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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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肖建的身影轉(zhuǎn)過一個拐角不見了,那個岳大人突然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只不過是個宮廷內(nèi)的閹宦,也敢瞧不起本官!” 此人顯然是不滿肖建沒給其見禮,走時,也沒和他打個招呼。 林敬之聞言抬眼一瞥,將之相貌記在心中,又低下頭來。 程閣老突然輕咳了一聲,微責道:“岳大人,大家都是為皇上效力,別分什么三六九等?!?/br> 宇文墨朝著林敬之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也道:“就是,岳大人失言了?!?/br> 岳姓官員看到宇文墨的動作,心頭一跳,生怕林敬之與肖建關(guān)系不一般,忙住口不再言語。 見前方三人停止了講話,林敬之才上前一步,深深的彎下腰施了一禮,“學子林敬之,給程閣老,宇文大人,岳大人請安?!?/br> 程閣老聞言沒有說話,只是上上下下的打量林敬之,臉上的笑容不帶任何感情,顯得很公式化,宇文墨還記得林敬之上次在御書房幫忙給他尋了個臺階的事情,笑著虛扶了一把,“起來吧,本官與閣老大人,還有岳大人專程來訪,是有要事與你商談。” “哦?”林敬之更加好奇了,他又不是朝中官員,這三個份量不輕的朝廷重臣來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你還想讓閣老大人與宇文大人站在門口與你交談不成!”岳姓官員臉色一沉,開口喝道。 林敬之連忙彎腰右手虛引了一把,“程閣老,宇文大人,還有岳大人請進?!?/br> 程閣老微笑著點了點頭,當先抬步走進了院落。 宇文墨緊跟其后,擦肩而過時,給林敬之介結(jié)了下那名武官,叫岳南山,是正四品的兵部僉事。 岳南山好似與林敬之有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高高的抬著下巴,大搖大擺的走在第三位。 經(jīng)過短暫的接觸,林敬之看出來這個岳南山心胸狹隘,脾氣也不好,只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最后邊。 來到小院的大廳,程閣老自然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上首位,宇文墨與岳南山也坐下后,把林敬之擠到了最下邊,而且他并無官職,只能垂手而立,招呼著丫環(huán)給三位大人端上香茗,林敬之就讓她們退下去了。 溫茶端上來之后,程閣老只是低頭啜著茶水,含笑不語,宇文墨也是神色間有些猶豫,好似有什么話不好說出口,最終脾性較直的岳南山當先開口道:“林舉人,本官也不瞞你,此次本官與兩位大人前來此處,就是想讓你答應一件事情?!?/br> “什么事情?”林敬之偏頭望了過去。 “皇太后有意賜封你爵位,到時你自行請免!” “什么?”林敬之驚了一跳,皇太后有意賜封自己爵位,他怎么不知道? 岳南山一聲冷哼,又道:“別裝了,你南下立了一功回到京城后,天天往皇宮里跑,不是見皇上,就是見皇太后,你會不知道這件事情? 本官告訴你,此次不管是皇上,還是皇太后下旨,三位內(nèi)閣大學士與朝中百官都不會同意賜封你爵位,你還是死了這份心吧!” 林敬之是真的不知道皇太后或者皇上要賜封他爵位,聽岳南山這般一說,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咳~?!贝藭r宇文墨也開了口,“林舉人,本官與朝中幾位重臣聽說了你的事跡后,還是很看好你的,不過你現(xiàn)在還太年輕,著實不宜早早的封授爵位?!?/br> “回宇文大人,不管您信不信,學子是真的不知道皇太后與皇上要賜封學子爵位。”林敬之對著上首的位置,深深施了一禮。 “好了,別演戲了,你直接就說,答不答應我們,如果皇太后與皇上要賜封你爵位,你自行請免?”岳南山顯然認定了林敬之在撒謊,不耐煩的揮手道。 “不答應!”林敬之稍作思考,就干脆利落的回應。 坐在上首位置的程閣老雙手突然一頓,隨即緩緩的將茶杯放在了桌面上,一雙微帶渾濁的眼睛,也是瞧了過來。 第四百二十五章 一定很開心 “大膽!” 聽到林敬之的回答,岳南山用力一拍桌面,猛然站了起來,一臉怒色的罵道:“林敬之,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們之所以來這里給你說一聲,是孟尚書與宇文大人愛惜后輩,替你說了幾句好話,不然的話,到了明天朝廷百官一起上書彈劾,你以為皇太后還會下旨封你爵位?” 