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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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聞言連將腰彎了下來,抱拳答道:“原來是林二爺,恕小的眼拙,才把您給認(rèn)出來,不過今天午時,城守大人在公堂上被歹人行刺,小的負有捉拿刺客之責(zé),實在不能就這么把林家的車隊給放過去。” “哦?你是意思是說,那刺客就隱藏在林家車隊之中?”林敬之眉頭一挑。 “不敢!小的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職責(zé)?!?/br> 小將話音剛落地,林敬之就怒聲斥道:“大膽,你可知林家老太君就在那輛馬車之中,就憑你們,也敢阻攔堂堂七品誥命夫人的車駕?我看你是活的耐煩了!” 那小將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咬著牙道:“林二爺,上面下達了死命令,不管是誰,想要出城,都得接受檢查,請您見諒?!?/br> 林敬之這邊說話的聲音很大,早就傳到了林老太君的耳朵里,他這邊正在理論,就見留香從林老太君的馬車上跳了下來,急步走近。 “混賬東西,上面下達了命令?在洛城,誰的身份能高過我家老太君?”林敬之剛剛罵完,就聽身后傳來了聲音,“二爺,老太君說了,誰再敢阻攔車隊,就讓您用這塊竹板狠狠抽他的臉!” 此語一出,那名小將與數(shù)十名軍士盡皆臉色大變,他們都聽說過,前不久,林老太君才用竹板當(dāng)街打了洛城守備張秀的臉! 在洛城,張秀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官,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連上司都不敢躲閃,任由林老太君用板子打臉,更何況是他們? 林敬之聞言心中大喜,一把就將竹板接過,向那名小將走去。 那名小將見狀大驚,后退幾步,連忙彎腰道:“原來林家老太君也在車隊之中,是小的唐突了,還請林二爺見諒則個!” 說罷,他轉(zhuǎn)過身大聲怒罵,“一群混賬東西,還不快點讓路,請林家老太君出城!” 那四五十名軍士可沒人愿意被林敬之用竹板打臉,嘩啦一聲,就閃到了兩邊,林敬之沒揍到人,怒哼一聲,揮了揮手,林家馬夫見到后一揮馬鞭,趕著馬車向城外行去。 林家在城外購置了好幾處別院,西城這邊的最大,依山傍水,四季如春,除此之外,別院內(nèi)還有一眼溫泉,冬天天氣涼了,泡在里邊,別提有多舒服。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馬車終于來到了西城別院,別院的管家沒有提前收到主子要來的口信,趕緊將下人招集整齊,急慌慌的迎了出來。 林敬之與嬌妻下了馬車,一左一右,扶著林老太君向別院里走去。 “敬之,天色不早了,老身就不留你在別院吃飯了,記得回到府中,多幫幫桂芳?!眮淼酱髲d,林老太君坐在主位上,緩緩說道。 林周氏性子雖然沉穩(wěn),但以前謹(jǐn)小慎微,從來沒打理過府中的事務(wù),一下子將林家后院交到她的手中,林老太君多少有些不放心。 “是,孫兒明白。”林敬之應(yīng)了一聲,偷偷給唐郁香打了個眼色,二人找了個理由,一前一后走出了廳門。 “郁香,林家如今的境況,你很清楚,所以要盡快的讓老太君康復(fù)起來,不然過幾日要離開此地的話,老太君的身子骨,怕是會吃不消!”來到院落,林敬之擔(dān)憂的吩咐道。 唐郁香點了點頭,應(yīng)道:“妾身記下了。” “那我就先回府了,待會你幫我跟老太君說一聲。”林敬之拍了拍衣衫下擺處的灰塵,抬腳向府外走去,唐郁香無聲點了點頭,跟在后邊。 