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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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主上是?” “敝主是大煜一字并肩王的三公子,頭上只有兩位小姐,所以也是當(dāng)代并肩王的世子?!?/br> 周繼君揉了揉眉頭,抬眼看向不遠處的觀禮閣,當(dāng)他目光落到那個遙遙拱手相邀的少年身上,眼神陡然一滯,隨即嘴角劃開玩味的笑意。 原來是他,那夜里差點撞破我和阿珂的小將居然是一字并肩王的三公子,怪不得敢不顧宵禁縱馬京城,一字并肩王的名望可是遠超當(dāng)代各大世家和諸侯王,僅在皇室之下。 “那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周繼君淡淡說道,雙手接過請?zhí)?,對著普通的士卒也毫無失禮之處,那兵士面露奇光,卻不再做聲。 “走吧,一起去見一見那位世子吧?!?/br> 周繼君朝向挽著自己手臂早已一臉不自在的洛滌塵說道,目光飄到客家娘身上,卻見她正望向京城中央那皇宮所在之處微微出神。 “阿珂jiejie,怎么了?”洛滌塵好奇地問道,伸出嫩手在客家娘眼前來回晃動著。 客家娘若秋水般的眸子里閃過迷惘的神色,半晌才回過神來,淡淡一笑,捉住洛滌塵調(diào)皮的小手,朝向周繼君道,“我似乎聽到有人在喊我,在京城中央?!?/br> 洛滌塵撲哧一笑,看向依舊滿臉疑惑的客家娘輕笑著道,“你肯定是聽錯啦,京城中央是皇宮,誰會在那喊你呢。再說了,我怎么沒聽到呢?!?/br> 客家娘眼底的那絲不安漸漸消淡,輕搖著洛滌塵的小手,也是莞爾一笑,卻看得周繼君額上又滴下冷汗,心道這兩丫頭剛才還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怎么眨眼間變得這么熟了?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揣摩呵,估計連詭道蛇人也猜不透吧。 ………… 皇城上空nongnong的云層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出。 “羲族的孩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京城里,還化腿了,莫非那個白衣少年是她的情郎?不妙,不妙,這布了十?dāng)?shù)載的棋局即將落子了,大網(wǎng)收下,她卻會被牽扯進去,不過……她出現(xiàn)的可真巧呵?!?/br> 風(fēng)起,高空的罡風(fēng)吹拂著濃云,厚厚的云圈漸漸消薄,一個身著黑袍的銀發(fā)老者從與霧繚繞間站起身來,憑空立在千丈高空之上,正是那日將十七郎和千若兮帶回皇宮擁有武尊修為的神秘老人。 他已經(jīng)老的看不出年紀(jì),可并沒像普通老人那般佝僂著腰背,他身形高大,腰桿挺拔,長長的黑袍將足底覆蓋,竟是和羲族男子一樣的裝束。 ———— (明天開始進入周末爆發(fā)了期了,高潮也會一波接一波) 第一百零七章 世子欲招攬(今日第一更) “久仰大名了,君公子?!?/br> 百里雄起身,含笑迎向周繼君,他的面容中雖然透著股稚嫩,然而雙眸隱隱充斥著血腥之色,非久經(jīng)沙場浴血無數(shù)之輩不能擁有。 “見過世子。”周繼君微微頷首,似笑非笑的目光飄過百里雄,落到他身后默然沉吟的長胡子老者身上,之后又劃過一臉陰沉的青年武者。 心念隨著他的目光蕩漾開,那個眼中滿是忌憚的青年擁有武侯天品的修為,可因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氣力不如周繼君強大,被一窺無余。