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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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自己的母后,竟然讓自己重用這樣的一個人! “原因很簡單,他有才華,有輔助你坐穩(wěn)江山的真本事!”皇太后微瞇的鳳眸中,閃過一道睿智的光芒,一字一頓的說道。 “尤其是現(xiàn)在,他能幫你賺大筆的銀子,有了這些銀子,咱們就能渡過目前的難關(guān)!他是沒有絕對的忠心,但只要我們不去傷害他,他也不會反叛,另投他人麾下。” 年輕皇上的腦袋現(xiàn)在是真的轉(zhuǎn)不過彎來了,他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臣子必須要忠于他這個天子,天下黎民,也要忠于他這個天子,他就是天下之主,誰對他不忠,誰就是jian臣,誰就該死,可現(xiàn)在皇太后卻讓他用一個沒什么忠心可言的舉人,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許是看出了皇上的迷茫,皇太后輕嘆一聲,握著自己孩子的手,臉上浮起了一絲無奈,開口說道,“皇兒,你年紀還小,還活在空洞的理想化的現(xiàn)實之中,不懂得人心的復(fù)雜與險惡啊! 什么忠心可鑒,什么君辱臣死,什么君為天子,天下黎民當拜之,這些都是虛的,要想真正的坐穩(wěn)江山,就得給你的臣子榮耀,給你的臣子富貴,給你的臣子權(quán)利,給你的臣子展示才華的機會! 一個不懂得御人之術(shù)的皇上,是絕對坐不穩(wěn)江山的!” 第四百三十五章 最重要的 皇太后的一席話,直把皇上說的怔在了當場,心中則翻起了驚濤駭浪,這些話與傳授他課業(yè)的先生所講的道理完全不同,但細細思量下,又好似蘊含著為君之道,與高明的御人之術(shù)。 “皇兒,你若是現(xiàn)在仍然聽不懂,那就只需記住,誰能幫到你,你就重用誰!而在重用此人的時候,也要時刻堤防!免得他功高震主,蓋過了你的風頭!”皇太后又接著說道。 年輕皇上一時半刻,的確無法想通這其中的道理,只是無聲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那孩兒把齊德盛打入皇陵,讓他去給先帝們看墓掃雪可不可以?” 很明顯,年輕皇上還是舍不得殺掉齊德盛。 “不行!”皇太后回答的斬釘截鐵,臉上也再次浮起了狠厲之色,“任誰都知道,齊德盛是你身邊的第一寵臣,你與他的感情如此交厚,如果他不死,那么不管是誰,也不會相信他以后再無出頭之日! 等他東山再起之后,那以前得罪過他的人,還能會有好下場? 而且,你也別想著做和事佬,讓他們化干戈為玉帛。 要知道此次齊德盛給林敬之扣的可是誅九族的大罪,你試想一下,如果今天不是林敬之正好也在御書房,他將會是什么下場?” 年輕皇上聞言認真的回想了一番,如果當時林敬之真的不在御書房,沒有機會直面辯解,那么他很有可能讓齊德盛將之押入內(nèi)廠的大獄,開堂審問。 而如果是這樣,齊德盛必然會在大堂上對忤逆過他意思的林敬之動用重刑,到那時林敬之一旦受不過苦刑招認,那洛城林家怕真的會被誅了九族。 想清楚了事情的嚴重性,年輕皇上才明白皇太后為何不松口,非要拿下齊德盛! 這時,皇太后又開了口,“哀家還記得,先前問林敬之,既然有那么多朝廷重臣,要讓你自行請免封爵,那你為何不退一步答應(yīng)下來?” 年輕皇上搞不懂皇太后為何會突然說出這么一句話來,不過心中對林敬之的答案,也是升起了一絲好奇。 對上自己孩子詢問的目光,皇太后笑道:“他說如果皇上給他封了爵,他就可以光耀門楣,讓家中的奶奶與妻妾們開心,還說他的奶奶身子骨不好,聞聽到這個消息后,說不準還能返老還童?!?/br> “哦?!蹦贻p皇上仔細想了想,覺得這個理由很正常,沒什么特別的,只是母后為何會笑的這般開心? 