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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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 —————————————— 周繼君掐指而算,眉頭微微皺起。 “白家的通天和修煉者都圍在天吾山下,北朝仙神左右不定,羅剎和摩尼陷于天吾山,唯一有可能突圍的只有那些少年。白啟,你這手快棋還真是差點將我逼死呵,只不過,你絕對算不到這個......” 周繼君淡淡一笑,爾后陡然消失在城頭。駐足在遠處遙遙觀望的大煜臣民微微愣神,揉了揉眼睛,細細瞅去,卻見城頭上確實空無一人。恐慌蔓延開來,百姓們焦急地聚于街頭,亂哄哄一片。 “公子他走了嗎?!?/br> “國御也放棄我們了......” ...... 人心浮動,流言蜚語也漸漸傳開,然而只過了半柱香時間,那衫白衣重現(xiàn)城頭,午時的日光傾灑下來,光暈流轉(zhuǎn)在男子的嘴角,他竟然在笑。那抹笑容浮于城中百姓眼里,仿佛帶著奇異的魔力般,讓他們漸漸安靜下來,可都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周繼君,生怕他再消失一次。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不多時,太陽已向西偏移,午后的陽光炙熱無比,刺痛了城內(nèi)眾人的眸子,隨后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震擊著北朝臣民的耳聒。透過大開的城門望去,飛揚的塵土之中,千軍萬馬如潮涌般奔騰而來,當先沖鋒的騎兵每人槍尖上都挑著一串頭顱,他們好似在炫耀般策馬徘徊在城前十余丈外,爾后在為首的將領的喝令聲中,將萬余頭顱齊齊拋向出。 數(shù)不盡的頭顱堆積在城墻前,漸漸變一座小山,那些尚滴著血的面龐上無不充滿恐懼之色,瞪大雙眼望向城內(nèi)眾人。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叫出聲來,百姓們閉著眼睛不敢去看那些可怖的頭顱,可卻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一時間,哀嚎痛苦聲回響不絕,滿城皆哀。 白家騎兵如浪潮般分開,一身隨意裝束的年輕男子在將士們崇敬的目光中躍馬來的城前,他抬頭遙望向那個孤零零的身影,嘴角的笑意綻放開來,映上不斷從周遭頭顱中溢出的鮮血,顯得格外詭譎。 “大半年未見了,卻不料再次見面卻是這番情景。那時你也是在這座府城中,布下滔天大局,讓世人為之震驚。你怎么也不會想到,風水輪流轉(zhuǎn),今日我白啟兵臨城下,在同一座府城,將你君公子從神龕上斬落?!?/br> 望向意氣風發(fā)的白啟,周繼君眉頭挑起,淡淡一笑道。 “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在這等你來送死呢?!?/br> “哈哈哈......” 白啟仰天大笑,身后千軍萬馬齊聲振臂呼喝,聽得城中百姓們臉色發(fā)白。 “你以為憑這空城計就能嚇退我?北朝最后的八萬金吾衛(wèi)已被我殲滅,一個不剩。你天吾山也被圍得水泄不通,無法前來救援。豫東大軍正困于我后軍的陷阱中,南征大軍馬不停蹄也要三天才能趕到,而我今日就殺你奪城,以逸待勞全殲南征援軍。師兄呵,你棋差一招,卻已回天乏術,莫要再狡辯了?!?/br> 抽出君子劍,周繼君獨臨城頭,聽得白啟攻心之言,面色不變,依舊平靜淡漠。 “既然如此,那你就攻城吧?!?/br> 君子重重劍劈下,道力如柱傾壓向白家軍,慘叫聲響起,千軍萬馬被這一劍劈出半里裂痕,裂痕中,上百兵士慘死當場。 