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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傭兵日記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第四十四章 闖龍?zh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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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知見我就要下地,連忙攔住我,把配槍m1911a1解下來遞給我,說道:“兄弟,這玩意威力大,帶著防身用!”

    我先是一愣,然后嬉笑道:“媽的,你哥倆挺會多清閑,無線電匯報總部,咱們一起下地道!”我可不想自己一人下去,越南的地堡可不是鬧著玩的,比地下的古墓都要厲害,地里的兵一個個堪比穿山甲,比古墓里的吸血紅帽大粽子都猛上一倍哪!老子又不是倒斗的,放著海豹突擊隊的人精不用,更待何時?

    真讓我猜中了,地道內(nèi)部果然如千年古墓般,陳舊的設(shè)施好像時光在地道內(nèi)倒轉(zhuǎn)了四十年,回到了硝煙彌漫的高棉戰(zhàn)場,布滿灰塵的壁燈,凹凸不平的墻面和土地,狹窄的地道內(nèi)我們只能匍匐前進,我把56沖鋒槍背在身上,軍刺拿在左手,手槍拿在右手。爵士體型較胖,在后面吭吭唧唧,這種地道對先知簡直就是小兒科,他精通穿山甲、土撥鼠的一切常用技能。

    前面的地道更窄,我只能艱難的把56沖鋒槍從身上取下來,合上折疊槍托撐著墻面艱難的向前挪動,先知不斷地戳著我的屁股,憤怒之下,我一蹬腿跺在他腦瓜子上。媽的,不知道是那個倒霉鬼設(shè)計這種地堡,通常地堡應該是長寬比例均勻,便于士兵機動,有時都可以在地堡內(nèi)開汽車,為啥今天的這個地堡設(shè)計成這樣?人只能進不能出,出來一趟得非老鼻子勁了!難道這里有什么秘密?想到這里,我加快了速度。

    “吭哧吭哧……”爵士喘著粗氣,說道,“地道的盡頭根本看不見,我們?nèi)绾巫卟攀莻€頭?。 ?/br>
    我皺了皺眉,艱難的從迷彩褲的大口袋里掏出強光手電筒,打開開關(guān),一道白光射向前方,但沒照多遠,前方還像黑洞一般深不見底,我說道:“一定要走下去,地道設(shè)計成這樣,說不定這就是通往叛軍指揮所的哪!說不定還能找到被俘的陸航飛行員?!蔽壹儗俸a,第一是我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這鬼地道有沒有盡頭,二來是哪個傻逼能把一個普通的地堡跟指揮所打通啊,敵人不就是一鍋端嘛!我也就是糊弄糊弄后面兩位了,沒想到他們還真信了,跟著我繼續(xù)發(fā)揚堅持就是勝利的光榮革命傳統(tǒng),向前爬去,想當年紅軍翻雪山過草地飛奪瀘定橋的,我們才走了紅軍爺爺們的區(qū)區(qū)一小步,sorry,扯遠了,說這個美國佬也聽不懂,我想我還是少費口舌多留體力加速前進。

    大約又爬了三分鐘,我的無線電響了起來,響起帕夫琴科暴跳如雷的聲音:“你們在哪!去了那么長時間!”寂靜的地道中突然傳來這么個大動靜,嚇得我身子一哆嗦,雙腿失重,好像在急速下墜。

    “啪!”一聲,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墜下來地道, 看看身邊的場景,我有點不相信,好像真的回到幾十年前的越南戰(zhàn)場,陳舊的桌椅板凳,廢棄的電臺邊擺著耳機子和紙筆,平整的土墻上還掛著一張發(fā)黃的作戰(zhàn)地圖,我是通過強光手電看的這一切,因為這個酷似作戰(zhàn)指揮所的地方?jīng)]有光源。我揉了揉眼,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嘿!你怎么樣?”詫異間,頭頂上突然傳來了先知的聲音,我吞了口唾沫,做了個‘ok’的手勢,隨即兩人也跳了下來?,F(xiàn)在我明白了,眼前的這一切根本不是他媽的夢,真的是一個作戰(zhàn)指揮所,地道的設(shè)計確實奇怪,往地下延伸了一層,在上層地道的中部鑿了個缺口供進出。

    “真奇怪!第一次見這樣的地堡!”爵士和先知一齊驚呼道。我也有點小奇怪,因為偌大的指揮所竟然連個人毛都沒有,沒人也就罷了,不會連尸體都沒有吧?人都撤走了嗎?正在我疑惑的時候,先知向指揮所的一面墻走去,墻中間有一個木板封住的大洞,我意識到事情不對,想去阻攔他,但已經(jīng)晚了,就在先知走向墻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挺立在了墻邊,接著槍聲傳來,先知應聲倒地,腦袋被射爆了,爵士反應迅速,立即把我撲倒在地,我看到他眼角有淚花,深邃的瞳仁看著自己死去的戰(zhàn)友。我飛快給m1911a1上膛,大張機頭,對準哪個王八蛋的腳丫子就是兩槍,.45子彈的威力不是蓋的,只聽那家伙‘啊’一聲便倒在地上,可他并沒有放棄抵抗,端著一支ak或者akm一通亂掃,一邊掃射一邊嗷嗷亂叫,可見.m1911真不愧為大威力手槍鼻祖這一稱號??墒鞘謽尩那叭沃魅艘呀?jīng)死了,我要用他的子彈殺了他的敵人。爵士站起來還擊,mp5a4咆哮著他心中的憤怒,但兩人充其量只是胡亂掃射,只有我才能致命一擊,我‘刷!’一下,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從照門與準星的16厘米瞄準基線看到哪個猥瑣的家伙,然后瞬間扣動扳機,“砰!”擊針撞擊底火,芬芳的火藥味頓時飄入鼻腔,高熱的彈頭好像噴著火沖向目標的頭部,“啪!”一聲脆響,人頭炸飛,我還不解恨,把一梭子子彈全打完才算了結(jié),套筒停止復位,空倉掛機,暴露在外一段裸露的槍管冒著白煙,我把煙一點不落的吸入鼻腔,然后一撥空倉掛機解脫桿,套筒復位,復仇結(jié)束。爵士跪在先知的尸體旁,眼淚止不住滴在自己兄弟的胸膛上,我蹲下身子,撫下先知還睜著的雙眼,死也瞑目了。