孟尚書? 應該是禮部尚書孟大人,自己剛來京城時,幫其老妻金夫人醫(yī)治過病癥,所以此人才會幫自己說幾句好話吧。 至于宇文大人,應該是記得前兩天自己的人情。 林敬之一瞬間想明白了緣由,沉聲道:“岳大人,封不封林某爵位,由皇太后與皇上說了算,如果百官真的要上書阻止,那么林某靜候結(jié)果便是?!?/br> “你~”岳南山見林敬之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火再升三分,剛待喝罵,卻被宇文墨阻止了下來,“岳大人,你且喝杯茶水消消火,有什么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 宇文墨的話音剛落地,一直未開口的程閣老突然出了聲,“林舉人,我大乾王朝自創(chuàng)立至今,很少封授爵位,文官不說,就是武將,也得在戰(zhàn)場上歷經(jīng)生死,立下無數(shù)汗馬功勞,才有機會賜封爵位。 前兩年逝去的王昌隆王老將軍,為我大乾王朝守護了數(shù)十年邊關(guān),生前也不過封了個一等安北伯而已,本官且問你,你自認有何德何能,能與之并駕齊驅(qū),同意皇太后與皇上賜封你爵位? 至于你來到京城后,那些功勞事跡就不用說了,這些遠遠不夠。” 聽到問話,林敬之抬頭看了程閣老一眼,他并沒有說呈奏玉碟時林家擔受的風險,也沒有說南下抓捕田機被蒙在鼓里,差點丟掉了小命,只是不卑不亢的答道:“學子是沒有為大乾王朝立下多少汗馬功勞,不過還是那句話,賜不賜封學子爵位,由皇太后與皇上說了算?!?/br> 程閣老瞇了瞇眼睛,不想再說什么,直接站起身往外走去,宇文墨見狀對著林敬之嘆了口氣,緊隨其后。 岳南山則一聲冷笑,“你別以為用盡手段把秦牧,龐羽,還有杜明這三個東宮大臣趕出京城,你就可以代替他們成為皇上身邊的紅人,只要有我們這些忠臣良將在朝一天,就絕不會讓你這等只知道溜須拍馬的jian佞得逞!” 說罷,狠狠的一甩衣袖,岳南山也大踏步走出了大廳。 林敬之聞言揉了揉鼻子,露出一絲苦笑。 走出小院大門,宇文墨追上了程閣老,開口道:“閣老大人,這個林舉人是有些年輕氣盛,不過人還是挺不錯的?!?/br> “哦?”程閣老回身望了宇文墨一眼,風輕云淡的把前陣子在酒樓喝酒,碰巧遇到林敬之與秦牧等人毆打歌妓的事情講了一遍。 宇文墨聞言啞然,再也說不出話來。 程閣老三人前腳離開,三位姨娘就急步走了過來,見林敬之坐在大廳內(nèi)眉頭緊皺,皆是心中一緊,婉姨娘緊走幾步,拿起茶壺倒了杯茶水遞了過去,問道:“敬之,那三位大人是何官職,他們找你有何要事?” 林敬之接過茶杯,輕啜了一口,不緊不慢的答道:“那三個人一個是當朝閣老,一個是戶部侍郎,還有一位是從四品的兵部僉事。” “?。俊辈怀鲆馔?,三位姨娘皆是驚呼一聲,她們以前何曾見過這等大人物? “他們來找為夫,是告訴我皇太后想要給為夫賜封爵位……” “什么?皇太后要給你賜封爵位?”林敬之話只說了一半,就被婉姨娘打斷,柔姨娘則是張大了紅潤的小嘴,一臉的不可置信,玉姨娘同樣是把柳眉挑了老高。 這三人也同樣曉得,大乾王朝甚少給臣子封爵。 “不錯!” 林敬之點了點頭,剛待細說,但卻又被婉姨娘出聲打斷,“天吶,這可是天大的好事,來人,去買些香柱與水果點心,還有買個羊頭回來,我們要擺香設案,祭拜先祖!” “我吩咐侍墨親自去辦。”玉姨娘深吸了口氣,卻難壓激動,說罷跨步走出了大廳。 “太好了,太好了……”柔姨娘一聲歡呼,上前抓起林敬之的胳膊就又蹦又跳,如果林敬之真的被賜封了爵位,那林家就真的是一方貴族了。 起碼在洛城一帶,絕對無人能及。 林敬之眼見自己的幾個女人如此開心,索性就不再詳細解釋,省得她們明白那三個大官來到府中的目的后,會擔驚受怕。而且皇太后聽了他的意見,都答應把孟子德放出來了,自然不會再顧忌百官施壓,打消賜封他爵位的事情。 這個爵位,他要定了! 別人也許覺得他所立的那點功勞不足以封授爵位,但他卻親自體驗了上玉碟時的擔驚受怕,也經(jīng)歷了南下流洲堅城,因為肖建刻意隱瞞,差點害得他也丟掉了小命的生死一線! 什么忠君愛國,什么為王朝效力就算是死也是應該的,都統(tǒng)統(tǒng)滾蛋,他是現(xiàn)代人,只曉得付出了,就得有收獲,而且真的被賜封了爵位,林老太君一定會很開心吧! 還有唐郁香,霜姨娘,嬌嬌她們也一定會很開心。 光耀門楣,讓長輩妻子開心,不就正是他這個做晚輩,做丈夫的責任么。 至于得罪了大批的朝廷重臣,連秦牧三人都能好好的活著,在京城為所欲為,他自然也不必擔心會丟掉身家性命! 頂多就是不能入朝堂議事而已。 