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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傭兵日記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我們不想徒增殺戮!”他們又在白費口舌,活像公安在和綁匪拖時間,遲遲不敢開槍,但他們可比不配槍的中國公安來勁得多,只是他們的上頭要留下我這個人。

    “嘶砰!”就在我思考之際,一聲不同以普通步槍的槍聲響起,然后是鮮血迸出的聲音,我睜大眼睛探出頭,媽的,一個俄軍被放到了,腹部中了一槍,血呼啦的腸子肚子都涌了出來,是散彈槍,大號散彈!樓上的抵抗者活了下來!上帝保佑!

    幾個身穿雪地戰(zhàn)斗服的家伙架勢不妙迅速后撤,兩個手持沖鋒槍的家伙斷后旁敲側(cè)擊吸引散彈槍的注意,好機會!我迅速爬起來,撿起我掉在地上的m56沖鋒槍,端著槍沖進了走廊,我殺掉了離我最近的那個沖鋒槍手,另一個家伙被散彈槍打的血rou模糊。

    “謝謝!”我來不及看這家伙一眼,就趕忙道謝。

    “我殺了人!我殺了人啦!天主不會原諒的我的!”

    ???

    我抬頭看去,竟然是……神父!

    第一百零一章 雪地獵手

    101

    我看著驚恐萬分的神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腿上蒙著的黑袍沾了些新鮮的血跡,膝蓋被沖鋒槍彈打穿了,我撩開他厚厚的黑袍,看到他卷起的褲腿里裸露的槍傷,那是為了救我留下的印記,我心存感激,但還是忍不住罵道:“天殺的!你為什么沒有去地窖!混蛋!滾回去啊!”

    神父并沒有被嚇到,“你這殺人狂!樓上還有一些傷員沒有被轉(zhuǎn)移!”

    “天殺的——”

    “轟隆!”教堂的墻壁再次被轟開,所剩無幾的幾個俄軍用手中的自動武器指著我們,神父哆哆嗦嗦的掰開雙筒獵槍的槍管,把一枚大口徑散彈填了進去,他很不情愿,裝彈時口中振振有詞,大概是“主原諒我”之類的神棍詞語吧。

    “這里有后門!孩子!”神父說道,“我掩護你——”

    “不!這些俄國佬不是白癡,他們只需一分鐘就可以了解你小房子的構(gòu)造,天哪。”

    神父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到底是什么人?恐怖分子嗎?我看不像?!?/br>
    “我看也不太像。神父!我來解決掉這幾個家伙,安全了以后,不要有任何疑惑,帶上你的人,逃的遠遠地!逃不出去的話哪怕躲到一個山洞也好,我害了你們,對不起。”

    “孩子,我無法強行灌輸給你圣母瑪利亞的思想,我知道你也不會聽,你是個好人……”

    “少廢話!我要大開殺戒了!忘了我吧!我才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我死了!你還有能力的話,請把我的尸體——算了!”

    神父搖了搖頭,我從他身邊一閃而過,我一躍跳出了教堂墻壁的大缺口,俄國兵們已經(jīng)恭候我多時了,機槍、步槍、沖鋒槍同時響起,pkm中型機槍構(gòu)筑的火力網(wǎng)緊緊把握鎖在教堂外的一只大鐵箱后面,他們一刻不停的射擊,鐵皮箱很快千瘡百孔,我側(cè)臥身子,用一個極不規(guī)則的瞄準(zhǔn)姿勢側(cè)面瞄準(zhǔn)那個正在瘋狂射擊的機槍手,m56露出一個細長的槍管在外面,標(biāo)尺的豁口中機槍手的腦袋格外醒目,我在心中默數(shù)了三下,然后扣動了扳機。我毫不費力的干掉了機槍手,可麻煩轉(zhuǎn)眼又來了,我那個有些缺心眼的老好人神父又出現(xiàn)了,他和一名高大的俄軍扭打在了一起,一只手伸在外面舞動著纖長的雙筒獵槍,俄軍給他一拳簡直都能把他打成半殘!我一咬牙,貓著腰端著槍沖了出去,瞅準(zhǔn)時機送了那欺負老人的俄軍一槍。