    “把他埋了吧。”爵士說道。我沒有理他,回避他的話題,抄起指揮所桌子上的一把工兵鏟,“啪!”一聲砍向墻上封著的木板,木屑亂飛,一個大洞被我劈開,里面又是深不見底的地道。“把他埋了吧?!本羰坑謫?。

    “又是一個地道!shit!”我故意岔開話題,不去理他。

    “我說咱們把他埋了!”爵士一躍而起,mp5a4的槍口對準我,同時‘嘩啦’上膛,子彈已經(jīng)到位了,就差擊針那一下了。

    兩人對視許久,我才開口:“你瘋了?”

    “把他埋了,絕不拋棄同胞!”爵士厲聲道,他握槍的手有些顫抖,我趁機舉槍扣動扳機,“當啷!”一聲,金屬相互撞擊,mp5a4旋轉(zhuǎn)著從爵士的手中飛了出去。他大吃一驚,喘著粗氣拔出軍刀,我慢慢手槍,軍刺在手,說道:“他不是我的同胞,我已經(jīng)為他報仇了。”爵士垂下握刀的手,低聲說道:“你這個畜生……”

    “呵呵,”我笑道,“畜生?我只是個殺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就是戰(zhàn)爭,新兵蛋子?!本羰渴莻€老兵了,可他在我眼里永遠是個新兵蛋子,這就是我對戰(zhàn)爭的理解,忠貞不渝,直到一年后我才理解,不是這樣的。

    爵士冷笑兩聲,停止哭泣,我打開無線電,對帕夫琴科說道:“我們找到一個地道,你們沿著林子向兩點鐘方向奔跑,會發(fā)現(xiàn)一個地堡,地堡內(nèi)部有個子母堡,堡中有一條通往位置地方的地道,鉆進去。我們先行一步了?!闭f罷,我關(guān)掉無線電,臨關(guān)掉時還聽到帕夫琴科在:喂喂?喂!

    爵士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拾起敵人尸體上的步槍和幾個彈匣,把步槍掛在肋下,率先鉆入地道,我緊隨其后, 不過是端著槍,謹防爵士這小子一點想不快舉槍射我。、

    地道相比之前的哪個要開闊的多了,可供五人并排前進,看來是個機動地道,一定通往哪個兵力充足的軍營,沒想到老子真的要干一票大的啦,爵士要在地道內(nèi)奔跑被我攔住,我說:“小心那么大的跑動聲驚動上面的人?!本羰繘]點頭也沒搖頭,倒是小心的把步槍取下端在手中,過了一個拐角,前方出現(xiàn)一個上坡道,坡度不大,通往地上了!我們躡手躡腳的走上坡道,端著步槍小心前進。

    前方,地道前方出現(xiàn)一點光亮,然后越往前走光亮越大,我端平了槍,時刻注意危險發(fā)生,終于,我們看到了光源,地道的盡頭到了,爵士握住拳頭,匍匐前進,我也保持匍匐姿勢向前挪動,到了地道口的時候,我不禁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地道好像是建在山坡上,坡下不到五米便是敵人便是一個像模像樣的軍事基地,基地內(nèi)探照燈大亮著向四周亂掃,掃到我們這里時,我們趕緊向后退了些許,我從口袋里取出m24軍用望遠鏡,觀望基地內(nèi)部情況,媽呀,不看不要緊,基地內(nèi)足足有五個三個重機槍哨位,還有兩個狙擊位設(shè)在內(nèi)部的一棟三層建筑樓頂上,狙擊手還在打盹,svd或者中國仿造的79/85狙擊步槍靠在天臺的欄桿上,還有大隊大隊的哨兵基地內(nèi)巡邏,服裝很一致,戴著清一色的綠色軍帽和清一色的g3a3突擊步槍,還有若干營房,一個營房大約能住下十個士兵,隨時等待敵人進犯,我靠!這簡直就是龍?zhí)痘ue,靠俺們倆人就想闖龍?zhí)丁?。我一打手勢,就要撤退,沒想到就在這時,探照燈一掃,一道強光射在我們身上,探照燈的哨兵把我們看的一清二楚,隨即拉響了警報……

    第四十五章 被俘

    45

    警報聲大作的同時,軍營中的守衛(wèi)迅速集結(jié)起來,一邊開槍一邊大吼大叫,光是腳步聲都讓和我爵士肝膽俱裂了,差不多二三百口子人都沖了出來,還都是精銳,子彈很快就在地道口的鐵皮上亂蹦了。我大喊撤退,但已經(jīng)晚了,我們現(xiàn)在撤都撤不回去,敵人逼得太緊,我們來也是來了,何不在這龍?zhí)蛾J一闖。爵士是個火爆脾氣,把47端平了就是一通亂掃,他的射姿很不規(guī)則,無依靠射擊,的確,ak要想放平了射擊是不太可能,看看它那弧形彈匣。

