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第三十八章 便飯 “你留下來和我一同用膳吧?!碧诫S意地說道。這時起了一陣風,敞殿中前后通風,這一陣清涼的風便灌了進來。掛在朱紅柱子間用來遮掩陽光的紫色綾羅便被掀了起來,上面繡著暗金色的圖案,搖曳之間發(fā)出嘩嘩的輕響。太平公主的注意力仿佛被那動靜吸引了,轉(zhuǎn)頭靜靜地看著飄蕩的簾子。 簾子外面的雨還未停息,重檐宮殿都在朦朧的煙雨之間若隱若現(xiàn),太平的目光仿佛也朦朧起來。 就在這時薛崇訓(xùn)說道:“兒臣想去隴右。” 太平轉(zhuǎn)頭看著他的臉:“你又出京做什么?關(guān)外人人都想出將為相留在長安,你在長安呆不?。俊?/br> 薛崇訓(xùn)道:“我這河?xùn)|王遲早要被撤去,母親這次用程千里做行軍總管對吐蕃作戰(zhàn),是一個立功的大好機會,我正好借此立功恢復(fù)王位;還有一個緣故,我有一種直覺,逃脫的李隆基可能藏在那邊……萬一手握重兵的程千里和李隆基有所勾結(jié),邊關(guān)離京甚遠,交通不便,恐怕我們被蒙在鼓里都不知道。這事不得不防,兒臣過去呆著,至少能實時得到風聲?!?/br> 太平的眉毛一挑,沉吟道:“征戰(zhàn)之地不甚平安還是派別人去,此事我已心中有數(shù)?!?/br> 薛崇訓(xùn)勸道:“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再說我在長安也做不了什么事,總不能這么游手好閑吧?出京歷練歷練也好。母親且放心,我又不去戰(zhàn)場上,你給我封個刺史就行了,我干干押運糧草之類的事,如果打了勝仗,功勞也有我一份不是?” 太平道:“戰(zhàn)事還有一些日子,先不忙。天都快黑了我們就在這里吃飯吧,今天下著雨就不再安排晚宴。其實天天都看那些個東西也沒個新鮮的,無趣得緊?!?/br> 過得一會,奴婢們便將食物端了上來,太平公主和薛崇訓(xùn)母子相對而坐吃晚飯。唐朝人平常的飲食并不算鋪張,就算是皇帝平日三餐也是幾樣。后世才越來越奢|靡,到了滿清時,宮廷平常用餐都是滿桌子菜。 今晚是家常便飯,桌子上也就五六個菜,葷素搭配,做得比較精致而已。三道葷菜,雞rou、鵝rou、羊rou,素菜中的莼菜湯和紫蕨是薛崇訓(xùn)很愛吃的東西。 特別是莼菜不是長安產(chǎn)的,在這里吃這東西比吃rou還貴。“一鐘菰葑米,千里水葵羹”薛崇訓(xùn)很喜歡那種又嫩又|滑的口感。 還有精烹細飪的自蕨,是很下飯的菜,薛崇訓(xùn)便吃了很多。太平公主見他老是夾素菜,便夾起一塊雞rou放到他的碗里:“你要多吃點rou,身體才好?!?/br> 薛崇訓(xùn)笑道:“素菜也很重要……”他本來想說維生素之類的東西,但說了沒用,便改口說道:“母親,貓這種牲畜喜歡吃魚,是不吃菜的,但隔個三五天,它會跑到外邊去找綠葉草嚼?!?/br> 太平笑道:“你又不是貓兒。” 母子倆有說有笑地吃著一頓飯,只是普通的一頓飯,卻讓太平公主紅光滿面,她看起來十分開心。或許此刻的情形才更像家庭晚餐吧。 “我吃完了?!毖Τ缬?xùn)放下筷子。太平公主勸他再多吃點,但他已經(jīng)三大碗飯下肚,便說吃飽了,然后招呼侍立在一旁的奴婢道:“給我倒點茶到碗里。” 那奴婢便提起茶壺往薛崇訓(xùn)的飯碗中倒了半碗水,他涮了涮,先試了一下水溫,然后一口喝進嘴里,將茶水在嘴里包了一小會,然后吞了下去。 這個是薛崇訓(xùn)吃飯的一個小習(xí)慣,每頓吃完就喝半碗水,不僅能將碗里的飯粒都吃干凈,還能將嘴里的食物殘渣吞進肚子里。太平公主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做完這件瑣事,笑而不語。 