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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可汗在線閱讀 - 第184節(jié)

第184節(jié)

    老頭面無表情地說:“算上路費盤纏就應該虧了。”

    張建成白了他一眼,皺眉道:“那日在宮里頭見太平公主,本來一開始都說得好好的,結果晉王站出來說要和皇帝商量,這事兒看來就不會那么順利。”

    坐在一起另一個人插話道:“現(xiàn)在的皇帝頂鳥用,我早就聽說了就是一提線木偶,所有事都是太平公主那家子說了算。”

    張建成道:“那還用說,他們母子一唱一和把什么事都辦了,還有皇帝什么事兒?”

    話白胡須的老頭子仍然沒有任何喜怒哀樂的表情,平鋪直敘地說道:“晉王對咱們有了提防之心,過不了他那關?!?/br>
    “廢話,不是很明顯嗎?”張建成的口氣顯得有些煩躁,“要不他干嘛送咱們這些東西?長安的人誰不貪財?”

    其中有人說道:“其實頭人(皮邏格)太擔心得太多了,咱們六詔之地離長安幾千里,他們管得了嗎?先滅了河蠻,再上表說說好聽的,朝廷多半就會順水推舟把河蠻之地封給咱們。”

    另一個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照規(guī)矩咱們不能隨便侵吞別詔的地方,壞了規(guī)矩到時候唐兵興師問罪,咱們能打過唐兵?不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嗎?”

    剛才說話那人嘿嘿笑道:“現(xiàn)在可不是太宗那會兒的光景,唐軍拿吐蕃人沒辦法,早就過了四方征伐的時候,沒看出到處都在筑兵鎮(zhèn)防守么?河蠻本就和吐蕃人勾勾搭搭,咱們又沒說叛唐,唐兵絕無可能興兵問罪。況且他們自己的問題也挺多,還盼著咱們南詔牽制吐蕃人呢,真看不出唐人有啥理由和咱們過不去?!?/br>
    張建成冷冷道:“說這些有什么用,頭人派咱們來是干什么的?要是沒必要干這事,咱們大老遠的跑到長安來看熱鬧的?!”

    眾人立刻沉默下來。

    張建成又道:“現(xiàn)在應該做的事是想辦法完成咱們的使命,辦妥了收拾東西回家,辦不妥辜負了使命提著腦袋回去!”

    這時正在觀賞寶石的老頭子面無表情地說道:“先用大蠻小蠻她們?nèi)ピ囋嚕描F用到刀刃上,這事兒的關鍵就是晉王那里過關,該是用她們的時候了?!?/br>
    張建成面色慎重地想了想道:“看來只有如此?!?/br>
    ……

    南詔使節(jié)去了晉王的親王國,恰巧薛崇訓正在里面查閱變法的進度,他聽說張建成來訪也不好托辭不見,畢竟人家從數(shù)千里之遙的地方來的遠客,按照儒家的“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見見也是無妨的。

    他便換了紫袍來到風滿樓上的上座叫人將使節(jié)請進來相見。按照明面上的品級,南詔的酋長本來是刺史剛封的郡王,級別顯然比親王低,派來的謀士張建成就更低,所以薛崇訓便大模大樣地坐在上面受用他們的拜禮;如果按實際的實力算,薛崇訓手里握著半個大唐帝國,什么皮邏格張建成更是渣,完全沒有可比性。

    接見張建成等人的時候薛崇訓已經(jīng)想好了,破壞南詔算盤的責任不能往自己身上認。薛崇訓自然不是怕他們,而是覺得沒事去招人記恨完全沒意思。本來外交國策就是公事為了整個唐朝作想,受益的又不是他薛崇訓一個人,干嘛要自己一個人去背這黑鍋?