    火力越來越密集,我一聲令下:沖鋒!然后要了爵士一枚手榴彈拉了保險銷擲了出去,然后縱聲一躍,沖出了地道,落地后迅速爬起來掩護爵士,爵士毫不費勁的沖出了地道,mp5a4噴吐著火舌在敵人身上開花,g3a3在近距離的火力遠不如mp5來得實在,但敵人太多還真不好辦啊。這些家伙可不是簡單的民兵,這是叛軍的精銳,至少是特務(wù)營啥的。

    .50開始轟鳴,子彈在我們腳下開花,爵士中彈倒地,還在還擊!我一咬牙,一槍托放到一個家伙,然后軍刺捅死,我現(xiàn)在原則就是:近身軍刺解決,盡量拉近了把敵人干掉,軍刺一刺就是倆人,好不刺激,不過撐不了多久,我就有些吃不消了,子彈在耳邊亂飛,我不禁大喊道:“援兵怎么還沒到?。。??”

    “不知道……”爵士哀嚎道, 快速轉(zhuǎn)移陣地,敵人見我們的攻擊力強悍,在距離我們二十米的地方借助機槍掩護構(gòu)成一個簡單的防御陣地,只有少量不怕死的上來和我們白刃戰(zhàn),我顧不上瞄準射擊,子彈接連在地上開花,看來今天老子是要折在這里了,媽的,我后悔啊,接下了這個不可能完成的cao蛋任務(wù)。

    爵士拽下所有的手雷,丟了出去,“轟?。 焙脦茁曔^后,敵軍陣地一挺機槍被放到,媽的……我欲哭無淚啊。趕忙跳進掩體中,掩體是個矮矮的石墻,石墻上架著一挺m240ob機槍,這玩意彪悍,我喜歡,拉開槍機,一手扶住彈鏈,瘋狂的扣動扳機,我善于機槍點射,能精準的計算出彈道之間的誤差并加以修正,所以,每次扣動扳機時,我都要研磨一下彈道之間的誤差,子彈在敵人身上開花,但我很快發(fā)現(xiàn),我們已經(jīng)被敵人包圍了。

    “靠!”看著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我嚇得魂飛魄散,爵士還想要還擊,但已經(jīng)晚了,我舉起雙手,把槍高高舉過頭頂,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晚了,等到繳械的過來,我就拉光榮彈。

    “投降!我們投降!”我把槍高高舉過頭頂,喊道,爵士明白了我的意思,丟掉槍支,閉上了眼睛,一個小兵跑了過來,我把手指放進光榮彈的拉環(huán)中,隨時準備玉石俱焚,看著無辜的小兵越跑越近,仔細一瞅,還是個不過十來歲的小童子軍,抱著比自己還高的步槍向我逼近,我的心軟了,手指抽出了拉環(huán),媽的,孫振,這就是你嗎?別忘了,這就是戰(zhàn)爭!戰(zhàn)場上只有敵人與朋友!童子軍伸出一只手試探性的摸了我一下,我垂下手,再次高高舉起。爵士瞪大了眼看著我被人押著緩緩走向監(jiān)獄,半張著嘴好像在說:媽的!你這個該死的叛徒!逃兵!怕死就不是個軍人!呵呵,我不怕,反正我早就不是軍人了,我只是傭兵,為財而死的傭兵,俗話說的真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呵呵。

    ……

    我們倆被帶進伸手不見五指的監(jiān)獄中,押著我們的士兵小心的拉開燈繩,“啪!”頭頂上的燈泡來了這么一聲,忽閃了一下,滅了。牢房分布在路的兩旁,垂死或者精神錯亂的囚犯們都忍不住雙手死死把住腐朽的欄桿看著我們,或嬉笑怒罵,或搖頭嘆息,爵士被幾個士兵撂進靠里的一個牢房,令人驚奇的是,他們并沒有讓我進去的意思,一個大胡子走了過來,幾個士兵齊刷刷的打著板正的軍禮,我知道接下來要干他媽的什么了。

    我被帶進監(jiān)獄深處的一個小黑屋內(nèi),大胡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屋內(nèi)的椅子上,叼著香煙示意我坐下,幾個士兵下了我的手槍和軍刀,站在大胡子的座位后面,抱著槍對我嚴正以待。我笑了笑,說道:“敗軍之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br>
    大胡子彈了彈煙灰,冷笑道:“來自大洋彼岸的勇士們,時隔四十年在來到這個地方可不再是你們的天下了,這是我們的戰(zhàn)爭,不需要外人插手,不要以為我從小吃不得飽飯就以為我是個白癡。監(jiān)獄里關(guān)的全部都是你們這樣的人,還有一些死老百姓?!?/br>
    “你要干什么?”我的笑容僵滯了,低聲問道。

    “你們?yōu)楹味鴣淼竭@個地方?政府軍雇傭的狗腿子?”大胡子拉近了與我的距離,丟掉香煙,拔出手槍頂住我的頭,竟然是一把54式手槍。連槍身上的銘文都看得一清二楚:大寫漢字五四式,8344五角星1952。呵呵,真是個笑話,不過用國貨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也算是為自己的生命畫上個圓滿的句號吧。

    “說!”54機頭張開,大胡子把手指搭在扳機內(nèi),隨時準備開槍,他身后的兩個士兵臉不發(fā)燙心不跳,沒事人似地站在后面,好像已經(jīng)對殺人放火jianyin擄掠的事已經(jīng)習慣了,是呀,他們也沒少做了……

    “我再問最后一遍!”