站在百里雄身后一臉淡薄的老者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卻并非武道之力,而是周繼君熟悉無比的儒道之力,赫然是儒師天品的修為,雖然修為并不算太高,可放眼武道盛行的七州之地,能將其余的道修煉至師境以上實屬不易??粗芾^君想到了遠在海外的爹爹,心底不由得浮起幾分親切,目光中也漸漸多出幾分尊重。 當(dāng)心念飄過百里雄時,周繼君的眼神卻凝滯起。這個和自己年齡相若的少年雖然殺意十足,全身上下也彌漫著淡淡的威嚴,可他體內(nèi)流轉(zhuǎn)的氣息明顯比自己弱上許多,然而,在他腦海中卻似乎盤踞著一股威猛浩瀚的磅礴氣息,硬生生地阻擋了周繼君心念窺探。 就在這時,武道蛇人的心意迫不及待地傳來。 “道主,與吾有緣的寶器就藏在此人腦中念海里?!?/br> 眼中閃過了然之色,周繼君再看向百里雄,目光中隱約多了幾分異樣。 “來,君公子,兩位小姐請上座。”百里雄熱情地招呼著周繼君,令下人騰出一方幾案,置好美酒佳肴。 周繼君微微躊躇,卻還是攜著洛滌塵和客家娘坐入席中,隨后輕彈酒盅,轉(zhuǎn)臉望向那身披軟甲的少年笑著問道,“不知世子召喚在下有何事?” 百里雄放下酒盅朗聲而笑,,“我方進京城就聽聞君公子的大名,滅了那些世家紈绔的威風(fēng),真是大快人心。無他,我百里雄最愛結(jié)交英雄豪俠,今日見著君公子又豈會放過?!?/br> 聽到這番毫無半點虛情假意的肺腑之言,周繼君心中生出淡淡的好感。百里雄雖然身為王侯世子,卻不像那些世家子弟般倨傲,豪爽熱情,又對他折節(jié)下交。而且目光純凈,只是直直看向周繼君,絲毫沒有半點落到一旁擁有傾國絕色的洛滌塵和客家娘身上。周繼君之前還想要為武道蛇人奪取令它心動無比的法寶,此時這心思卻漸漸消去,更何況法寶有靈,豈是說奪就奪的。 周繼君淡淡一笑,正欲說些什么,就見坐在另外一邊席案上的青年武者忽然捧著酒盅對向周繼君,開口道,“我也久聞閣下大名,傳言中風(fēng)流倜儻的君公子,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呵。在下武夷山宋生,敬公子一杯?!?/br> 宋生說完,目光轉(zhuǎn)向洛滌塵和客家娘,微微一笑道,“有兩位如此美貌的姑娘相陪,君公子定是日日快活似神仙了,怪不得身子骨看上去如此削薄。呵呵,在下也敬二位美人一杯,還不知兩位仙子的芳名?” 宋生話音落下,不單是周繼君,便連百里雄也是微微變色。這宋生是他幾日前剛剛招攬的天才武者,身為天下八大門派之一武夷山當(dāng)代弟子中的佼佼者,他三十歲出頭便已然修煉至武侯天品,堪稱世之英才,更兼之他上血腥味濃重,年紀(jì)輕輕卻因久經(jīng)沙場而目光老辣的百里雄一看便知他是那種心狠手辣的武者,絕非浪得虛名。然而,有點卻是不為百里雄所喜,那便是他的心高氣傲,以宋生的武道修為和出身當(dāng)?shù)蒙咸熘溩?,可這世間奇才無數(shù),就比如眼前轉(zhuǎn)動著酒盅默不作聲的君公子。 百里雄心中微急,宋生這番帶槍夾棒的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對那個老神在在的君公子的,在密報中,君公子可是動氣怒來斬草除根的角色,容不得半點忤逆,宋生不知,可在朝中擁有眾多眼線的他清楚的知道那日君公子和宮中最令他忌憚的少年那驚天一戰(zhàn),據(jù)說皇室供奉都被驚動了,不惜親自出手將那個和君公子兩敗俱傷的十七郎帶回去。 能和那個妖魔般的皇室少年戰(zhàn)成平手,那是何等逆天的修為實力呵。 