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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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須眉一皺,也不知接下來該如何回答。 “哼!”張少杰頓時神氣了起來,“他可以當(dāng)官,我卻不可以為朝廷效力,這算是哪門子道理?說到底,還不是因為這個姓林的有錢,紅娘,你且等著,有朝一日,我定會爬上高位,然后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你娶入府中?!?/br> “放屁!”玉姨娘眼前一黑,若非林敬之在一旁扶著,肯定得摔在地上,她萬萬沒有想到,才幾個月沒見面,張少杰竟然會判若兩人,而且在他的眼中,自己甚至成了一個愛慕虛榮,貪戀榮華富貴的女人。 大師兄也沒有想到張少杰會說出如此一番話來,怒聲喝道:“閉嘴,小師妹是為了救爺爺?shù)男悦?,這才不得已將自己賣入了林家,她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關(guān)心安慰也就罷了,竟然還侮辱她,往她傷口上撒鹽!” 林敬之的臉色也黑的如烏云一般,這個張少杰太猖狂了,竟然當(dāng)著他的面,說要將他的女人娶回家! “滾!林家不歡迎你們,現(xiàn)在就給我滾!”這個時候,他也不講什么面子和風(fēng)度了,直接破口大罵。 “你找死!”張少杰最恨的就是搶了他小師妹的林敬之,一聲低喝,就沖了過來。 “小心!”大師兄知道張少杰已經(jīng)入魔,一旦出手,必然是殺招。 林敬之只是一介書生,用嘴巴罵兩句倒是能不落下風(fēng),但真要動起手來,卻遠不是對手,就在此時,玉姨娘的右手腕陡然一甩,三枚鋼針就劃出幾道尖細(xì)的光芒,直奔張少杰的咽喉。 咽喉是死xue,一旦被射中,必須無疑。 張少杰見狀駭然變色,他沒想到玉姨娘竟然真的會對自己下殺手,他們?nèi)酥?,大師兄的武藝最高,小師妹的暗器功夫最好,瞧著那幾枚寒光閃閃的銀光,他顧不得丟不丟臉,趕緊往旁邊一滾,才堪堪躲過。 “你,你竟然為了這個姓林的,對我下殺手!”張少杰狼狽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披頭散發(fā),哪里還有半點英姿氣度? 他的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他實在想不到,和他朝夕相處了近十年的小師妹,與他青梅竹馬的余紅娘,竟然能狠下心對自己下殺手! 剛剛他若是躲的再慢上半拍,此刻就已經(jīng)是死人了。 林敬之手頭上無還手之力,只能在嘴上解氣,叫囂道:“屁話,你要殺她的相公,她能輕饒了你?真是白癡!” 這句話傳入耳中,張少杰差點氣的吐出一口鮮血。 第二百六十三章 洪峰 張少杰氣歸氣,但現(xiàn)在卻是不敢再沖上前動手了,玉姨娘的本領(lǐng)不在他之下,若真跟他拼命,他可占不到半點便宜。 于是只能瞪大了眼珠子,氣哼哼的瞪著林敬之。 大師兄見玉姨娘出手將張少杰阻擋了下來,長長松了口氣,隨即反手一把將背后斜插的那把青色長劍給拔了出來。 聽到拔劍的聲音,眾人都望了過去。 “張少杰,你今日來林府,不就是想要追查殺死喬八的兇手么?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那個喬八是我殺的!” “不可能,你與那個喬八無怨無仇,為何要殺他?”昨天晚間,王蒙等人商議好了對付林家的辦法以后,原本還在為難殺了誰可以栽贓到林家的頭上,第二天,就聞聽衙門里的公差匯報,說剛剛得罪了林家的喬八,被人殺了。 于是三人一合計,就打算利用現(xiàn)成的案件,陷害林敬之。 