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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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口杯中酒水,覆海反手將酒杯拋入大海,轉(zhuǎn)瞬后,宛若鏡幕的海面漣漪起伏,竟將周繼君和炎帝的戰(zhàn)事清晰無比的呈現(xiàn)在蚩尤眼前。 海鏡中,周繼君穩(wěn)占上風(fēng),只憑拳頭便將炎帝打得連連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如若這樣下去,再過幾個剎那,炎帝就算不死也會重傷而敗。 就在這時,覆海和蚩尤同時皺起眉頭,卻是發(fā)現(xiàn)了一絲耐人尋味的變化。 已然占盡優(yōu)勢的周繼君忽地停下進(jìn)攻,負(fù)手而立,仰頭望向輪回通道之上,目光復(fù)雜,眸中隱隱閃過幾分忌憚。 不單是覆海和蚩尤,就連心懷死志的炎帝也是一臉不解,又是一彈指,銀白色的長劍從周繼君袍袖中彈出。四十八年未嘗用劍,非是君子劍不堪使用,只不過修為臻至穹天巔峰的周繼君已入化境,早已無需用劍。 莫非他想以君子劍斬殺炎帝?可此戰(zhàn)勝負(fù)已定,何須多此一舉。 覆海眉頭緊鎖,隱約間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可隔著鏡幕,卻無法真切的察覺到彼處。 就見周繼君抬手,擦劍,舉劍,滿臉莊嚴(yán)肅穆,四十八載的塵埃自君子劍上蕩去,這柄曾經(jīng)大鬧天宮、遠(yuǎn)伐山海的名劍光暈綻放,往昔的風(fēng)華一寸一寸的浮現(xiàn)出,連同周繼君不見多年的英豪霸氣一同狂涌開來。 君子三道流轉(zhuǎn)而出,聚成三色光暈懸于他腦后,千千萬萬朝拜之意從四面八方涌來,齊聚于君子劍上。 周繼君沖天而起,翻手,斬劍。 卻非斬向炎帝,而是斬向沒有時間和空間的輪回。 “咔嚓”一聲,輪回通道破裂開來,君子劍硬生生的劈中一只雪白的大手。那只手寬五千丈,長萬丈,橫亙在漫漫輪回通道間,儼然脫離時間和空間的束縛。 君子劍斬中巨手,那只手猶紋絲不動,只不過在五指下的掌紋處裂開一道血痕。 仿佛吃痛般,那只巨手猛地一縮,隨后越過漫漫輪回通道,拍向周繼君。 周繼君滿臉凝重,絲毫不敢大意,抽劍而回,腦后光暈中紅氣飛騰而出,變化成萬丈高的蛇人,迎向一般大小巨掌而去。 輕“咦”聲傳來,卻是這一招大大出乎那人的意料。兩相撞擊,蛇人顫抖著倒飛了出去,可卻未傷及根本,低吼一聲又重新回轉(zhuǎn)周繼君腦后光華處,而周繼君也借此飛身越離,接連飛過十二處輪回通道,方才停下。 “是他!” 目光落向那張從漫天云霧中鉆出的人臉,饒是素來鎮(zhèn)定的覆海也不由為之變色。 那是一張無比蒼白的臉,仿佛用玉石雕刻出來般,耳鼻口眼皆似含笑,更為古怪之處,是他的口中銜著一顆白玉般的火燭。 山海六圣,以女媧為首,可既能成圣,其余五人有豈會等閑。 周繼君曾翻閱《山海經(jīng)》,眼下見著那人口中銜燭的異相,心頭撲通撲通直跳,卻是已知他是何方圣人。 山海有圣人,人面龍身,口中銜燭,在西北無日之處照明于幽陰。雙目奇異,睜眼時普天光明,即是白天;閉眼時天昏地暗,即是黑夜。 此圣人名曰燭陰。 “便是你殺了應(yīng)龍,又想殺炎帝?!?/br> 溫醇的聲音回蕩在周繼君耳邊,宛若風(fēng)和日麗般,聽得周繼君心頭一陣舒坦,放目望向四周,藍(lán)天碧云間,明日高懸,卻不知這輪回通道間何時變成了白晝的模樣。 看著滿臉笑意的燭陰,周繼君心中不安,此時他只想盡早趕往墨香城援救月羅剎,又哪會和這個不知來意的圣人糾纏。當(dāng)下周繼君身化一只雪白的大鵬,展翅疾飛,穿梭在輪回通道間。 可下一刻,懸于云中的日頭忽地消失不見,白月星辰從夜云間浮現(xiàn),卻是燭陰閉合雙目,夜幕已然降臨輪回通道。 晝夜交替,彈指間已變幻了十次,周繼君展翅高飛于晝夜之間,心急如焚。可他越飛越覺得不對勁,卻是一心趕路,不知覺間已陷入晝夜交替的隙縫中,再難遁離。 合攏翅膀,變回原形,周繼君抬頭回望向晝夜之外的那張人臉。 燭陰微瞇雙眼,既無白晝時的笑意,亦無黑夜時的猙獰,恰有些意味深長。 