    我的思想在苦苦掙扎,是生存還是毀滅,是做劉胡蘭董存瑞還是當蒲志高座山雕,這是個問題,確實是個問題??!槍眼就堵在我腦門上,今天橫豎就是一死了,臨死也不能社會主義建設(shè)做點貢獻,大叫些革命語言又怕驚了腦門上的槍,現(xiàn)在我真想給這槍跪下:我說槍爺爺,咱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看在咱倆的誕生都是為打倒帝國而生的面子上,您今天就給俺來個痛快的!

    “1!”大胡子開始讀數(shù)。、

    “2!”媽的,這個招數(shù)雖然屢試不爽,可您們也不能老是在我一個人身上開刀吧,從小我犯了錯誤不承認,家庭作業(yè)沒完成大人們普遍的做法就是這個數(shù)數(shù)!也不來點新鮮的!就連俺到部隊的教官也來這一套,但是今天,我真的要栽在這個讀數(shù)身上了。臨死時,腦子里沒別的,革命語言一大套一大套的,唉,我悔不該當初見財不要命,等下輩子投了胎,我向毛主席保證再也不想錢了……

    “3!”大胡子咆哮道,我默默閉上眼,最后浮現(xiàn)在我眼前的竟然是大胡子那張猙獰的臉,我最后的遺言也是那句:你要干什么?靠……也得等哥們壯烈?guī)拙浒?!媽的,死也要死個轟轟烈烈,我猛張大口,一口咬住槍管叼住整只槍甩了出去,“啪!”手槍掉在地上走了火,兩個衛(wèi)兵吃了一驚,護住長官就要舉槍射我,但g3a3全槍長一米二,整個小黑屋很狹窄,把槍周過來很困難,我趁這個機會拾起地上的54手槍,剛要舉槍射擊,但整只手已經(jīng)被一只大腳死死地踩住了。是大胡子,這家伙一定受過什么訓練,踩得好結(jié)實,我都掙不開。

    “收押!”大胡子一擺手,幾個士兵破門而入,架著我把我撂進一間單獨的鐵囚室……

    第四十六章 冰火兩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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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小時,我被關(guān)進這個鐵皮盒子足足有一個小時了,慵懶的士兵早已睡下,步槍歪歪的倚在墻上,我隔壁的獄友也在打盹,通過剛才的閑聊得之他之前是越南政府軍特工部隊的士兵,到這里執(zhí)行任務(wù)被抓了個現(xiàn)行,這個號稱越軍b52部隊出來的兵也不過如此,這家伙都被關(guān)了三年了,胡子頭發(fā)沒刮過,就盼著上刑場的那一天了,我左手邊的牢房睡著一位老者,是抵抗民族分裂主義者,常年為統(tǒng)一祖國做貢獻,兩年前被關(guān)進了這里,只想尋得一死,什么法子都想盡了,抹脖子繩子斷了,割腕刀片被叛軍收走了,唯一藏在身上的一顆藥也無緣無故碎成了粉末,現(xiàn)在他也不想死了,聽哪個前特工部隊隊員說,這老頭瘋了,成天在這里叨咕祖國統(tǒng)一一類的話,我想老頭也不容易,就讓人多睡一會吧,我也沒有多透露自己的底細,只是說自己是小傭兵團的傭兵來越南販毒被抓。和我面對面的哪個監(jiān)獄是全封閉式的,只在大鐵門上開了一個小小的鐵窗,還被護欄隔著,門里面那位我到現(xiàn)在尚未謀面,監(jiān)獄里的日子我剛來這么一會就知道有多么難過,原本以為還可以和叛軍剝剝蒜解悶哪,可這里不是中國,監(jiān)獄也不是看守所,我們也不是酒后駕車的游民,b52(前特工部隊隊員)告訴我,進入這里的犯人,不是死刑犯,最少也得是無期……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到大早晨了,但這里的天還是那么的黑,我像一只井底之蛙,摳著自己的沙漠作戰(zhàn)靴底,無聊這個詞,已經(jīng)不能形容我當前的境地了。隔了一個小時,衛(wèi)兵隔著欄桿把一身囚犯拋過來,看著我把衣服脫光再把衣服穿上,我不知道當他看到我的一身腱子rou時他有什么感想。

    睡意全無,穿著囚服渾身難受,看著身上白一道藍一道的,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真想唱一句:手里呀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一碗干飯摔在牢房門口,我看著這碗餿掉的米飯,眼里直冒火,其一是對反動派革命敵人的仇恨,其二就是想祭拜祭拜咱的五臟廟……cao!我拾起碗一看,媽的,這不是他媽糊弄人嗎,一碗餿米上加一星星菜葉子,唯一的rou類還是一只死掉的蟑螂幼崽,媽的,看來就是被這餿米飯毒死的!我憤怒之極,一把將碗摔了個粉碎,b52和那位老者看到我摔掉的這碗米飯搖了搖頭……我真想打自己一巴掌,這是為什么?我為什么投降!孫振,你他媽的不是個軍人!連個兵都不算!你這個敗類!渣滓!不光毀掉了自己,還把爵士拉下了水……還不如死了算了,自殺的招數(shù)我會千萬種,但是……剛把攥緊的拳頭對準太陽xue,我卻下不去手,唉……“啪!”我給了自己一巴掌,打醒自己。

    “年輕人,自暴自棄?”哪個貌似瘋掉的老者放下手中的破碗,說道。我沒搭理他,繼續(xù)摳靴子底打發(fā)無聊的時光,但老者又開始發(fā)難:“呵呵,年輕人,國家還有很多事沒等我們?nèi)ジ伞?/br>
    “it’s none of your business!old man!”我用英語回絕他的話,老頭嗚咽了一聲,我本想他聽不懂,沒想到他也用英語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先生。”