婉姨娘與柔姨娘在大廳內(nèi)歡笑了一會,就走出容去吩咐丫環(huán)灑掃房間,準備擺設香案祭拜林家先祖,林敬之見她們這么開心,拋卻擔憂,臉上也浮起了笑容,不過他沒有高興多久,就見一個守門的暗衛(wèi)飛快的跑進大廳,說又有官員來訪。 林敬之心中疑惑,快步迎了出去,沒走多遠,就見一個皮扶白晰,臉頰瘦長,身穿大紅色錦繡官袍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身后跟著七八名腰挎鋼刀的護衛(wèi),也全部穿著大紅色錦繡官袍,只不過胸前后背所繡的圖案不一樣。 內(nèi)廠的廠衛(wèi)? 林敬之一怔,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 新年過了,大家一定要努力喲!!?。。?! 第四百二十六章 明日問斬 “大膽,見了齊公公還不快點行禮問安!”眼見林敬之愣在那里不說話,一名內(nèi)廠廠衛(wèi)猛然踏前一步大聲厲喝,本能的把右手按在刀把上。 齊公公,內(nèi)廠廠衛(wèi)…… 林敬之靈光一閃,猜出此人應該便是皇上身邊最紅的那位寵臣,齊德盛齊公公。 齊德盛不但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有批紅的權(quán)力,而且還是內(nèi)廠廠衛(wèi)的指揮使,真要論起實權(quán),就連朝中的三位內(nèi)閣大學士,都比之不上。 “原來是齊公公,林某有禮了。”林敬之連忙彎腰施禮。 齊公公尖尖的下巴,一臉倔傲,皮膚異常白晰,應該是涂抹了珍珠粉一類的護膚品,眼見林敬之態(tài)度恭敬,隨意擺了擺手,尖著嗓音道:“起來吧,咱家今天來這里,就是提醒你一聲,等到了明天,如果皇太后要賜你爵位,你自行請免,不要接旨便是?!?/br> 齊公公的語氣就像是在發(fā)號施令,說罷,就待轉(zhuǎn)身離開,顯然根本就沒把林敬之放在眼里。 林敬之一怔,連忙問道:“齊公公,這可是皇太后和皇上的意思?” 齊公公轉(zhuǎn)身之際稍稍皺起了眉頭,不耐煩的答道:“不是,是咱家的意思?!?/br> 或許是因為齊公公手中的權(quán)力太大,與華夏史上那些禍國殃民,卑鄙陰險的閹宦太監(jiān)們相似,林敬之本能的對其沒有好感,聞言毫不猶豫的答道:“那恕林某不能答應?!?/br> “嗯?你說什么?”齊公公沒想到林敬之這個小小的舉人,竟然敢不聽從他的吩咐,臉色變的異常難看。 林敬之不卑不亢的又說了一遍,“恕林某不能答應齊公公的吩咐?!?/br> “鏗~” 立在齊公公身后的一眾內(nèi)廠廠衛(wèi)臉含怒色,齊齊拔出了半截鋼刀,向前緊逼幾步,只待齊公公一聲令下,就把林敬之砍翻在地。 不過林敬之卻挺直了腰桿,并無半點懼色,現(xiàn)在他在皇上身邊也算是個人物,還真不信齊公公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了他的小命。 就算要對付他,起碼也得先在皇上面前詆毀他,或者找人栽贓陷害,再把他弄進內(nèi)廠的大牢里再說吧。 “你們要做什么!”玉姨娘找到侍墨吩咐完畢,回來的路上正巧碰到這劍拔弩張的場面,一聲嬌斥,拔出腰間利劍,雙腿交錯,如箭矢般急奔而來。 齊公公瞇著眼睛掃了玉姨娘的方向一眼,目光冷寒如刀,突然仰天長笑,“好,好一個大膽的小小舉人,咱家到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竟然敢和本公公抗衡,走!” 說罷,齊公公大手一揮,當先朝著門口走去,那七八名內(nèi)廠廠衛(wèi)狠狠的瞪了林敬之一眼,才收刀入鞘,轉(zhuǎn)身跟上。 “敬之,那些人要做什么,怎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你動刀動槍?”玉姨娘疾奔至林敬之身前,氣息微喘,一臉焦急的詢問。 “帶頭的那個人正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也是內(nèi)廠廠衛(wèi)指揮使,他來此處,是下達命令,讓我明天請免皇太后的賜爵!”林敬之一聲冷笑。 “什么?他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皇太后與皇上的眼皮底下逞威風!”玉姨娘脾性率直,聞言大怒。 林敬之卻是搖了搖頭,“此人是皇上的心腹,就連秦牧,龐羽,還有杜明三人也比不上,而我只是一介小小的舉人,他能親自來我的小院下達命令,就算是看的起我了?!?/br> 玉姨娘一愣,搞不明白自家相公為何會這般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