白啟神色未變,頭也不回,直直望向周繼君道。 “強弩之末,也只能如此逞逞威風了,你莫非想孤身一人殺盡我數(shù)萬白家兒郎?哈哈哈,君公子,你的死期就在今日。臨死前,我再給你送上一份薄禮吧?!?/br> 白啟嘴角翹起,從馬鞍后掏出一只頭顱,向上拋至城頭。 異人病書生,也是公子門下三仆人之首,一生多災多病,死后也不得全尸,任人擺布。 接過無病的頭顱,那雙眸子第一次沒有半點掩飾對上周繼君,里面除了迷茫只有迷茫,卻不知他流離一生到底在追尋著什么,直到人生盡頭也沒能找到。 “你終究未曾背叛我,我卻負了你?!敝芾^君低聲道,抬手將無病的頭顱放在城墻上,面朝城下數(shù)萬大軍,“今日你就隨我一同見證白家的滅亡,也算解了你心中那一絲疑惑?!?/br> 就在白啟欲要下令攻城時,卻見右軍忽生嘩亂,兵戈喊啥聲響起,卻是數(shù)名少年騎著快馬從側(cè)翼插入大軍,兩人并行,這八名少年戰(zhàn)技超群,竟在白家軍側(cè)翼硬生生撕開一道口子。 “白欒何在?!?/br> “末將在。” “你率我麾下親兵前去將那幾個少年斬殺。” “末將遵命?!?/br> 兩千騎士手齒長槍巨盾卷起塵埃飛揚,沖殺向那八名少年星主,白啟目光掠過,搖頭笑了笑,隨后望向周繼君,揶揄地說道。 “這就是你的妙計嗎?區(qū)區(qū)幾名少年,就想亂我大軍,真是可笑之極?!?/br> 周繼君也不去搭理白啟,他遙遙望向那幾個奮力廝殺的少年,嘴角泛起苦澀的笑意。 “真會胡鬧?!?/br> 不多時,個個都有地境中品實力的白家親軍殺至,穩(wěn)住了側(cè)翼大軍的陣腳,將少年星主們圍困于戰(zhàn)圈中,周圍的兵士如潮水般涌上,轉(zhuǎn)眼后已將他們淹沒。透過疊疊塵影望去,城內(nèi)的百姓只看到那幾個少年聚成一團,可周遭刀槍無孔不入地刺來,片刻后,少年星主皆已負傷,行動也緩慢了下來。危急關頭,一只鋒利的短匕從遠處飛來,攜著百萬與斤的巨大力砸開一個豁口。七八歲大的女童手執(zhí)短鞭沖殺進戰(zhàn)圈,手下竟無一合之低,憑著一己之力救出了那些少年,踩著百家兒郎的血尸,從側(cè)翼饒轉(zhuǎn)回平南府。 城中百姓長舒口氣,可隨后臉上的憂愁愈發(fā)濃重了,適才那陣沖殺,白家軍固然死了不少士卒,可放在數(shù)萬大軍中卻壓根不算什么,而自己這平南府中,只有高立城頭卻默然無語的君公子。 側(cè)眼打量著踉蹌逃入城中的幾個少年,白啟抬手,止住追兵。他深深看了眼周繼君,爾后縱馬回轉(zhuǎn)大軍。 “別去管他們了,什么時候殺都一樣。眾將聽令,攻城!” 喊殺聲遠遠傳開,白家騎兵滿臉火熱,高舉兵刃沖殺向那個大開的城門。馬蹄和興奮的咆哮聲由遠及近,城中百姓再也止不住心頭的恐懼,顫抖著身子,就欲躲回家中。銀光劃過眼簾,只見城頭的青年揮舞巨劍,劈斬在城墻后的入口處,風云流轉(zhuǎn),齊齊涌來,一個狹長的裂縫浮于眾人眼前,內(nèi)中光暈流轉(zhuǎn),無數(shù)奇異的景致和生物一閃而過,看得城內(nèi)百姓張大嘴巴瞪圓了眼睛,只覺如若夢境。 率先趕到的數(shù)百騎士剛邁入府城,就跌進那個深淵中,爾后再無半點聲響,卻是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半。歡呼聲回蕩在平南府中,城中百姓激動地望向那個神奇的男子,就見他附耳對登上城頭的少年們說著什么。 “勿多說。你們先去城門口截殺落網(wǎng)之雨,靈兒,你在此為師父壓陣。” 八名少年星主們拱手應道,爾后飛下城頭。城頭之上,周繼君輕輕摩擦著君子劍,抬頭望了眼天色,眉宇微蹙,似在思索著什么。 “師父,空空上人竟在那!” 齊靈兒一眼就看到站在白啟身后的老頭,不由得捏緊雙拳,臉上浮起怒意。 ———————— (無數(shù)圍觀群眾。。。。。。) 