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逃走
第十九章:逃走 何花身很累,心也很累。 累的靜靜仰靠在一張竹躺椅上,白紗遮面露出的雙眸一動不動看著大廳內(nèi)的天花板。 她絕對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策劃足足有幾月之久的竊畫計劃,到最后一刻失敗。 雖然極不甘心,但畫已經(jīng)又重新回歸桑無痕手中,自己又能怎么樣呢? 強搶,不是人家對手,若被擒,豈不叫自投羅網(wǎng)。 想再次用計謀奪取,可對方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之后,肯定會防范甚嚴(yán)。 何花有一種回天無術(shù)的感覺, 感覺心也在痛,痛的似乎能體會到一滴一滴的血往下落。 她恨,恨蘇啟為什么不早一點把畫偷到手。 又恨,恨自己為什么運氣那么差。 她聽到了上下牙齒相磨發(fā)出的“磕磕”聲音,呼吸也變得粗沉。 “夫人,按您吩咐,已經(jīng)熱好的沐浴之水已經(jīng)倒在了大木盆里?!?/br> 這時,一名白紗遮面、身材嬌小、口吐女聲的人站在門口,語氣卑微說道。 很顯然,她就是何花的兩名丫環(huán)其中之一。 “知道了,我馬上去洗,秋菊,時間不早,你也累,休息去吧。” 何花身子一正,慢慢站起來。 “是?!?/br> 秋菊扭頭欲走。 倏地,一道白光眼前一閃,還未等人反應(yīng)過來,“哧”地一聲,白光插在了離大門僅一寸的墻壁上。 她一定眼:原來是一把小刀,刀身纏著一張白紙。 “怎么回事?” 何花一飄出來,雙眸朝寂寥無聲的四周一掃,有點厲聲問道。 “不清楚,您瞧瞧這個。” 秋菊一伸手,抽出小刀,取下那張紙,朝她一遞。 何花接過一看,上面有一些字,不過潦草的很,給人感覺留字之人寫的很匆忙,內(nèi)容是:何夫人,快走,黃仙兒已帶桑無痕到你家來抓你,現(xiàn)在僅離五百米。 “您,您又沒犯太大的法,桑無痕竟然通過朱海嬌的供敘千里迢迢,極為快速地來抓,簡直有點不可思議。退一步講,就算抓到您,又能怎么樣,到得衙門無非挨幾下板子,罰一點銀子,他,他這么做?值得么?”秋菊驚訝一聲。 “暫且別管這么多,春曉呢?”何花將白紙往地下一丟,沉聲道。 “在臥房里?!?/br> “快叫她下來。隨便帶一些銀子,收拾一些衣物?!闭f完,腳步急匆向樓梯走去。 約三分鐘。 三人都手中拿劍,背有包裹出現(xiàn)大堂內(nèi)。 “騎馬走么?”與秋菊身材無異、裝束無異、白紗遮面無異的春曉問。 “來不及了,桑無痕他們最多離這里不過二三百米,我們趕緊從院后竄向山林再說?!?/br> “好?!?/br> ......。 何花及丫環(huán)剛離開。 桑無痕等人已經(jīng)站在了緊閉的院門前。 依依仰頭看了看門上面的墻壁,只見一個牌匾里面刻著幾個金色正楷大字。 憑皎潔的月光可依稀認(rèn)出:寧安山莊。 黃仙兒靠近大門,從細(xì)細(xì)的門縫隙向內(nèi)一瞧:發(fā)現(xiàn)閣樓堂廳有燈光。 燈光,預(yù)示著有人。 她敲了敲,大聲叫道:“花姐,開開門,黃小妹有一點事找你?!?/br> 當(dāng)然是誑語。 可惜,無回應(yīng)。 “奇怪,院外離閣樓不過十米,我的聲音也夠大,她應(yīng)該聽的見?。俊?/br> “會不會有什么事發(fā)生?”桑無痕隱約嗅到一絲不妙的氣氛。 “她和兩名丫環(huán)剛回來,可能在洗澡吧?!秉S仙兒猜測道。 “從院墻高度及長度,這山莊占地面積不少,難道偌大莊里只有她們?nèi)嗣??”依依問?/br> “對?!?/br> “何花丈夫及子女呢?” “據(jù)她說她夫君幾年前已經(jīng)去世,至于子女,好像沒有。”黃仙兒言完,又敲了敲。 “花姐,黃小妹拜訪?!?/br> 還是無回應(yīng)。 少時,她用手一抵大門,雖然門發(fā)出“咯咯”聲響,但卻沒開。 “內(nèi)面拴著了?!币酪赖馈?/br> “我看不要再浪費時間,翻墻而入吧,若何花和丫環(huán)在家,到時,你解釋一下我們?yōu)楹芜@樣魯莽的原因即可?!?/br> 黃仙兒見桑無痕發(fā)了話,肯定不能拒絕,道:“那,那就進去?!?/br> 音一落,腳一蹬,身形一閃。 桑無痕和依依緊隨其后。 三人幾乎同時涌入堂廳。 堂廳很靜,除蠟光搖曳,能照出人的影子,聽不見任何聲音。 “桑捕頭,你在此站一會,我和依姑娘去澡堂看一下。” 之所以這樣吩咐,實則怕何花她們在洗澡,男子當(dāng)然不能闖進了。 桑無痕懂其中含義,道:“你們?nèi)グ??!?/br> 可能澡堂在閣樓一側(cè),黃仙兒領(lǐng)著依依極快邁出堂廳,消失于黑夜之中。 不一會。 兩人顯身。 依依有點焦慮道:“無痕哥哥,澡堂沒見她們,不過,有些奇怪,一個沐盆里的水沒被人洗過,還很熱?!?/br> “你們快上樓找找,我去周圍查看?!毖哉Z極其嚴(yán)肅。 兩人一點頭,向二樓奔去。 桑無痕腳一邁,出得門口,剛準(zhǔn)備抬頭時,雙目卻被走道墻邊什么東西耀閃了一下。 他一定眼,然后,彎下身子,耀眼的東西已然在手中:一把小刀,刀身無血,頂尖有新鮮灰塵。 灰塵,令作為衙門的捕頭一看就明白出自什么地方。 桑無痕朝緊連大門的墻壁一看,再伸手摸了摸,思道:小刀從外射進,直接插入墻上,擺明不是偷襲人。 既不是偷襲人,那為何會射進來? 總不能平白無故吧。 從堂廳有燈光猜測:當(dāng)時廳里應(yīng)該有人。 莫非...莫非小刀用意是報信?可光溜溜的刀在何花的眼中又能表達(dá)什么? 想到這,他瞬間似乎明白,于是目光朝地下一掃,發(fā)現(xiàn)離自己二三米的地方有一張紙。 桑無痕走幾步,將它撿起來一看。心里暗嘆一聲:我們來遲一步,真有人用小刀纏紙報信。 “無痕哥哥,樓上房間已經(jīng)搜遍,除凌亂之外,沒看見她們?!?/br> 身后,傳來依依聲音。 “不用找了。”桑無痕一轉(zhuǎn)身,手中之紙一遞。 “她們走的時間不長,我們追么?” “百分百地追。否則,她給江燕的“擄智散”之謎無法解開。”他一句一吐,問向黃仙兒:“你知不知道山莊有沒有后門?” “你意思:從院前門緊閉看,她們從后門逃走?”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