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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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蒼勁的大嘯在那紅發(fā)中年人口中傳出,仿佛穿透整個天空,將所有人的心魄壓抑得無比的難受,修為稍微低點(diǎn)的都是雙手捂住了耳朵,連司明香也是皺眉,凝神看著賽場里面的情形。 “血河老祖!?怎么可能!”飛辰見這紅發(fā)的血河老祖出來,哪里會不知道厲害,一道道的紅色血光從那雷球出飛出,又聚攏到那血河老祖身上,那力量的增強(qiáng)十分的明顯,直到這黑幡中的妖物們盡皆被他的天雷隕落給殺死殆盡,那血河老祖的實(shí)力才停止了增長,此時目測下估計也有四五千只小妖水鬼被他的天雷隕滅盡數(shù)絞殺…… “這……這是……這不是幻影!是真正的血河老祖!古老怪,你家這小妮子可真夠狡猾的,幾千小怪拿來生祭,竟然讓你復(fù)活出了這老怪物!看來是有所預(yù)謀呀!這‘血河古幡’此刻就此漲了不知多少威力了!”那清玄門幾個飛仙長老都是圍著古國元與其妻子孔詩,紛紛贊揚(yáng)對方手段高明。 “呵呵,好說好說,都是小女好彩?!蹦枪艊愀吲d,紛紛對其余人等拱手見禮,這幾千條生靈祭奠出血河老祖后以后這‘血河古幡’又漲了一個等級,只要黑幡祭出,便不再是小妖水鬼這等貨色,而成了這真正的血河老祖的血?dú)饽毜膔ou身。 “哼!古國元,你這老東西真是夠卑鄙的,你怕傷了天和不敢引動天劫就算了,何必讓李飛辰來做這等事情?大家都是正派中人,雖當(dāng)以除惡務(wù)盡,但可不是你這樣做法的!”司明香站了起來,直指那古國元的鼻梁,讓對方頗為掉面子,飛辰是她的愛人,這傷天和的事情她哪里會不知道,殺了這么多小妖水鬼,因果自然會落到飛辰身上,只要因果一到,天雷必定降下,所以這讓她很是不滿對方這借刀殺人來提升‘血河古幡’的做法。 “司師妹……古某人并無此意,完全是巧合……”那古國元自知理虧,哪里還敢反口,被直指鼻子也不敢多說,盯著李凡真的臉上看去,見對方并無絲毫異樣表情,心下稍安。 “嘿嘿,巧合?李飛辰剛為我們正派除去了魔門龍仙教的朱雀堂幾千弟子,足見為人正直不阿,嫉惡如仇,如今卻被你這般利用,要是有個什么事情,我清玄門仙女峰第一個不放過你們古河派!”司明香冷笑一聲,一巴掌拍碎那石臺,然后陰測測的坐在石凳上,火氣是半點(diǎn)沒降下來。 給司明香這一提醒,眾人才想起了因果循環(huán)的事情來,這要是引動天雷砸死了自己掌教的長子,可還真是不好辦,又見司明香說道對方將朱雀堂滅堂的事情,要給他們扣下了陷害忠良的大帽子,這些清玄門老一輩長老們頓時啞口無言,默默拱手搖頭退回自己的位置。 江凝馨和幸雙雪兩人相距擔(dān)憂,看向李凡真,見其神色不溫不火,心下也是不住打鼓,而孔然心中微微竊喜,這飛辰是他情敵,雖然救過他的命,但自己無心害他,這都是對方咎由自取罷了,與人無尤,便是眼睛亂轉(zhuǎn),看見誰哭喪著臉?biāo)加X得舒服。 場中,小妖盡數(shù)被屠咩,如今場中只剩下兩人,還有一個生魂血河老祖。 