    反正唐廷內(nèi)部的決策運作過程這些少民也沒地方知道,究竟是誰在里面主張他們也無法斷定。所以薛崇訓打算裝無辜,把責任往整個朝廷身上推。那天在紫宸殿雖然是自己站出來提醒母親的,但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并不能說明什么;而且張建成也并不認識自己,完全是第一次見面。當時殿上那么多人說話的人也不少,他恐怕也沒注意是誰。

    演戲薛崇訓并不是特別擅長,好在不需要演很久。而且他剛開始表演時腦子里就浮現(xiàn)出了邠哥李守禮的樣子,哈哈,正好有親眼見過的昏君學習,裝起來有參照就更容易了。于是薛崇訓和使節(jié)見面時就故意弓著背,手也偶爾做一些毫無意義的奇怪動作,顯得不太穩(wěn)重,既不過分又能達到一定的暗示作用,也算是恰到好處。侍立旁邊的幕僚見此模樣心下已猜到了八分,忍不住悄悄露出了好笑的表情。

    張建成寒暄罷,淡淡的目光從上座一側的幕僚臉上掃過,抱拳道:“久聞王爺大名,今日終能一觀王爺之玉樹儀表,實乃三生有幸。”

    薛崇訓笑道:“言重了言重了,哈哈……對了,我回送你的寶石還漂亮吧?”

    張建成愣了愣,這是他第一次和薛崇訓打交道,有些不怎適應薛崇訓這種“直白”的表現(xiàn)風格,一時摸不著頭腦。

    薛崇訓便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不敢占你們的便宜啊,朝里商議的時候對南詔的請奏不太滿意,我沒幫上忙自然受之有愧。下次你再來長安帶點土特產(chǎn)就好了,太值錢的東西有賄賂之嫌,你說是不?”

    張建成聽罷瞪圓了眼睛,一語頓塞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薛崇訓見到他的表情心下有些樂了,一句話就堵了這廝的嘴,話都說明白了你就趕緊廢話完了滾蛋吧。

    過了一會兒張建成才說道:“王爺所言極是,是我考慮不周,沒考慮到王爺美名滿天下是很顧惜名節(jié)的人。其實咱們一點小意思只是表示敬意,并無其他打算,王爺實在多心了?!?/br>
    薛崇訓滿面堆笑,也懶得和他扯,只笑呵呵地說道:“心意我收下,別送錢財就好?!?/br>
    “王爺不愛錢財只喜土產(chǎn),真風雅之人,失敬失敬。正好咱們隨行帶了一些土產(chǎn),這就進獻給您,請笑納。”張建成說罷便拍了拍手回頭喊道,“叫人抬上來?!?/br>
    過得一會兒就見幾個人抬著兩口大箱子來到了大殿上,看那些力夫的模樣可知箱子里的東西還是有點份量。薛崇訓好奇地看著,不知是什么玩意……總不會裝著兩箱子南詔產(chǎn)的石頭吧?他不認為是石頭,有可能又是金銀珠寶:一盒子不動心,給老子兩箱子來?

    “打開。”張建成一聲令下,隨從就把一口箱子打開了。

    這時只見里面竟然站起來一個身穿緊|窄烏衣的美少女!薛崇訓也是意外地一愣,周圍的人也被吸引了目光,好奇地看向那個被裝在箱子里的女孩子。

    少女雖然也是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fā)的東方人,但一眼就能看出她和漢人的相貌有區(qū)別,有一種異域的味道,顯然進獻來的是精挑細選的美貌女人。服飾也和漢人不同,穿著一身黑色的拽地長衣,大約就是“烏蠻”婦人的少民服飾,頭發(fā)也不似漢人女子那般梳成一些講究的發(fā)式,而是自然垂在肩上,不著雕飾的頭發(fā)發(fā)飾反倒有些現(xiàn)代風格。

    薛崇訓見狀也是yin|心一蕩,頗有些動心,顯然張建成這廝抓住了自己好|色的喜好……但是要他因為美|色影響朝政方向顯然是希望不大的,光是長得好看的女人他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呢?

    “另一個也打開。”張建成道。

    于是隨從把后面那個箱子也打開了……剛才大家只是意外,但這時已經(jīng)有些驚嘆出聲來!