來到府門口,早有下人備好了馬匹,林敬之接過馬韁,翻身而上,便過頭,對著嬌妻道:“不用送了,回去歇著吧。” “嗯,二爺騎慢些,小心摔著?!弊约奕肓指朴粝銕缀跆焯於己土志粗谝粋€院子里,這會兒突然要分開了,心中突然很是不舍。 林敬之瞧出了嬌妻的異樣,笑了笑道:“有空我就會來這邊坐坐,你也記得要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骨,別累壞了?!?/br> 唐郁香無聲的點了點頭,立在門前,目送林敬之漸行漸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便宜相公的背影,才輕嘆一聲,折回了別院。 林敬之騎著高頭大馬沒跑出多遠,就在半路上遇到了玉姨娘,玉姨娘已經(jīng)順利的找到了洪峰,還有楊威等人。 “此次多虧有洪兄相助,林家才躲過一場災(zāi)難,小弟多謝了!”來到近前,林敬之翻身躍下馬背,對著洪峰深深的鞠了一躬,真誠的感謝。 洪身也跳下馬背,伸手把他扶了起來,笑道:“賢弟不必如此多禮,舉手之勞而已?!?/br> 楊威與幾位暗衛(wèi)此時單膝跪地,齊聲道:“見過二爺!” “你們都起來吧,此次任務(wù)完成的很好,每人重賞白銀五十兩!”現(xiàn)在林家正值用人之際,即便是對待自家下人,也不能小氣。 幾名暗衛(wèi)聞言果然心中大喜,臉上浮起了笑容,五十兩紋銀,足夠買十幾畝上好的良田了。 知洲府,小院內(nèi),喝彩聲不斷。 占盡優(yōu)勢的張少杰,此時只把三尺青鋒舞的快若閃電,密不透風(fēng),將對方罩在劍網(wǎng)中,只有招架之功,毫無反擊之力! 第二百八十七章 幫手 田機坐在主位上,眸光微瞇,望著場中的張少杰,暗自點頭,在他看來,張少杰武藝高強,偏又不通人情事故,幾乎沒什么心機,值得拉攏到手中。 現(xiàn)在形勢復(fù)雜,誰也料想不到明天會怎么樣,身邊多一個幫手,就多一份活命的機會,最近這些日子,他已經(jīng)招攬了很多武藝不凡的江湖人士。 想起目前的形勢,他就有些頭疼,鄭家雖然迫于那位欽差的壓力,暫時與他交好,但兩家的關(guān)系,卻很不穩(wěn)定,打個比方,如果那位欽差大人停止了南下,或者不再大肆殺戮官員,那么鄭家肯定就會在第一時間與他拉開距離。 畢竟兩家以前還是鬧過不少矛盾的。 而且論做官,他曉得自己比鄭勝黑的多,貪的多! 由此,他很擔(dān)心那位欽差會在接下來的日子放松殺頭,以及撤銷官職的條件,到那時鄭勝貪的少,自然就不會再想著造反,而他不但貪了很多銀子,手底下更是有數(shù)十余人命,絕無被赦免的可能。 鄭家一旦退出,他一個文官,拿什么與鄭勝手下的十幾萬軍隊相抗衡?到那時,他必死無疑。 還有,即便鄭勝日后被欽差逼急了,與他一同造了反,他也一樣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以前他總是以官職高出鄭勝一級為傲,但現(xiàn)在嘛,卻是十分羨慕人家手中有十幾萬軍隊,遇到危難,還是要掌有軍權(quán)才行,所以他已經(jīng)在暗中,秘密的招收軍士,積攢力量。 正在他思量間,那名侍衛(wèi)已是被迫的節(jié)節(jié)后退,這位侍衛(wèi)也不傻,知道這一場比試如果輸了,意味著什么! 又退了幾步,他一咬鋼牙,突然低喝了一聲,不再抵御張少杰的進攻,猛然踏前一步,將手中的長劍刺向張少杰的胸膛。 張少杰沒想到對方會耍賴,竟然使出了同歸于盡的招數(shù),連忙收劍后退,躲過了這一擊,攻勢也就停滯了下來,那個侍衛(wèi)見狀知道機不可失,揮動利劍,使出全力,不再留手。 