    我不打算再理他,b52也從睡夢中驚醒,看笑話似地看著我們,不一會,我對面的那扇鐵窗終于打開了,露出一個人的半個人頭來,兩只小眼睛灰溜溜的看著我們,“天哪!我這是在那里???我不知道!你們是誰??!”這家伙說的是純正的美式英語,我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b52在一旁說道:“這里是叛軍一號集中營,我是本營的服務(wù)生,有什么要為您服務(wù)的嗎?”他的話并沒有勾起哪個家伙的興趣,他憤怒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像才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老兄,你可真不簡單,想用這種法子出去??哈哈!失憶癥嗎?mama,我要出去!這是哪里!我是誰!?。∥沂钦l?。。 眀52自認為模仿的惟妙惟肖。

    “shut up!”我封住b52的口,像對面的那個家伙問道:“你是怎么被關(guān)進來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飛機在馬六甲海峽被擊墜了……”

    聽到這里,我的腦子‘咔吧’一下,斷電一般,整個人被電到似地呆立在哪里,一動不動的看著窗戶上哪個被鐵欄桿分成一道一道的大臉,我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追問:“那你記不記得有艘船叫‘馬來西亞之星’?”

    那家伙眼睛往上看,好像在思索,然后大喊道:“記得!!記得~!我們就是因為援助那艘船被擊墜!哪這是哪里啊!美國海軍陸戰(zhàn)隊cqb基地嗎?”

    “嘿嘿?!蔽液俸僖恍Φ?,“才不是,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美國海軍直升機駕駛員,這里是越南‘反抗者’非法武裝的營地,你所在的地方是封閉式監(jiān)獄。很幸運,咱倆分在了一起?!闭f這句話的時候,我用的是法語,以防被外人聽見。這個倒霉的飛行員一愣,好像想起了飛機被擊墜時的場景,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喊:“休伊特!本!我的兄弟……”

    我內(nèi)心喜悅無比,但這種快樂的心情僅僅持續(xù)了幾分鐘,上天有給我了一個新的疑問: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是逃獄,還是等待援兵救援,但是照現(xiàn)在看,援兵是一時半回來不到了。我依靠在墻上,沙漠作戰(zhàn)靴堅硬耐磨的巴拿馬靴底快被我磨平了,一塊塊硬橡膠摳下來掉在地上,b52和老者一直在看我,他們也在思索我和飛行員的關(guān)系。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時間像拄著拐杖的老太太一樣蹣跚的走過這個漫長的晌午,下午,日中之時,有一碗餿米飯摔在我的牢房前,b52等人又開始狼吞虎咽,通過觀察,衛(wèi)兵給飛行員投放的食品是面包,看來飛行員在這里的分量還真不小,光看那三尺多厚的大鐵門就知道了,嘖嘖……就算是一條龍,到了里面也得給爺老老實實的。

    我在牢房里磨著洋工,開始試著嚼爛從靴底上摳下來的硬橡膠,心里想著爵士等人現(xiàn)在的情況,帕夫琴科和金強等人有沒有策劃來劫獄什么的,呵呵,劫獄?就連他們知不知道我們在這里都在良可上哪。就在我思索之際,牢門被打開了,是我的,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難道要放老子走!我的想法很大膽,但很快就得到了否決,衛(wèi)兵告訴我:他們的長官要見我,不用說,大胡子。

    再次光臨小黑屋,是別樣一番感受,我被綁在了椅子上,大胡子隔著桌子一邊小口抿著香檳,一邊叼著雪茄噴云吐霧,很快我便墜入這一派酒色財氣之中,不能自拔,還是衛(wèi)兵把我一槍托打醒的,我晃了晃糜爛的腦袋,對大胡子露出一個**的笑容,意思是:此仇老子必報,大胡子也看出我的意思,淡淡一笑,打了一個響亮的、讓我記一輩子的響指,大胡子在衛(wèi)兵耳邊耳語幾句,然后帶我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如果說這里是地獄,上面的牢房就是天堂了,從我剛一進入這間屋子就被一股強烈的寒意擊的后退數(shù)步,大胡子和他的衛(wèi)兵穿上防護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并一把將我推入這個冰窖,冷,逼人的寒意滲透了我全身,汗珠留下即成冰,我的天,我的睫毛上很快多上了一層白霜,襯衫的下擺在吹起來的時候永遠定格在了那一瞬間,我好像一下子來到了極地,腿一軟,倒在了地上,然后,我就像冰棍一樣上凍,此時,我聽見大胡子jian笑一聲:嘿嘿~~接著,他好像摁動了什么開關(guān)。

