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此處便是你的玄都紫府劍的劍中世界么?哼,跳梁小丑一般,這便想要教訓我了?”飛辰冷冷一笑,手中的絕仙劍揮舞下,玄都紫府劍中一半的世界轟然倒塌,劃出了一道長達幾十丈的巨大裂縫,裂縫外廳堂,內房,草樹,花木都現了出來,正是這花廳之中。 而這一揮之下,無數小鬼道士盡皆隕滅,元靈收入了絕仙劍中,就等同于吸收了對方幻化小鬼而使出的法力,盡歸巧言所用一般。 權正子站在陣眼出,噗的噴了一口血,只覺得被法力反噬了一般,手中的劍不住顫抖,在絕仙劍眼前,又有什么劍器能夠抵擋? 修仙者七階后期的武鐵尚且被他一擊崩天劍幾乎一刀兩斷,何況是權正子這只是修仙者六階中期的人物?實力低了幾倍不止,又如何能擋住這絕仙劍一擊。 絕仙劍乃是萬劍之主,最擅長就是破壞,且它有巧言此等靠戾氣來發(fā)動相同法術的逆天劍靈,幾乎便是所有劍中最為霸道的至寶。 巧言貪婪的吸收對方小鬼道士死去后的元靈,紅色的眼睛更加的嫵媚,嬌小的舌頭舔了舔嘴巴,道:“老爺,你得多殺幾只,這些元靈根本不夠我白日現形的,更別說使用法術了,你要是不殺,我可就替你殺了,嘿嘿?!?/br> 沒有飛辰運用法術助她凝結法陣,巧言根本無法使用法術,這么說也只是調戲飛辰罷了,而吸收戾氣和法力讓她存在這個世間的說法卻是沒有說謊,她好容易從沉睡中醒來,便再不想睡去,只要飛辰一有機會使用絕仙劍,她就當然會想著辦法來讓其不停殺戮,甚至不惜在對方用劍訣凝結法陣時,也會借助這法陣來施展同一道法術,為的就是屠戮更多的人,吸收更多的戾氣和元靈,使得她能永久清醒著。 飛辰對于權正子此人早已沒了好感,聽說殺死雜毛道士小鬼還能讓自己這強援增強實力,自然也就不客氣了,又是幾次揮擊下,便將對方的元靈盡數吸收個干凈,而玄都紫府幻想也被砍成了簍子,半片完整的天空都消失了。 權正子只覺得周身法力被抽走一般,喉嚨一甜,大口鮮血涌了出來,臉色變得蒼白無血,而他的那把玄都紫府劍,此刻也有原來的透明紫色慢慢變成沉紫色,劇烈的抖動表示了它到了崩潰邊緣。 “撤……陣!”權正子在陣眼處哪里還能坐得的下去,再繼續(xù)在自己的劍中空間玩命,過得片刻可就連命都沒得玩了。 紫色的世界消失,兩人的相聚回到了花廳,而此時這里已經聚集了許多的人,他們在空間里面打斗,外面的人早就經過空氣中的朦朧震動看到里面的情形,很顯然,權正子輸得很慘,幾乎是半點攻擊飛辰的機會都沒有。 然而,你想打就打,你想停下來可就沒這么容易了,飛辰哪里會放過一個剛才還想著要教訓自己的人。 “云師弟,還請手下留情??!”龍云趕忙過去將權正子扶起,聞訊過來的諸位弟子也開始聚攏過來,保護著這個青云峰掌峰之子。 飛辰卻是一聲冷笑,手上幾個劍訣指引下,腳下已然動作:“哼,剛才這番囂張,現在才想要灰溜溜的逃跑么?動無常則,旋繞道前,進止難期,逃遁者,殺!” 瞬間,三道人影化作劍氣殘影,以駭人的速度提劍自刺而去,竟是一往無前的氣勢!殺仙訣中的遁仙殺原本是飛辰用來逃跑的技能,此刻第一次拿來殺人,用在正軌上,其詭跡上更是無法可循,所貫通過去的一條直線旁人均被斬開,而龍云本想護著權正子,但飛辰這幻像卻是虛實難猜,三道劍影自左右和前方而來,道道都像是真的,卻又是琢磨不定。 “小猴兒還不快快住手!”