皇太后也看出年輕皇上沒聽懂自己的意思,耐心解釋道:“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回答的話語中,絲毫沒有提及自己么?哀家敢保證,如果你要封秦牧那幾個東宮大臣爵位,他們感謝你的時候,絕對不會提及家人! 頂多就是表忠心,說些什么日后一定會好好報效朝廷,盡最大的努力為你排憂解難,或者是什么為我大乾王朝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場面話。” 若是放在以前,年輕皇上肯定會說自己封臣子爵位,臣子自然應(yīng)該表忠心,這沒什么錯,不過在聽了皇太后先前的一番理論后,他的思想有了一定的深度,反倒瞧出有些不妥,像林敬之這樣回答的,恐怕才是真心話。 “哀家給你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在林敬之的眼中,他的奶奶,妻妾,還有以后會出生的兒女很重要,重要到比他自己還有份量,若是齊德盛先前只是誣陷林敬之本人,那他們還有合好的回旋余地,但現(xiàn)在嘛,只能是不死不休!” 聽到這里,年輕皇上終于明白了,皇太后說了這么多,無非是要告訴他,齊德盛做的過了,他給林敬之誣陷的罪名太大,已經(jīng)波及了林敬之的長輩家人! 等同于碰觸了林敬之的逆鱗。 沉默了片晌后,年輕皇上突然抬頭,直視自己的母親,開口道:“母后,在孩兒眼中,您也是最重要的!” 皇太后聞言眼眶一紅,瞬間掉下幾滴淚水,一邊抬起衣角擦拭,一邊哭笑著說道:“好,哀家知道皇兒是個孝順的好孩子! 其實在哀家心中,皇兒又何常不是最重要的? 若非顧忌你會在心底埋怨哀家,哀家要拿下一個齊德盛,還有要拿下那幾個狂妄的東宮大臣,還用得著得到你的首肯么?” 的確,現(xiàn)在年輕皇上之所以能坐穩(wěn)江山,完全是因為有皇太后在身后撐腰,這一點,年輕皇上自己也是知道一些的,不過以前他認為皇太后是自己的親生母親,給自己撐腰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現(xiàn)在嘛,他心中非常不是個滋味,林敬之以十四之齡,就能撐起林家諾大的一片家業(yè),可自己呢? 現(xiàn)在都過二十歲了,還生活在自己母后的羽翼之下! 前幾天他覺得秦牧等人比不得林敬之有本事,還多少有些氣惱秦牧等人不爭氣,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連自己也比不上林敬之。 連一個小小的舉人都比不上,還談什么要做個北擊突刺于千里之外,南掃海賊于*大海大洋的圣賢明君? 好似一瞬間,年輕皇上懂事了許多,有了這個開端,日后便會漸漸成熟起來。 “好吧,母后請說,要皇兒什么時候拿下齊德盛?” 眼見年輕皇上終于應(yīng)了下來,皇太后頓時眉開眼笑,“現(xiàn)在不急,我只是怕你會繼續(xù)聽信齊德盛的謊言,會對林敬之不利,這才找你來好好談?wù)劇?/br> 其實今天有三撥人馬去林府警告過林敬之,都是要他自行請免封爵的,而從這件事情當中,林敬之則懷疑背后還有一雙大手欲對他不利!經(jīng)過哀家與林敬之的仔細商討,覺得此人很有可能便是七皇子!” “???七弟?”年輕皇上一臉驚訝。 “不錯,哀家今天早上不是派人去四處宣揚林敬之的功勞事跡,好名正言順的賜他爵位么?估計就是在今天,七皇子知道林敬之壞了他諸多好事,他要對付林敬之,一來是要報復(fù)打壓,這樣才能出了他胸中的惡氣; 二來應(yīng)該是怕林敬之才華橫溢,日后還會幫你出好的良策?!?/br> 聽完皇太后的細說,年輕皇上也覺得在理,隨后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七皇子以前為何不除去秦牧等人呢? 難道自己一直認定是賢臣,視為心腹臂膀的幾個東宮大臣,當真就那般不堪,都不值得讓七皇子出手? 想及此處,年輕皇上心中頗不是滋味,同時暗下決心,要好好試一試林敬之,看這個舉人出身的商賈,到底有多大本事! 