在古代糧食是非常有價值的社會物資,節(jié)約糧食無論在士族中還是百姓中,都算一種美德。所以太平才沒有說他這個小習(xí)慣。 吃過晚飯后,天已經(jīng)黑了而且外面的雨還沒停,太平公主便留薛崇訓(xùn)在承香殿歇息。薛崇訓(xùn)有點睡不慣這大明宮中的床,本想拒絕,但太平提醒說讓程婷侍寢,他便明白了其中關(guān)節(jié),也不太好拒絕母親的好意,只得叫一個宦官去玄武門給家里的奴仆帶話,好讓他們自己回家別在外面傻等了。 承香殿后殿中寬敞的寢宮大氣而華麗,長寬好幾丈,在這樣的空間中睡覺,薛崇訓(xùn)不知怎地總是感覺沒有安全感,有點像裸|奔一樣的感覺。他也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有這種心理,想起關(guān)于曹cao的一個事兒,曹cao怕別人在他睡著時暗算,便在晚上暴起殺人,殺完之后對部將說他有夢游癥,睡著了就要殺人……難道自己也是這樣疑心重的人? 厚重的銅鼎散發(fā)著若有若無的青煙,涼風灌進直欞窗,將珠簾撥|弄得“叮?!敝表?。就在這時,只見身穿淺綠色羅裙的程婷輕輕地挑開珠簾,低著頭走了進來。她的腰間戴的環(huán)佩隨著步子輕輕搖動,與珠簾的響聲相映成音,就像一曲淺淺的曲子。 程婷的樣子讓他想起兒時的鄰家jiejie,她的裝扮清新簡單,臉上沒有上妝,雖然容貌不算艷麗,卻覺得很親切。青絲梳得一絲不茍,發(fā)際黑的頭發(fā)和白的肌膚分界清晰,更顯清秀。 她低著頭說道:“殿下讓我來……侍|寢?!?/br> 薛崇訓(xùn)剛從太平公主那里過來,已然明白此事,他必須要收了程婷,因為政|治|需要……還好,這個女子看起來還不錯,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不爽。不過程婷低著頭,看不見她的表情,卻不知她作何感想? 薛崇訓(xùn)用隨意的口氣哦了一聲,左右踱了幾步,看見案上放著一把琵琶,便隨手拿了起來,說道:“忽然很想聽《長相思》,你在我母親府上做了多年舞姬,應(yīng)該會吧?” “會。”程婷生硬地應(yīng)答著。她緩緩走過來正要取琵琶時,卻見薛崇訓(xùn)正用手撫|摸那把琵琶……也許他想到了女人背部的曲線吧,于是不經(jīng)意之間撫|摸的動作極其yin|蕩。程婷的臉唰一下就紅了,她產(chǎn)生了那只手好像在摸自己一樣的錯覺。 薛崇訓(xùn)很快也意識到了這點,忙停了下來,把手里的琵琶遞了過去。 程婷抱著琵琶又到一個柜子里找出了一副指套戴上,這才找了條胡床坐在薛崇訓(xùn)的旁邊調(diào)試起弦線來。二人默然不語。 程婷唱道:“滌藍翎,滄海傾,怎斷桃洲不舍情,相思綠柳營。人飄伶,影孤伶,書斷淵渟尺素輕,枉添苦夢縈。欲了情,難了情……” 這首大明宮的教坊曲,是薛崇訓(xùn)最喜歡的古代音樂,算是俗不可耐的一種,可他偏偏覺得很有意思。 他走到程婷的面前,此時她還沒有唱完,但一只大手卻忽然摸|到了她裸露的脖子上,溫暖而粗糙,唱音和琵琶都因此而走調(diào),但她還沒停下來,想善始善終地唱完。薛崇訓(xùn)的手沿著她的脖子向下慢慢滑|下,沿著脖頸與肩膀組成的凹狀線條移動到了她的肩膀上,肩上的衣料被抹到了胳膊上,以至于她的半邊肩膀都裸|露了出來,在點著幾十盞蠟燭的黃銅燈架下泛著純潔的光澤。 程婷大概有十七八歲的年紀了,算是比較大齡的女子,但被太平養(yǎng)在府中好幾年,應(yīng)無機會和男人有什么關(guān)系。薛崇訓(xùn)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就哭了,恐怕還是個處|子? 但今晚他必須得占有她,他想罷不再猶豫,抓住她上衣的袒|領(lǐng)向下一扯,顯得有些粗暴,程婷的衣服頓時被撕了一個大口子,雪白的左|乳騰地彈了出來。 “鐺!”琵琶聲嘎然而止。程婷的手指在輕輕顫|抖,但她居然沒有馬上去遮住暴露的羞|處,任那柔軟的一只白兔一樣的東西敞在空氣中。她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薛崇訓(xùn)。 又是毫無感情可言的關(guān)系,薛崇訓(xùn)有些不敢正視她的眼睛,垂目伸手輕輕托住了那個白生生的奶,輕輕一捏,把|玩了一陣。 就在這時聽得程婷哽咽道:“在舞姬里我算年紀大的,但這是我的第一次……” “嗯?!毖Τ缬?xùn)應(yīng)了一聲道,“我知道了。”他說罷便攔腰抱住她放在閭木大案上,然后去解她的腰帶。對付一個已經(jīng)成年的女子,薛崇訓(xùn)壓力不大,覺得是很輕松的事。 程婷毫不反抗,像一具|女|尸一樣直|挺挺的任他擺弄,只是褻|褲被拔的時候,她忍不住說道:“能把燈滅了嗎?” 薛崇訓(xùn)沉聲道:“別怕,等我們合二為一了,心里也會連接在一起,很奇妙的東西……就像插|頭與插|座,一對上就通電了。” “你說什么……”程婷喃喃道。但這時薛崇訓(xùn)的手已摸到了那芳|草|叢生的河蚌之處,撥開那天然的縫|隙,只見她的臉更紅了,把頭轉(zhuǎn)到一邊緊緊地閉著眼睛。 薛崇訓(xùn)也不過多磨蹭,準備了片刻便將插|頭塞了進去,用力一沉,通電了……程婷的牙關(guān)咯咯一陣響,悶哼了一聲,居然沒大叫出來。 第三十九章 微雨 薛崇訓(xùn)的雙手按在大案上以支撐身體的重量,他感覺左手背上一陣冰涼,原來是程婷的眼淚從她的眼睛中滑落,因其頭偏向左邊,于是那淚水便沿著她清秀的臉頰滑到了薛崇訓(xùn)的手背上。 好像有人說這樣能連通彼此,那柔軟的縫|隙是通往女人內(nèi)心的橋梁,不進入永遠也無法了解她。 薛崇訓(xùn)試圖感受到她身體里的東西,他感受到了那溫柔之處緊緊地包裹著自己的東西,輕緩地隨著身體的移動刮|過;偶爾的一瞬間他又有所領(lǐng)悟,仿佛能感覺到她的內(nèi)|腔中的每一處細微皺褶,仿佛能感受到她的疼痛與快|感…… 這時聽得程婷說道:“河西節(jié)度使程千里,我連面都沒見過,就算見到他我也不認識他……” 薛崇訓(xùn)沉默不語,他不想通過她的語言去了解她,只通過觸覺去感受。很顯然,她不只有疼痛,還有初次嘗到人|倫時的新奇、喜悅、快樂,因為薛崇訓(xùn)察覺到越來越濕|滑|流暢了。 但她連哼哼都沒一聲,只做出一副迫于政|治壓力的無奈樣子,躺著一動也不動,既不掙扎也不迎|合。 這就是成熟的表現(xiàn)吧?程婷已經(jīng)是個成人了,而且跟著太平公主這些年應(yīng)該見識不少。 有時候薛崇訓(xùn)也能感受到自己的逐漸成長,隨著年齡的增大,他在人前表現(xiàn)得越來越有禮有節(jié)有情,也越來越像好人……但他自己知道,自己從未變過絲毫,照樣充滿了各種欲|望、各種黑暗與冷漠、好|色。他的君子傾向在于越來越會隱藏自己,面具也越來越逼真,因為人要在世上立足,正人君子才是主流取|向。 同樣,薛崇訓(xùn)認為程婷這個女人的內(nèi)心隱藏著瘋狂,也許她很想體驗各種刺|激,但卻要裝作現(xiàn)在這副模樣……她不敢放開自己,也不敢放縱自己,這中間涉及到名聲和形象問題,女人的名聲十分重要,賢淑、保守、自律才符合社會對女人要求的主流價值觀。 薛崇訓(xùn)俯下身去,感覺到那只裸|露出來的嬌|乳上乳|尖已經(jīng)發(fā)|漲勃|起,正頂著自己的胸口,分外好受,他在程婷的耳邊悄悄說道:“我已經(jīng)到了你的里面,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感受,我都知道?!?/br> 程婷依舊閉著眼睛,沒有說話。