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馬夫陳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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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人卻是如此的臨危不懼,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的說道“你爺爺我,就差一步就是皇上了,你爺爺我也是你們這些龜孫子能欺負的,真是豈有此理了?!?/br> “還不快趕走嗎?”掌柜的也出來了,用力的揮手,好像趕蒼蠅似的,一邊揮手,一邊拱拳對著眾人無奈的說道“這人也不算是什么造反的人,與我實在是不認識的。” “我是個本小利薄的生意人,這家伙驚擾到了諸位,我給諸位道歉了,但這家伙和我真正沒有半毛的關系啊,還請諸位明察秋毫呢,我這就讓人將這信口雌黃的家伙給趕走?!?/br> 眾人點點頭,看向那人,那人卻不走,一把揪住掌柜的衣領?!敖裉?,你對老子愛搭不理的,不就是因為我陳萬三是個馬夫嗎?等老子到帝京去,找到薛錦茵,老子……” 這人天一個“老子”地一個“老子”,完全不懼怕眼前人,這掌柜的也是惱羞成怒了,一拳頭就落在那人的眼睛上,“還愣著做什么呢,還不快立即趕走,立即趕走啊?!?/br> “是,是。”幾個大廚出來了,將昂仁推推搡搡就要趕走,那人去死活不肯走。 “留下這個人,給掌柜的說,我要雅座,要干凈的要密閉的,我請昂仁小酌一杯?!眲龆辛诉@決定,一旦劉泓決定了的事情,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說起來,無論劉泓的決定是什么,裴臻都不問,只是去執(zhí)行命令。 “喂,莫要吵鬧,我們少爺你要親這一位陳大爺喝一杯水酒,掌柜的,這是銀子,給我們爺找一個干凈的雅座,要安靜的,現(xiàn)在,帶著我們爺去吧?!?/br> “哎呦,我的爺,這陳萬三自以為自己是沈萬三,富可敵國呢,總是喜歡胡言亂語,您這銀子我是不敢要的,這人每天一張嘴里胡言亂語,要是鬧出來什么亂子,這可不是我能擔待的啊。” “哦,”裴臻一笑。“原來掌柜的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啊,那么,剛剛我們點的蹄髈什么的,也就算是霸王餐了。這樣服務我們真是豈有此理啊,我們爺就不能和這一位陳大爺聊一聊了嗎?” “起開,起開,他們都以為我喝醉了,我可一滴酒都沒有喝到嘴巴里去呢,我過去和這位殘疾公子聊一聊?!?/br> “這……”掌柜的為難的很,只想要大事化小,只能點點頭,讓小二哥帶著他們到二樓去。 “裴臻,我不方便上樓?!?/br> “這……” “抱著我?!眲獯紧鈩恿艘幌拢嵴槊婕t耳赤,他是從來和劉泓都沒有過肢體接觸的,這片刻,聽劉泓這樣說,不禁恐懼到了,“您……說什么啊?” “我不想要重復第三遍,抱著我上樓?!?/br> “是?!迸嵴辄c點頭,一個公主抱,抱著劉泓上樓去了,到雅座里,裴臻還在面紅過耳,轉頭看旁邊的丫頭,丫頭卻吃吃的笑著,那陳萬三看到他們上的菜品都到了,簡直是狼吞虎咽。 吃就吃吧,一只腳放在板凳上,手在盤子里胡亂的抓,碧玉看向那手,發(fā)現(xiàn)那右手的虎口位置有很多的繭子,簡直沉甸甸的,厚重的很看這模樣,這人一定是下苦力的。 這人吃東西,倒也是當仁不讓。 “啊呀,陳大爺,你這……你……”裴臻哭笑不得,盯著那人看,倒是劉泓,好像看戲一般的,沒有什么太大的表情,他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非常粗魯?shù)哪腥?,但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人說的的確不是醉話。 “王……”裴臻要說什么,但劉泓擺擺手,表示他完全沒不在意面前人的吃相,那人吃的這樣狼狽,一邊吃,一邊還疑惑的盯著其余的三個人看——“吃啊,吃啊,這樣多,我一個人能吃下去嗎?” 碧玉吞咽了一口唾涎,看到這里,早已經敬謝不敏了,還談什么吃東西啊,裴臻只能嘆息,真是暴殄天物。 唯獨劉泓,卻還是用一種看戲的微妙眼神盯著面前人看。 “我請你和梨花白,你意下如何?”裴臻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納罕,皇上啊皇上,你如此精明的人,怎么就用錢打水漂呢?還是,這是劉澈給的銀子,您老人家就絲毫都不在乎呢? “果真?”那人眼睛異常明亮,不可思議的看向劉泓,劉泓點點頭,笑了。“我是不打誑語的,我今日能遇到你這么以為意氣相投的人,也算素昧平生了,我雖然有殘疾,但喝酒還是很厲害的,我們先來兩斤你看怎么樣?” “啊,好,好啊?!蹦侨司尤粺釡I盈眶了?!拔谊惾f三現(xiàn)如今也遇到你這么一個貴人了,現(xiàn)下,我倒是沒有請教,你叫什么名字呢?” “賤名不足掛齒,不過兄臺問了,我哪里有不回答的呢?