古曉柔歷練不多,那知道這因果循環(huán)的事情,只道是自己沒有耗費(fèi)一兵一卒就復(fù)活了血河老祖的生魂,便是高興得酒窩深陷,眼睛彎成月亮,笑道:“云師哥,你可要小心了,這血河老祖是我們古河派的守護(hù)神,實(shí)力極強(qiáng),非大神通難以抵擋的?!?/br> 飛辰搖頭苦笑,這小妮子還真是夠天真的,竟然還告訴他這血河老祖的事跡,稍微在清玄門外面走過的人誰不知道這古河派的鎮(zhèn)派守護(hù)神是這血河老祖?只是均沒真正見過這真身罷了,剛才那血河老祖一聲大吼就暴露了他的絕強(qiáng)實(shí)力,飛辰自然不敢再輕視:“呵呵,小師妹要不要賭一場,我要是贏了那血河老祖,你便讓師哥親一口,如何?” 那古曉柔白玉手指一點(diǎn)嬌唇,想了會后點(diǎn)頭道:“好!但你若是輸了如何?” 古曉柔答應(yīng)是因?yàn)樗J(rèn)為這血河老祖絕對不會失敗,畢竟本門的守護(hù)神給她們帶來的信仰和崇拜,讓他們深信絕對不會輸?shù)暨@場比賽,即便答應(yīng)又是如何? “我?我不會輸,要是輸了我便讓你親一口,嘿嘿。”飛辰耍了無賴,無恥的忽悠了眼前被自己叫做小師妹的可愛小師姐。 那古曉柔并不笨,被這般作答如何還不知道被人占了口舌便宜,俏臉一板便指揮著血河老祖持劍沖了過去,那血河老祖取了那把血河古劍揮舞下整個場間空氣也被切開一般,勁風(fēng)鋪面,飛辰也覺得有些窒息。 這才知道血河古劍丟在那血河老祖前面的作用,原來不是那古曉柔要用,而是給那生魂作為武器的。 見那血河老祖站在了古曉柔跟前,將劍祭起,剎那間一道厚重的紅色護(hù)身罡罩便支持了起來,他不是一般的靈魂,而是經(jīng)過血?dú)庵匦洛戵w的生魂,雖然本我意識全靠主人控制黑幡來cao縱,但法力卻是本身發(fā)出,修為不可謂不強(qiáng)悍。 只見那血河古劍散發(fā)紅光下,賽場在對方的神通下無限的擴(kuò)大,而后地面便開始融化成紅色的河水,緊接著一座座的峭壁便自血河中凸起,每一座都如同一把利劍穿插而出直沖水面十多里高才罷休,而后又有座幾十里的大山從水底冒出,山頂是宮殿樓閣,足有幾千間小房,血河彌漫下,直漫到那宮殿樓閣的大門之下才停止下來,去過古河派的人都知道,這便是古河派的幻象,‘古河血劍’里的劍之領(lǐng)域! 第一百三十六章 翻盤 “哼,老祖是不會輸?shù)??!惫艜匀嶙彀鸵黄玻銓⒎幼⒌胶卺ι?,血河老祖持劍斬出了兩劍,那劍頃刻便帶起了紅色的河水,化作兩條水龍往著飛辰?jīng)_去,那水龍為血河旋轉(zhuǎn)化形而成,本身帶著烙熱的氣息,如同水火兩重的屬性,撞擊到飛辰的護(hù)身罡罩上潑得盡是殷紅點(diǎn)點(diǎn),而那水滴觸物頃刻就燃燒起來。 在場外看來飛辰的黑色罡罩就像被突然著火了一般赤紅一片,也不知道人在里面到底如何,只見第二條水龍又是飛出,再次撞擊到他,將他砸飛出幾十丈掉到血河里。 古曉柔她已經(jīng)清晰的傳遞了打敗飛辰的信息,此刻只需要站在紅色的守護(hù)罡罩下便可,見飛辰被血河老祖打飛很是高興,便開始放心觀看這血河老祖和飛辰的對決。 “呵呵,看來也無需害怕那云……飛辰了,這一場他就會出局,只要明天咱們小心不讓這小女孩祭出‘鎮(zhèn)河血幡’便是?!