只享受進(jìn)貢,不參雜國事,除非皇室招惹了他們,他們才會重新找出一個家族來管理天賜國。大冉國的背后是天醫(yī)門和鳳凰山,幾百年前,兩家重新選定了大冉的皇家,就是現(xiàn)在的傅家。 徐陽也明白了修仙界的一些注意事項,就像不能隨便動用心神力量,也就是元神力量,去查看可能出現(xiàn)修煉者的地方,那樣很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從而惹下大禍。 徐陽想了一會,凝神感受丹田部位,只見丹田中,元丹四周被一些帶有微弱金光的血液圍繞著,不過現(xiàn)在那些血液已經(jīng)稀薄了不少,并且還不斷地被那些從血海xue流出來的血液同化,徐陽感到也就個把時辰,剩下的血液就會被同化完。想不到,那血海xue還有這樣的功用,徐陽可是知道那些圍著元丹的血液是怎么回事,根據(jù)長鑫子的記憶,這叫做《精血封元》,是一門不太實用的法術(shù),集合全身精血封住對方,而且只能封印那些修為和自己差不多,或者比自己差的修士,這個封印的時間大概是一個月左右。長鑫子在那時用,倒是用這門法術(shù)用的妙,換了不是徐陽,而是另一個和徐陽修為差不多的人,只怕還真能如他所愿。 過了大半個時辰,徐陽終于感受到真元在體內(nèi)的遠(yuǎn)轉(zhuǎn)了,于是站了起來準(zhǔn)備打掃戰(zhàn)場。首先,就是撿起了兩個巴掌大的袋子,徐陽知道那是修煉者用來儲物所用。徐陽撿起的兩個只是一般貨色,也就四五尺方圓大小,可是對徐陽來說絕對是寶貝??上?,他們兩人都沒有妖獸,要不然就可以得到用來攜帶妖獸的靈獸袋了。儲物袋的用法,徐陽已經(jīng)從長鑫子那里知道了,把地上散落的法寶及其碎片全部裝了進(jìn)去,在仔細(xì)檢查沒有遺漏,才往里面走去。 里面還有一件寶貝,是這次兩個修士的爭斗的起因,拿朵四周已經(jīng)布好煉器陣的冰玉蓮。冰玉蓮是水木兩種屬性的寶物,雖然徐陽搞不明白自己的屬性,可是遇到寶物卻萬萬沒有錯過的理由。徐陽按照記憶中,用煉器陣法煉制法寶的辦法,把自己的真元緩緩的輸入煉器陣,只見整個陣法發(fā)出一道白蒙蒙的光芒,慢慢的從地上飛起一點,并且慢慢的圍繞著那朵蓮花旋轉(zhuǎn)。不一會,那旋轉(zhuǎn)的速度就快的,連自己以元神查看也來不及的地步了。 這煉器有陣煉和火煉、凝練三種方法,大多數(shù)的法寶都是通過火煉,一些屬性偏寒的材料則用凝練。至于陣煉,則有點聽天由命的感覺,啟動煉器陣法后完全無法預(yù)料結(jié)果。這朵冰玉蓮,火煉會傷及蓮花的活性,凝練徐陽極高的元神修為,那血欲堂弟子為求完美才費勁心力布置了這個煉器陣,沒想到卻便宜了徐陽。 等到那白蒙蒙的光芒消失后,地上散落著一些失去能量的布陣材料,那朵冰玉蓮的位置則有一個白色玉蓮在那兒散發(fā)著柔和的白光。徐陽心中一喜,對著白色玉蓮一招手,那朵玉蓮就緩緩的飛到徐陽的手上,徐陽大概查看了一下,就收回儲物袋。 徐陽把地上的那些布陣材料也全部收起來,然后用了一個簡單的引火訣,把那中年男子和老人的尸體燒掉,有把現(xiàn)場完全破壞才離開了地下空間,往外走去。至于,外面布置的那些血煞迷霧就讓它在哪吧,免得自己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什么紕漏。 徐陽走出迷霧時,天色已經(jīng)快要亮了,徐陽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深溝,往來路返回。大約返回了三十多里地,看著四下無人才用先天境界的速度向著深溝的方向跑去。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徐陽又來到了深溝的位置。