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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三分,誰知道最后竟是這么個下場。那里很冷很荒蕪,父親剛到邊疆不久就因為疾病和不堪羞辱去世了,母親為了孩子也只能淪為軍妓,來獲得一點點可以充饑飽腹的東西,后來母親死了,死在了床上,怎么辦呢? 人總得活下去嘛,你知道的,我長得這么好看,我的兄弟姐妹又怎么會差呢。沒了母親,哥哥就替代了母親去供將士們泄欲……我有時甚至都恨我父親,我知道他很愛他的妻子,孩子,但他為什么就不是個好人呢……我知道我們在為自己犯的錯贖罪即使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可我不甘心啊,我的弟妹又做錯了什么,他們還那么小,父親所帶來的富貴榮耀他們還沒有享受過!等他們長大是不是還要重蹈母兄的下場!我想救他們……他們還那么小,只要普普通通的活下去就好了,我們一家只是想活下去,即使那么屈辱,母親也要讓她的孩子們活下去。 后來我被三皇子救了下來,就是剛剛那個馬上的男子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王爺了,本來我們還是有婚約的……只要完成了這個任務(wù),我就可以救他們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早就知道你會路過那個亂葬崗,那些人其實都是我殺的……我那時都在想著你如果不來我要怎么辦,好在你來了……” 不知不覺蘇梨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順著臉頰一滴一滴落入人偶師已經(jīng)空蕩蕩的胸口,蘇梨起身擦干凈淚水,“還在我沒有白忙活,哥哥,弟弟,meimei都已經(jīng)回到了京城,心臟也給了他,我也不欠三皇子什么了??晌仪妨四惆 ?/br> 說完蘇梨拿起剪,放在脖頸上,“我還你一條命?!闭f完變要自刎。 人偶師突然起身,徒手握住了劍身,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淚流滿面,一個波瀾不驚。人偶師望著眼前的女子,認輸了般,扔下利劍,擦拭著她不斷涌出的淚珠,“別哭了。” 擦著淚的手,是有溫度,蘇梨震驚的握住人偶師的手,溫的,“你!” “我并不是一無所知的,我早就發(fā)現(xiàn)了竹屋周圍隱藏的暗衛(wèi),或多或少和你有些關(guān)系?!?/br> “為什么……不說不問?!?/br> 人偶師月色下的眉眼似乎越發(fā)迷離了起來,“如果是你的話,無所謂的,活了這么久,和你在一起的我第一次有活著的感覺?!?/br> “梅花很香呢,那本來就不是我的心臟,失去了也沒什么的。而且這里很痛呢?!比伺紟熤钢约旱男乜谡f道。 “對不起,對不起……”蘇梨驚喜而又無措的哭著,看著他仍舊空蕩蕩的胸口說道。 “那就用你的一生來還我吧?!比伺紟熞呀?jīng)越來越像人了,擁有了嗅覺,痛覺,味覺。 人偶師猛的拉起蘇梨,快速的吻了上去 混著淚水,一點點描摹唇瓣,舌尖糾纏在一起,在蘇梨的口中激烈的索取,津液順著兩人的唇角下流。蘇梨抱住人偶師的脖子,緊緊的抓住,即使舌尖麻木也仍舊索要著。 最終還是人偶師強制分離了蘇梨,扯出一道極細的銀絲,“很甜?!?/br> 三皇子還算個守諾的人,親人們已經(jīng)安頓好了,雖然生活困難點,至少活出了人,而蘇梨作為一殺手或者間諜,命早就不屬于她自己了,遠遠看一眼就很好了。 人偶師制造了兩副堪稱完美的人偶,然后一把火燒光,蘇兒和傳說中的人偶師也一起湮滅其中。 人跡罕至的古老村莊來了一對璧人,女的容貌驚艷,男的更是美得不似個人,兩人住在遠處山頂上,十天半個月才下來一次,用人偶和一些手藝品換些糧食用具,那做的,讓村里的人都驚嘆不已。 十年后,蘇梨倚靠在竹塌上,歲月似乎并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竹門晃動的聲音驚醒了小憩的蘇梨。 蘇梨眼睛依舊閉著,依戀的抱住剛剛進來的男人,“你身上的梅香似乎越來越重了,連我都沾染了些呢?!?/br> “大概是剛剛栽梅樹又染了一些吧。梨樹,君子蘭,竹林,薔薇,我都會為你栽上。” END 很久之前的沙雕短篇,清水無rou(一) “阿爹,寵兒長大想嫁給緋哥哥?!?/br> 黑袍男子用那雙常年被毒物浸泡的雙手撫摸著少女的頭發(fā),和藹的說道:“我的寵兒一定會如愿的,誰讓阿爹就你一個寶貝女兒呢?!?/br> 看著少女甜蜜滿足的笑容,男子漸漸收斂了微笑,輕輕拍打少女的后背,如果忽略男子眼中的無奈和擔(dān)憂,父慈女孝的天倫之景令人艷羨。 沉浸在美夢中的寵兒感覺到有人在緊盯著自己,目光透著毒辣陰狠,驚的她即刻清醒了過來。 床邊站著一名男子,看見寵兒驚醒,對著她綻放出一個陰森詭異的笑,黑暗中他眼角的紅色朱砂痣也艷麗了起來,只能讓寵兒感到冷和恐懼,仿佛又回到了父親死的那一夜,他也是這般笑的。 寵兒抱著被子坐了起來,雙手緊張的抓著被沿,強迫自己鎮(zhèn)定的開口說道:“緋哥哥?!?/br> “嗯?!蹦凶油鲁鲆粋€字來,像是回應(yīng)她的。 靜默,靜到寵兒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聲,在壓抑的氛圍下,寵兒忍著恐懼微微抬起頭就與仇千緋冰冷的目光對上了,寵兒立刻低下頭,緊緊抓住被子。 看到寵兒這害怕的模樣,仇千緋似是被取悅了,低聲笑了起來,緩緩低下身子靠近寵兒,一只手繞到她的身后,往自己身上靠了靠,遠看像是妖冶俊逸的男人攬住嬌弱的少女,安慰少女被噩夢驚醒的心。 寵兒聽著仇千緋的耳語,像是來自地獄的低喃:“寵兒,如今竟是這么懼怕我嗎,你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嫁給我,這般怕我可如何是好?” 他是故意的,他不可能娶她也不會喜歡自己,他甚至是恨著自己的,這番話不過是想在她心上插刀子,讓自己更加痛苦罷了。 寵兒閉上雙眼,聲音低顫:“緋哥哥這么晚來找寵兒是有事嗎?” 仇千緋起身理了理衣袖,拿出一個玉瓶放在桌子上,在靜謐的夜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寵兒覺得沒有事我會找你嗎?至于什么事,寵兒不知道嗎?” 看到玉瓶寵兒也就心下了然了,除了找自己放血做藥,他一向是懶的管自己的,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半年前,他向自己討要蘭生草。 寵兒掀開被子下了床榻,動作熟練的從繡籃了拿出剪刀,用鋒利的刀口在自己白皙光滑看不出曾經(jīng)被劃了多少刀的手臂上又一次劃出一道傷口,看著鮮紅的血液涌流出來滴入玉瓶中。 寵兒身體從小就很虛弱,一次性流這么多血,小臉已經(jīng)開始泛白,隨著玉瓶中血液漸漸接近瓶口,一直坐在凳子上擺弄手指的男子出聲叫停。然后蓋上瓶口,拿起瓶子向門口走去。 寵兒失血過多,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還在流淌著的血液微微浸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