眻鐾獾臋?quán)正子激動的抓緊拳頭,已經(jīng)認(rèn)為云飛辰必敗無疑。 “哈哈哈,權(quán)師弟說的是,要不是這云飛辰貪功冒進(jìn)的想要斬殺那些河妖出風(fēng)頭,何以會引出那血河老祖?此刻是咎由自取呀!”東郭臨偶爾說上一句好話,這次倒是引起了權(quán)正子的共鳴,兩人相視而笑。 只有李劍云眉、柳寒心間緊鎖并不以為然。 “這沒什么可高興的,你們先好好看吧,云飛辰的實(shí)力并不單單如此,若是低估了他,什么時候死了都不知道?!崩钶谵p眸中閃過一抹異色,讓旁人看來不知所謂。 “師姐此言謬矣,在我們清玄門的‘太上老君八卦圖’中,如何會出現(xiàn)死這個字呢?依我看,他今日必敗無疑。”權(quán)正子頗為不屑,并不理解為何李葳蕤會聯(lián)系到這死字。 “哼,你懂什么?”李葳蕤閉上眼睛,想的卻是當(dāng)初那清玄峰長老長孫亦和山河社稷圖的事情,那時候誰會認(rèn)為眼前這少年當(dāng)時只是修仙者四階修為?誰又會想到這少年能將兩位長老全部殺死? 這心機(jī)之毒辣和隱藏的深邃一聯(lián)系起來,李葳蕤只覺得脊梁骨發(fā)冷,上一次因塵緣派的事情放過了他,但他屠戮千人的事情幾乎便讓她報與了李凡真,然而卻又聽說了朱雀堂的事情,讓她壓下不表,虛虛實(shí)實(shí),亦正亦邪,使她不知所措,只覺得太多秘密捆綁在他身上別人看之不透。 “……”權(quán)正子與東郭臨相視苦笑,看向李劍云和施青霖,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便也沒了下文。 正當(dāng)眾人揣摩輸贏的時候,整個河水沸騰起來,轟隆一聲水面突然炸開個巨大的漩渦,飛辰飛了出來,澎湃的氣息讓人都覺得會撲面蓋來,他踏在空中,對比那站在水中的古曉柔便恍若天神一般。 “喂,小師妹,讓你那個血河老祖施展最厲害的招數(shù),不然我就不給他繼續(xù)表現(xiàn)的機(jī)會了?!憋w辰笑嘻嘻的盯著古曉柔,手中的劍訣已經(jīng)捏起,一道道古篆文在他的刻畫下出現(xiàn)在眼前。 見對方安然無恙,古曉柔心下有些慌,但卻還不至于就覺得自己便是弱了,她也是劍訣連引,將黑幡引動得紅光閃閃,顯然也是不服氣。 血河老祖雙眼精光大盛,大喝一聲便招起漫天大水,一條條的紅色水龍沖天而起,或若直上天門,其中的幾十座尖銳的尖山也噌噌的飛了上來于水龍糾纏在一起,整個領(lǐng)域里盡數(shù)是蛟龍,吼叫著就往著飛辰撲去。 這‘百龍禁忌’的厲害程度自然不用多說,場外人已是看出其中的威力,均是大氣不敢喘,暗暗以為云飛辰已是必敗無疑了。 飛辰腳踏虛空,在劍訣下,十多個黑白陰陽流轉(zhuǎn)在身邊,撐起了一面面的墻壁,每一面都是近乎實(shí)體,狂暴的吸收著周邊剩下的靈氣,整個血河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氣息被它吸收進(jìn)來,讓太極的表面覆蓋成殷紅一片,而河水變淡,天地變色! 飛辰劍指蒼空,劍尖凝聚出光芒,直沖上九天,而巧言以手作劍,將右手平平伸出,指向右邊,兩人的身軀幾乎便緊貼在一起,太極陰陽吸收天地日月的靈氣,漸漸在她們手中化作一道劍氣肆虐空間,紅色的劍光穿刺到‘太上老君八卦圖’所加持的障壁上,十多里地的劍氣幾乎要透穿了出來! 