茹雨詩剛進的花廳,一看情形不對,趕緊喝止,然而,箭發(fā)弦上,哪還制止得了,先是‘鐺’的脆響,接著幾聲微小的呲呲聲,一旁的便聽到“??!”的一聲,剛才與她打招呼時還生龍活虎權正子便昏死了過去,玄都紫府劍也慘烈的斷成了兩節(jié)。 飛辰也非魯莽之輩,動手時留下了條后路,并非要當真殺人,所以八名清玄門內門弟子都只是受的輕傷,而龍云沒受傷,顯然是他留了手,最慘的就是權正子,周身十數道傷口,雖然直到肌rou未傷及筋骨,但也夠得他好受一段時間的了。 如此強勢的追身技使將出來,頓時將整個場面鎮(zhèn)成了一塊寒冰,這遁仙殺一招之下,詭異卻沒有追源的地方,暴虐卻無可尋其跡,竟幾乎殺傷盡清玄門這一代的弟子,怎的不驚駭全場? “唉!你……你這禍胎……”茹雨詩現下里幾乎是想要拍一拍自己額頭,是后悔,萬分后悔呀。 倒下了這么一地的青云峰當今叫得出名字的弟子,這仙霞派以后到了清玄門,參加什么年會或者清玄會武之類的事情,可還真不知道怎么面對人家長輩,有清玄門的靈丹寶藥,他們受傷還算是好解決,養(yǎng)將幾日便能痊愈,可關鍵是那把玄都紫府劍該如何辦?這劍可不是一般的仙器神器,那些玩意最多需要花些時間就能修好,不過這法寶器……能修好么? 第四十五章 山河陣 龍云哪里不識得剛才那一幕的真相,他只見到飛辰速度極快的靠近,先將八名清玄門的四代弟子放倒,緊接著繞過了他,三條殘影用絕仙劍連續(xù)硬砍了玄都紫府劍三次,有心對無心,一個加持了神通,另一個連自保之力都沒有,這劍器與劍器之間碰撞,品位就決定一切,碰上像絕仙劍這等天地間最為暴戾之器,一把法寶器如何抵擋得住。 不過龍云又是轉念一想,自己這師弟先前也是魯莽,仙霞門剛恰逢大難,好死不死的非要去激惹人家,如今可好,差點被人喚出了絕仙劍給劈了,要不是手下留情,估計小命都是不保,本來如果對方只有茹雨詩等人那倒還好打發(fā)了,偏偏這飛辰實力距離前幾天又不知強橫了多少,觀那攔住幾百小鬼道士的黑色護身罡罩便能看出了一二來,他也是后悔呀,如果自己那把烘爐金青劍沒有斷掉,那該是多好,至少還能抵擋個兩三分不是。 茹雨詩也是極為尷尬,遠來是客,何況是救援自己的青云峰中人,與蒼穹峰走得雖然近,不過兩峰事物并不相干,如今這事情是清玄門搞得鬼,大抵上是確認了,但是五峰中的哪一峰做的卻是不知,自己徒弟這一次算是闖了大禍,這法寶器以仙霞門如今的家底是賠不起了,該如何是好? 幾人心中都是陰晴不定,各自計算這其中得失,飛辰此時倒是乖巧了,拉著茹雨詩的手,目光里是皎潔得閃閃發(fā)亮,顯然對于這事所持的態(tài)度便是不管不顧了,頓時便讓她心中頗為怪異,看著一堆被砍倒在地的人,還有那把斷成兩截的玄都紫府劍,這賠是賠不起的了……閉上一雙明眸,半響睜開時,她也打定了主意:干我何事? 龍云原本還有些英氣的臉此刻便像是蒸干水分的苦瓜,心情是失落到了極點,不過事情是要解決,師弟挑起的事端,造成的后果,也只能自己來承受了,如今翻臉不是,叫人賠又不行,也只能回去再讓掌峰真人自行解決了,這番一想,便站出道:“茹……茹師叔,這事都是師侄的不是,如果不是權師弟胡鬧,且也不會發(fā)生這等事情,萬望茹師叔莫要著惱,我這便帶他們回峰上,向師傅請罪罷?!?/br> “恩,女道剛來,尚未明白此事緣由,但既然你認為是如此,那便是了,且讓他們在此治療便罷?!比阌暝娹D過頭,囑咐弟子將回血丹分發(fā)了下去,拉上飛辰便行離開。 