    “?。。。 蔽阴庺~打挺一般跳了起來,不是凍得,是燙的!不知怎么的,室內(nèi)結(jié)的冰開始飛速融化,鋒利的冰塊好像要著火似地!室內(nèi)的溫度一下子從零下100度升到了零上一百度,很快,地面溫度就可以炸人了,我的沙漠作戰(zhàn)靴在融化!天哪!竟然在一點點的融化!大胡子和他的衛(wèi)兵在一旁嘿嘿的笑著,我看著他們滿臉猥瑣,心里想要屈服,但還是忍住了,我總能忍一會吧!一分鐘,這里已經(jīng)算是個大火爐了,我就像孫猴子一般上躥下跳,彷佛身臨其境在太上老君的煉丹爐里,但咱這個‘老孫’可不如那個‘老孫’啊,人家七十二變啥的樣樣精通,俺哪……連軍刀都被人下了。大胡子嘿嘿一笑,關(guān)掉整套系統(tǒng),世界恢復正常,我從墻上掉下來,彷佛一下子從地獄回到了天堂,剛才好像內(nèi)臟都被烤的腐爛掉了……身上的小部分皮rou被烤的刺啦刺啦響。大胡子拔出手槍,對準我,說道:“下面,我再問你最后一遍,你來這里干什么?是不是就走美國海軍飛行員!”我cao!我現(xiàn)在想起來的只有這一個詞,通俗又直接,就像大胡子說的話,我臉著地,嘿嘿一笑,那意思就是:不告訴你,我決定咬牙堅持,不能再拖累任何人!禍本因為貪財而其,終究為因此而終的。

    “還是那句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大胡子語出驚人,我的腦袋一片混亂,媽的,他他媽怎么知道老子是中國人。

    “說!你來越南的目的!最后一次機會!還有很多節(jié)目沒上演哪!哈哈!”他笑的很猙獰,我感覺腦子一不夠用,暈了過去。

    但暈也不讓你一暈到底!我感覺自己被數(shù)萬支利箭貫穿全身,勉強睜開眼,看到一道巨大的水柱正急速奔來,想躲?沒門,我的手腳都被鎖住,全身沒有一處能動的地方,巨大的水龍沖擊著我的身體,強大的水壓擠壓著我那剛被烤過的內(nèi)臟,我感覺內(nèi)臟被擠壓的稀爛,下**快被沖斷了……媽的……高壓水槍,又是從美國cia學來的……

    “痛嗎?痛就說話。只要你肯老實交代?!贝蠛拥穆曇粝袷情惲_王。

    我吐出一口水,大吼一聲:“爽?。。。?!”再來!沒事!老子還能忍~!看你們能怎么折磨老子!到這里,我體力不支實在堅持不下去,腦袋像針扎一般,眼前一黑,便徹徹底底的暈了過去……

    第四十七章 穿越火線(1)

    47

    我微微睜開眼,衛(wèi)兵用耳刮子把我打醒,一睜眼,牢門開了,b52等一群犯人已經(jīng)在衛(wèi)兵的‘照顧’下在外恭候了,經(jīng)過了一夜的昏迷,腦袋昏昏沉沉的,高壓水槍刺激內(nèi)臟的感覺還在,沒有一點消痛的跡象,我像個傻逼似地被衛(wèi)兵拖出牢房,踢踢打打的把我安排到最后一個位置,我前面就是那個美國海軍飛行員,他一扭頭,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我們這是要去干什么?我在心里疑問道,衛(wèi)兵用槍托和拳頭把我們招呼出了監(jiān)獄,來到軍營內(nèi)部,這里被我們整出的一片狼籍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是三輛軍卡,我們排著隊跳上卡車,這有點像以前剛剛?cè)胛?,老兵帶新兵蛋子去軍營的場景,只不過那種卡車有座位,我們這是魚罐頭,那時車上的人有槍,我們卻被有槍的人押著,我和b52、美國飛行員上了一輛車,爵士在另一輛車內(nèi)虎視著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似地。

    “我們這是要去哪?”b52問道,我們紛紛搖頭,我想說:也許是上法場吧,但沒有說出口,車子駛出軍營,眼前的事物立刻變了,軍營外面就是一座小城!媽的,看著車水馬龍的小城,我的心中突生一股酸楚,也許以后再也沒有機會看到它們了,可惜可惜,我要是沒有來這里,而是和克魯茲等人去拉斯維加斯度假,現(xiàn)在不定在哪兒花天酒地那!可是現(xiàn)實就是那么的殘酷啊……看著身上臟兮兮的囚服,眼淚差點滑落眼眶。

    車子駛?cè)胧袇^(qū),在一片喧鬧之中,街邊的行人像躲瘟神似地躲著這趟車,恨不能街心的纜車都要越軌躲著我們,看一眼就得挨叛軍一槍托??!街邊玩耍的小孩子天真的看著我們,然后被父母捂住眼睛抱回屋里,叛軍衛(wèi)隊在街上亂逛,偶爾還有調(diào)戲一下良家婦女,踹幾處水果攤啥的,我身邊的老者垂著頭不知在嘀咕著什么,緊握著拳頭中好像有什么東西。車上的衛(wèi)兵打了個哈哈,但不敢閉一只眼,死死地盯住我們,我完全可以要了他的命!只是現(xiàn)在時機未到,老子可不想死啊,我攥緊拳頭,默默發(fā)力,等待時機到來的那一刻。

    “滴滴!”司機按響了喇叭,前方突然鉆出了一輛面包車,橫在路當中,車子的前引擎蓋騰起一團白煙,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一個戴墨鏡的家伙拉開車門下車,對卡車司機聳了聳肩,我仔細瞅了瞅,這人有點面熟,媽呀,是帕夫琴科!一隊士兵警惕起來,抱著槍沖向面包車,帕夫琴科無辜的擺著手,我心里想:終于有人來救咱了!