巧言聚焦在障壁上猛烈穿透的氣劍,在透明墻壁上留下了殷紅的一點(diǎn),坐在看臺上的人雖然信任這至寶障壁的堅固,但也是坐臥不安,這要是真透了出來,估計也不知道會死傷多少人。 李凡真盯著這一紅點(diǎn),心下也暗道不妙,只見其腳下輕輕一點(diǎn),便離地百丈,大手一揮下,一道道青色的光芒瞬間飛出,加持道整個大陣當(dāng)中,這才不讓劍氣透出大陣來傷人,可見那劍靈巧言所凝聚出的紅色大劍是如何的霸道和恐怖。 場中所有人皆是大驚失色,要知道這“太上老君八卦圖”乃是先天至寶,即便是飛仙,如果不是用威力絕強(qiáng)的法術(shù)都難以擊破,而觀對方一個劍靈就有如斯威力,如何不駭然? 這天地盡能斬崩的氣勢讓仙霞派女弟子神情激動,她們對于這個法術(shù)都是不知道在腦子里遐想了多少遍,眾口相傳的‘其勢崩天’這幾字是便是她們對現(xiàn)在這天地異象的最好解釋。 原先她們見那血河老祖剛剛出現(xiàn),便將飛辰一擊打入河中,都認(rèn)為此次三組估計也要輸了,但此刻這傳說中逆天的法術(shù)再次展現(xiàn),頓時讓她們勝利的熱情漲滿身心。 “師傅,是崩天劍!”不知多少弟子喊著這傳說中的法術(shù)的名字,求得自己師傅的解釋,畢竟這曾經(jīng)挽救過整個仙霞派的崩天劍,早已經(jīng)在所有弟子口中說爛了,這次能親眼目睹,何其的壯觀?又是何其的悸動? “師傅、師傅!是那個么!真的是崩天劍么!”易靈熙雙手抓著林如月的手,眼睛激動的直冒火星,見到對方的沉默點(diǎn)頭,她才雙手緊握盯住每一絲一毫的動靜,連眼睛眨都不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兄弟相見 場中劍氣持續(xù)縱橫,百條蛟龍嗷嗷撲來卻撞到太極陰陽的障壁當(dāng)中,卻不能前進(jìn)半分,古曉柔小臉蒼白,不斷催促著血河老祖傾盡全力攻擊,連她害怕了她知道只要那兩把劍氣凝結(jié)出來,無論是什么東西都要盡數(shù)被其摧毀,那是把讓人等待著的絕望之劍! “日月正于天承闕其摶,神戰(zhàn)于玄其陳陰陽,流煥長刃將斬度群生,劍氣無窮其勢崩于天!”劍訣的詠唱結(jié)束,整把黑色劍身紅色劍刃的絕仙劍便在飛辰手中出現(xiàn),恍如無窮無盡穿天灌地之劍一般。 而巧言手中的那把實(shí)體絕仙劍則幾乎扎出整個大陣障壁,卻在李凡真的神通護(hù)陣下沒能如愿,不過這也足以讓所有人心驚膽寒。 “我……我棄權(quán)!”在劍勢即將崩裂大地的前一刻,古曉柔舉起手,趕忙把黑幡收了起來對著判罰喊道,也只有她站在場上才能明白壓抑整個場中的絕對力量,還有給人展現(xiàn)出來的恐懼,這種劍勢誰人能抵擋得?。恳粨舯貧⒈厝皇亲罱K的結(jié)果! 飛辰揮手下將法力散去,但這也足夠讓他吃不消,這崩天無窮劍的威力強(qiáng)大,卻是極其消耗法力的飛仙法術(shù),以他目前的修為也只能使用兩次罷了。 古曉柔撤陣后,場地恢復(fù)了原來的黑白兩色太極圖,而黑幡也回到了她手中,她的實(shí)力雖然足可以抵御一般的飛仙,但面對飛辰的絕仙劍,最終她還是認(rèn)為自己無法獲勝,與其打個兩敗俱傷弄得自己的寶貝破碎,倒不如乖乖認(rèn)輸算了,是以才有剛才那一幕。 