    原來里面裝著另一個美少女……

    顯然光是這樣無法讓幕僚們驚嘆,他們驚嘆的是第二少女竟然長得和烏衣少女一模一樣,完全沒法分別,唯一不同的是后面這個穿的是白衣短裙。眾人心里想:肯定是雙胞胎。既要長得漂亮又是一模一樣的雙胞胎確實是難尋的稀世之物啊。

    白衣少女穿的白色短裙很短,長度不過膝,聽說“白蠻”婦人都是這么穿的。薛崇訓有點納悶這個時代的女人穿那么暴露,把光溜溜的雙腿都露出來不擔心有危險?雖然長安有女人也穿得坦胸|露|乳,但是僅限于貴婦和歌妓,普通人家的婦人是完全不能穿成那樣的。唐朝都市是比較文明的地方很安定,貴婦歌妓們穿成那樣自然不用擔心得太多,只是為了取悅男人而已。

    烏衣少女款款從箱子出來,不料那長衣緊|窄行動不便,從箱子里跨出來時一個站立不穩(wěn)眼見要摔倒,一旁的南詔隨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有了借力的地方少女總算是站穩(wěn)了。

    就在這時,張建成突然從懷里拔出一把彎刀來,刀光一閃眾人大驚失色。不過薛崇訓高高地坐在上面自然沒有啥危險,就算是這樣,一旁的三娘也上前了兩步伸手放在了腰間的短劍手柄上嚴陣以待。

    然后聽見一聲嬌|聲|慘|叫,眾人定睛一看時,只見那烏衣少女的手腕流血如注,一只斷手掉在了地板上。

    薛崇訓一拍扶手大怒道:“大膽!竟敢在孤的殿中拔刀傷人!”

    一聲怒喝之后,聽得一陣哐當?shù)慕饘倌擦聲,一隊身披盔甲的衛(wèi)士提著兵器沖了進來。

    張建成倒是穩(wěn)得住,面不改色地說道:“王爺恕罪,方才‘大蠻’的手男人碰了,就該砍掉。這是送給王爺?shù)亩Y物,怎么能讓別人碰呢?”

    第四十七章 善惡

    一只斷手掉在血泊之中分外恐怖,那穿著墜地烏衣的大蠻的手腕上鮮血直淌,濺在黑色的衣服上隨即消失,地板染上了觸目驚心的血跡。她的臉色紙白很快就暈倒在地,可這時其他人竟然不敢去扶,只有那個穿白衣短裙的少女過去,白色的衣裙也染上了斑斑血跡。

    薛崇訓忙下令道:“趕緊去給她把止血,叫郎中!”

    周圍的幕僚侍衛(wèi)都是男的,就只有三娘是女人,大家都被張建成的殘忍給震驚了:不就是被隨從碰了一下手么,竟然就要砍掉!那如果碰了一下頭難道要把腦袋當場砍下來,這廝送倆少女過來便要變成送女|尸?

    三娘不動聲色地站在薛崇訓旁邊沒動,冷冷說道:“你們?nèi)デ魄剖軅男∧?,看著使者把他的兵器繳了?!?/br>
    這時才有兩個家奴跑下去給大蠻止血,而那些剛剛從殿下涌進來的侍衛(wèi)已經(jīng)把張建成圍住,上去繳刀時他也沒有反抗。

    親王國令王昌齡站出來責問道:“你們怎么會讓使者帶著兵器進來?”

    一個小官面有懼色道:“卑職聽說張使者是王爺親自接待的貴客,便沒有下令搜身檢查,更未料到會在大殿上有血光之禍……”

    “你這是瀆職!稍后定要問罪,下去聽候王爺發(fā)落!”王昌齡生氣地喝道。

    “卑職罪該萬死,請王爺責罰。”小官慌忙跪倒在地。

    張建成道:“我們南詔人平時習慣攜帶彎刀,并沒有不軌之心,更不敢冒犯王爺……只是不能污了王爺?shù)亩Y物?!?/br>
    王昌齡帶著怒氣道:“張使者不知兵器與血光都是不詳之物?我們以禮相待,而你便是如此回禮的?”

    張建成面不改色地向薛崇訓抱拳道:“臣下出身邊陲以前從未感受過長安風儀,一時魯莽驚擾了王爺,還請多多包涵?!?/br>
    薛崇訓板著臉沉默了一會,也不好拿這廝怎么樣,畢竟南詔目前是站在唐朝陣營的部落。張建成是南詔首領派來的人,雖然所作所為不敢讓人恭維,但是他也是兩番送禮巴結,傷的人是他的人,能怎么樣?

    張建成指著那倆個沾著血跡的少女道:“殘缺了一只手,好在干凈。土產(chǎn)薄禮不成敬意請王爺笑納?!?/br>
    薛崇訓仍然沒說話,倒是三娘開口問道:“薛郎要是不收,你要把她們怎樣?”