周繼君未說話,洛滌塵卻坐不住了,“砰”地一掌拍在幾案上,冷笑著看了宋生一眼道,“本姑娘從不和狂吠的牲口喝酒?!?/br> 一旁的客家娘臉上也是激起一絲怒意,擁有武侯地品修為的她冷冷盯著臉色發(fā)青的宋生,空氣竟然微微凝固起來。洛滌塵和周繼君是兄妹,當(dāng)然不可能發(fā)生什么,而客家娘卻剛巧和周繼君有過一段莫名其妙的纏綿,此時卻被人無意中說破,她心頭自然羞惱無比,便連那張美艷的臉龐也泛起慍怒。 將幾案上的卷布捏的吱吱作響,宋生一臉惱怒,當(dāng)著百里雄的面無法發(fā)作,卻還是舉起酒盅,聲音僵硬無比,“君公子,兩位姑娘這么不給面子嗎?” 周繼君抬起頭,眼中的寒意一閃而過,嘴角卻溢出淡淡的笑容,“也罷,我就給世子一個面子,宋公子,請。” 說完,周繼君端起酒盅一飲而空,而宋生死死盯著洛滌塵和客家娘,舉起酒盅。就在這時,他的手居然微微顫抖起來,而酒盅也隨之晃蕩開,里面盛滿的酒水忽然漫出盅口,竟化作銀蛇般的水箭直直射入他口中。 宋生還未反應(yīng)過來,卻已經(jīng)是滿口鮮血,牙齒被猛烈噴射的酒水打落了好幾顆,而那股酒箭并沒停止下來,猛地竄進他喉嚨,直搗向他腹部。 “??!”宋生尖叫一聲,抱著不斷蠕動的肚子跌到在幾案下,只是滾了幾圈,就再無聲息了。 擁有武侯天品修為的八大門派頂尖弟子,卻在眨眼間被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年暗算,竟連一絲還手之力都沒,看得百里雄和他身后的老者面色僵硬。 “既為人身,又何必說出禽獸的話來,便連喝酒也喝不利落了。”周繼君自顧自地斟滿美酒,細細品味開來。一字并肩王府中釀出的酒雖不如夢川釀般飲之回味無窮,卻帶著北地獨特的猛烈風(fēng)情,如把把guntang的短刀割過,竟將周繼君久違的血性激出。 “好酒!”周繼君放聲嘆道,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朝著百里雄舉起酒盅,“適才驚擾了世子,在下先干為敬?!?/br> 說完,周繼君又是一仰頭,酒盅空空如也。 百里雄看向周繼君的目光也是一變,這君公子出手狠辣手段詭異莫測,卻又循著一個理字,讓他生不出半點怒意。脊背微微發(fā)涼,百里雄將微悸的心思放下,朝身后的侍從使了個眼色,旋即走出兩名侍從將半死不活的宋生抬走。 “好酒量,君公子真有我北地男兒的豪情。” 喝了一聲彩,百里雄也是舉杯飲盡,伸手抹了抹嘴角,下巴上青蔥的胡渣在炎炎烈日下蹭蹭發(fā)亮。 “只可惜了那宋生禍從口出,趕不上這次武道大會了。他……傷得不重吧?!卑倮镄畚⑽⑦z憾,他花了很大代價招攬來這位武夷山當(dāng)代最杰出的弟子,不惜買下兩位紅顏坊的花魁,卻是看中了宋生的潛質(zhì),盼著他在今次天下第一武道大會上能有一番作為,也有著千金市骨的意思在里面,不料他招惹誰不好,偏偏去得罪這個神秘莫測的君公子,自己的心血幾乎算是白費了。 “七日不能動怒,五日不能飲食,如此調(diào)養(yǎng)一番應(yīng)該會無礙。”周繼君慢聲慢氣說著,此時他已隱隱約約感覺到百里雄邀他前來的目的。 果不其然,百里雄向周繼君拱了拱手,苦笑道,“他被你這番折辱,想讓他不動氣比殺了他還難,算是廢了。君公子,你這一盅酒下去可損了我手下一員大將呵。不知君公子何日有空,希望能上敝府一晤,百里雄必虛席以待,奉上重禮。 此言一出,百里雄的招攬之意已是昭然若揭。 ———— (昨天傍晚碼字完畢上傳章節(jié)的時候驚喜地發(fā)現(xiàn)小喇叭在叫:化身悲劇同學(xué)正在收看《獵天》,我很貪婪地猛刷小喇叭足足盯著看了一個鐘頭,然而心滿意足地下線,果斷放棄出去逛逛街看看美女的念頭,端起本子又開始瘋狂獵天。