也許她不愿意承認,也可能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內(nèi)心,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了解自己的。 因為越來越順暢,于是薛崇訓(xùn)的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他看見那只仍然藏在衣服里的乳|房在衣服上映出柔軟的輪廓,甚至乳|尖也頂起了衣服。若隱若現(xiàn)的東西更加美好,但人是不知道滿足的,看見了一點就會被勾起好奇想更進一步。于是薛崇訓(xùn)便將目光轉(zhuǎn)向左邊,那只酥|軟的白兔正在外面,像波浪一樣蕩漾,一目了然什么都看清楚了,從俏皮的乳|尖,到淺紅乳|暈上小小的顆粒,都一清二楚。 沒過一會,程婷無法控制地從鼻孔里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薛崇訓(xùn)感覺到了她身體的繃|緊,埋頭一看時,只見她的兩條白生生的腿已經(jīng)繃直了,兩只玉足用力地伸展出去,讓薛崇訓(xùn)想起了后世的女人穿高跟鞋時腳的姿勢。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燈架上的幾十只蠟燭,真有一種沖動,想把蠟燭油滴到她的胸口上,讓她哭喊胡言亂語……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就好比生氣的時候想砍對方一刀,但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真砍別人的。 ……她那地方又緊又|滑,薛崇訓(xùn)也沒忍多久便完事兒了,一種疲憊感就像暴雨前的烏云突然遮住陽光一樣地突然傳遍了他的全身,身體里那股子生機勃勃的精神和力氣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此時他的手放在程婷的乳|房上,卻暫時不再有一點欲|望。他抱住程婷放到床|上,自己也疲憊地躺了下去休息,偶然好奇之下他輕輕瞅了一眼程婷的大|腿|內(nèi)|側(cè),果見有一縷嫣紅的血跡。她很快就抱住了被子蜷縮在床頭,頭發(fā)散亂,臉上還有淚痕,樣子實在是可憐。 薛崇訓(xùn)好言道:“我也不想這樣的……”他自己也明白顯然是謊話,占有一個有臉蛋有身段的年輕女子,難道是男人不情愿的?如果非要有所謂感情才想和女子親近,那皇帝干嘛要收成千上萬的女人到宮廷里? 此時他的身心都感覺十分滿足,卻有些憂傷地說道:“世間總是有很多無奈,今晚過了,我不會再這樣傷害你,你不要害怕。” 果然薛崇訓(xùn)的好言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程婷總算是說話了:“我沒有怪你?!?/br> “我會好好待你。”這句話薛崇訓(xùn)倒是真心的。寵愛程婷看似私事,卻可能會在權(quán)力場上產(chǎn)生微妙的影響,更容易讓程千里對太平一黨產(chǎn)生安全感;不只如此,薛崇訓(xùn)也帶著一些個人情緒,程婷估計沒有機會和男子有什么接觸,在感情游戲上實在有點幼稚,但薛崇訓(xùn)恰恰喜歡這種內(nèi)心比較純的女子……那些太有情傷的、看破紅塵的女人,他有點反感,可能是不太好騙的原因。 薛崇訓(xùn)把手伸到程婷的后背上,她有點緊張地把頭埋得更深,卻聽得薛崇訓(xùn)柔聲道:“我知道你很疼,沒關(guān)系,女人遲早都有這么一回?!?/br> 程婷的耳根子都發(fā)紅了。薛崇訓(xùn)覺得很有成就感,如果自己搞|完|事后拿著根牙簽一邊剔牙一邊滿意地說很|爽之類的話,恐怕沒有現(xiàn)在的效果吧? 