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轉(zhuǎn)機(jī)
第三十二章:轉(zhuǎn)機(jī) “唐山秀。” 好陌生的名字? “她是誰?” “綿竹鎮(zhèn)“太和”糧油店老板娘。” “太和”糧油店?桑無痕一聽,不禁大感詫異,也頓感羞愧:因為這幾個字一下推翻自己以前所有過于復(fù)雜的猜測,在苦思苦冥中,誰能想到答案竟如此簡單? 看來,商清鳳在綿竹鎮(zhèn)十幾年,經(jīng)常到這家店買米買油,所以,老板娘知道她姓名也就毫不奇怪。 但具體地址呢..? 他看向依依,剛想問一句,依依尖叫聲響起:“我知道了,是不是一個長的肥胖、約有三十幾歲的女子?” “對,現(xiàn)在估計四十出頭,和我差不多年齡。” “原來是她出賣了我們?!币酪辣砬闃O其憤怒,語氣含大恨。 見此,桑無痕連忙問出心里疑問:“這么說來,唐山秀知道你家具體地址?” 依依點點頭,道:“有一次,娘買的糧油較多,是她親自帶著馬伕運(yùn)到了我家。誰能料到,竟成大患。今日若不是前輩講出來,就算我想破頭也不可能把她和娘失蹤案掛上鉤?!?/br> 是的,每一個家庭生活之中必不可缺都會與糧油店打交道,這樣瑣碎之事,誰放在心上。 桑無痕目光轉(zhuǎn)向吳仙菊:“前輩,唐山秀是你朋友么?” 她搖搖頭道:“那一年,我到得綿竹鎮(zhèn),租下一間屋子,準(zhǔn)備在此待一段時間到周邊各個角落打探金一峰、青兒和商清鳳消息?!?/br> “想必前輩每到一處都這樣做。” “停留這里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如打探不到線索,想回一趟離開十幾年、距綿竹鎮(zhèn)僅幾十里地的家,看看爹娘和哥哥嫂嫂?!?/br> 人之常情。桑無痕心吐四字。 “不曾想,在買糧油時,老板娘唐山秀見我面生,就盡量找些話題與我套近乎。” 這是做生意的一種手段,目的讓你以后成為她老顧。依依一思。 “閑聊中,當(dāng)?shù)弥夥孔觾H僅為尋人,唐山秀頓時感覺不可思議,因為像這樣的事很少,幾乎沒有。于是帶著好奇之心問找什么人。我當(dāng)然直言不諱。她一聽,笑道:“這三個人名,有一個很熟悉,就看是不是你要找的。”“誰?!薄吧糖屮P?!比忠蝗攵倚老伯惓?,連忙將商清鳳相貌一番描繪。唐山秀肯定說道:“我認(rèn)識的人絕對是她”?!?/br> 桑無痕聽到這里,感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jīng)完全明白,也就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 于是打斷道:“前輩,你哥和劉武行動的當(dāng)天晚上,你心里清不清楚還有另一撥人要去找商清鳳?!?/br> “不知道。哥回去一講,我也感覺奇怪?!?/br> “也就說前輩不知道那一撥人底細(xì)了?” “當(dāng)然不清楚?!?/br> “可我們查了幾年之所以查不出一點線索,主要原因:依依和娘居住那里十幾年,從未與周圍和陌生人打過交道。要不是您提供是唐山秀泄露了具體地址......?!?/br> “你說這句話,無非想表達(dá)一個意思:能泄露地址的,唯有她一人?”吳仙菊打斷話道。 “不錯?!?/br> “明白了,想必在我一吐出“唐山秀”三字時,你們心里就已經(jīng)肯定:她不僅將地址告訴我,同時也告訴了第二撥人?!?/br> “是的。” “這個問題我問過唐山秀,她極力否認(rèn)?!?/br> “否認(rèn)大概有兩個因素:一,對方給了銀子,叫她不要亂講,二,對方言語威脅?!鄙o痕極快問答。 “有道理?!眳窍删諊@口氣:“說真,我也有疑惑,當(dāng)唐山秀極力否認(rèn)之時,目光躲躲閃閃,顯得十分迷離,好像害怕什么似的?!?/br> 她說完站起來,走幾步,扭頭又道:“兩位,我已將情況講完,卻一直不知道商清鳳到底如何失蹤?你們能不能講講。” “很簡單,被那幫人擄走,一直音訊全無,生死不明。所以,暫定失蹤來查?!?/br> 吳仙菊一聽,搖了搖頭,緩慢輕言道:“雖恨她騙我,但心里真正不希望有如此之事發(fā)生?!?/br> 言到這里,話峰一轉(zhuǎn),語音低沉:“兄弟說這幾年一直找我,其目的應(yīng)該想通過我,來得知是誰泄露地址,及擄走商清鳳那幫人的線索?!?/br> 桑無痕點點頭,帶著感激道:“上天真憐人,沒想到在此地能遇上您,讓事情有了重大轉(zhuǎn)機(jī)。” “看來,你們是夫妻?一直在為此事奔波?!眳窍删斩ǘǖ厍浦麄儌z。 這句話,說得依依滿臉羞紅。 桑無痕也有點尷尬道:“前輩誤會。實不相瞞,晚輩是益州總捕頭,姓桑名無痕,她娘之事我接手在查?!?/br> “難怪每個問題都能講到點上。原來是捕爺?!眳窍删兆越庖痪?,再無言語。 也對,話到此處,基本什么都明。 少許,她一邁步,神情略開道:“兩位不是要住宿么?請跟我上二樓?!?/br> “前輩,我還有一件事想問。” 她扭頭望著桑無痕,臉帶驚訝:“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主山有一個“寒心”教?” “什么“寒心”教?”語氣顯得極為陌生。 桑無痕站起來,不禁詫異問道:“難道您從沒聽說過?” “沒有。”吳仙菊回答不帶半點猶豫,稍頓露出難得笑容,解釋道:“想是它很神秘,自己因四處找不到青兒、金一峰和商清鳳的一絲線索而絕望,才來到河溪鎮(zhèn)買下棧定居不過三四年,時間短,不知道一點都不奇怪?!?/br> 嗯,勉強(qiáng)有點合理,若自己想真正弄清楚,還是要到周邊老住戶打探。 桑無痕主意一定,面向依依,望著她凝重道:“明日,你立刻趕回益州,帶領(lǐng)曲三他們抓捕唐山秀,至于“寒心”教總壇之處,我在此地打探,若五天之內(nèi)沒半點線索,自會回去再議。” “好。”依依立身,雙眸帶深情直視:“沒我在身邊,一切慎重行事。” 桑無痕聞聽大為感動,一股柔情迅速竄進(jìn)心里。 他知道,依依話中表面是囑咐,實則對兩人暫時分開有一種不舍。 “會的,你一個人騎馬在回益州路上也要多留心眼。” “嗯。” 站在樓臺階邊的吳仙菊見到此景,轉(zhuǎn)身向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