在此特意感謝化身悲劇同學(xué)和許多在收看我故事的朋友們,你們是我最大的動力,不內(nèi)涵。。。。。?;肀瘎「陕?,化身喜劇多好呢~ 第一百零八章 四方擂臺(第二更) 看了看一臉誠懇的百里雄,周繼君放下酒盅,心思飄蕩開來。 他孤身入這不下于龍?zhí)痘ue的京城,天時地利人和俱不在他這一邊,想要扳倒傳承多年的大煜皇朝真如蚍蜉撼大樹那般無力。即便是與步空堂結(jié)成盟友,頂多得到些精兵猛將,卻無法探入皇朝內(nèi)部。若是有一字并肩王相助卻大大不同了,并肩王一脈自大煜建邦立朝時便傳承開來,經(jīng)營了千百年,在這京城天下的耳目勢力定非小可。然而,這并肩王世世代代守護大煜邊疆,堪為大煜第一鼎柱,豈會隨他反這大煜。就算蠱惑了眼前的百里雄,他也只是世子,又能掌握多少并肩王一脈的權(quán)勢? 最最關(guān)鍵的,百里雄只是為了尋找一個武道高強的手下,而現(xiàn)在的周繼君又豈甘于屈居人下?最后一次彎下膝蓋已是七年前在落云山,那時的他心甘情愿,為了追求無上武道救出囿于京城的娘而屈膝。 不遠處傳來一陣隆隆的鐘響聲,武道大會初比第一場開始了。 周繼君從沉思中回轉(zhuǎn)過來,淡淡一笑,朝著滿臉期盼的百里雄拱了拱手道,“在下在京城中瑣事纏身,實在抽不出空來,還請世子見諒?!?/br> 瞬間,百里雄臉上寫滿失望,他方才二十歲,雖然在戰(zhàn)火中磨練出了一顆豪邁的心,卻還是不怎么會掩飾自己的感情,這番臉色變幻看得一旁的洛滌塵嘴角微翹,心道有趣。 “不過,若是世子有事相召,只要力所能及也不違我心,君當(dāng)全力相助?!敝芾^君抿了口酒,說出一番略微回旋余地的話來,委實是他看這百里雄順眼,若是其他那些世家諸侯的紈绔子弟,周繼君看都不屑去看。 長笑兩聲,百里雄臉上的失落一掃而空,之前被周繼君婉拒的頹喪已然從心底散去,目光澄凈中帶著幾絲豁達,直看得他身后的老者暗自點頭,心中也是微微奇怪,從前的世子百里雄豪情勇氣是有,可脾氣卻不甚好,若放在往常被人這般拒絕,少不得當(dāng)場發(fā)作,而今日卻進退妥當(dāng),隱隱有了幾分老王爺?shù)臈n雄之風(fēng),真是難能可貴呵。 “既然如此,我也不矯情了,往后我百里雄便當(dāng)君公子是朋友了,若有什么難事,只管找我?!狈畔滦乃嫉陌倮镄垡膊辉偬嵴袛堉拢虮蛴卸Y地和洛滌塵客家娘談起京城風(fēng)情軼事,不時和周繼君喝上一盅,席間滿是和氣。 周繼君一邊和百里雄攀談著,一邊取出心念掃過已然開戰(zhàn)的城東擂臺。此時剛開比,已然有幾名武者被擊落臺下,卻是只有武師人品修為,而場中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武侯地品,與自己一般,真真的實力卻遠遠不及自己,掃遍這百多名武者,除了隱藏了一部分實力的李史武外,鮮有讓周繼君眼前一亮的人物。 真是無趣呵,也不知另外三方擂臺是何等情景,自己的那些老熟人們有沒登場。 心意轉(zhuǎn)過,周繼君的心念不再滯留東城擂臺,隱于虛空的心念扶搖而上直飛京城上空,三道微不可查的光芒自心念中散開,落向西、南、北三處看臺,只是彈指剎那,三方擂臺的情形便了若指掌,呈現(xiàn)在周繼君腦海中。 西城區(qū),除了高坐在觀禮閣上一臉孤傲的左游生外,還有隱于人群中的虛柯,他的手臂已經(jīng)長了出來,看上去與斷臂前毫無兩樣,奇異無比。心念之光閃過,左游生和虛柯同時一震,俱是抬眼看向天空,眸中閃過疑惑。微光劃過兩人落到擂臺之上,周繼君瞳孔一縮,在這擂臺之上居然有一個讓他看不出深淺的人,卻是之前未曾見過。那人消瘦似無骨,裹在灰色的布衣里,身形若鬼魅穿梭在亂戰(zhàn)的武者之中,可周圍的人似乎壓根沒有覺察,只顧各自為戰(zhàn)。 將那人的身影收入念頭之中,不再多想,周繼君的心意轉(zhuǎn)到南城區(qū)。