喬八得罪過林家,白天才被林二奶奶打了,晚上就讓人給殺了,把這個案子推到林家身上,雖然算不上天衣無縫,但也符合邏輯推理。 張少杰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將林敬之拿下,自然不能讓大師兄壞了好事,便開口大聲駁斥。。 “喬八經(jīng)營聚樂賭坊,給輸了銀子的人放高利貸,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除此之外,他還強行以低價購買小戶人家手中的田產(chǎn),張少杰,我的為人如何,你不會不清楚吧?” 張少杰知道自己的大師兄行俠仗義,最是見不得行惡鄉(xiāng)里的地痞惡霸,心中頓時信了幾分。 大師兄頓了頓,又道:“那個喬八昨晚是被我生生扭斷了脖子而亡,張少杰,我說的可對?” 王蒙等人商議對付林家時,張少杰負(fù)責(zé)栽贓陷害,所以他曾去現(xiàn)場堪查了一下,并動了點手腳,當(dāng)時他看到喬八的脖子處有一圈非常顯眼的青黑指印,恰好是被人扭斷脖子身亡,如此看來,那殺喬八的真正兇手,的確是這位大師兄無疑了。 “來啊,有本事就來抓我!”大師兄手持三尺青鋒,冷聲笑道。 張少杰是來對付林家的,哪里會與大師兄動手,知道此次栽贓難以成功,臉色變幻個不停,最終恨恨的跺了下腳,領(lǐng)著霍更生匆匆的離開了林府。 “在下洪峰,見過林公子?!蹦克椭鴱埳俳艿谋秤爸饾u遠去,大師兄輕聲一嘆,隨手將長劍插入鞘中,對著林敬之彎腰施了一禮。 林敬之對這個洪峰還是有幾分好感的,連忙抱拳回了一禮,“洪兄既然是玉兒的大師兄,那就也是林某的大哥,不必多禮,請,我們坐下來說話?!?/br> 洪峰是個性子爽朗的人,也不客氣,就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輕聲將立在門口處的丫環(huán)喚了進來,給洪峰添了杯溫茶,林敬之才拉著玉姨娘的小手,走上了主位,主位有兩個座位,但還隔著一張桌子,林敬之猶豫了一下,親自將兩把椅子并在一起,然后拉著玉姨娘坐了下來。 在豪門大院,小妾地位低下,會客時,是沒有權(quán)力落座的,林敬之這番動作看在洪峰的眼中,使得他眸子微微一亮,‘看來這個林二爺,并非如傳言中那般重禮重教,玉兒住在林府,日子應(yīng)當(dāng)過的不算艱難?!?/br> “洪兄,那個喬八當(dāng)真是你殺的?”待丫環(huán)添好了茶水,林敬之就揮手讓其重又退出了門外。 洪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點頭回道:“不錯,昨天洪某正巧在大街上碰到林二奶奶教訓(xùn)此人,當(dāng)時喬八不敢反抗,不過事后,卻想著聯(lián)合洛城官員報復(fù)林家,再后來,洪某找來人一打聽,才知道喬八是個地痞惡霸,于是當(dāng)天晚上,就順手將此人給除掉了?!?/br> “原來如此?!绷志粗腥淮笪颉?/br> “大師兄,你與二師兄是怎么找到林家的?”玉姨娘原本是個性格堅毅的女子,先前只是因為突然聞聽張爺爺已然去逝,這才引起了較大的情緒波動,現(xiàn)在擦干了眼淚,眼眶雖然仍有些紅腫,但心境已經(jīng)平靜了下來。 洪峰輕聲一嘆,開口回道:“為兄是跟在少杰的后面,才找到你的,至于他怎么知道你在林府,我就不大清楚了?!?/br> 話題又牽扯到了張少杰,玉姨娘臉色復(fù)雜,林敬之查覺出了一絲異樣,心中又有了疑問,‘玉兒與那個小白臉,當(dāng)真只是師兄妹的關(guān)系?’ 得不到答案的他,心中難安,猶若貓爪。 “林公子,洪某這幾天一直跟在少杰的后邊,查到他與洛城城守王蒙等人走的很近,好像要對付林家,你可得提前做好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奔热恍熋靡呀?jīng)嫁給了林敬之,那么林敬之就等同于洪峰的妹夫,所以他覺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林敬之點了點頭,謝道:“多謝洪兄提醒,其實王蒙等人要對付林家的事情,林某早就知道了?!?/br> “哦?那他們?yōu)槭裁匆獙Ω读旨遥俊焙榉逵謫枴?/br> 雖然林敬之對這個洪峰頗有好感,但有些事情,還是覺著應(yīng)該謹(jǐn)慎一些,不過他沒有回答,玉姨娘卻道:“為了錢,還有,那個王蒙的背后還有知洲田機在撐腰,想要對付林家的主謀,也正是那個田機。” 盡管洪峰是江湖人士,但也曉得知洲的官有多大,聞言臉色沉了下來,“若果真如此,那你們?nèi)蘸罂傻眯⌒囊恍┝?。?/br> “大師兄,爺爺他怎么會去了?難道那株老山參有問題?”玉姨娘最關(guān)心的,還是張?zhí)鞓宓氖虑椤?/br> 洪峰搖了搖頭,將責(zé)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株老山參沒有問題,是我與少杰在運功助爺爺療傷的時候出了些許紕漏。” 其實真實的原因,是張?zhí)鞓鍝?dān)心玉姨娘,不肯合作,直嚷嚷著要他們趕緊去找尋玉姨娘,玉姨娘自七八歲起,就跟在張?zhí)鞓宓纳磉?,張?zhí)鞓遄允鞘至私馑钠⑿?,知道為了這株老山參,她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 再后來,二人雖然說服了張?zhí)鞓澹屍涑韵铝死仙絽ⅲ珡埳俳苡忠驗閾?dān)心玉姨娘,心神不安,這才出了岔子。 洪峰知道,若是實話實說,小師妹必然會深深的自責(zé),這才沒有將實情相告,為了救張爺爺,小師妹已經(jīng)付出了太大的代價。 “我想去爺爺?shù)膲炆习菁酪环??!笔乱阎链?,玉姨娘自然不會再去追究大師兄與張少杰的責(zé)任。 “我?guī)闳?!?/br> 洪峰應(yīng)了下來,林敬之卻是眉頭一挑,他還沒有搞明白玉姨娘與那個張少杰到底是個什么關(guān)系,而且也并不了解洪峰的為人,他可不放心讓玉姨娘跟著他們出府。 心有所思間,本能的緊了緊拉著玉姨娘的大手。 第二百六十四章 身世 不管是張少杰,還是洪峰,長相都很出眾,而且此二人與玉姨娘感情深厚,足足相處了近十年,林敬之對他們懷有戒心,倒也正常。 玉姨娘說罷就要動身,打算現(xiàn)在就去燒香拜祭張爺爺,卻被林敬之大力一拉,重又坐了下來,這個動作被洪峰看在眼里,若有所思。 “洪兄,玉姨娘了然一身的嫁入林府,從未對在下提起過往事,今日能見到洪兄,小弟原本應(yīng)該備些酒菜,與兄長促膝長談,但怎耐府中事務(wù)太多,實在是抽不出空閑?!绷志粗f罷,抱歉的拱了拱手。 洪峰聞言直接站了起來,回道:“賢弟以一己之力,起動開荒地挖運河,這等巨大的工程,不但救濟了北方十幾萬難民,還造福了一方百姓于千秋萬代,為兄佩服之極,既然賢弟今日有事要忙,那為兄就先告辭了?!?/br> “大師兄……” 玉姨娘見洪峰要走,急忙開口挽留,不過她只說了三個字,就被林敬之插言打斷,“玉兒,今日你還要隨我去一趟荒地,將棉衣棉被運送到難民的手上,實在是沒有時間陪兄長閑談。 不如這樣,我們與洪兄約個時間,一起去墳上祭拜張爺爺。” 玉姨娘只是一房小妾,連她的親人,都與林家沒什么親戚關(guān)系,更何況那個張爺爺并非玉姨娘的親爺爺,以林敬之一家之主的身份,能放下身段隨行拜祭,算是很給玉姨娘臉面了。 洪峰雖然猜到林敬之非要一起跟了去,另有別的目的,但還是對他好感大增,上前一步,親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的笑道:“好,沒問題,為兄是個大閑人,就看你什么時候有空了?!?/br> “今天傍晚就成?!绷志粗畷缘糜褚棠锲惹邢胍ゼ腊莸男那椋M量不拖延。 “好,今天傍晚我再來林府找你們?!