為了前途,這名侍衛(wèi)招式大開大合,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張少杰身法多變,敏捷靈活,退了幾步,將對手的進攻全部躲過,隨后心頭大怒,他又不是沒殺過人,相反,年紀(jì)輕輕的他較為沖動,頗有幾分血性,見對手來真的,他也就不再客氣,將先前故意顯擺的花哨招式舍去,青鋒揮動,接連使了幾記狠辣的招式。 ‘絲,絲!’侍衛(wèi)躲避不及,胸口處多了兩條半尺來長的口子。 “??!去死!”侍衛(wèi)一聲怒吼,雙目赤紅,宛似一只受了傷的野獸,向張少杰猛撲了過去!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張少杰也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主,猛然一劍劈向侍衛(wèi)的長劍,“砰!”的一聲,侍衛(wèi)虎口*爆裂,接連后退,而張少杰則趁機向前沖出幾步,手中挽了個劍花,帶起一蓬血霧。 “啊~” 那名侍衛(wèi)突然一聲慘呼,用左手捂著傷口,滾倒在了起上。 圍在四周的官員則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原來張少杰劍光一閃,竟砍下了侍衛(wèi)的右手腕! ‘此子年紀(jì)不大,但心腸可夠狠毒的!’ 幾位官員互相對視了一眼,開始在心中防備張少杰。 “大人,卑職一時失手,請您責(zé)罰!”之前田機可是親口說過點到為止,現(xiàn)在張少杰傷了人,自然要上前請罪。 田機眼力何等毒辣,哪會看不出張少杰是不是故意的? 不過他只在乎誰更強,誰更有用,虛扶了一把,示意張少杰起身,開口道:“你二人真刀真槍的比試,一時失手,也是在所難免,來人,把此人拉下去,找個名醫(yī)替他療傷!” 說罷,田機不再多看那名侍衛(wèi)一眼,轉(zhuǎn)身又走回了書房,眾官員連忙抬腿跟上,張少杰走在最后邊,田府的幾個下人,則趕緊沖上前,把那只斷手撿了起來,并提來水桶,將地板上的血跡擦拭干凈,片刻后,水漬蒸干,所有的一切都恢復(fù)如初,就像這里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來到書房,田機明顯熱絡(luò)了幾分,并讓下人給張少杰搬來一把椅子,張少杰受寵若驚,連連道謝,同時心中喜不自勝。 “少杰,既然你與王田氏交好,那就是本官的心腹,本官想問問你,對王蒙遇刺之事,你有何看法?!?/br> 田機嘴里的‘心腹’二字,直說的張少杰興奮不已,他終于擺脫王蒙,找到了權(quán)力更大的靠山,抱拳一禮,答道:“回大人,卑職以為王大人遭歹人行刺一事,與洛城林家脫不了干系!” “哦?為何?”田機又問。 張少杰知道在座的官員都是田機的心腹之人,便毫不忌諱的說道:“以卑職看來,那個林家家主林敬之,早就查覺到王大人想要對林家不利,所以提前已經(jīng)有了防備,他知道此次案件在王大人的受意下,林家根本就無法澄清擺脫,所以才甘冒大不違,雇人行刺!而且……” 說到這里,張少杰臉上浮起一絲猶豫。 田機瞧出一絲蹊蹺,沉聲道:“而且什么?有話直說,不得隱瞞!” “是!”張少杰心神一震,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單膝跪地,“而且那名帶頭的刺客,正是卑職的師兄!” 接下來,張少杰又大致將玉姨娘,洪峰和林家的關(guān)系,解釋了一遍。 幾人的關(guān)系挺復(fù)雜,田機聽罷,冷聲道:“少杰,這個世界是很現(xiàn)實的,有時候想要擁有權(quán)利,地位,就得舍棄一些東西,你明白么!” “卑職明白!”張少杰低著頭,額前滲出了一絲冷汗。 “好,明白就好,坐下說話?!睆埳俳苓@樣立場不穩(wěn)的年輕人,田機遇到的太多,他才不怕張少杰不為他賣命,“那依你看來,要怎樣才能盡快的將林家拿下?” 