對著看守的人,說明來意后,在四周觀察了一會,告辭離開。 離開深溝后,徐陽向東快速行了幾十里地,在一個不知是什么動物挖的一個隱秘的洞里又停了下來,開始細(xì)細(xì)查看這次的其他收獲,剛剛那個深溝里,實在是不安全,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再突然冒出一個修煉者來,把自己這個半吊子修仙者給殺了。 首先,把兩個儲物袋里面的所有東西都倒了出來。徐陽有著長鑫子的記憶,所以這些常見的修煉用品,也都認(rèn)識。先把里面的一些煉器煉丹的材料和靈石收了起來,重新裝回儲物袋。剩下的地面上還有一朵白色玉蓮,一把青玉色尺子,一個青玉色的圓環(huán),一把紫色的小劍,一桿小旗,一個黑色的葫蘆,一把紅色的小劍,若干碎片,四本書。青玉色的尺子和青玉色的圓環(huán)都是長鑫子偶然得到的一方青玉煉制而成,那把紫色的飛劍則是紫云派結(jié)丹期弟子通用裝備,長鑫子在紫云派并不受重視,那青玉尺和青玉環(huán)還是自己偶然得到青玉才煉制成的攻防法寶,都屬于法寶四品中的下品法寶。那個血欲堂弟子的東西,徐陽也搞不明白,隨手撿起幾件法寶連帶一些還有些靈氣的法寶碎片放進(jìn)另一個儲物袋。 四本書,一本是介紹妖獸的《萬妖圖譜》;一本是一篇殘缺的丹經(jīng),連名字也沒有;一本是血欲堂的修煉秘籍《化血真經(jīng)》,只有結(jié)丹期以下,一本是介紹陣法的《陣法初解》,估計只是一般的東西。 修仙界記載各種東西,大多還是書籍,不過是書籍大多用妖獸皮毛制成,用特殊的墨汁書寫,保證上萬年不會陰老化而損壞。傳說中還有可以用來記載大量的信息的玉髓簡,不過玉髓是十分難得的煉丹煉器材料,很少有人愿意用它來制作玉髓簡,大多書的玉髓簡都是用來記載一種境界的感悟過程,不過一來能制作玉髓簡的修為至少要求有合體的境界,二來這玉髓簡查看的次數(shù)也是有限的,所以現(xiàn)在玉髓簡已經(jīng)成為一種傳說了。曾經(jīng)也有用普通的含有靈氣的玉石來制作玉簡,不過因為玉簡保存信息的時間只有幾年時間,慢慢的就舍棄了,現(xiàn)在玉簡只是用來傳遞消息或者臨時記載而已。 大概翻了一下四本書,徐陽把它們和那些法寶放在一個儲物袋里。至于那些失去能量的布陣材料和法寶碎片,被徐陽在洞的邊上打出一個坑埋了下去。 整理好東西,徐陽盤膝坐在地上,感受著體內(nèi)的狀態(tài)。自己的真元修為和元神能量都有了一定的進(jìn)步,這是好事??墒亲屝礻栍行┯魫灥氖歉杏X不出自己真元的屬性,根據(jù)長鑫子的記憶,每個人的元丹都有一定的顏色,像長鑫子自己的元丹是紅色的,代表著他修煉的是火屬性的真元,那個中年樣子的魔修元丹被打碎,自己也不得而知,不過從法寶上看應(yīng)該是水屬性的,當(dāng)然也不一定。而徐陽自己的元丹卻是乳白色的,蘊含著十分濃厚的生命氣息,卻不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自己的元神也是乳白色,這個大概是《長生訣》的原因吧。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結(jié)果,暗道:“不是也有不少變異的屬性嗎?我的屬性就當(dāng)是水木兩屬性的,那玉蓮是水木兩屬性的不也是白色嗎?” 第十一章 討要雪獅 徐陽等到第二天的凌晨才動身返回鐵氏城,天色大亮的時候,徐陽來到了鐵氏城城門處,還沒有來得及回醫(yī)館一趟,就被鐵氏族長派來的人請到了鐵氏宗族的駐地。 實際上看到鐵氏少宗主的時候,徐陽就已經(jīng)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只是對那些血煞之氣好奇,這才推脫了診治。既然又來到了鐵氏宗族,徐陽也就打算先解決這件事。 