第三百九十四章 平南府役(中) (第一更到) —————— 白啟冷眼望著一股股絕塵而去的鐵流,半柱香時間,已有數(shù)千騎兵殺入府城,然而卻仿佛石沉大海般,再沒傳出半點聲響。眉頭微微皺起,白啟掃向城門后若隱若現(xiàn)的斑駁虛影,眼中閃過厲光,卻是陡然想起半年前豫州大戰(zhàn)時,周繼君讓天下諸侯為之震驚的那一招。 “原來如此?!?/br> 白啟冷笑一聲,猛地抬手,止住了欲要攻城鐵騎。 “來人,取破城車?!?/br> 老牛嘶嚎的聲音從后軍響起,黑壓壓的大軍讓開一條道,就見十來只如同小山般的火紅戰(zhàn)車緩緩駛來,每只戰(zhàn)車后都有十余頭雄壯的牦牛用犄角頂著。戰(zhàn)車前端是宛若巨傘的尖頭,五名身披堅甲的將士坐于戰(zhàn)車中,手舉長矛和火把,而在他們頭頂凸現(xiàn)著一塊厚沉的鐵板,卻是為了防備城上的流矢滾石。牦牛身后,亦有一隊騎士嚴陣以待,隨時準備將它們驅(qū)趕向城池。 城內(nèi)百姓怔怔地望向古怪的戰(zhàn)車,莫說他們,便連周繼君臉上也浮起幾分驚詫。這戰(zhàn)車每輛都有十來丈寬長,鐵甲尖利,若用來攻城,只要撞個幾下,城墻即便不倒塌也會破損一大片。就在周繼君思索間,白家軍已然開始攻城,厚重的戰(zhàn)車攜著十數(shù)萬斤的巨力一陣又一陣地撞向城墻,那牦牛似乎被喂過什么藥般,不遺余力地推動戰(zhàn)車,一次比一次猛烈。 “轟隆......” 幾輪下來,碎石土屑從縫隙中灑落,高聳堅固的城墻開始顫抖搖晃。不再多想,周繼君橫握君子劍,閃身飛向城下。 “轟!” 君子劍在離破城車一丈處被格擋下,空空上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府城前,手持長鞭擋住周繼君。兩股通天之勢狠狠撞擊在一起,余波蕩來,城墻上浮現(xiàn)出一條條裂紋。周繼君余光掃過,眉頭一緊,卻不防空空上人張口噴出一股怪風,怪風綠中帶紅,方觸到周繼君的皮膚就化作古怪的冰凌,將周繼君包裹其中。 破城車還在一遍一遍地撞擊著城墻,躲在城中的百姓看著將周繼君打得練練敗退的空空上人,滿臉不可思議。這半年來,空空上人隨軍東征,戰(zhàn)績顯赫,隱隱成為君公子外,北朝另外一座神祇??稍谶@國破人亡的危機關頭,他卻站在了敵酋一方,當著北朝百姓的面欲要置君公子于死地。 “看到你們年輕的國御被另外一名國御追殺,同是你們心中的救命稻草,此時卻在自相殘殺,這種滋味一定很享受吧。” 白啟嘴角劃過殘忍之色,這些年他率領白家大軍席卷雍州,踏上爭奪天下的征途,亦犯下滔天殺戮。擊敗敵軍必將俘虜全部坑殺,占奪城池必會屠盡全城百姓,一路殺來,讓七州子民膽戰(zhàn)心驚,在京城說書人的橋段中,他乃是能止小兒夜啼的虐王,可世人只知他喜歡虐殺敵人,卻不知他真正喜歡的是玩弄人心。 打量著出城欲要毀壞破城車的少年們,白啟把玩著手中的兵符,低低一笑,隨后高抬手臂,喝聲道。 “白家將士何在,隨我攻城?!?/br> 周繼君且戰(zhàn)且退,體內(nèi)先天精氣疾速流轉(zhuǎn),消融著古怪的寒冰。磅礴無比的通天之勢壓來,空空上人也不說話,只是一味地猛攻,眼底卻是nongnong的恨意。此時交手,周繼君方才感覺到,這空空上人的實力高深莫測,至少是通天上品的修為,否則也不會打得周繼君幾無還手之力。然而他的戰(zhàn)技卻極為單調(diào),除了之前的那口怪風,就只會不斷地利用天地人合一之勢壓制周繼君,而周繼君所創(chuàng)的那幾式都是足以越級挑戰(zhàn)的強大戰(zhàn)技,雖然修為遠遜于空空,可危急關頭施展出來,往往能回旋幾分劣勢。 長舒口氣,卻是周繼君終于將凝于皮膚的冰霜融化殆盡,余光掃向城下被打得連連敗退的齊靈兒和星主們,周繼君冷哼一聲,下一刻,巨大的鷹隼出現(xiàn)在半空。空空上人眼中浮起忌憚之色,仿佛呆了般,被巨鷹啄得連連后退。