    “抓住他!抓活的!還有那神父!是從犯!”一個俄軍軍官大喊著,話音未落,一個手持馬卡羅夫pm手槍的家伙從房頂跳了下來,平穩(wěn)落地后對準(zhǔn)神父就是一槍,毫無遮掩的神父胸部中槍,口噴鮮血,尸體軟綿綿的倒下。

    “天殺的!”我打瘋了,撲向那個從天而降的家伙給了他一槍托,然后再槍林彈雨中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嗒!”血債血償!但我也得到了報應(yīng),子彈命中了我的側(cè)腰部,我沒有叫出聲,但我的一顆腎,毫無疑問被擊穿了。

    我下意識的撲倒在地,然后鉆進掩體后,扯下肩部的繃帶塞進腰上的槍眼,我不斷地喘著粗氣,頸部也開始冒出鮮血,媽的,開線了,劇痛蔓延我全身,但痛苦我在就習(xí)以為常了,我把最后一個彈匣插入彈匣卡座,然后屏住呼吸,心中默念:天堂里安息的兄弟們!保佑我!

    我活動一下脖子,然后高高躍起,在我跳起的一瞬間,子彈貼著我的頭皮、耳根、面頰飛過,然后在我粗糙的老臉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跡,但我沒有倒下,扣動了m56的扳機,力道很大,我感覺我快把扳機扣斷了。

    我的拼命精神得到了收獲,一個家伙被射死,然后另一個家伙被子彈擊中大腿,倒在地上。然后我拖著一條傷腿跛向他,m56的子彈已經(jīng)見底了,但足以貫穿他的腦袋,這家伙把頭深深地埋在雪地里。

    “呵呵?!蔽依湫σ宦?,m56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哀號,結(jié)束了,終于結(jié)束了,我拖著傷腿走進已成馬蜂窩的教堂,修女保護著身后的傷員哆哆嗦嗦的用一把鐵鍬指著我,我咽了口唾沫,然后跛進禮拜堂,抓了些消毒水和藥品繃帶,快速了跛出了這里,就像一個偷了東西的賊,毫無顧忌,做賊心虛下的我甚至頭都不回。

    我這是他媽的在干些什么?

    傷口在寒風(fēng)中流出冰冷的血水,我胡亂的把藥末灑在傷口上,然后給傷口猛灌消毒水,我真是瘋了,傷口在寒風(fēng)中發(fā)炎了,我一個趔趄倒在地上,就像一個他娘的小丑!血水染紅了白雪,化成淡淡的水在雪窩中留下一道道深深地印痕,這就像一個惡魔的眼淚,可惡!可憎!我想了結(jié)了自己,但卻連一發(fā)子彈都沒有。

    誰來殺我?誰來了結(jié)了我!一下就好!一槍!好嗎?只需輕輕扣一下他娘的扳機!該死!

    我?guī)缀趸枇诉^去,但意識中還有些淡淡的保存,我起碼知道自己在雪窩中趴了足足有四個小時之久,太陽上了竿頭,我身下的雪幾乎快被融化了,我昏昏沉沉的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然后雙手艱難的支撐著地面站了起來,陽光的沐浴下我感覺好受得多,我輕輕撫摸這身上各處的傷口,感覺從未有過的傷痛。還是那句話:我在干什么?死都不痛快!

    死不成,我就只好繼續(xù)茍活,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個腳印的在雪地中行走,我要上山尋找生路,這座山距離我并不遙遠,但我還是要拼盡全力去走這一段不足百米的路程,然后,我踏上了這座山斜斜的緩坡,我用一根結(jié)實的樹棍撐著地面,像一個垂暮的老頭那樣蹣跚。

    山上的融雪靜靜地流淌,太陽伸了個懶腰,有向上爬了一點,風(fēng)不再吹,雪不再下,我喘了口氣,加固了一下松垮垮的繃帶,然后繼續(xù)向山上爬。山頂不遠了,是個長滿松柏的小山丘,我強撐著即將垮掉的身體登上了山頂。

    站得高看得遠,我來不及歇息,趕忙找了個視角極佳的地方舉目遠眺,陽光下白茫茫的世界顯得格外清新,一派像***那篇《沁園春?雪》一樣的美景全然呈現(xiàn)在我面前,被白雪覆蓋的雪松,雪白的此起彼伏的一座座山丘,還有雪地中覓食的小動物,簡直讓人目不暇接——嗯?小動物?我迅速轉(zhuǎn)移視角,回到剛才看見小動物的地方,我仔細瞅瞅,雪地中那黃褐色皮毛的動物正在閑庭信步一般的散步,時不時還用鼻子嗅嗅干凈的雪地,一條冬眠時出來尋找食物的野狼嗎?不!我的視覺神經(jīng)告訴我,這根不是什么狼,雖然它的體型很近似于狼,但是,我的眼睛不會錯!分明有一個人和雪地化為一體的家伙正牽著它前進!這是一條警犬!不!確切的說這是一條軍犬!