皇太后并不曉得皇上心中的想法,接著又提及上次林敬之來到皇宮,發(fā)現(xiàn)有一個京城六扇門捕頭是七皇子暗中布下的眼線一事,說現(xiàn)在內(nèi)廠里邊也很有可能混入了七皇子的人,所以現(xiàn)在不能隨意拿下齊德盛。 不然內(nèi)廠里搞出太大的動靜,有可能會逼的某些人狗急跳墻,那就不好了。 不如先讓齊德盛繼續(xù)坐在內(nèi)廠指揮使的位置上,然后自己這邊暗底下調(diào)查,看有哪些人值得懷疑,等有了充足的證據(jù),再把齊德盛與七皇子的人一舉拿下,連根拔起。 對于皇太后的布局安排,年輕皇上自然沒有反對的意見,一個勁的點頭,母子二人又在慈寧宮商議了一會,年輕皇上才告辭退下了。 第四百三十六章 綢緞莊少東家 林敬之剛回到小院,三位姨娘就圍了上來,玉姨娘經(jīng)不住婉姨娘與柔姨娘一聲聲的追問,已經(jīng)把先前發(fā)生的事情說與二人知道了,所以現(xiàn)在這三個人心中都是非常的焦急。 與朝中大臣和齊公公爭斗一事,林敬之并不想告訴三人,免得三位姨娘心中不安,若是因為擔驚受怕的清減了,那他可是會心疼的,于是就把先前去求見皇太后的事情告訴三人,并拍著胸脯保證,有皇太后撐腰,就是皇上也不能把他怎么樣。 聽完林敬之的解釋,三位姨娘才松了口氣,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婉姨娘給林敬之倒了杯溫茶,遞了過去,開口道:“皇太后竟然會答應(yīng)與林家合伙做生意,這要是放在以前,婢妾是怎么都不敢相信的?!?/br> “是啊,相公的本事真大。”柔姨娘仰著俏臉,毫不吝嗇的夸贊自己的相公。 林敬之接過茶杯,吹了吹,開口笑道:“這件事情聽起來的確是有點天方夜譚,不過現(xiàn)如今國庫空虛,皇太后也是沒別的辦法了?!?/br> “既然有皇太后撐腰,以后就不會再有人欺到門上了吧?”玉姨娘的責任是帶領(lǐng)林家暗衛(wèi)保護小院的安全,蹙著一雙柳眉說道。 “話雖這么說,但萬事沒有絕對,更何況和皇太后合伙做生意的事情,不能端到明面上來說,所以日后你還是要多加小心些才是?!绷志粗攘丝跍夭?,開口道。 不但是玉姨娘,就是婉姨娘與柔姨娘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表示不會把皇太后自降身份做生意的事情泄露出去。 此刻已經(jīng)到了下午時分,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三位姨娘離開大廳去忙各自的事情,林敬之多少有些無聊,他正待去床上躺一會,然后就與三位姨娘回另一個小院,卻見侍墨急沖沖的走了進來。 “二爺,外邊有個姓秦的公子,說是有事求見?!?/br> 林敬之原本靠著椅背,聞言挺直了腰身,姓秦的公子?自己怎么不記得有姓秦的朋友? 侍墨見林敬之一臉疑惑,又補了一句,“那人說自己是秦氏綢緞莊的少東家?!?/br> “哦,原來是他呀,快快有請。”林敬之上次就在大秦氏綢緞莊買的錦緞布料,當時劉掌柜說貨不夠,要拖延兩三日才能把余貨補齊。 侍墨聞言連忙提著衣衫下擺,小跑出去請人了,林敬之也給足了面子,走出大廳,來到墻院門前迎接。 隔著老遠,齊凌就見一個身形挺拔,皮膚白晰的青年一身風塵的走了過來,他剛待抱拳客氣兩句,那個青年已經(jīng)當先開了口。 “想必這位就是林賢弟吧!”秦姓青年哈哈一笑,緊走幾步,十分親熱的拍了拍林敬之的肩膀。 林敬之一怔,搞不懂初次見面,眼前這位對自己怎么這般熟絡(luò)。 秦姓青年看出異常,連忙笑著解釋,“林賢弟,我們以前雖然沒見過面,但賈林那小子卻是時常在我耳邊提起你!” 林敬之這才恍然大悟,在洛城,他只有一個好友,那就是賈林,賈家也是做紗紡布料生意的,跟這位姓秦的公子相熟,就很正常了,而且聽語氣,這位秦公子與賈林的關(guān)系還相當不錯。 “原來是秦兄,快,快進去屋里坐。”林敬之左手虛引一把,拉著秦公子走進大廳,分賓主坐下,又讓侍墨親自給秦公子倒了杯溫茶。 