他本是修煉于深山中的千年蛇妖,不通世事,純粹靠著奇遇修煉至通天境界,卻因和白伊伊相熟的緣故,被白啟施計收服。然而,即便他貴為帝王座上賓,可天性卻早已根深蒂固,對于鷹隼之類的兇禽打心底里畏懼無比。 形勢瞬間逆轉(zhuǎn),巨鷹眼中閃過喜色,剛想撲殺空空上人,就聽破空聲響起,詭譎卻強大的道力從地面飛射上來,那轉(zhuǎn)瞬即到的箭上卻攜著另外一股天地人合一之勢。 巨鷹被射中翅羽,撲騰了兩下,眼中浮出驚色。半空中,周繼君收去巨鷹之變,捂住鮮血淋漓的左臂,目光落在白啟身上。 “通天?” “正是。君公子大人很吃驚嗎。”白啟隨手將長弓掛回背后,無比愜意地伸了個懶腰,他抬頭望向周繼君,嘴角劃開莫名的笑意,“前幾年和老師在一起時,整日聽他提及你,把你夸成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天才。那時候我就在想,我那個沒見過面的師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君公子,七州第一人,好大的威名呵。這么多年你順風順水慣了,自然以為你會是七州這段歷史中唯一的主角,可是,憑什么只有你才能當主角?!?/br> 白啟緩緩說道,目光逡巡在周繼君身上,良久,白啟臉色漸漸冷凝了下來,陡然間他長嘯一聲,駕云飛向天穹。嘯聲回響不絕,卻讓白家的將士們都紛紛側(cè)目,這么多年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年輕族長意氣風發(fā)的一面。 “你詭道玩不過我,修為也被我追上了,那么,這七州以后的歷史就由我來主宰吧?!?/br> 白啟捏緊右拳從正面轟向周繼君,指尖微微抽搐,幽黑的光暈從縫隙中綻放出來,在半空中舞動搖曳,仿佛女子的烏發(fā)般密密麻麻籠罩向周繼君。這黑光似乎帶著束縛空間的道意,周繼君微微一怔,就覺得周遭的空氣涌來,將自己囚禁于其中,動彈不得,天地人合一之勢亦被隔斷,而空空上人回殺上來,從橫斜里撞向周繼君。 “呵??!” 周繼君眸中流轉(zhuǎn)出殷紅的血光,念海之上,主星牽動星陣猛烈旋轉(zhuǎn),戰(zhàn)天宵的道意涌上左臂。周繼君劇喝一聲,猛地轟出左拳,砸破了白啟的空間束縛,爾后山海精氣從藏象之府躥出,上插天穹,下連大地。山能抗,海能容,空空上人一拳轟來,卻被周繼君化去大半,可那剩下的巨力還是將周繼君轟出十數(shù)丈。 周繼君穩(wěn)住身形,輕咳著,目光飄向廝殺慘烈,幾乎在以一敵數(shù)千的女徒和星主們,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白啟和空空上人還未殺至,周繼君張口吐氣,三道蛇人流轉(zhuǎn)而出,也來不及向周繼君行禮,急匆匆地飛身射向戰(zhàn)場,助齊靈兒他們堅守城池。三道蛇人為周繼君道意分身,隨著周繼君踏足通天,它們的修為實力也突飛猛進,只和周就能相差一個小境界,也就是人尊上品。 有了三名人尊的加入,北朝一方的局面微微好轉(zhuǎn),可白家軍中亦有修煉高手,短暫的混亂后,白家數(shù)萬大軍在修煉者們的帶領下,重新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將三道蛇人和齊靈兒他們逼于城門一隅。 “論通天,我有兩人,北朝只有你一人。論兵力,我有大軍數(shù)萬,你卻只有那幾個危在旦夕的少年?!?/br> 半空中,白啟遙望向輕輕咳嗽著的白衣男子,嘴角高揚。 “你若自盡,看在同門之誼上,我讓空空不吃你的尸體就是了。如何,師兄?” —————— (是啊,為毛只有小君君才能當主角,憑啥,要不進入四大部洲咱們換個主角玩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