鐵氏族長一見到徐陽,就上前抓住徐陽的手,說道:“先生辛苦了,不知可否找到治療小兒的辦法?!毙礻栁⑽昝摿俗彘L太過熱情的雙手道:“幸不辱命,我這就開藥來進(jìn)行治療,保管一周過后,令郎安然無恙?!弊彘L聽完,喊道:“快!快!筆墨伺候!”徐陽開了一張藥單,遞給族長說道:“抓二十一份,每份只要頭湯,每四個時辰灌下一碗剛出鍋的。”族長也大概看了看,有些遲疑的問道:“先生,敢問這藥有什么作用?!毙礻栁⑽⒁恍φf道:“這副藥就是安神補氣的?!币姷阶彘L還有些遲疑,欲言又止,便解釋道:“令郎這是污穢之氣入體,以安神補氣之藥護(hù)住精神身體,然后你命人放令郎于一間不能密封的空房之內(nèi),喝下藥后,用熱氣催汗,讓那些污穢之氣隨汗液排除體外,令郎自然就會好起來的。”族長一聽,對著徐陽道:“多謝先生釋疑!”說完對周邊的侍從道:“快去抓藥,準(zhǔn)備一間空屋,在里面四周放置一些大的炭火盆,中間放置一個木床,床上什么也別放?!狈愿劳?,有轉(zhuǎn)身過來邀請徐陽到一邊休息。徐陽推辭道:“我也有兩天沒回醫(yī)館了,心里有些掛念。令郎這里已經(jīng)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要找我,可以隨時來醫(yī)館?!币娦礻柸绱苏f,族長也不挽留,命人帶著徐陽離開了宗族駐地。 徐陽回到醫(yī)館之時已經(jīng)是快要吃午飯的時間了,見到徐陽回來,青琪干勁讓曹天赤買回半只羊腿來。 雖然進(jìn)階結(jié)丹期,已經(jīng)能夠做到辟谷,不過徐陽以前是不知道要辟谷,現(xiàn)在知道辟谷是為了防止世俗食物中的雜質(zhì)污穢會影響到修煉。不過徐陽也不打算辟谷,吃飯也是一種樂趣,如果修仙修的把人的樂趣了修沒了的話,這仙不修也罷。 青琪的手藝很好,這卻是有徐陽的一份功勞,徐陽孤身行走天下的幾年鍛煉出一身好廚藝。帶著青琪和曹天赤后,青琪就負(fù)擔(dān)起做飯的任務(wù)來,這幾年下來,這廚藝倒是比武藝進(jìn)步的還要快。 吃飯的時候,青琪向徐陽問起這次出去的事,徐陽神秘的一笑道:“現(xiàn)在還不能說,以后在告訴你們。”任憑青琪怎樣撒嬌,徐陽都搖頭不說,青琪見實在問不出來,只好悶下頭吃飯。飯剛吃完,青琪就又高興起來,陪著曹天赤練了一會武藝,就陪著徐陽看書。 這次徐陽人坐在那看書,卻是思想已經(jīng)完全不在書上了。這修仙的事情和長鑫子記憶都不是短時間內(nèi)可以消化的,只有經(jīng)過一定的時間,自己才能完全適應(yīng)所得到的信息,同時把長鑫子的記憶完全轉(zhuǎn)化為自己的東西。 悠閑的七天過去了,這七天徐陽沒人的時候就坐在哪拿著書靜靜的思考事情,鐵氏族長也沒有派人來打擾。青琪也發(fā)現(xiàn)自家的少爺心不在焉的,不過也知道如果徐陽真的不想告訴自己,自己問也是白問,也只能陪在邊上。 第八天一大早,那天來請徐陽的大理事就來到了小醫(yī)館。大理事完全沒有了上次來時的焦急,滿臉喜色,看見徐陽就說道:“我家少爺昨晚已經(jīng)醒了過來,我這來請先生前去族長那里,族長這次要重謝先生?!闭f完,還看了看四周,問道:“先生的兩位隨從呢?這次族長也請了兩位,一起為少族長逃脫大難慶祝?!毙礻柕溃骸跋裙采僮彘L康復(fù)了,我這就去喊他們兩個,你稍等。”把在后面收拾屋子的青琪和練武的曹天赤叫來,一行三人跟著大理事往鐵氏宗族的駐地走去。 曹天赤和青琪,第一次見到這么奇怪的駐地,有些好奇,不過見到四周都是軍營,怕惹什么忌諱,也就沒問。 徐陽三人剛進(jìn)入那個庭院,族長和他的夫人,還有那個少族長,就都迎了上來。那個少族長到底是練武之人,雖然大病一場,這時也只是臉色蒼白,倒不至于下不了床?!跋壬嫔窳?,說是七天,這第七天夜里小兒就醒了?!