我教王宏?!?/br> “好名字,好名字啊,我叫陳萬三?!边@人指了指自己的鼻孔,坐好了,劉泓給了碧玉一個眼神,碧玉鼓掌,讓掌柜的上樓了,掌柜的屁顛顛的上來,碧玉說道“兩斤梨花白。” 沒有“上好的”三個字,因為但凡是“梨花白”都是“上好的?!?/br> “這個……”掌柜的抓耳撓腮,好像有什么話欲言又止一般,碧玉看到這里,不僅沒婉轉的一笑,從衣袖中拿出來十兩銀子——“今日,我們長退短補就好,我家少爺是個生意人,你還怕我們沒有銀子給你不成?” 那掌柜的握著十兩銀元寶,開心的合不攏嘴,立即咬一口,笑瞇瞇的去準備了。 “我卻知道你是陳萬三?!眲馈皠倓傊赖模F(xiàn)在,我有酒水,你有故事,你可以講一講你的故事了?!?/br> “哎,說起來真正是讓人落淚啊?!边@陳萬三忽而嘆口氣,三個人的目光同時匯集到那陳萬三的面上,陳萬三嘆息完畢,打開了話匣子。 “我沒有喝酒呢,即便是喝酒了,那一杯杯的謝村黃酒有什么了不起呢?所以,現(xiàn)下我說的可都是千真萬確的話啊盡管,這話,我已經給很多人都說了,但他們都說我是癡人說夢?!?/br> “兄臺看上去是浮夸了點兒,但說的話,卻是地地道道的?!?/br> “嗯?!标惾f三繼續(xù)說道“我差一點,就差一點就成了皇親國戚啊?!标惾f三看上去非常激動,站起身來,劉泓緊盯著陳萬三的面容看,他自從殘疾以后,很多的時間都用來觀察人的言行舉止。 從這陳萬三這義憤填膺的面上能看出來,他說的不是假話。 劉泓之前也不曾這樣觀察過任何一個人,對人物的觀察力自然也談不上細致入微,但現(xiàn)在不同,現(xiàn)在的劉泓已經和殘廢沒有任何的區(qū)別,所以,他在做任何事情之前,先做兩件事。 其一是不停的觀察人,其二是不停的思索。 好端端的大庭廣眾之下,此人難道瘋了不成,居然敢大言不慚,說自己是皇親國戚?要知道,冒充皇親國戚,可是死罪一條的。 但那人用了微妙的詞語來界定字跡與皇親國戚擦肩而過的距離,邂逅相逢的感覺,用的是“差點兒”“幾乎”“馬上”等等。 劉泓與裴臻一樣納悶,但劉泓的眼睛卻如同一泓秋水一般,從那雙墨瞳里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焦躁,而裴臻就沉不住氣了,口上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言行舉止卻在催促這人立即回答云云。 這人喝一口酒,面上云開霧散,這片刻終于用力的氣憤的拍一拍桌面,連聲音都變得破碎了一般。 “我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彼贿呎f,一年瞅著地面,“我想不到,她會背棄我,會離開我啊。” “她?”劉泓抓住了問題核心,準備探賾索隱,那馬夫模樣的人點點頭,繼續(xù)說道“我是陳家村的人,去年在鳳凰集,與一個天香國色一般的女主席邂逅相逢了?!?/br> “那女子實在是太美麗了……”他閉著眼睛非常陶醉的模樣,嘖嘖連聲,似乎自己腦海中的無關乎女子,而是一塊肥rou之類的東西,劉泓看到這人如此這般的模樣,不禁嘆息一聲。 原來美色當前,人會將一切都忘記了不成嗎?他的眼角跳動了一下,不著急催促他,而是形容道“那是一個鵝蛋臉的女孩了,那女孩的眼睛很大,寶光四射?!?/br> “雖然穿著荊釵布裙,但說起來卻與眾不同,給人一種與世態(tài)格格不入的高貴,對嗎?”他說,聲音很空洞。 “是,她是那樣的美麗,我當時就不知道,她是薛錦茵啊,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子,那男子少氣無力,因為距離遠,我也就看到了一眼,后來才知道,那男子是帝王啊。” “那么,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劉泓鉤深索隱。 “只因為……”這人嘆口氣?!八F(xiàn)如今倒是jru帝京去了,而她肚子里的孩子乃是我的啊,我根據(jù)時間推算出來的,二來,我聽說劉泓與她的關系不和睦,要是如此,這孩子不是我的可是誰的呢?” 這句話說完,不要說裴臻和碧玉了,連劉泓都目瞪口呆,看到三個人呆若木雞的模樣,那人嗟嘆連連,憤懣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們畢竟還是不相信我的,我就知道,但是我還是想要找個人聊一聊啊?!?/br> 他舉著酒杯,澆心中塊壘,劉泓背后的裴臻勃然變色,目光如炬的盯著眼前人——“你可最好莫要亂說啊,有的話說出來,可是要掉腦袋的呢,你仔細思考清楚?!彼贿呎f,一邊盯著那人看。 那人也暴跳如雷——“我說你們不會相信,看吧,你們果真就不會相信,你們要是相信我就好了,就好了啊。”這人顯然是告貸無門。 “我……”劉泓認真的說道“相信你,為什么不選擇相信你呢,我想,你要是能將事情的細節(jié)告訴我,我沒準還能幫助你,實現(xiàn)這個皇親國戚的美夢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