權正子朦朦朧朧醒來,幾乎又是一口血吐出,心中暗罵:什么叫既然你認為如此,那便是了?這可是法寶器呀,放到哪一門哪一派都是鎮(zhèn)派之寶,這……我回去可如何交代? 幸雙雪見飛辰就此被其師帶離開,心中頗為失落,幫忙將諸位弟子救醒,便想自行離去。 而龍云見其如此,便問道:“師妹,你這是去往何處?幸?guī)熓蹇墒歉艺f了,這次要不能將你帶回,可就別回去了。” “我不是說我自會回去么?此地乃清玄門轄內,師兄還怕我出事不成!”幸雙雪白了對方一眼,也不理會龍云,自行祭起飛劍離去。 日暮西山,仙霞峰頂泛起金光,灼眼離愁,幸雙雪回頭看了眼茶莊里屋,她此刻忽然覺得心中空落落的,不知該何去何從,回去么?回去后作甚么?不回去……那該死的家伙可會來見上我一面?臨近離別最是煩憂上腦,鬼使神差的,她卻是往者那日落的地方而去。 話說飛辰被帶回客廳當場就被訓起話來,茹雨詩眉頭緊鎖,嗔怒道:“你這猴兒,忒也胡鬧,這把劍可是青云門鎮(zhèn)峰三至寶之一,你這一劍將他砍斷,其掌峰真人會放過你么?指不定哪天讓你穿了小鞋,我看你該如何!” 飛辰見自己還被茹雨詩的柔滑的玉手拉著,故意討巧的道:“嘿嘿,師傅,您可不能惱我,這權正子要教訓我,我不能站著挨他飽揍一頓不是?且剛才師傅不是說了那劍的事不干你事么?這還理會他做什么?!?/br> “為師什么時候說過不干我事?”茹雨詩兩眼一翻,反問道,她是有這個心,但可沒說出來。 飛辰把手輕輕捏緊,嘴上卻道:“說了,師傅臉上說的?!?/br> 茹雨詩這才發(fā)現自己手沒有放開,臉上頓時一陣緋紅,甩開拉緊的手,怒道:“胡話,沒說?!?/br> 林如月幾人聽了這話,雖面無表情,但心下已經覺得好笑,先前解決事情時,自己師傅一副嚴肅摸樣,進得客廳來,又是一個摸樣,兩相對照,均自莞爾。 場面突然間有些尷尬,倒是茹雨詩揮揮手,先讓幾個大弟子退下,她確實好久沒有和飛辰單獨聊過,此刻仙霞門大難,正好須得商量一番。 “仙霞門要重建,你也是知道我仙霞門如今物質不豐,你師姐們雖然已經找到了湊足重建門派錢銀的法子,不過仙霞門再起并非易事,你這皮猴子可還有甚良策?”茹雨詩徐徐將擔憂道來,雖然知道這愛徒只年近十七,不過資質驚奇,且勇謀兼?zhèn)?,頗為值得信賴。 飛辰低著頭想了想,轉而問道:“師傅,那武鐵手中持有那把黃玉碎鋼可曾拿到?” “恩,在為師手上?!比阌暝姴恢w辰要說什么,將這把武器取出。 “那倒是好的,如此,咱們便不須錢銀便可重建仙霞門,且保準穩(wěn)當非常!”見茹雨詩拿出神器黃玉碎鋼,飛辰已經斷言道。 茹雨詩一陣愕然,十分不信的訓解道:“重建仙霞門哪能不需錢銀的,光憑咱們幾個動手么?那得何年何月?明日你師姐們便會分頭去籌辦各種事宜,新弟子不日也將到來,倒是大殿房屋均未可成,那當如何?” “我們可以用黃玉碎鋼作為主陣眼,加上數顆品級高的妖丹為次陣眼,由師傅將其祭練,而后發(fā)動山河陣,揮手在其間招出宮殿樓閣山河來,且由師傅控制其門戶,如此便可萬事無憂。”飛辰認真研習過《九陰真人百寶訣》,對于擺弄陣眼頗有心得,只是奈何自己材料和法力不足,如今有了大部分材料,其師傅實力也正好可以祭練此陣,所以便說了出來。 “山河陣?呵呵,你這皮猴子不知死活,這山河陣固然是天下間最善防御最堅固的陣法不錯,不過其所需寶物唯獨十大先天靈寶山河社稷圖不可,這圖是山河莊至寶,為師何處尋去?”