場中爆發(fā)出雷霆般的掌聲和呼喝聲,這么精彩的比賽沒有人為此不滿,李凡真也撤了法術(shù)回到場地。 唯一不滿的是清玄峰一組,只看到了聲勢強(qiáng)大的崩天劍,卻沒能看到這劍的真正威力,都是失望離去,準(zhǔn)備拿著今日所看到的事物研究個透徹。 飛辰往那呆愣著古曉柔走了過去,笑道:“小師妹,你可別忘了答應(yīng)師哥我的承諾,我在后山竹林處等你,嘿嘿?!?/br> “我……云師哥就不能在這兒說么?一會,一會要是爹爹跟我說不給出門,那我當(dāng)是如何辦?”古曉柔看著飛辰,眼睛里滿是緊張,還有對比她修為強(qiáng)上許多的同齡人的崇拜,她除去在修道門派中的身份,實(shí)則只是個普通的小女孩而已。 “呵呵,你今年多大年紀(jì)了?難道說連自己要做什么事情都要經(jīng)過你爹爹才能去做么?”飛辰忍不住摸了摸古曉柔的頭,裝出一副長輩的樣子,眼前這小妮子個子只到他下巴,倒是契合了他這種想法。 “這……好吧,我試試便是?!惫艜匀崮睦锉荒吧诉@么摸過腦袋,嚇得臉紅的退后兩步,她還是不習(xí)慣跟陌生人靠得這么近,所以一想到后山竹林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她就莫名有些害怕。 仙霞派一組和三組晉級四強(qiáng)無疑讓所有派中弟子振奮不已,這證明了她們自己的實(shí)力,即便是站在整個修仙界的巨大舞臺上,她們也敢大聲說出自己門派的名字,仙霞派即將要揚(yáng)名整個清玄門下轄。 眾人盡皆離場,只有仙霞派還在那里慶祝勝利,而還有一個人沒有離開,那是李劍云。 飛辰一眼便看到李劍云站在看臺上不動,直溜溜的看著自己,他心下也是奇怪,眼前的少年年紀(jì)看起來和自己相仿,同樣俊俏無比的樣貌,同樣的山眉,同樣的嘴唇,不同的,只有那雙眼睛,一個深邃而靈動,帶著無數(shù)種跳躍性,讓人一見就再忘不掉,而另一個剛正而純粹,沒有絲毫雜質(zhì),仿佛就是為了正義而生。 囑咐圍過來的女子們回去,飛辰便在賽場上站著,等待上面的李劍云下來。 李劍云見飛辰將一干女子遣散,才緩步走了下來,他沒有飛仙的踏破虛空,也不會飛辰殺仙訣中的虛空盡碎,他不是個喜歡賣弄本事的人,對比云飛辰,他更像他的父親李凡真,幾乎便是李凡真的復(fù)制品。 兩個幾乎相像的人相見,讓周圍還未離去的人都是十分的好奇,包括在看臺上等著飛辰的茹雨詩,林如月等師徒幾人,還有一樣等待飛辰落單的幸雙雪和許文芷。 “師傅,你說飛辰會是清玄門掌教之子么?”看著李劍云一步步走向云飛辰,那種兄弟相見的場景讓林如月等人都是心中疑問重重。 “不知道,或許吧,但……但這世間雖然人口數(shù)萬萬,誰又能保證是不是當(dāng)真如此……”茹雨詩也不敢確定,但這父子三人著實(shí)是長得太過相相像,她有私心,倘若飛辰被證實(shí)是清玄門李飛辰,那必定無論如何都會回到清玄門,她不想她喜歡的人離開自己,所以才會冒出這蹩腳得連自都不能說服的否定來。 “那他會回清玄門么?”常蕊婷低聲問道,顯出了心中的無奈,奚曼香方之紫等人都是同樣的想法。 “隨他罷,咱們回去讓他們聚下,到時候會如何我們都應(yīng)了他便是?!