心念之光籠罩下,洛繼傷和千寧臣身影赫然浮現(xiàn)出來,兩人沒登上觀禮閣,只是站在人群之外有一句每一句的交談著,他們都是修為強悍之輩,用心神便能感應(yīng)到擂臺上的形勢。這一次周繼君的心念之光只是淡淡的飄過,沒再驚動兩人。心念之光掃過擂臺,卻和周繼君身處的東城區(qū)一樣,沒有什么太過出彩的人物。 心念轉(zhuǎn)到北城區(qū),周繼君忽然莞爾一笑,卻是看到了那活寶似的月羅剎正拉著一大幫人開起盤口,也不知道他怎么變出寫滿臺上百來位武者的布片,周圍人紛紛下注,將金銖壓在上面,月羅剎臉上堆滿笑容,舌燦如花,向周圍的賭徒們解釋擂臺上的形勢。他身后一臉無奈的小和尚沙摩尼聽到月羅剎滿口胡言亂語,幾次面露不忍,上前說些什么,卻被月羅剎準(zhǔn)確的反手捂住他的嘴,毫不留情地推了出去。 如此連續(xù)三番五次,沙摩尼只得放棄,豎耳傾聽起來,然而漸漸的,聽著月羅剎的胡謅,向來禁不住誘惑的小和尚居然也有些心動,猶豫了下,掏出月羅剎施舍給他買雞腿的那幾個銅板也想去壓注,卻被月羅剎一副敗家子的眼色狠狠地瞪了回去。摸著光禿禿的頭頂長出的那幾根小毛,可憐的小和尚更加郁悶了。 這兩個家伙,到哪都能鬧騰起來,周繼君微微搖頭,心底卻涌起淡淡的暖意。 就在這時,陡然間,一道生硬的聲音回響在周繼君腦中,白衣少年神色猛地一僵,滿臉的不可思議。 “君公子,你在找什么?” 抬起頭,在百里雄詫異的目光下周繼君看向京城北方,順著那顆捕捉到自己心念的心神,周繼君“看”到了那個白衣而妖冶的少年,他獨坐在城北擂臺邊唯一的觀禮閣上,目光冷若冰,正遙遙朝城東看來。 微微猶豫,周繼君亦傳去一道心念之語。 “千十七?呵呵,怎么今日有興致來看這無趣的武道大會?!?/br> “非是看,我將會參加這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只為了你。我不知你對我jiejie做了什么,不過你只有兩個選擇,臣服她,或者死于我手?!睆那咝纳裰袀鱽淼穆曇綦m然刻板生硬,但明顯比他開口說話要流暢清晰許多,雖然依舊冷漠如斯,但落在周繼君腦中卻有種別樣的感覺。 這才是人說的話,不像五日前,那僵硬的聲音好似妖魔發(fā)出的,聽了讓人心頭發(fā)寒。 “好一個大煜皇室最妖異的十七郎,你真以為你們千氏是上蒼的寵兒,天下人的生死都cao之你手?真是可笑,你以為我定不是你的對手?” “我,只是十七郎,不是大煜皇室十七郎。你是不是認為我出了皇宮,修為大降,還像五日前那樣和你旗鼓相當(dāng)嗎。你錯了,我的心神已與皇宮割斷,那個血誓也被人皇解除,如今的我實力正處巔峰,武尊之下,我為第一。”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君公子,你要生,還是亡?” 十七郎霸道無比的聲音回蕩在周繼君腦海之中,壓制著無數(shù)心魔的念海居然為之動蕩開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念頭上下漂浮著,久久才沉寂下來。 咬著牙,周繼君面色漸漸陰沉下來,十七郎雖然桀驁,可他只是區(qū)區(qū)心神之語便激得自己念海翻滾,或許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武尊之下再無敵手。可是…...周繼君望向身旁和客家娘說笑著的洛滌塵,少女不時眨巴著大眼睛看向自己,偶爾調(diào)皮地捻起果子偷偷往自己嘴里塞去,吐著粉舌,卻是一臉幸福。 我有自己誓要保護的人,我必須活著,即便霸道強大若你千十七,也無法奪走我的生存的權(quán)利。 我周繼君,又豈是當(dāng)年那個任人欺辱的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