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我們靠村子里的人共同裁定啊?!贝彘L理所應當的說。還真是個奇妙的村子,居然好保留著這樣如同周文王一樣的法規(guī)。 我只好叫村長去把大家著集過來,先不要告訴小六的父母。我不忍看他們傷心,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如果哭鬧勢必會讓事情更麻煩。我一個人呆在小六死亡的房間里看著他的尸體,因為我相信他應該死的很不甘心的。 我不是法醫(yī),但我好歹還是個醫(yī)學院畢業(yè)的。我依稀還記得解剖課上教授教授的東西。我開始細心的看著小六的尸體。 表面沒有任何創(chuàng)傷,起碼rou眼看上去是的。我剛和村長出去大概一個多小時,村子雖然不大,但小六家與村長家住得正好是兩個極端,所以步行去還是花了些時間。尸體還是很熱乎的,不過已經開始出現尸斑了,雖然還不是和顯著。但最令我感興趣的是他的左臉。 他的左臉已經完全和右邊不對稱了。幾乎可以說是兩張不同的臉被裁減下一半拼湊到一起。而且我發(fā)現左邊的臉的尸斑有些差異。 尸斑最早在人死后30分鐘出現,一般在死亡12小時開始出現。尸斑的形成、發(fā)展可分為幾個階段。 尸斑形成的最初階段,稱為墜積期。此期在死后56小時內達到明顯可見??沙掷m(xù)612小時。墜積期尸斑被按壓尸斑退色或消失,出去按壓則尸斑又重現。在此前階段如果變動尸體位置。尸斑也隨之改變,在新的低下部位重新出現。 尸斑發(fā)展的第二階段為擴散期。從死亡后發(fā)展到擴散期約需8小時,延續(xù)至2632小時。此期被血紅蛋白染紅的血漿浸透到周圍組織,此時按壓尸斑已經不能完全消失,只是稍許退色,停止按壓后尸斑恢復原色也慢。變動尸體位置,部分尸斑可能移位,部分尸斑則保留在原來形成的部位。 尸斑發(fā)展的第三階段為浸潤到組織中的時間較久,此期用手指壓迫尸斑不再改變顏色,也不再消失,變動尸體位置則尸斑不再轉移。 小六尸體其他部位的尸斑屬于第一階段,這也很正常,但費解的是他左邊臉的尸斑居然在拇指積壓下也不變色,也不消失。明顯是尸體放置一段時間才會產生的尸斑。 而且,左臉的尸斑呈現一種紅色,凍死的人才會出現紅色尸斑。 凍死的? 現在是夏天??! 我皺著眉頭離開了這里,雖然我接觸了很多尸體,但已經很久沒見了,還是有點不舒服。我來到了樓下。 村長已經把幾個重要人物找來了,他們都在村里擔任一些職務的人。他們都相信村長首先肯定不會去加害小六。然后他們商議是否就這樣把小六埋了。我站在一邊等他們都散去才過去和村長詢問。 “這附近有什么地方是很冷的么?冷到可以凍死人?”我問道。 “冷?”村長奇怪地看著我,這也難怪,不過他想了一下,居然告訴我:“有的,這里夏天有時候太熱了,我們就在后山開了一個冰窖,儲存了一些冰塊,怎么了?” “馬上帶我去,快?!蔽矣梦阌官|疑的口氣說到。村長只好帶著我過去,雖然他顯的很詫異。 我們很快來到了那個后山的冰窖。說是冰窖,其實不過是個地下室罷了。估計以前是用來存菜的。不過光靠近就覺得有點冷了。 村長在我的央求下打開了冰窖。我和他走了進去。果然,我靠著直覺找到了我要找的東西,不,因該說是人,或許準確的說因該是尸體。 這具尸體不住柱子的,而且很奇怪,這個的穿著不像是村子里的人,到很像是城市來的,他穿著還蠻考究的,看樣子應該是凍死的,因為他還保持著蜷縮的狀態(tài)。而且,這具尸體沒有臉。 你可以想象一下沒臉的尸體什么樣子,雖然在冰窖里他的臉落滿了冰霜,但反倒顯的更加恐怖。不過從體態(tài)來看,我還是能看出他大概是一名三十左右的男性。 我們很快就帶了人來,不過我沒讓他們把尸體般出來,因為這樣很快會高度腐爛,如果我腦中的想法是對的話,他應該和小六的死以及柱子的失蹤有很大關系。 大家議論紛紛的站在后面,我突然發(fā)現村長的臉色很難看。在人群的小聲議論中,我好象聽到了柱子和是管理這個冰窖的,冰窖的鑰匙也只要柱子和村長有。這樣一來,柱子的嫌疑就象和尚頭上的虱子一樣明擺著了。 連續(xù)兩具尸體了,而且都是非正常死亡。我還是報了警,盡管村長反對,不過眾人還是認為報警為好,在人群中的一部分人的臉上我看到的不是一種責任,而是一種像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神態(tài)。他們似乎都有兩張臉,一張在義正嚴詞的要求報警替死者還以公道,另一張臉卻在偷笑。 警察要來還是要些時間的,我得看看我還能做些什么。村長似乎很不高興,難怪,似乎我一來就給這個寂落安靜的山村扔出兩具死因蹊蹺的尸體,換做誰也不會高興的。 無臉的尸體,以及小六那離奇的左臉尸斑。我突然想到那冰窖死者的右臉呢?我忽然把所有的一切想了一下,得到一個答案,但我必須先向村長證實。 我猛的望向村長,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問他:“說吧,你把柱子藏哪里了?” 村長大驚,:“你說什么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到問我?!?/br> “小六不是自己愿意呆那里的吧,或許是你把他關在那里的?”我劃找一跟火柴,點燃了煙。我沒望村長,因為眼神是對話的武器,用濫了就沒用了。 果然村長開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里的色子一樣亂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fā)。 “我剛來的時候幫小六母親看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他兒子,說他兒子患有長年的咽喉病,說話聲音和嘶啞,和別人差距很大。你該不會在這一個月都沒聽過里面所謂的柱子開口說話么?就算沒有。你說你每天都要送飯,但小六的皮膚很黑,而你們家柱子因該不黑吧?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好吧,我承認我都是假設,不過等警察來了,你再隱瞞下去也毫無用處?!?/br> 村長的額頭布滿了汗?!爸邮俏也仄饋砹?,但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因為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就算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br> “報應?”我疑惑地問。 “是的?!贝彘L低著頭,開始敘說一個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媽剛出過晚飯,柱子就氣喘吁吁的趕回家,翻箱倒柜,還問我們要錢,說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時間。我開始覺得不妙,支開他媽后逼問他。這孩子沒什么心計,我一逼就全招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殺人了?!贝彘L說到這里,老淚縱橫,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我只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動。 “他說他和六騙了一個外地人來買冰。據說那人想開個冰吧,要的就是我們這里那種無污染的水質做的冰,反正是賣給有錢人。柱子在小六的勸說下只好帶著那人來到了冰窖。但那人說要全部買走,并威脅說不賣也得賣,否則他會帶人來。冰窖里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沒冰箱之類的,消暑避夏都靠這個冰窖。所以柱子不想賣了,結果這樣三人其了爭執(zhí)。推搡的時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臉砸在布滿棱角的冰塊上,砸的面目全非。他高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結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腦后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說話了。兩人見出事了就趕緊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風頭。” “那冰窖的死尸那張臉怎么沒了?”我問到,就算是砸的稀爛,但與臉被撥去是不一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贝彘L接著往下說。 “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么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里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干系的。我只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借口把冰窖封起來。但沒過了幾天后,柱子的臉發(fā)生變化了。”村長的口氣突然變的很恐怖。 第三夜 油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后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后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墒俏矣昧撕芏噢k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只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后面的采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癥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只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愿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像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y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人話柄的?!?/br> 村長終于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對村長說:“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時柱子和小六只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的居然把他關在冰窖里把他活活凍死了。