    張建成淡然道:“應該只有活|埋了,既然是給王爺?shù)男∧镒樱悴荒茉俳o別人動,否則就是大大的不敬啊?!?/br>
    薛崇訓終于開口道:“人我留下,今日就到此為止罷,送客?!?/br>
    張建成聽罷便執(zhí)禮告退,親王國的官吏依言送他們出去。

    薛崇訓看向殿中的箱子旁邊,那個穿烏衣的小娘仍然昏迷不醒,郎中正在旁邊用藥施救。薛崇訓見她流了那么多血便問道:“危及性命了么?”

    郎中答道:“幸止血及時并無性命之憂,調(diào)養(yǎng)一些時日血氣便可康復,但右手是定然廢掉了,卑職毫無辦法?!边@時候的醫(yī)術顯然不能把砍斷的手給接上,要是在現(xiàn)代這種創(chuàng)口應該可以通過手術把斷手連接起來的,那烏衣少女也不用殘廢了。

    那白衣少女忽然跪倒在地拜了幾拜,口音生澀地說道:“奴兒謝恩?!?/br>
    薛崇訓沒搭理她,站起身來離開王位,吩咐道:“把她抬進府中調(diào)養(yǎng),讓宇文神醫(yī)給瞧瞧?!?/br>
    下面的人執(zhí)禮應了一聲是,薛崇訓便離開了風滿樓。

    ……

    南詔人送美女毋庸置疑是有目的的,薛崇訓認為他們多半是想用女人影響政治,這樣的事也不只南詔人干,唐朝也常常這么考慮的。不管怎樣,收女人比送出去女人要讓人心情暢快,所以薛崇訓私人對張建成并沒有太大的成見。

    過得幾日,他便去看望那兩個少女,已經(jīng)得知了她們的名字大蠻小蠻,穿烏衣的是大蠻,白衣的是小蠻。她們果然是雙胞胎,本身是屬于河蠻部落的,在部落戰(zhàn)爭中被掠奪到了南詔。倆小娘一個穿烏蠻的衣服一個穿白蠻的衣服,大概是為了展現(xiàn)南詔主要部落的兩種服飾。這樣倒是便于一眼區(qū)別倆人,因為她們在薛崇訓看來長得完全一模一樣,單從臉根本沒法分辯……現(xiàn)在除了衣服也有區(qū)別了,斷了右手的是大蠻。

    她們被安頓在薛崇訓的內(nèi)宅,聽雨湖南邊的一處小院里,位于內(nèi)宅那道長廊的北頭。薛崇訓過去的時候,在院子里沒見著人,他便徑直走了進去,在一扇窗戶旁邊往里一看,只見兩個少女正一起坐在桌子旁邊。白衣小蠻拿著勺子喂大蠻喝東西,倆人說著什么薛崇訓聽不懂,然后就見大蠻哭了起來,小蠻一面給她擦眼淚一面安慰著什么。

    就在這時,小蠻發(fā)現(xiàn)了站在窗戶外的薛崇訓,忙站了起來往門口走。薛崇訓也離開屋檐下走到門口去了,只見小蠻扶著jiejie來行禮。

    薛崇訓看了一眼大蠻右手腕包扎的白布,問道:“好些了么?”

    大蠻忙答道:“女神醫(yī)每天都要來兩次,比前兩天好多了?!?/br>
    她們請薛崇訓進去坐了上位的一把軟木椅子,小蠻又忙活著倒茶。薛崇訓不認識她們,又是剛來長安的小娘,自然除了噓寒問暖一番便不知說什么……她們長得美貌又年輕,小蠻沒受傷倒是可以先讓她侍寢,等她jiejie好了再一起糟蹋。

    薛崇訓心里這么想了一下,不過見她們的臉上有淚痕,顯然處境悲慘讓人可憐,他也就打消了剛剛的念頭。

    小蠻見薛崇訓打量了好幾眼自己裸|露在外的雙腿,便主動說道:“小蠻來服侍王爺罷,讓jiejie養(yǎng)好了傷……”