    它在搜尋我!他們又來了!

    第一百零二章 碰到硬茬啦

    102

    我眼一下都不眨的盯著那只在雪地中閑散踱步的西伯利亞狼犬,他的主人腦子好像不是特別靈光,雖然生得一副大塊頭身材,但他的體力卻遠遠不如自己的表面來的硬氣,他停在半山腰,坐在一塊山石上喘口氣,這對我來說本來可以是個絕好的機會,但現(xiàn)在,我連一發(fā)子彈都他媽的翻不出來!

    身穿雪地戰(zhàn)斗服的家伙摘下雪白的面罩,取出冒著熱氣的水壺小口的品嘗起來,他慢吞吞的把一塊壓縮餅干放進嘴里,然后就著水咽了下去,他還是個仁慈的主人!還不忘給自己的“寵物”留一口,他掰下一塊餅干,拋給身旁的獵犬,但他的“大寵物”卻并不領(lǐng)情,那只不聽話的畜生正在不住的汪汪叫,聲音在山谷中回蕩許久,余音繞梁許久后,獵狗的主人意識到了自己的寶貝兒有些不正常,他看樣學(xué)過一些關(guān)于這方面的知識,很快警覺起來,一手端著步槍一手端著俄軍現(xiàn)役“科索沃”全天候望遠鏡環(huán)顧整個山區(qū),我趕緊把自己埋藏在雪窩里,啊哈,再次蓋上這厚重的雪被子感覺可真不賴!但這次,我感覺自己不會再像上次那么幸運了。

    那家伙沒有看到我,但他卻想要上山,他牽著狗,晃動笨重的身軀一步一步的爬上山來,媽的,他看樣要到山頂上找一個絕好的角度來搜尋自己獵犬眼中的目標(biāo),他的“大寵物”就像瘋了一樣瘋跑上山,鋒利的爪子使勁把這我身旁的雪堆,我能感到,他聞到了我。

    我屏住呼吸,抓了一把雪在手里,那個俄羅斯大壯漢離我很近,他站在山頂?shù)倪吘墸猛h鏡無力的環(huán)視四方,媽的,如果沒有這只該死的狼犬,沒準(zhǔn)我輕輕一躍就可以把這小子推下山去,但是!媽的,那條狗正在嗅我旁邊的雪地,不出幾秒,它開始狂叫起來,他的主人被驚著了,獵狗瘋狂的扒著雪,終于,他扒出了我的一雙手,不過這雙手我早就蓄勢待發(fā)了!

    “唰!”我先人一步,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先狗一步出招,我一記重拳擊中狗頭,然后一躍而起給了俄國兵一腳,這頭忠于主人的獵犬瘋狂的保護著他愚蠢的主人,它撲向我,亮出自己鋒利的獠牙,它就像一頭惡狼,我用手臂快速格擋了一下,然后后跳躲過這可以致命的一擊,趁狗還沒落地之際,找準(zhǔn)空當(dāng),一擊飛踹,“嗚……”兇狠的獵狗被擊中了軟肋瞬間原形畢露,嗚咽了幾下之后,倒下了。

    弱不禁風(fēng)的俄羅斯大漢在痛苦的驅(qū)使下丟下了他的第二生命——akm47突擊步槍,他捂住被我踢中的要害,痛苦的緊閉雙眼,我靠近他,他睜開眼,看到了我,然后不斷地后退,最終站在山巔上,拔出了最后的武器——一把鋒利的獵刀。

    “呼!呼!”這家伙亂揮著手中的利刃,破空的聲音清晰可聞,但我還是毫不猶豫的接近他,我躲過他的兩次揮刀和一次刺殺,然后決定再也不給他機會,我雙手同時猛斬向他的倆側(cè)肩胛骨,這兩塊骨頭是連在一起的,打擊過后,這家伙癱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我撿起那支akm還有他鼓鼓囊囊的背包。