比阌暝姄u搖頭,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是打著鼓,要是這徒兒當(dāng)真離開了仙霞派,那仙霞派會何去何從,這誰也不知道,誰又能說得清楚? 但幸雙雪那邊又是不同,兩人站在看臺上,所聊的事情相同,但所希望的卻完全的相反。 “師姐,他們是兄弟么?如果不注意看,還當(dāng)真好像呀,只是云飛辰的臉龐比較消瘦些。”許文芷盤旋心中的疑問已經(jīng)讓她忍不住說了出來。 “恩,聽父親說是?!毙译p雪肯定的點(diǎn)頭,心中的希望重新燃起,只要云飛辰是掌教真人的兒子,那即便做錯什么事情而被逐出清玄門的,那她想嫁給他的事都好說,都有解決的辦法,但倘若對方是仙霞派的,那斷然就絕無可能。 由愛生恨很簡單,幸君華恨死了茹清,更恨那李飛辰,如果他不回到清玄門,一切都成了空想。 第一百三十八章 莫名的怒氣 整個大陣恢復(fù)了過來,黑白的場地轉(zhuǎn)回成了青石板磚砌成的地面,廣場四周的綠柳成蔭,清風(fēng)飛舞帶起片片粉塵,柔和而帶著深深的感情,看著那跟自己仿佛的少年步步走來,飛辰的心情是極其沉重的,每一步或許都踏在他的心中,或許都踏在他腦子里,總之,他無法平靜,如果只是李凡真和他長得一般那就算了,但眼前那個看起來年輕如自己的少年呢?難道也是天公造物時候不小心捏成了一樣的人形么? 不可能,世間巧合之事雖多,但人卻不可能巧合得一摸一樣,見他頭戴青紗一字巾,腦后兩帶飄雙葉,道袍潔白存陰陽,腳蹬一雙踏云鞋,身材如自己,面色如自己,只是穿著與自己的的點(diǎn)梅白絮道袍,腳踏十方略有差池罷了,但卻是想象至極,如何不會如同見到清玄門的自己一般? 場中,兩人面對著面,互不說話,一炷香過去又是一盞茶,直到李劍云打破了其中的寧靜…… “哥……”李劍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擠出了這個字眼,顯然,那是親情,雖只是一個字,但沒有什么能超越這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呼喚,他認(rèn)定了眼前的云飛辰,沒有絲毫的異議,因?yàn)樗撬拈L兄,一個無論實(shí)力和人品,都足夠配做他長兄的人。 飛辰頃刻愣神,他斷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如此的直接的喊他,比起李凡真的欲躲又避,眼前的李劍云顯然過分的單調(diào),但正是這種單調(diào)讓他覺得親情恍如直透身心,不管他是不是他兄弟,但那種直透心臟飽含感情的字已經(jīng)將他那鐵石心腸成功的擊穿。 “哥,我是劍云,李劍云?!崩顒υ破綍r的淡定和深思熟慮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溫溫情誼,沒有絲毫的做作,更沒有絲毫的猶豫。 飛辰搖搖頭,沒有取笑他,歉意的道:“但……但我不是李飛辰,我只是云飛辰罷了,你和你父親一樣認(rèn)錯人了?!?/br> “不,父親說你是,你是我哥?!崩顒υ苹卮鸬暮芨纱?,他認(rèn)定了一件事情絕對不會去更改,包括要取得整個清玄會武的冠軍,他有這個資質(zhì),因此也為此而付出了努力,無疑,他是個相當(dāng)認(rèn)真的人。 