她埋著頭低聲道:“現(xiàn)在還火辣辣的疼?!?/br> 薛崇訓(xùn)向她挪了挪身體,這次她沒有躲,這讓薛崇訓(xùn)想起一句話:得不到女的身體,永遠得不到她的心。只要有了那種關(guān)系,她就會多多少少產(chǎn)生一種歸宿感,多數(shù)女子確實是弱者。他又靠近了一點,說道:“你為我受的苦,還有你給我的有價值的東西,我都會記住的?!?/br> 程婷幽幽道:“你是郡王,身邊有百媚千紅,哪能每一個都記得???” 薛崇訓(xùn)鎮(zhèn)定地說道:“但我肯定記得住你的好?!?/br> 程婷的臉蛋紅撲撲的,已看不到任何悲傷痛苦之色,她好像很幸福的樣子,并沒有損失了東西的失落樣。 “天色晚了,我們歇息了吧……你要先清洗一下?!毖Τ缬?xùn)看著她的腿|間的位置,然后對著簾外喊道,“來人,打熱水進來?!?/br> 外面值夜的宮女應(yīng)了一聲,很快便抬進來了沐浴用的一些東西。準備妥當之后,薛崇訓(xùn)揮手讓她們退下。 就在這時程婷嬌|聲道:“我的腿又酸又軟,沒力氣,你能抱我過去么……”她的態(tài)度已漸漸變好,薛崇訓(xùn)聽罷也有些意外。 這種事他當然義不容辭,而且休息一陣之后也沒那么疲憊了,現(xiàn)在要再云雨一次他也是可以的。他遂一手托住程婷的翹|臀,一手摟住她的后背,橫抱了起來,可能就一百斤左右的重量,他毫無壓力地穩(wěn)穩(wěn)將她抱到了大木桶里,讓她坐在浴桶邊緣上,只見那富有彈性的臀|部便被木頭壓了個凹陷。 程婷背過身去,說道:“你先歇息吧,不用管我了?!?/br> 薛崇訓(xùn)笑道:“我?guī)湍阆??!彼t著臉道:“還是不要了,丑死?!?/br> 薛崇訓(xùn)沉吟片刻,想著剛開始這種關(guān)系,搞得太過火,或許會起反作用……他和程婷之間的關(guān)系,是影響著軍國大事的,他不得不謹慎。想到這里,他便好言道:“你受傷了,清潔之后好好養(yǎng)養(yǎng)?!?/br> 關(guān)心的話,聽著自然很順耳,程婷羞澀地“嗯”了一聲。 薛崇訓(xùn)踱了幾步,走過銅鼎,來到幔緯旁邊,窗外一陣清風灌了進來,薛崇訓(xùn)不由得喃喃吟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卻不料這么小的聲音也被程婷聽去了,她沉吟片刻,說道:“你以后會像現(xiàn)在這樣對我嗎?” 薛崇訓(xùn)毫不猶豫地說:“會的。” 雖然有一個美|女|赤|身|裸|體在旁邊洗澡,她還在那里撒|嬌寢,宮中香|艷異常,但這些只能滿足薛崇訓(xùn)的身體,他覺得這偌大的奢華的宮殿中充滿了無盡的寂寞。 她還在說一些廢話,好像泡在溫水挺舒服的,慢慢說起了她的童年和生活瑣事……薛崇訓(xùn)只是聽著,偶爾插兩句無關(guān)緊要的話,很謹慎地應(yīng)付著。 薛崇訓(xùn)在想:難道她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只是一件政治犧牲品?和我說那些勞什子廢話干甚……我只需要表現(xiàn)出自己對她的寵愛就行了,這是一種政|治態(tài)度。 程婷這種在政治博弈上的微小籌碼,看似輕微,卻讓薛崇訓(xùn)很重視……在吐蕃亂|搞沒事,就算做錯了,就算危險到了極點,但不會讓人絕望,因為有地方可回,大唐和長安就是他的希望;但如果在國內(nèi)出了差錯,就是絕望,他會無路可退。因為大唐是他的故土。 風過之后,忽然外面響起了“沙沙沙”的聲音,聽得程婷驚喜地說道:“呀!下雨了?!?/br> 薛崇訓(xùn)強笑著又一句廢話冒出來:“是啊,下雨了,天氣會更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