    我用獵刀粗魯?shù)膭澠品栏畈牧现瞥傻谋嘲缓蟮钩隼锩骐s七雜八的物件,東西很多,也有很多有用的,說實在的,背包里的每樣?xùn)|西對我都有些好處,比如六個ak標(biāo)配30發(fā)彈匣,一支工藝拙劣的aek919k微型沖鋒槍和三個20發(fā)彈匣,除了槍械以外,還有一包開包的“彼得一世”香煙,一些散裝的野戰(zhàn)口糧,一把戰(zhàn)術(shù)強光手電,甚至還有一本俄語版的《play boy》哈哈。

    我把槍械和彈匣全部收入囊中,那包只剩一包的香煙也收入我皮夾克的內(nèi)兜,還有必不可少的食物和藥品,以及那架“科索沃”全天候望遠鏡,這些都是非常有用的東西,甚至那本封面惡心的《play boy》都有一些用處,呵呵,可以當(dāng)做暖身子的火種。

    我用獵刀把狗和狗的主人一齊滅了口,然后把他們的尸體拖入樹林中,一切手續(xù)齊全后,我準(zhǔn)備下山。

    山的一側(cè)和對面的小山被一條天然的石頭廊橋連接,我掃開廊橋下的一層雪,確認底下不是冰后,踏上了狹窄的石橋,石橋的對面非常朦朧,因為現(xiàn)在又下起了雪,太陽再次隱去,我點燃一根“彼得一世”,叼在嘴上抽了起來。我端起望遠鏡,調(diào)大倍率觀察者前方朦朧的一片,那是一片小樹林,小樹林的上頭就是一個山丘,山丘遮住了它身后的東西,我無論如何努力都看不到,所以我決定親自探索。

    望遠鏡的距離瞄準(zhǔn)尺告訴我我距離那片小樹林只有二百米,我沒花多長時間便走到了樹林外,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我臉上,涼絲絲的,我沒有感覺有什么異樣,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自然,這片山區(qū)理應(yīng)是俄軍的地盤,他們在各個山上都得有哨所,為什么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我突然感到一絲不祥,“嘩啦”拉動akm的槍栓,然后端著望遠鏡靠近樹林。

    我移動角度,但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敵人的蹤跡,甚至連個畜生影子都沒有,看來我是多疑了,我放下槍,登上樹林后的小山坡。

    可就在我登上山的一剎那,從山下傳來一聲俄語的吼叫:“什么人!”

    “舉起手!他媽的!”

    “入侵者!放下武器!”

    “快!”

    一連串震耳欲聾的吼叫沖擊著我的神經(jīng),但我才不會放下槍,我遲疑了片刻,然后突然撲倒在地,給他們一個出其不意,然后我一咬牙,一閉眼,滾下了山坡。

    幾秒鐘后,幾乎休克的我出現(xiàn)在山腳下,我滾過的山丘上留下一行血跡,我艱難的挪動身子,吐出一口血水,然后抱起槍,沿著原路狂奔,追兵忽至,子彈追著我的屁股亂跑,我被動之極,在雪地中跑著之字步,我轉(zhuǎn)過身,打開akm的保險,對準(zhǔn)雪中一個模糊地身影就是一槍。

    那個影子沒有倒下,我的還擊吸引過來更多的影子,他們邁著同樣的步伐,向我逼近,我發(fā)瘋似的扣動akm的扳機,但這幫家伙簡直個個都是金剛不壞之身,他們一個都沒有倒下,倒是愈戰(zhàn)愈勇。

    我碰到硬茬了。

    第一百零三章 十面埋伏

    103

    我邊退邊打,很快用完了一個彈匣,但我來不及換上一個新彈匣就趕緊閃進身后的一片低矮的松林中,子彈我身旁的松樹,樹干上沉淀的積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來,砸了我滿頭滿臉,“媽的!”我嘟囔一聲,然后手忙腳亂的給akm換彈匣。

    這群俄羅斯士兵并沒有身著統(tǒng)一的雪地作戰(zhàn)服,而是黑色的戰(zhàn)斗服,頭戴黑色棉帽,手里的家伙更是五花八門,從望遠鏡中看去排頭的兩個家伙手持pp19“野?!睕_鋒槍,后面有四個裝備ak101的步槍手,還有一個端著加個光學(xué)瞄準(zhǔn)鏡rpk機槍的大塊頭和一個vsk94微聲狙擊步槍的家伙,他媽的,這些家伙手中的精銳裝備不像是普通俄羅斯山地部隊的家伙事兒,他們是特種部隊嗎?格魯烏?還是著名的阿爾法,god!