飛辰笑著轉(zhuǎn)身,背對著李劍云又道:“呵呵,你確實(shí)認(rèn)錯人了,不要當(dāng)我是李飛辰,你會后悔的,你們整個清玄門都會后悔的。” “哥……回來吧,清玄門需要你,只要您將我們門派的圣物還回,父親和幾個掌峰也不會再說什么了……我們兄弟也……?!崩顒υ粕裆袔е鋈?,顯然他心中很想眼前的大哥能回到清玄門的懷抱中來,他甚至幫飛辰想好了退路。 飛辰轉(zhuǎn)過頭,眉心皺成了川字,但很快,他便怒極反笑道:“呵呵,又是清玄圣物么?你們清玄門真是膚淺呀,為了這圣物便要?dú)⑵逇⒆樱瑸榱诉@個圣物便要爭名奪利,為了這圣物甚至能懷恨一切,親情,愛情,友情,人世間的各種恩怨情仇都盡數(shù)讓你們舍棄了么?圣物!圣物!都是要那什么破圣物了么?莫說我不知道這圣物是什么,就算我知道,我拿了,我寧可將它砸個粉碎我也不會還回來!” 飛辰越說越是激動,卻不知道哪來的暴怒,直問得李劍云神色驚疑不定,愣在一旁,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說錯了什么,為什么會遭受這么大的反彈。 “我……哥,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李劍云茫然了,他不知道為什么會被牽扯出這么多恩怨情仇來,殺妻殺子,爭名奪利,這跟清玄圣物又是何關(guān)? “哼哼,不是這個意思?我再說一次,我沒拿清玄圣物,我也不是你哥,我是云飛辰!你記住,我是云飛辰!”飛辰大袖一揮,便虛空踏碎而去,他不知道為什么心情會這般的不好,明明不關(guān)他的事,卻這般激動作甚么。 場中的人都是驚愕不已,對飛辰所說的殺妻殺子,爭名奪利這八個字都是驚駭莫名,而李劍云仰望天空,默念著這幾個字,看著遠(yuǎn)去的飛辰陷入了沉思當(dāng)中。 沒有人敢去追他,連幸雙雪和許文芷本來都想好要說的話也沒敢攔住他說出來,直到他的遠(yuǎn)去。 傍晚,日落西山。 沿著飛辰居住的木屋旁的山泉望上游,山泉匯聚成了一條山溪,那里兩邊松樹漸少,竹子倒越來越多,溪邊草地石隙長了一叢叢茂密的綠竹,乃是后山之所在。 飛辰坐在那竹林間,甚是無聊的等待著遲遲未來的古曉柔,他想起剛才與李劍云的對話,還有莫名忿袖離去時對方的神情,心中有股淡淡彷徨。 不過很快他就不再去想那事情,因?yàn)檫h(yuǎn)處有一道紅色的光芒已經(jīng)在西邊飛來,逐漸的靠近了他,來人正是那可愛得讓飛辰想要捏一把臉蛋的古曉柔。 古曉柔換了身衣衫,乃是純白鑲紅邊的霓裳,今日天氣的溫?zé)嶙屗┑哪奚延行┍。w辰定睛看去,隱約可見那淺白色的肚兜上角在她脖子的領(lǐng)口處顯露出來,顯然這是內(nèi)外一套的服飾。 她頭上的紅花釵已經(jīng)取了下來,頭發(fā)剛剛洗過,似乎是匆忙而就,黑色如同瀑布灑落,上邊還有些許的水滴,淡紫色的紫色花朵綁在發(fā)尾,顯得很是動人,她的眼睛呈下弦月,小嘴涂上淡淡的唇紅,小酒窩即便不是在笑語中也是若隱若現(xiàn)。 竹林下,飛辰向她走去,笑問道:“如何?是不是順利便出來了?嘿嘿,我便是說了嘛,只要你想出來,難道還有人敢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