至于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 村長看著我,最后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事。帶著我回到家里。 我在后院的陰暗的房間里終于見到了柱子。他已經接近癡呆了。延伸渙散怕光。一個勁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只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到:“就算養(yǎng)他一輩子,我也要養(yǎng)他啊?!?/br>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敝油蝗桓吆傲艘痪?,然后又發(fā)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砂阉稣豢础K哪潜緛頉]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復過后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小六臉上同樣的尸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到。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防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尸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復別人。當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束,村長也不在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尸體也被帶走?,F場的證據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尸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只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被送走的時候,村子里的人已經商量著如何重新建一個冰窖并打算如何賣出去了。” 我望著朋友,似乎他的臉也帶著詭異的笑。 “真的有那種事?自己割下臉可以報復別人?”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呢?或許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但他們臨死前究竟看見了什么誰也不知道。還有,后來據說在尸檢中,他們的臉上的尸斑又消失了。呵呵,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時候犯罪只是一閃念的事啊。得到報應也是無法推卸的?!蔽腋锌?。 “那到不見得,有時候,厄運會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個一心想要讓自己皮膚變白的售貨員一樣。” “哦?那是什么故事?” “一晚只講一個。”朋友站了起來,笑著說:“明天晚上在說吧,聽太多小心做噩夢??焖桑抑v的也很累的?!闭f完就去自己房間了。 我只好躺下睡覺,很快就睡著了,還好,或許白天睡覺不容易做噩夢吧,我睡的很舒服。 第三夜油 “每個人渴望美麗,尤其是女孩,它們絕對不會像白巖松一樣渴望年老。她們會花大量的金錢和時間在臉上皮膚上或者其他的身體部位。這是女孩的通性?!迸笥研χf,我并不知道他曾接觸過什么女性,不過他說的還是很有道理。 “我曾經見過一個女孩,她很漂亮,屬于五官特別端正的那種,小巧而精致,身材也很不錯,既有東方女性的苗條也不失豐滿,的確是減一分太瘦,增一分太胖。但上帝打開一扇窗子就會關閉一扇門。她有個無法逃避的缺點。她的皮膚很黑。雖然黑是健康。但她似乎來自遺傳。其實我們常說別的國家有種族歧視,恰恰想反,我們是最排擠與我們不同的異類。她經常被同事取笑。包括一些男性,即便有男孩想追求她,但也會在人言中退縮。更可笑的是她的工作離賣美白化妝品的柜臺只有幾步遠。這更令她難過。但生活總是要繼續(xù)。這個叫梅子的女孩也就這樣過著日子,直到那一天。 梅子在和我交談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幾乎很難說出一個完整的句子。我不的不經常性的停下來抱著她。(我笑著看他,他也笑道:“不要想歪,我只是想安慰她,擁抱是身體接觸中最能令人放松的。)平靜很久她才能繼續(xù)敘說她的故事。 那是普通的一個周末,梅子獨自一人挎著包,撐者遮陽傘走在步行街上。不料和另一名女孩撞了下。女孩看了看梅子,用無不嘲諷的口氣說:“這么黑還撐什么傘,多余。”說完扭頭就走了,梅子氣的差點哭了出來。身材胖可以減,五官歪可以整,可皮膚的顏色從娘胎出來就注定的,梅子不相信那些美白的化妝品,姐妹們賣這個的,自然知道用了也只是白白損失錢罷了。一想到這里,梅子就非常沮喪。謾無目的的瞎逛。 忽然一輛豪華的轎車從身邊穿過,嘎的停在梅子的身邊,把梅子嚇了一跳。