    但老子久經(jīng)沙場,見過的特種部隊更是不在少數(shù),老子連世界頭號‘三角洲’都能擺平,還怕你這些俄羅斯雜種!見鬼去吧!我放下望遠鏡,開了一槍,然后拼命鉆進林子,逃的越遠越好,我要離開狙擊手的射程,“噗噗!”子彈接連在我匆匆穿過的樹林中飛過,那支該死的狙擊槍!

    他們摸進了叢林,我屏住呼吸,放慢腳步,蹲下身子仔細用望遠鏡觀察著他們的動向,但這群家伙的偽裝功力了得,我至今連他們的影子都沒看到!天殺的!

    但是這邊的茬還沒找完,頭頂上又飛來一頭令我惡心的大鳥,一架看不清型號的巡邏直升機盤旋在空中,然后慢慢下降,這個角度我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人拉開了直升機的艙門,然后一隊身著叢林迷彩的士兵跳了下來,全部裝備的ak47令我膽寒,我握緊了手中的步槍,正要轉(zhuǎn)身,但一雙大手已經(jīng)按在了我的嘴上!

    fuck!

    他要使出殺招了,這就是我一瞬間的感受,我“唰”的一聲拔出小腿上的獵刀,然后猛地扎向他的大腿,這家伙就像一條狗一樣嗚咽了一聲,但那只手還是不肯從我嘴上移開,甚至力氣更大了,如果再不做出像樣的反抗,我就會被殘忍的悶死。

    我呼吸變得急促,瞳孔擴散,這家伙把一只手飛快的搭在我的后腦勺上,他要一招致敵了!說時遲那時快,我再次揮動軍刀,手腕一動,刀尖直刺他胯下的要害,這家伙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就被鋒利的獵刀切下了二弟,刀尖扎穿了他曾經(jīng)能傳輸堅硬的小蛋蛋,然后他悶哼一聲,捂著被糟踐的私處,滿地打滾,這家伙是個大塊頭,還背著那挺rpk,我朝他腦門來了一槍托,然后他就不省人事了。

    “piu!”這聲音刺激了我的耳膜,我趕緊就地趴下,akm的彈匣著撐著地面很不自然,因為這玩意的三十發(fā)彈匣弧度過大導(dǎo)致很難完成臥姿射擊,我找準(zhǔn)彈著點,然后估算了一下,找到了槍手所在的位置。

    “突突!”我扣動扳機,但子彈跳飛了,狙擊手機靈的轉(zhuǎn)移陣地,然后迎接我的是槍林彈雨,叢林從各個角度的火力點紛紛向我發(fā)難,可偏偏我又處在一個包圍圈中,雖然很松散,但鎮(zhèn)守這個圈子的都是一些絕不遜于我的高手,就拿剛才差點索我姓名的機槍手舉例子吧。我撿起地上火力強勁的rpk,又從大塊頭的背包里取出幾個百發(fā)彈鼓,我卸下瞄準(zhǔn)鏡,調(diào)了調(diào)機槍的標(biāo)尺。

    槍聲停止了,我躲在大樹后仔細聽敵人的動靜,他們在慢慢移動,他們的人數(shù)也更多了,因為新加入了那些從直升機上下來的家伙們,我好像在一萬個槍口下茍延殘喘,只不過他們要活的。我一個胳肢窩夾著akm,一個胳肢窩夾著rpk,就像英雄本色里的發(fā)哥一樣,我義無反顧的沖了出去,毫無規(guī)律的對準(zhǔn)四面的樹林一通掃射,掃射完畢,我用光了至少六十發(fā)子彈,但我沒有聽到一聲哀嚎和慘叫。