秦公子的衣衫上沾滿了灰塵,頭發(fā)也有些散發(fā),明顯是渴壞了,端起茶杯就一仰而盡,干澀的嗓子才好受了一些,然后也不顧忌什么禮儀,直接用衣袖把嘴角的水漬擦干,笑道:“賢弟莫見怪,為兄是聽劉掌柜派出去傳話的小廝說你與本店簽了一單大買賣,這才扔下拉貨的車隊,獨自一人快馬趕了過來。 剛進京城,為兄連衣衫都還沒來的及換呢。” 聞言,林敬之才明白秦公子為何會沾染了一身的塵土,“秦兄不必如此著急,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劉掌柜,余貨可以拖延三五天再送過來?!?/br> “不,不,不,為兄這么快趕過來,不是急著要給你送貨,而是想問問你,你要做刺繡生意,可有新穎的圖案?”秦公子擺了擺手,解釋道。 林敬之心中一動,問道:“怎么,秦兄也有興趣做刺繡買賣?” “當然,為兄也不瞞你,秦家在柳洲與海洲,也開有不少販賣刺繡的店鋪?!笔棠榭沼纸o秦公子倒了杯溫茶,秦公子看出侍墨身份不一般,客氣的點了點頭,這才又把茶杯端起來喝了一口。 “就算有賈林那小子在秦兄面前幫小弟說好話,秦兄也沒道理如此信任小弟,才第一次見面就合伙做生意吧?!绷志粗米笫值氖持福p輕扣打著桌面。 秦公子把茶杯放下,正了正臉色,開口道:“我著急的找上門來與賢弟做生意,自然不是因為賈老弟曾在我面前說了你一大堆的好話! 而是有以下兩點,第一,洛城林家的少年家主才華橫溢,以十四之齡便考中舉人,并且更是出了名的商業(yè)天才,我相信在南方幾大洲,很少有人沒聽說過你的大名! 第二,以你的能耐,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又如何會一下購進這么多的錦緞布料,做這門刺繡生意? 我相信賢弟的眼光!” 聞聽秦公子如此說,林敬之心中有些小激動,而且也看出此人是個性子爽快之人,有什么說什么,并不拐彎抹角,對他升起了一絲好感,想了想,開口答道:“如你所說,若非有十足的把握,小弟自然不會魯莽的一下購買這么多的錦緞布料。 不過要合作可以,但在合作之前,先得把話提前說明白?!?/br> 秦公子心中一喜,點頭道:“你有什么條件,直管說出來。” “好,秦兄是個痛快人,小弟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其實這門生意,小弟并不是最大的東家,上面還有一位!”林敬之說著說著,聲音逐漸減小,然后沖著皇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哦?不知賢弟身后,是哪位皇親國戚在撐腰?” “具體是哪位,恕小弟不能奉告,小弟只能告訴你,此人勢力極大,甚至可以調(diào)動內(nèi)廠的力量?!绷志粗匀徊粫炎畲蟮臇|家是皇太后說出來。 不過就算如此,也把秦公子驚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管是朝中官員,還是豪門子弟,又或者平民百姓,都是避內(nèi)廠的廠衛(wèi)為蛇蝎豺狼。 能調(diào)動內(nèi)廠廠衛(wèi)的人,必定深受當今皇上寵信! 秦公子對京城勢力也有幾分了解,不過想了好半天,卻是想不出林敬之的靠山,到底是誰。 要做整個天下的買賣,單靠林府一家之力,是絕對撐不起來的,這一點林敬之自然是十分明了,現(xiàn)在秦公子主動送上了門來,他到是真想與之合作,讓其把柳洲與海洲那一片的生意撐起來。 至于流洲這一片么,他想交給賈家,讓好友賈林也沾點光,這是他來京城之前,就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的。 聞聽林敬之背后有如此大的勢力撐腰,秦公子反而有些猶豫,雖然做生意難免要給當?shù)氐墓俑螯c,但如果真的與權(quán)力太大的勢力合作,也并非就一定是好事。 林敬之見秦公子一下沉默了下來,沒有像一般的商人聞聽到有很大的勢力做靠山就高興的找不著北,對此人再次高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