焙榉逭f罷,不顧玉姨娘挽留的眼神,轉(zhuǎn)身便走。 林敬之很忙,而且有話要單獨問玉姨娘,只是牽著玉姨娘的小手,送出了門外,他大膽不顧禮儀規(guī)矩的舉動看在洪峰眼里,洪峰對他的好感度,再次上升,‘看來這個林二爺,并不是個只認(rèn)死理的酸書生!’ 送走了洪峰,林敬之不顧玉姨娘冰冷下來的小臉,大大方方的拉著她的小手,走到后院,等下人把貨物全部準(zhǔn)備齊全了以后,坐上了馬車。 搖搖晃晃的,馬車隊伍走出林府,穿過街道,駛離了洛城城門。 馬車內(nèi),林敬之的那只大手,一直牽著玉姨娘,好似生怕她會飛走一般,撩起車簾,示意跟在一旁的下人們走遠一些,他才道:“玉兒,你可是在生為夫的氣?” “哼!”玉姨娘別過頭,并不回答。先前林敬之雖然語氣溫和,較為熱絡(luò),但洪峰差不多也是被他給趕出府的,玉姨娘怎能不氣。 玉姨娘側(cè)著臉,仍可以看到她的一只眼眶有些紅腫,林敬之瞧著心疼。 “玉兒,我想問問,你與那個張少杰,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人與人相處,有了什么疑問,遲問不如早問,不然憋在心里,難免會猜東猜西,反而不好。 林敬之問的很直接,玉姨娘怔了一下,眼神有些慌亂,“師兄妹的關(guān)系?!?/br> “還有呢?”林敬之緊逼的又問。 “再沒什么關(guān)系了?!庇褚棠锎鸬臎]什么底氣。 “我不信?!?/br> 玉姨娘以前何曾被人這么詢問過,有些惱了,“你懷疑我?” “不是懷疑,只是想要多知道一些事情?!绷志粗M量做到心平氣和,盯著玉姨娘的眼睛說道。 “沒什么好說的?!庇褚棠锍榱顺槭郑胍与x車廂,出去騎馬趕路。 但林敬之卻不放手,強壓下心中的酸澀與不舒服,又道:“真的沒什么好說的?先前那個張少杰可是當(dāng)著我的面,大聲說,日后要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你娶進張府呢!” “你~”玉姨娘怎么說也是女兒家,聞言羞慚的俏臉通紅,其實二師兄變成今天這般模樣,對她也有一定的打擊,氣惱道:“你真想聽?那好,我現(xiàn)在就全部告訴你……” 玉姨娘一直說了好半天,才將二人復(fù)雜的關(guān)系說明白,林敬之聽完后,明白了始末。 原來玉姨娘自幼父母雙亡,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她爺爺姓余名震,在江湖上,也算是一號人物,自她五歲起,余震就教她習(xí)武,后來在她八歲那年,因為某件事情,余震被京城來的幾位六扇門捕頭偷襲圍攻,受了重傷,帶著她逃離后,把她托付給了好友張?zhí)鞓宕B(yǎng)。 與張?zhí)鞓鍥]說幾句話,余震就傷重不治身亡。 余震死后,張?zhí)鞓宕褚棠锶缬H生孫女一般,張少杰是張?zhí)鞓宓挠H孫子,二人也就成了師兄妹。 自八九歲時,張少杰就喜歡纏著玉姨娘一起玩耍,長大后,更是喜歡上了她,不過玉姨娘只是拿張少杰當(dāng)哥哥來看,并沒有產(chǎn)生男女情愛。 二人漸漸長大以后,對玉姨娘有養(yǎng)育授藝之恩的張?zhí)鞓逡膊橛X到了孫子的心意,覺著二人的確很般配,于是時不時的就會搓和二人,為此,玉姨娘傷透了腦筋。 她不好反駁張?zhí)鞓?,不然就成了忘恩?fù)義的小人,平日里只能裝傻,或者躲避話題,直到那一天,張?zhí)鞓迳硎苤貍募毕聦⒆约嘿u入林家,給拍賣行留下銀子,偷了老山參。 這個舉動除了要救張?zhí)鞓逡酝猓鋵嵰灿幸獔蟠鹚B(yǎng)育之恩的意思。 關(guān)系還挺復(fù)雜! 林敬之聽完心頭舒服了不少,原來只是張少杰單相思而已。 “那你的大師兄呢?”洪峰長相俊朗,也是少有的陽光帥哥,林敬之不放心的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