    我不寒而栗,我現(xiàn)在不要求能全殲敵人了,我只要活著走出這片樹林子。

    我感覺身后有人在試圖接近我,我猛地轉(zhuǎn)過頭,但什么人都沒有,我來不及給akm上彈匣,也不想用rpk打cqb,我取出了那支工藝粗糙的aek919k沖鋒槍,拉動槍栓小心的探出頭,觀察敵人的一舉一動,但他們好像無心戀戰(zhàn),一些家伙貌似沒有和我正面交火的意思,穿黑衣服的家伙貌似在后撤,現(xiàn)在幾乎全剩下了穿迷彩裝的,他們怎么了?為什么不一槍擊中我的小腿讓我動彈不得然后用繩子把我捆起來,他們遇到了什么要緊事?

    我很疑惑,但我的疑惑很快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啪勾!”槍聲!是槍聲!svd!是恐怖分子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真的要對他們說:thank you very much!

    “突突突突!”我趁著些俄國兵回頭觀望之際放到了他們其中的幾個,然后就像一條狼狗似地撲了過去,手中揮舞著長長的獵刀,“噗!”我給一個家伙放了血,他身旁的一個弟兄被嚇到在地,另一個老兵舉起pb 6p9手槍對準(zhǔn)我抬手就是一槍,子彈擊中我的小腿,我慣性的向前一撲,獵刀劃破了這小子的臉,我握緊沖鋒槍,用槍把磕斷了他的下巴,然后給了他胸口一腳,這家伙幾乎被這一記重腳踹斷了氣,我給了他兩槍送了他一程。

    但我這次真的成為了一個跛子,如果你有幸見到我現(xiàn)在的情形肯定會笑掉大牙,我瘋狂的在雪地中跛著,不過身后有幸沒有追兵,但我還是不敢松一口氣,我忙里忙慌給akm換上一個彈匣,然后把槍垮在肩上,手中緊握著小巧的沖鋒槍,這路上說不定會有一個什么該死的家伙撲上來給我一枚鐵花生米,然后樂呵呵的把我捆起來送進kgb總部!然后再通過該死的fsb沒頭沒腦的把我卡在一架大型軍用運輸機的卡座里,座子邊上還坐著倆蠻牛似地押解員!到了美國,我又來到了cia的手里,我白白把他們的六千萬美元丟在了俄羅斯山區(qū),而且尸骨無存,他們非抽了我的筋不可!這群吝嗇的美國佬!

    槍戰(zhàn)打的很激烈,俄軍顯然占了上風(fēng),我聽得出他們各種精銳武器所發(fā)出的特別聲音,他們把恐怖分子打得落流水,啊哈,但愿他們斗得明天早上!那么我就可能逃到格陵蘭島上去了!但是,槍聲卻越來越近,一個身影出現(xiàn)了,他在狂奔,手中端著一支輪廓纖長的svd狙擊步槍,他拼命躲著子彈,但還是有一發(fā)子彈擊中了他的后背。

    “閃開!”他朝我大吼,然后拔出一支手槍對準(zhǔn)我,我開始沒命的狂奔,就像一個懦夫,這家伙開槍了,連開了五槍,只有一發(fā)子彈擦著我的頭皮飛過,我穿過叢林,來到一片空曠的雪地,我也看清了這家伙的臉,他媽的,竟然是那個該死的刀疤臉!他看到我,也吃了一驚。

    我繼續(xù)跑,他緊追不舍,我不知道我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恨,他為什么如此糾纏我?雖然我們都在逃命,但他對我,更像是一場躲避老虎過程中的貓抓老鼠游戲。我給沖鋒槍上膛,然后轉(zhuǎn)過身對準(zhǔn)刀疤臉扣動扳機。

    “砰!”tt33手槍噴吐出一發(fā)子彈,但打的及其不準(zhǔn),更妙的是,這家伙被一塊石頭絆住了腳,倒在地上,我開始沒命的狂奔,我丟下身上的一切輜重,包括那本《play boy》,他還在我屁股后頭緊緊地粘住我,更可怕的是,他屁股后頭,還有更可怕的追兵,我聽到雪地四驅(qū)摩托車的轟鳴聲,我不禁加快了腳步。

    “滾開!你他媽為什么要緊追不舍!”我對身后的刀疤臉大吼,那家伙野獸似地咆哮一聲,然后連續(xù)扣動svd的扳機,這家伙顯然不知道狙擊槍該怎么用。

    “啊哈!想玩!我奉陪!”