茹雨詩無奈笑道,盯著飛辰又道:“要想那山河莊本是天下一等的劍派,其大多緣由便是這圖的本事,仗著的乃是山河劍派可以攻打別人,但別人卻動不得他,要說是固若金湯也不足為過。 要知道,幾百年前,山河莊之所以被稱為天下一等一的劍派,并非他劍派中人法力高超,而是只因其劍派宮殿閣樓均是山河社稷圖幻化出來,以各種陣石,妖丹,名劍作為陣眼,吸收天地靈氣而支撐其形,基本可以說是自成一個世界。 而控制山河圖之人便是此中世界的主人,只要有敵人攻如此中,必會發(fā)動此圖困住來人,而陣中人只需想到什么,便只用抬手間,就會幻化出什么來作為守衛(wèi)其間的利器,幾乎已是立于不敗之地。 恩,當年便是有不知死活的邪魔外道闖入山河莊,正要行不軌之事,卻被莊主以大神通幻化出無數山巒河流,將千余人盡數砸死淹死,幾乎不用其他弟子來動手,因此是一戰(zhàn)成名,這便是十大先天靈寶的威能,而這山河社稷圖在此間,又是排在了前三?!闭f了一大堆的話,茹雨詩喝了口茶,卻見自己徒弟看著自己,心下有些發(fā)毛。 飛辰卻是不說話的看著茹雨詩在那里滔滔不絕,臉上卻掛滿笑意,一副享受期間樂趣的樣子。 想到什么,茹雨詩卻是反盯著飛辰,疑惑的道:“咦!不對,你……莫不是你這皮猴子……呵呵,怎么可能,這山河社稷圖不知道已經消失了多少年了,自從山河莊莊主被jian人所害后,那寶圖早已下落不明?!?/br> 飛辰在乾坤袋中一摸,剎那間,整個房間幾乎都像籠罩在光芒之下,雖這寶圖未經祭練,不過卻已是不能掩蓋其芒。 看著這十大先天靈寶山河社稷圖,茹雨詩呆滯了片刻后,飛辰已經交到了他手中,又把祭練山河圖的玉決交給了她。 “這寶物我如何能收?且留著你防身便是了。”茹雨詩臉上一紅,只因飛辰此刻拉著她的手不放。 “有何不可,師傅是我的,我有什么自然也是師傅的,莫說是這破圖,就是命也是師傅的?!边@話本曖昧之極,但說在飛辰嘴里卻顯得無比神圣,蓋因他此時又抄起了許久不用的家什,這眉頭一皺,嘴巴一撇,眼淚便嘩啦啦不要錢的掉了下來。 茹雨詩一見飛辰眼淚掉下來,想起之前種種,溺愛之意徒生,緊緊把他抱在懷里…… 第四十六章 盤算賊贓 飛辰自然不會客氣,將腦袋埋入了茹雨詩的酥胸中…… 經過兩天兩夜大戰(zhàn),還有一天的勞累,她甚至還未來的及梳洗,米黃色的霓裳顯得些許的風塵,頭發(fā)原本的整齊沒有了,如瀑布般散落,平添一絲絮亂,她身上有一股自然的體香,似蘭花般悠悠然然,又似百合的淡雅脫俗,她的手指很纖細,幾乎不像是拿過劍的手,皮膚光潔,堪比出生的嬰孩,吹彈可破。 今天師傅穿的是粉白色的溜花邊肚兜,看著銷魂無比,讓他幾乎沉沉醉去,享受那別樣溫柔,他覺得沒有任何女子能讓他這般感到無限的安心,感到單獨的溺愛,他師傅是他最愛的女子,無論是誰都無法代替,如果有人膽敢欺負她,他一定會傾盡所能,讓對方死無葬身,挫骨揚灰,比如…… 武鐵!或是清玄門! 砰!突然,他無來由的感到心臟被什么東西擊中,使得它開始激烈跳動,是痛覺……是那種痛。 飽含著無邊戾氣的痛。 他的臉片刻間扭曲得有些猙獰,反復無常的仇恨再次的向他襲來,仿佛無時無刻不在催促他的生命之火熄滅,他甚至不明白為什么這種仇恨的痛苦會持續(xù)不斷的折磨他,讓他痛不欲生,讓他避無可避。 他緊緊的抱住茹雨詩,就像快支持不住,要被痛苦的感覺湮滅。 “飛辰,飛辰!