闭f完,把那個少族長拉了過來,繼續(xù)說道:“戰(zhàn)兒,快謝過先生救命之恩?!?/br> 鐵戰(zhàn)雖然臉色蒼白,可是顯得很豪氣,對徐陽拱拱手,俯下身說道:“多謝先生大恩,以后先生有什么需要鐵戰(zhàn)的地方,還請千萬不要客氣?!毙礻柗銎痂F戰(zhàn),道:“少族長客氣了,我是個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職業(yè)。” 幾人客套了一會就一起來到了大廳,大廳布置的很喜慶,四周都掛著紅綾。大廳里擺成宴會的樣子,幾張桌子擺放在那里,桌子上擺放著各色水果,不少人已經(jīng)在大廳里。見到族長領(lǐng)著人前來,知道今天的主客到了,紛紛起身相迎。沒有人愿意得罪大夫,而且是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在族長把徐陽介紹后,紛紛上前打招呼,就連身邊的曹天赤和青琪,也有人上前攀談。曹天赤是曾經(jīng)的一個大幫之主,應(yīng)付起來倒是十分容易,青琪則挽著曹天赤,一副夫唱婦隨的樣子,倒也應(yīng)付的很好。整個場面在徐陽等人來后,熱鬧起來,宴會一片談笑聲。 眾人歸坐后,丫鬟仆人開始上菜上酒。這次宴會顯然經(jīng)過一番準(zhǔn)備,這水果和青菜在雪月高原可比那些rou類要貴上不少,而且也不多見。落座后,徐陽三人和族長一家三人,外帶氏族的兩個長老一桌,剛坐定,族長的夫人就起身敬酒,對著徐陽道:“俗套的話我就不說了,你這次救小兒性命,以后你的事就是我們鐵氏的事,我先敬你一杯。”小巧的身子站起來,說著幾句話,一下子把一個嬌俏美婦變成了英姿颯爽的女豪杰。看到族長夫人的樣子,徐陽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目光,站起身來,說道:“夫人豪氣,干!”這一開始有人敬酒,這宴會就熱鬧起來,你來我往,一片熱鬧的景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陸續(xù)有人醉了過去被人扶了出去。宴會結(jié)束后,族長帶著徐陽三人來到了偏廳,至于族長夫人已經(jīng)醉酒被兒子扶走了。 “不知道先生可有什么需求?救命大恩,本座了不知道該怎么報答?!弊彘L說道。徐陽笑著搖搖頭道:“族長客氣了,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如果族長真要答謝的話,就請族長幫我收集一些雪月國的醫(yī)書。想來族長也知道我不是雪月國人,我游歷天下,一來增長見識,二來就是提高醫(yī)道?!弊彘L道:“這個沒問題,我在城東離這里不遠(yuǎn),為你準(zhǔn)備了一個大宅子,我收集一些就給你送去。”說完沉吟一下,接著道:“這個太容易了,這樣吧。你隨我去我鐵氏藏寶庫,選一件寶物,我當(dāng)做謝禮。”徐陽一聽有些心動,說不定能找到修煉用的東西,但有些遲疑的說道:“這樣不合適吧?”族長道:“有什么不合適的?!闭f完,對著青琪曹天赤道:“請兩位暫且在這歇息一會,我和先生去去就來?!闭f完,拉著徐陽向外走去。 穿過一片軍營,徐陽跟著族長來到另一個大院子,族長道:“這是長老們住的地方。”說著帶著徐陽進(jìn)入院子,來到一間房子前,推門走了進(jìn)去。屋內(nèi)有兩個老人在對弈,這兩老人都有先天中期的修為,和現(xiàn)在的曹天赤差不多。兩個老人見到來人中有族長,就又把精力回到了棋盤上。族長帶著徐陽來到一面前邊,不知在那里碰了一下,墻壁從兩邊分開,出現(xiàn)一個向下的石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