    摩托車的速度很快,上面坐著三個黑衣黑帽的俄軍特種兵,其中有一個扛著一具rpg7v火箭筒,但刀疤臉好像很驍勇,他毫不猶豫拋出一枚手榴彈,這顆蘋果似地玩意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然后落在四驅(qū)摩托車的車廂內(nèi),不幸的是,車廂很擠,幾個家伙還沒來得及撿起手榴彈就被炸到天上去了。

    刀疤臉撿起那具火箭筒,扣動了扳機——“嘶砰!”

    熟悉的聲音帶來了一枚拖著橘黃色尾焰的40mm火箭彈,火箭彈在我腳下的雪地炸開,我被沖擊波推了出去,我的意志強行命令我的身子爬起來,然后我用獵刀快速挖出進入腹部的彈片,繼續(xù)狂奔。

    三分鐘后,毫無遮攔的雪地已經(jīng)到頭了,我看到了遠處有房子的輪廓,我回頭看了看,刀疤臉已經(jīng)沒有了,他看樣已經(jīng)消失在了叢林中逃命去了吧,我已經(jīng)筋疲力盡,但我不敢有一絲懈怠,我加緊腳步,看到了那座房子的輪廓——是一座貌似已經(jīng)廢棄的工廠。

    第一百零四章 火并

    104

    工廠銹跡斑斑的大鐵門早已被人推倒在地,我踏著滿是廢舊工業(yè)碎片的水泥地?zé)o力的在整座工廠中行走,腳下“嘎吱嘎吱”響,我踢開地上一塊翹起的鐵板,然后走進一座廢棄的廠房。

    廠房破爛不堪,支離破碎,因為已經(jīng)荒廢多年所以老鼠和各種昆蟲橫行,成群的大老鼠在我腳下吱吱亂叫,在這種環(huán)境下繁衍生息的弱小生物早已經(jīng)對人類沒有一絲一毫的懼怕,他們甚至開始啄食我的靴子,我粗魯?shù)奶唛_要在我腳上安家的大老鼠,突然!空曠的廠房內(nèi)傳來“咣!”的一聲,我猛地回頭,同時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zhǔn)聲源。

    哦,原來是一只大臉盆從房頂?shù)膬ξ锔竦舻搅怂嗟厣?,回聲繞梁許久,然后一只貓從房頂跳下來打消了我的疑慮,我長舒了一口氣,用腳踢開幾只鍥而不舍的老鼠,然后坐在廠房廢舊的機床上,取出剛才繳獲的俄軍野戰(zhàn)口糧,打開一罐牛rou罐頭,頓時一股腥腥的惡心味道撲鼻而來。

    我不禁閉上了眼,把腥氣扇走后,我才敢睜開眼,媽的,定睛一看,這還是給人吃的東西嗎?黏糊糊的一團泥巴似地東西糊在罐頭內(nèi),這一坨惡心的東西能叫做牛rou嗎?簡直像一攤剛被釋放出來的穢物,又因為低溫的緣故還有些冰碴在這一坨東西上覆蓋著。

    我簡直想吐,這玩意實在對我沒有多大吸引力,倒是那一群肥碩的大老鼠瞪著亮晶晶的老鼠眼瞅著我手中的這一坨玩意,我毫不猶豫的把罐頭丟進鼠群內(nèi),一窩大老鼠很快一擁而上和那些搶食的小老鼠扭打在一起。oh ,god!

    無奈之下,我只好掰下一塊難吃的壓縮餅干就這水吞了下去,雖然難吃至極,但為了更好的活下來,我還是堅持生吞了下去,我感覺喉嚨快要被拉出血來了。

    我決定在休息五分鐘然后再上路,我躺在機床上,順了順氣,然后閉上了眼睛。

    我真的累了,很長時間沒有合眼了,而且還要應(yīng)付高強度的戰(zhàn)斗,現(xiàn)在已經(jīng)臨近傍晚了,雪漸漸停了下來,我睜開眼,看著外面漸漸清晰地世界,不禁心中涌起一股酸楚,我看著遍體鱗傷和所剩無幾的彈藥,他媽的!我這是他媽的在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