    薛崇訓怔了怔,但見這小娘子生得大眼小鼻小嘴的又很稚嫩,果然十分可愛。蠻女的五官和漢女也差不多,但是面部整體卻很有差別,一眼就能看出來,大概是五官比例搭配的原因。而小蠻那條短裙子也很漂亮,不過更好的是短裙沒遮到的雙腿,它們并不是特別修長,可十幾歲的女孩兒的腿線條美好天然,皮膚嬌嫩,讓人聯(lián)想到青山綠水般的感覺別有一番滋味。

    如果是很久沒女人陪過的饑|渴時候,薛崇訓承認自己應該就顧不上同情她們了,對送上門的貨定然要沒心沒肺地發(fā)|泄|獸|欲的。不過現(xiàn)在他倒覺得沒有必要,便好言道:“別,你先照顧好大蠻養(yǎng)好身子,長安對你們來說是遠離故鄉(xiāng)陌生之地,靜養(yǎng)一些日子才能適應。”

    小蠻的目光有些異樣:“王爺……對我們真好,原本我們就是一件別人送的禮物東西罷了。”

    薛崇訓笑了笑,覺得和倆小娘也沒什么好說的,便從椅子上站起來道:“我順路就是過來看看,大蠻沒有了性命之憂便稍讓人放心了。等養(yǎng)好了傷你們可以找裴娘她們玩,年紀差不多大概能玩得到一塊兒?!?/br>
    “王爺請留步!”小蠻怯生生地喊了一聲道,“您會讓張家的完成使命么?”

    薛崇訓只有同情的心緒頓時閃過一絲不快,回頭說道:“南詔統(tǒng)治者把你們當阿貓阿狗,還把大蠻弄殘廢了,還管他的事干甚?安心在我府上,任何人也不敢動你們?!?/br>
    小蠻傷心地說道:“我們本就不是南詔人,與那張家的更無恩情可言,自然不愿幫他辦事……可是我們的父母兄妹還有家族幾十口人都是他的奴隸,他說了如果辦不成頭人交待的事,就把我們家所有人都活|埋了。那人心狠手辣如同虎獸,肯定會說到做到的……”

    “原來如此?!毖Τ缬桙c點頭,“我現(xiàn)在知道了他為什么想方設法都要我接受你們這份禮物?!?/br>
    小蠻哭道:“他想辦的究竟是什么事,王爺能幫幫我們嗎?家鄉(xiāng)的父母做牛做馬哭了一輩子,cao勞到頭發(fā)花白的時候還要被活|埋于黃土,我們……張家的說了事兒成不成就是王爺一句話,我懇求您只要救我們父母兄弟,我們愿意為王爺做任何事?!?/br>
    她說罷和大蠻一起跪倒在地,已是泣不成聲。

    薛崇訓愣愣地看著她們磕頭,大蠻有傷也用一只手臂撐著磕得叮咚之響。顯然她們不像是在撒謊。

    其實坐視南詔擴張也難成唐朝的心腹之患,本就是無關根本的事,只是有悖于薛崇訓的政策原則而已……要為這倆個本來素不相識的女孩動搖國家大策?他在想:如果面前不是兩個楚楚可憐的美少女,而是倆恐龍,自己會不會這么富有同情心?人類動機最純凈的善良本性,薛崇訓自己卻感覺不到,難道生來就是惡的……

    他的目光漸漸變冷,口中的語氣倒是依然溫和:“你們想知道張建成要辦的是什么事?他上書天子河蠻各部勾結吐蕃人,是唐廷之敵,欲興兵討伐。南詔派使臣來就是想讓侵略合法化……如果答應了他們,那么河蠻諸部的土地財產(chǎn)將全部被奪走,你們的族人將全部變成南詔的奴隸,所有人都會面臨任人魚rou的處境。可聽懂了么?”

    小蠻悲傷道:“可是不答應他們,父母就會被活|埋。”

    薛崇訓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道:“如果你來選擇,愿意看見哪種情況發(fā)生?”

    小蠻迷茫地跪在那里滿臉的淚水,一時答不上來。

    這時薛崇訓淡淡地說道:“何況張建成說的并不是實話,大唐朝廷那么多人,光宰相就有六七個,事關國家大政豈是我一個人一句話的?在國家社稷面前,天子都不敢說什么都是他一句話的事,你們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