年輕人,往往腦子簡單,考慮事情,更是不計后果,再加上張少杰對大乾王朝的律法知道的不多,微一皺眉,就開口答道:“回大人,卑職以為可以直接拿王大人被歹人行刺一案捉拿林敬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卑職一人斗不過師……呃,斗不過洪峰和余紅娘,需要武藝不錯的幫手!” 第二百八十八章 蘇醒 要想招兵買馬,就得花費大把的銀子,這是田機為何一再催促王蒙要早日拿下林家的原因。 聞聽張少杰想要幫手,田機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下來,并立刻讓府中的下人,去把豢養(yǎng)在府中的十幾名江湖人士傳喚到了書房當(dāng)中,并指定他們,要聽張少杰的調(diào)遣。 張少杰見田機如此重用自己,心中大喜,連忙跪下,再次表彰忠心。 知曉張少杰的坐騎被門口的弓箭手給射死了,田機大方的賞給他一匹通體雪白的良駒,這才讓他領(lǐng)著十幾名江湖人士,趕回洛城。 田機為了表示禮遇,親自送到了府門口,一個官員望著張少杰遠去的背影,皺眉道:“田大人,下官觀此人性格沖動,好大喜功,讓他去對付林家,是不是有欠妥當(dāng)?” 微微一笑,田機沒有回答,王蒙就是因為太沉穩(wěn)了,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仍未將林家拿下! 等張少杰趕回洛城,已是到深更半夜了,好在他身上裝有六扇門副總捕頭的腰牌,所以守門軍士立刻打開了城門,王蒙被人行刺,重傷不醒,城守府內(nèi)燈火通明,臥房內(nèi),王蒙一臉蒼白的躺在床榻上,正室夫人則用絲絹擦拭著眼淚,輕聲低泣。 王田氏也在房中,聽了半晌,終是再也忍不住,一聲冷喝,“哭什么哭,剛剛醫(yī)師不是說過了么,死不了!” 正室夫人平日里沒少被王田氏喝罵,聞言低下頭,盡量壓低聲音,輕輕抽咽。 “娘,父親生死不知,您就別吵了!”王二公子站起來勸阻。 “啪!”王田氏一揮手,就狠狠的甩了王二公子一個耳光,這一下沒有留手,好似這個青年不是她的兒子一般,“滾,沒用的東西,老娘要做什么事情,還用的著你來教?” 王二公子平日里被王田氏打習(xí)慣了,冷哼一聲,抬腿就離開了小屋,王田氏見狀又是一陣好罵,說來也巧,她剛覺著罵累了,停了下來,就聽床榻上的王蒙低哼了一聲,悠悠轉(zhuǎn)醒,正室夫人的整個心都放在王蒙的身上,最先發(fā)覺,叫了聲老爺,就撲了上去。 “別,別哭,為夫死不了。”王蒙與正室夫人感情深厚,喘著粗氣,開口安慰。 “我就說嘛,相公他福大命大,是死不了的,偏你就是不聽,哭個沒完!”王田氏尖著嗓音,扭著細腰,也湊了過去。 聽到王田氏的話,王蒙血氣上涌,猛然咳嗽了起來,正室夫人大驚,趕緊扶著他的上半身,幫他捶背,咳了好半天,王蒙的氣才順了過來,盯著王田氏,臉色發(fā)青。 ‘哼!若非這邊離不了你這只老山羊坐鎮(zhèn),老娘……’王田氏被盯的心頭不爽,將頭偏向了一邊。 氣再大,王蒙也得忍著,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幾口氣,他才勉強把怒火壓了下來,“陰雷,張秀,還有少杰可在府中?我有事與他們商議。” 王蒙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歹人行刺,與林家脫不了干系! 正室夫人柳眉微皺,勸道:“老爺,醫(yī)師說你這次受的傷極重,要多靜養(yǎng)才行……”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就被王田氏打斷,“除了少杰,陰雷與張秀都在府中!” “你們出去,叫他二人進來?!蓖趺蓪嵤窃诓幌攵嗫赐跆锸弦谎郏f罷,就合上了眼瞼,正室夫人是個柔弱的性子,只能強咬著嘴唇,緩緩?fù)顺隽伺P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