    突然!面包車車門被大力拉開,一挺機槍從中探出,對準這隊衛(wèi)兵就是一陣掃射,我認得出,是人rou收割機:mg3,三輛卡車像受了驚的野馬,司機狂踩油門向后倒車,我們的車好像撞上了什么東西,車上頓時歪道一片,車上的衛(wèi)兵抱著槍縮著腦袋,我剛要出拳把他擊倒,但那位一直埋頭的老者已經(jīng)快速出拳,拳鋒一閃,竟然是一柄小巧的折刀!刀刃上白光一閃,衛(wèi)兵的脖子上便騰起一團血霧,卡車想要掉頭,街心電車的車門突然打開!一個戴墨鏡的家伙拔出手槍對準駕駛窗連開三槍,接著就是三聲慘叫,司機被殺了,尸體撞開車門,在公路上骨碌,剩下兩輛車的車頭都被打成了篩子,衛(wèi)隊的衛(wèi)兵也被人rou收割機絞成了rou片,街上的無辜百姓喊得喊跑的跑,爵士率先從車上跳下,拖出司機的尸體,親自掌握方向盤,車上的囚犯瘋了似地跳下卡車,奔向自由,我攔住他們,帕夫琴科把我從車上拽下,我把飛行員的故事和他好說歹說一陣,他才相信,把飛行員一并拉進面包,電車上的那位仁兄是金槍,他也緊跟著跳上面包,爵士在我們將要驅(qū)車時拉開了車門,說道:“走吧!先知已經(jīng)死了!”聽到先知的死訊,大家沒有說什么,倒是那個美國飛行員開了口,他說:“走?這就要走?”

    “那可不。”我點上一支定神煙,說道,帕夫琴科看著我一臉壞笑。

    “不行,我們不能就這么走了?!憋w行員繼續(xù)說道,“我要你們帶著他們?!彼b指車外的那群無組織無紀律的囚犯,b52和老者還在看著我們,一副可憐相,但這引起不了我的注意,我搖搖頭,金槍也在搖頭。

    “不行,長官,我們的任務(wù)就是把你救出去,然后就完事了?!苯饦屵f過來一根煙,被飛行員回絕,這個名叫阿萊克的家伙態(tài)度很強硬,好像我們挺生冒死把他救出來了不說聲謝謝,還一翹二郎腿讓我們喊他大爺似地。

    他說:“他們都是些愛國者,為了自己的祖國不惜獻出生命!他們值得我們?nèi)プ鹁?!我們要幫助他們,把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br>
    “滾!”爵士氣憤之極,吼道,“我們死的人夠多了!我連自己兄弟的尸體都沒有收!我去幫助他們!吃屎把你!衰人!”

    “閉嘴!爵士!”金槍一拉斯太爾aug的拉機柄,吼道,我現(xiàn)在沒有說話的力氣,我只想說:我們浪費的時間夠多了,該踩油門了。

    “快走吧,我們沒時間了!”帕夫琴科說道,指了指窗外,一輛軍卡駛向這里,卡車上的機槍手囂張的開著槍。

    “求求你們……救救他們。”飛行員懇求道,他把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那意思就是:如果你們不妥協(xié),我就下去玩命!草,金槍也是鼓足了勁,一踹車門,跳下車,其他人也紛紛下車,帕夫琴科和爵士看著飛行員,說道:“我們?yōu)槟悴?,請你不要忘了祭拜我們死去的兄弟?!闭f罷,沖下了車,我還穿著囚服,下了地直接撿了一支g3,對準那輛駛來的卡車就是一個連射,卡車立即停下,一隊獐頭鼠目的士兵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臥姿向我們這里射擊,這簡直就是以卵擊石,爵士幾人已經(jīng)把那些囚犯趕上卡車,我匆匆還擊兩下,跳上卡車的車斗子,車身一震,驅(qū)動了起來。

    車上的人都會些拳腳,有的還有剛從地上撿來的步槍,有了槍這些家伙就是瘋子,我想起了剛才老頭的舉動,太出人意料了,我和b52換了把好用的m4(沒想到叛軍還有這玩意),拉開提把上的拉機柄,對準追上來的叛軍摩托就是一槍,一槍正中摩托的油箱,這頭囂張的大叫驢很快就不叫喚了,司機叫嚷著摘下防風鏡,取下掛在后備箱的槍套,取出槍套中的槍,我同時瞄準,正要舉槍射擊,忽然那支從槍套中取出的槍引起了我的注意,媽的,竟然是一支美制m1928湯姆遜沖鋒槍,二戰(zhàn)退役貨,人稱芝加哥打字機,沒想到一代名槍竟然在此相見,不過此槍落到叛軍手里實在是可惜了,二話不說,我一壓扳機,打賞出去一枚m855彈,折合三美分倒是便宜這個家伙了。想再打機槍解解恨,但偏偏出現(xiàn)了一枚臭彈卡在了槍里,真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屁打腳后跟啊,我一拉輔助拉機柄,彈殼推出。全車的囚犯們壓抑不住心中那么多年的怒火,有的人都被關(guān)了將近四年未見天日,今天終于能解解恨了,可不得好好殺殺人,放放火啊,唉~~就要走了,也沒見見我親愛的大胡子,如果有朝一日他被我碰到,腦瓜勺子都得被我割了去喂狗!