之后,他什么話也沒說,收攏云霧,轉(zhuǎn)身飛離。 漫漫輪回通道間,一條雪白的龍身宛若天河流淌而過,燭陰飛得疾快,可他的真身太長太長,遙遙九萬九千九百九十里,直到半柱香后方才消失在輪回通道間,只留下周繼君緊握劍柄,冷著臉的站在晝夜交替時分。 這便是圣人,除了身軀龐大無匹,道力渾厚無極,神通強大無邊,似乎也沒什么大不了。 漸漸的,嘴角浮起一絲苦澀,周繼君收回君子劍,盤膝而坐。 穹天巔峰的他能變化萬丈法身,可比之燭陰仍似蚊與鶴比,他也有流轉(zhuǎn)不絕的道力,可圣人的道力渾厚得幾乎沒有邊際,他的神通戰(zhàn)技也算世間絕頂,卻無法向燭陰般目能變天時。 不過,今次算是他第二次同圣人交手,當(dāng)初戰(zhàn)通天時他修為尚低,除了感覺圣人強大以及那圓之意境外,再無多少感悟,可這次卻不同。 踏足絕世強者之列的周繼君,一劍傷燭陰,雖只是淺淺的傷痕,可足以再證圣人并非無敵。以武道施展出君無敵,雖被圣人拍飛,卻安然無恙,足以說明他這招“君無敵”潛力無窮。 今日之戰(zhàn),雖只有兩招,可對于周繼君來說,何嘗不是一個巨大的鼓舞。 踏足穹天巔峰后,周繼君隱隱看見三條道。 一條為成圣,可成圣自有定數(shù),機緣渺茫。一條是固守,如覆海、蚩尤般,養(yǎng)氣煉道,成就足以威脅到圣人的存在......第三條,卻是周繼君積醞了百多年,百多年來,那個從未放棄過的念頭。 ———————— (七夕快樂。) 第八百六十章 羅剎之劫(上) (第一更) —————————— “若欲斬圣,先得從山海圣人下手,本就比我天地穹宇多一數(shù),殺之方可平衡。” 或許是先前斬殺應(yīng)龍、刑天,大敗炎太過痛快,又或許第一次戰(zhàn)圣人而不傷,周繼君一掃這幾十年的淡漠,仰望向不斷輪轉(zhuǎn)的晝夜,意氣風(fēng)發(fā)的說道。 雖然眼下只有半成不到的把握,可當(dāng)年周繼君方邁入落云山,望向那座巍峨雄壯的險山時,心中無底,就連半成把握都沒。歷經(jīng)千辛萬苦走到落云山腳下天生沒有道種的孩童,怎么也不會想到,時隔百多年,他會邁過一道又一道險關(guān),踏足無上。 從前毫無把握尚能走如今,何況今日已有半成把握。 仰頭望向晝夜交替間的那條縫隙,周繼君張口吐氣,三道之氣流轉(zhuǎn)而出,而他的身影也漸漸變得虛無縹緲。眸中精光乍閃,周繼君身化白氣,卷動三道之氣,飛奔晝夜縫隙而去??伞八眲偟娇p隙前,一股莫名的力量涌來,將三道之氣和他所化的那道白氣硬生生撕扯開,轉(zhuǎn)身彈射回縫隙內(nèi)。 君子劍出,周繼君蹬空邁步,長劍如瀑掛下,重重轟擊在晝夜邊緣。這一劍足有兩百星之力,可晝夜為天時,世界初生便已存在,豈是人力可破開的。 兩招過后,燭陰所布的晝夜之陣紋絲不動,周繼君也不再強試,盤膝而坐,衍算起內(nèi)中的玄機來。 晝夜之變實莫出陰陽之道,周繼君參悟四十八載陰陽之道卻僅僅小成,此時心中焦急,可除了參悟一途外,卻再無它法。 羅剎,一定要撐到我來。 ...... 蔚藍(lán)的海水將墨香城團團包圍,海中央,女子踮起玉趾,側(cè)目望向月羅剎,目光中微帶挑釁。 “都什么時候了,還這般較真?!?/br> 苦笑著,月羅剎搖了搖頭,卻是知道適才自己那番話讓共工起了較勁的心思,共工雖是女子,可坐擁西天,心性桀驁不輸男子,聽得月羅剎將她比作累贅,自然心懷不滿,當(dāng)下施展道法戰(zhàn)向伏羲三皇。 若她不是這樣的人,或許自己也不會陷入情網(wǎng)。 輕嘆一聲,月羅剎揚起手臂,眸里光暈?zāi)獪y,轉(zhuǎn)眼后墨綠色的輪回漩渦現(xiàn)于天頭,卻是他的絕技,月影輪回。 月影如夢,月影輪回能將人拖入夢靨中,衍化出對方生平最忌憚的對手,也算是以彼之仇還其彼身,乃是強橫無比的攻心之術(shù)。 輪回方現(xiàn),對面的少昊忽地冷笑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物,向輪回扔去,待到近處化作一張大網(wǎng),硬生生將輪回 套入其中。 如此法寶竟能壓制輪回,月羅剎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眉頭挑起,閃身向大網(wǎng)飛去。還未近前,一柄長刀橫空斬來,將月羅剎逼退。 “此局專為月兄而設(shè),我等自然有備而來。” 出刀的是顓頊,他看了眼月羅剎,又看向苦戰(zhàn)伏羲的共工,臉上浮起nongnong的笑意,就仿佛在看兩條落網(wǎng)之魚般肆無忌憚。 這墨香城中第一局以周云生為餌,專為來援者而設(shè),能來救援的不是周繼君便是月羅剎,早在來此之前,伏羲三皇便已將兩人研究透徹,為了對付月羅剎的月影輪回,更是向黃帝借來他當(dāng)年擒捉夔獸的天網(wǎng)。 “哦?你們以為我只會這一招?” 冷笑一聲,月羅剎騰飛而上,揚起雙臂,無數(shù)片竹葉飛出,連綿不絕,好似傾盆大雨。轉(zhuǎn)眼后,每片竹葉都碎裂成百小片,每小片皆變成一個三頭六臂的神人,手持刀槍劍戟盾矛,宛若洪潮席卷向少昊和顓頊。那些神人每一個只有法天中品到玄天下品的修為,放在少昊兩人眼中不堪一擊,可若成千上萬堆積在一起,即便兩人修為穹天巔峰,一時半會也無法殺光。 論及道意精深玄奧,月羅剎不如周繼君,論及戰(zhàn)力強悍,月羅剎比不上左游生,可他有一點遠(yuǎn)超兩人,卻是這千變?nèi)f化之術(shù)。修煉者可分割心神血液,附于毛發(fā),變化出修為比自己弱上兩三境界的修士,如若附之外物則實力大減??稍铝_剎畢生修習(xí)月影百變,無論外物己物落于他手中都能化腐朽為神奇,且變出的修士不僅其數(shù)無窮,修為只弱上兩個境界,而且自身擁有靈性。 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神人,少昊和顓頊互視一眼,同時揚起袍袖,風(fēng)火雷電狂涌而出,將當(dāng)先的三千神人剿成粉碎。其后的神人見狀猛地停下腳步,兩三合力,竟在少昊、顓頊身前修筑起城池來。彈指剎那的功夫,一座座巍峨的城池竟出現(xiàn)在墨香城上空,依次排開,橫跨赤松國方圓數(shù)十府。神人們依城而戰(zhàn),刀槍劍弩如蝗蟲般射向少昊二皇,前赴后繼,竟將兩人困在咫尺之地。 冷笑著看向有些措手不及的少昊、顓頊,月羅剎面色微微發(fā)白,他不像周繼君能做到道力流轉(zhuǎn)不絕,變化出足足九萬神人已耗費了他三成道力。且每死一神人,他的精血便虛弱一分的,神人們不要命的撲向二皇,月羅剎卻是在以精血換戰(zhàn)機。 舉目看向另一邊的共工,她雖為山海鼎鼎大名的亞圣,可比之伏羲還是要弱上半籌,即便用盡全力,可在伏羲詭譎莫測的攻勢下仍免不了捉襟見肘。 略作猶豫,月羅剎暗嘆一聲,橫下心飛射向那方戰(zhàn)局。 共工心高氣傲,率先戰(zhàn)向伏羲卻已表明她不想月羅剎插手,可此乃生死存亡之際,一旦少昊二皇殺光九萬神人,前來相援,月羅剎和共工定難以敵過,更何況還要帶走周云生和千羽兒,更是難上加難。 當(dāng)下月羅剎和共工聯(lián)手戰(zhàn)伏羲,伏羲雖為穹天巔峰,可月羅剎兩人亦離突破穹天上品只差一線,各有絕技,此時聯(lián)手卻打了伏羲一個出其不意,戰(zhàn)局略微偏轉(zhuǎn)。 ...... 怔怔地看向天頭,周云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并非因為這場他前所未見的慘烈戰(zhàn)事,而是因為幾人所說的話。 已然開竅的他又怎會聽不出其中的緣由,歸根到底,這一切皆是因他而起。若非他想要出風(fēng)頭孤身前來山海,又怎會落入山海巨頭們的算計中,若非他自作聰明,前來尋找共工,又怎會拖累了月叔叔。 緊捏拳頭,nongnong的挫敗感涌上心頭,周云生緊咬牙關(guān),卻又不知所措著。 溪水對岸,少女滿含譏諷的目光無比清晰,宛若把尖刀刺入他心頭,他本以為這一路上將瑤姬玩弄于股掌中,可事到臨頭,最可笑的人還是他。 “這樣就認(rèn)輸了?” 冷漠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周云生回身看去,只見從夜色下走來一個黑衣少年,正冷冷的打量向他。 假條。。 剛開出一個小高潮又卡了,情節(jié)有就是想不出從哪個角度入手~~然后新書突然有了靈感,抓緊把新書開頭寫完再恢復(fù)更新,一鼓作氣寫完。大家包涵諒解下,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