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已經發(fā)現了自己的徒兒的異常,茹雨詩有些著急,林如月等弟子反復的提及下,入仙霞門兩年,他身體狀況她如何會不知,左手捏成蘭花,幾個凝氣安神的法術施展出來,才勉強鎮(zhèn)住了他的心魔。 這便是飛辰自己稱之為心魔的東西么? 用袖子替飛辰擦掉額頭上的冷汗,茹雨詩只覺得這徒兒很可憐,年紀輕輕,卻為何會如此,他承受著何種人生,承受著多少仇恨?是自己太過軟弱,而讓這弟子承受太多了么?她很難過,她忽然怕失去這個弟子,因為心魔,無藥可治。 “師傅……”飛辰睜開眼,看著眼前兩眼閃爍的師傅,感動莫名。 “飛辰……你好些了么?”兩年前,當她看到飛辰時,便被他雙眼散出的靈氣給感動了,甚至讓她不惜頂著讓所有同道中人猜疑,或者詆毀,而收下了這徒兒,不過,她直到現在也沒有后悔,她覺得她做得是對的,他的心比誰都細膩,比誰都溫柔。 心中的愧疚讓她說話也有些哽咽,他從萬絕峰而來,距離仙霞峰何止千里,不吃不睡的趕路,最后還戰(zhàn)自昏闕,剛休息得半天,便與人斗法,此刻又被心魔侵襲,幾天巨變均發(fā)生在這個徒兒身上,她怎會不心疼? “好些了,呵呵,老毛病不抵事的,三天兩頭就會來這么一次,不用擔心,倒是師傅還是早些歇息的好,你都好些天沒有睡了?!睂⑷阌暝娔强|垂下的秀發(fā)掛回她肩膀,飛辰扶著茹雨詩站了起來,看著她,他覺得她很美,雍容華貴,讓人不禁的想親近,片刻后,終于忍不住往著她的額頭親上一口。 “你……”茹雨詩瞪大眼睛,無疑,這是他徒弟,被徒弟親了一口,她腦袋瞬間就空白了,回過神來,飛辰已經逃離了她的視線。 “這……這……唉呀,這頑皮的猴子……”嗔了一口,茹雨詩也便不理會這行事怪異的徒弟,自行去祭練飛辰送與她的山河社稷圖。 第二天,茹雨詩便吩咐林如月等人去各處仙霞門的聯絡點交付消息,用三個月時間來坐鎮(zhèn)各地,挑選新進的女弟子為新建仙霞門做些準備,龍云和權正子以及四代弟子八人已然恢復了傷勢,告別了茹雨詩后自行離去。仙霞峰此時也開始變得無甚大事。 飛辰整理自己這段時間的所得之物,將三個乾坤袋的物件逐個倒出,盤算所得,他不禁嘴角上翹。 書籍有四本:分別是公良白乾坤袋里面的《一品丹書》、《秘轉丹書》,打劫來的《山河莊秘法》,還有長孫亦乾坤袋里的《清玄秘真寶抄》。 丹藥玉瓶九個,里面分別是:回血丹三瓶,轉氣丹三瓶,紅顏永駐丹一瓶十枚,一瓶凝神換骨丹兩瓶二十枚。 寶物則有不少,分別為:漆黑葫蘆一個,一品仙劍游龍,一品仙劍飛鳳,一品仙劍子午追陽,一品仙劍綠葉,白云鳥妖丹一枚,一百五十張金葉子,馬蹄銀三十錠,煉丹用的盤龍三腳丹爐,碧玉燃火蒲扇,煉制丹藥的藥材若干。 丹藥之術本非飛辰所長,因此他只是略略的翻過,記住里面的藥效便不再研習,倒還不如交給自己師傅好些,畢竟茹雨詩本身就擅長煉丹,只是缺少丹藥書籍,和珍貴藥材罷了。 而另一本《山河莊秘術》飛辰則打算等門派規(guī)模成形后,作為新仙霞門的基本法術來傳授,反正這法術是他打劫而來,并非搶奪那山河莊,如今這世道,自家守不好自家法術,也無怪得人學去,只是那《清玄秘真寶抄》稍微麻煩些,這是殺了長孫亦才得到的清玄門長老專門研習的法術和功法,還得收回來待得問過茹雨詩后再行決定。 