梅子剛想罵人。卻見車子上下來一位衣著考究的年輕人。 年輕人看樣子比梅子大幾歲,但身材高大,而且相貌英俊,他始終注視著梅子的臉,把梅子看的怪不好意思的,她下意識的轉了轉身體,但身子卻依舊感覺到年輕人如火一樣眼神。 “真不好意思,嚇著你了么?”年輕人做了個抱歉的動作。 “不,還好,您有什么事么?”梅子盡量顯的溫溫有禮,雖然這和她平時的個性不符。 “如果賞光和我吃個飯吧?” 事情有時候進展的就是如此順利,梅子和這位叫展越的年輕人一下就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梅子不禁感嘆造物主的奇妙,或許失去一些東西必定會在另外一些地方得到補償。身邊的同事都羨慕梅子找到一個這么帥氣和富有的男友,以至于他們經常撐著傘在馬路上轉來轉去,希望也能有個富家公子看見他們。但這充其量導致了幾場交通堵塞罷了。 在又一次充滿愛意的約會上,展越忽然溫柔的對梅子說:“梅子,知道我為什么第一眼就愛上你了么?!?/br> “不知道,或許是神的安排吧?”梅子笑道。 “不,因為你和我以前的一個青梅竹馬的女孩長的太像了,你有和她一樣的大眼睛,挺直的鼻梁,和頑皮的嘴。” 梅子略有點不快,原來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她怏怏的說:“那你找我做什么?哪個女孩呢?” “她走了?!闭乖缴裆档恼f。見展越不快,梅子也有點難過,畢竟男孩念舊也很難得,這不正說明他癡情么,這樣一想梅子反而高興了。 “其實和你在一起我?guī)缀醢阉浟??!闭乖胶鋈挥终f。 “對了,梅子,你不是老抱怨自己的皮膚不好么,我家有種祖?zhèn)鞯呐浞?,是一種增白油。很有效果,不如你試試吧?” “有用么?我可是試過很多方法都不見效啊?!泵纷硬幌刖芙^展越的好意,但又對這種藥沒什么信心。 “要相信我啊,一定有用的,我今天正好帶了點,你拿去試用下,效果好就繼續(xù)用,如果我們梅子皮膚又白,那就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梅子沒有拒絕,接過了展越給他的一個黑色的小瓶子,或許偏方都是這樣神神秘秘的。就如同童話里巫女的藥水,充滿誘惑力和未知。 梅子回家后就在手上試的抹了一下,的確是一種油壯物,而且聞起來怪怪得,似乎有一種獨有的刺鼻感。不過效果很好,第二天手上涂了的地方就和其他地方有明顯的改觀和不同。梅子也就放心的在臉上涂抹起來。 這幾天梅子的家人和同事都瞪著大眼睛望著梅子,幾乎都不認識她了,有道是一白遮三丑,像梅子這樣本來就美麗的女孩皮膚一白就如同選美小姐一樣耀眼了。那些以前嘲笑過她的人都躲在一邊暗暗看著自己的皮膚又看看梅子的。如同墨汁與白雪一樣對比鮮明,都忍不住盡量把露出來的地方有衣服遮住。大家一邊交口稱贊,一邊詢問增白的秘密。梅子總是笑而不答,心種只感激展越。 “今天去我家吧。我們一起吃一頓燭光晚餐?!闭乖娇粗絹碓桨尊拿纷樱凵裼悬c渙散。 “好,我還是第一次去呢,我晚上好好打扮一下?!钡拇_,兩人認識這么久,梅子從沒有去過展越家,至于住哪里更是無從知曉。 傍晚的風景總是十分美好,但卻帶著少許的不安感。坐在車子里的梅子被車速帶起的風吹的睜不開眼睛。只知道車開了很久。久到梅子已經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了,眼前的景色是那樣的陌生。 “到了?!闭乖降能囋谝凰鶆e墅邊停了下來。他把車子開進車庫。然后牽著梅子的手了進去。梅子感覺這地方很冷,雖然現在才八月份。梅子望了望旁邊,幾乎沒有別的人家??諘绲闹車挥姓乖降倪@一棟房子。而房子的外形也是比直的長方形。說句不好聽的,遠遠望去,這房子猶如墓碑一樣矗立在這里。 被展越牽著的手有些濕濕的,或許是緊張。年輕男女在晚飯后共處一室,或許會順理成章的走到一起。梅子不是保守的女孩,但也絕對不是豪放女,雖然她從第一天認識展越就有所準備,不過這天真的來了,她還是很緊張,畢竟這是她相處的第一個男友。 進去后才發(fā)現別墅內部真的很華麗,有好多梅子數不上名字的古玩和名畫。在一旁的客廳擺了一張很長的餐桌,桌子上有牛排,龍蝦,烤鵝紅酒等美食。旁邊是一個正在燃燒的暖爐。 “來,梅子?!闭乖阶隽藗€邀請的動作,兩人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食物很好吃,展越似乎很開心,胃口也很好,但梅子心不在焉的吃著盤里的食物,一邊拿眼睛瞟著展越,而且梅子似乎感覺這么大的房子好象連一個傭人都沒有。 “你平時就一個人住這么大的房子?不害怕?” “不,應該不能算一個人吧。”展越看了看梅子,“最少從今天起我不會一個人住了,有你陪著我?!?/br> 梅子的臉燒了起來,紅的就像杯子里面的紅葡萄酒,酒可以醉人,梅子白里透紅的臉同樣可以醉人。展越幾乎看呆了,他起身走了過去抱著梅子。 “我,我想去先洗個澡。”梅子被展越抱的很緊,喘著氣說。展越猶豫了下,然后指了指上面?!岸亲筮叺谌g是浴室,里面有浴袍。” 梅子趕緊跑了上去,快上樓前還沖展越做了個鬼臉,“我馬上來!” 展越看著梅子的背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將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梅子跑上二樓,一間一間數過去,忽然她聞到一陣很刺鼻同時也很熟悉的味道從旁邊的一個房間飄過來。梅子知道,這是展越送給他的那種增白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