    第四十八章 穿越火線(2)

    48

    廢話不多說,胯下頓時像蹬了赤兔蛟龍一般,疾沖如飛,彪悍的軍卡變成了三頭橫沖直撞的青頭大蟒,兵分三路沖向次城的城門出口,追兵忽至,街上的軍警和被叛軍蠱惑的民兵紛紛跳出來阻攔,但他們武力有限,微不足道的信仰也不足以讓他們以命相抵,所以,街上零零星星的困難阻礙都被我們一一化解,但是,他們必定已經(jīng)通知總部,整個鹽房據(jù)點又要熱血沸騰起來了??ㄜ噭倓倹_出城門,身后就傳來了‘嘟嘟’的警笛聲,一伙披著警服的叛軍追了上來,還時不時的放上兩槍,叛軍有很多稀罕玩意,現(xiàn)在一個家伙正探出天窗玩弄著一支老美的m14半自動步槍,沒加瞄準鏡用這種家伙事簡直是扯淡,三兩發(fā)7.62的子彈劃著斜斜的彈道飛過我們的頭頂,車上的囚犯膽小的都埋下頭祈禱佛祖保佑,膽大的接受過訓練的紛紛cao槍弄炮,忙的不亦樂乎,特別是b52那個老小子,也不愧是越軍特工部隊的老兵,竟然不緊不慢的cao使著一支伯萊塔12s微型沖鋒槍不緊不慢的打著點射,還挺準,但是接近不了敵人的身子……哈哈,我換上一個北約彈匣,一拉槍栓,嗒嗒嗒,三發(fā)齊射,m14射手應聲而倒,死狀慘不忍睹,三發(fā)子彈全部釘在了頸部!

    我剛要發(fā)射擊殺司機,車子卻猛地一打滑,癟掉的車胎在地面跳著華爾茲,我大叫不妙,快速跳車,司機帕夫琴科踹開車門縱身一躍跳下車,車上身手麻利的也都跳了下來,只有少數(shù)人留在了車里,卡車撞上一輛橫沖直撞的警車,兩車相撞,‘轟隆’一聲,一朵迷你蘑菇云升騰而起,看得人心里直打蔫,死了那么多人,我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往出想想,也就是少了些槍支彈藥罷了。剩下的警車見到此情此景,紛紛掉頭,我們看著火海,沉默不語,我們能說什么。

    背后塵煙又起,我們又啟程了,只不過較之上次沉悶些,也擁擠些,大家坐在車里,每個人都一副嚴重欠抽的臉,b52在抽煙,我向狼騎要了一支,點上,吐出一個沉悶的煙圈,煙圈升騰,無形的被撞碎。

    “前方出點情況。”狼騎掐滅香煙,抱起m249警惕道,同車的黑豹吐了口痰,嗔道:“媽的!五百米,檢查站!他們發(fā)現(xiàn)我們了!正在接近,三個目標?!?/br>
    “shit!”我探出半個腦袋,看著端著槍逼近的三個小兵,這里已經(jīng)是鹽房據(jù)點的最后一個關(guān)卡了,接下來就是叛軍政府軍的交火線了,他們應該以為我們是運送給養(yǎng)的部隊,但是剛才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會不會。正在我焦慮之時,一個駕車的亞洲人(看樣是囚犯)下了車,從口袋里取出一沓本杰明?富蘭克林塞進士兵的褲腰帶,金槍帶了墨鏡和帽子,裝作一個亞洲人似地取下腕上的軍表,塞進士兵的彈匣套,我看到那個年輕的小兵滿臉通紅,笑了兩聲罵了幾句便沖檢查站大喊一聲:“放行!”金槍上了車,笑了笑,車身一震,我們趕緊埋下身子,只有我把簡易觀察鏡探出車斗子,其實就是一個折射鏡,通過折射看到檢查站的情況,檢查站的成員被我一一過濾,兩個家伙在站里點錢,一個家伙正在摳腳丫子,另一個家伙,正在……打電話!一邊打一邊皺眉,還在向外張望!媽的,遭了,金槍和帕夫琴科好像也看清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即狂踩油門,沖出檢查站小小的過道,路卡在我們沖出的一瞬間‘卡’一下重新合上,被車頭撞得稀爛,另一半飛了出去,幾個大兵沖出檢查站,狂舞著手中的槍,我們也匆匆還擊,彈殼零零星星的灑在車斗子上。

    本以為這樣就沒事了,但敵人又追了上來,開了一輛敞篷的越野吉普,副駕駛好像在呼叫總部,媽的,我一抬槍,還沒扣扳機,三發(fā)子彈就砸在m4的機匣上,定睛一看,吉普車司機正單手駕駛,騰出一只手握著‘小砸炮’(64式手槍)向我軍示威,雖然此槍威力不大,但還是把m4的機匣砸出了幾個小坑,一氣之下,我丟掉m4,一把奪過狼騎的m249,一拉槍機,子彈水銀瀉地般的沖向越野小吉普,吉普機靈的掉頭,看來司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好兵,手中的小砸炮也不歇著,頻頻炫耀一下它丟人的威力,帕夫琴科靈機一動,卡車突然減速,很快便到了吉普后面,接著,帕夫琴科把車的前擋風玻璃撞碎,夾著一支mp5a4向吉普狂掃,吉普不及反應,副駕駛被射死,司機被射傷,但還在繼續(xù)堅持,我甚至有點佩服他了,不過這小子也鳥槍換了炮,抄起他死去的弟兄留下的一支ak47,沖我們放著槍,這家伙是個難得的人才,不沖他各方面的技術(shù),只看他為了信仰不惜犧牲的意志,天哪,這才是真正的兵王!但戰(zhàn)場無情,人也無情,我粗加校正,扣動扳機,子彈貫穿心臟,司機身子一歪,吉普失去控制,撞在道旁的一棵大樹上……

    “我們要進入交火線了!大家注意警戒!”狼騎大喊道,帕夫琴科的卡車超過我們,俄羅斯小子的滿頭金毛在風中飄蕩,浪蕩無比,簡直像個載女友兜風的小痞子,金槍不甘示弱,加大車子馬力,很快便和帕夫琴科平齊,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足足斗了幾個回合才被一句話整消停,是我們的大寶貝——美軍飛行員!

    他喊道:“美國海軍不來就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