而回血丹和轉氣丹這等九品丹藥,飛辰也是懶得理會,直接丟回乾坤袋,這等丹藥在修道界的市面上也是平常,仙霞門都能煉制,幾乎是人手一瓶,不過當飛辰眼光轉到紅顏永駐丹和凝神換骨丹時,眼睛頓時亮了不少。 紅顏永駐丹丹如其名,也不知道那公良白為何要煉制這種丹藥,等他翻了翻《一品丹書》書,也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丹藥雖然說不能讓人永保青春,但凡人吃上一顆,容顏上卻不再容易衰老,到了五六十歲,依舊如二八青春的少年男女,故而也算是珍貴,乃是六品丹藥。 而剩下的一瓶凝神換骨丹就更是了得,是修道之人的圣品,能讓凡人脫胎換骨,增加修煉效果的仙丹,特別是對于剛開始感應天地靈氣之人最是有效,其煉制極難,材料也如同紅顏永駐丹一般難以尋到,品級亦為六品。 第四十七章 半世離愁 某處的天上,白云飛舞,迎面吹來的初夏午風,帶著陽光的溫暖氣息。 數人正駕著飛劍徐徐往著北方飛去,正是龍云與權正子和清玄門門弟子八人,他們途中均是笑語不斷,渾然沒了在仙霞門的那種頹氣,其實也怪不得他們,青云峰本來就風氣比較開合,弟子大多沒有這么壓抑,不像蒼穹峰講求的是實力為尊而導致弟子大多陰沉冷傲。 “龍師哥,咱們就這么走了可好?幸雙雪師妹可是還在仙霞峰那附近的?!睓嗾有Φ?,他此刻踩著的是一把黑色的六品神器‘吹雪漆黑’,乃是他平時所用,而斷劍玄都紫府劍的事兒早就被他忘得一干二凈,畢竟只是斷了,還不一定毀掉,他青云峰一向是五峰之中最為富有的地方,這劍也只能在峰中排上第三的名頭,最多也就花多些天地異材修理便是,對于小門小派可說災難,但他是青云峰太子爺,最多是被一頓臭罵罷了。 “那又如何?”龍云呵呵一笑,假裝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那還用說,雙雪師妹喜歡師哥這事,可是清玄門眾人皆知的事情呀,連整天陰測測的幸?guī)熓宥加X得你好,這會兒是個還不將雙雪師妹收來做咱們師嫂,可怎對得起咱們?!睓嗾討蛑o道,眾人也跟著一起附和,笑得飛劍亂顫。 “哼哼,你這臭小子,跟我打什么哈哈,又不是不知道我與你一般?!蹦驱堅票粠煹軅兲Ц埽焐侠浜咭宦?,心下已是好笑,誰不想被美人喜歡?他雖然正直,但對于女人這種事情也不是蠢蛋。 “和我一樣?我怎么了?”權正子左右看看眾人,一副無知的神情,眼中笑意卻彌漫開來,逗得眾位同門都是捂嘴想笑,盯著龍云十分難堪。 龍云破罐子破摔道:“別跟我在這裝癡扮傻,誰人不知道咱們青云峰都視李葳蕤師姐為夢中仙女?倘若沒有葳蕤師姐,咱還真要雙雪師妹了,嘿嘿說完,龍云催動飛劍,加快了速度。 “師兄你還真敢說呢,不過葳蕤師姐哪會這么容易喜歡上咱們?!北娙私該u頭苦笑。 “哼,胡說什么,強者為尊,我聽得父親口風,掌教真人可是有意在這次清玄會武后將葳蕤師姐許人的,嘿嘿,到時候咱在比武中拿到好成績,那還怕甚?”權正子卻對著諸般弟子冷哼一聲,眼中已經充滿了興奮,這次其父已經被他軟磨硬泡的哀求,許下了借他鎮(zhèn)峰至寶與他,要拿到第一,估計也在預料中。 “你倒是好,看來師傅要把那東西給你,我可慘了,要是我那烘爐青鋒劍還完好,那還有機會,現下就麻煩咯。”龍云搖頭苦笑,他十多歲時便是一見鐘情于玉仙峰的大師姐李葳蕤,奈何對方從不低頭看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