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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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那玄妙的音樂終于從沉郁到悲涼,從活躍到偃旗息鼓,一切都結(jié)束了,女孩彈奏完畢,將琵琶放在旁邊,笑道:“這一曲究竟如何呢?” “這一曲換孤的一杯酒,是最好沒有的?!彼贿呎f,一邊斟酒一杯,對著對面的女子,舉起來,那女子盈盈然一笑,連忙畢恭畢敬的走到了白衣男子面前。 “喝酒是喝酒,但有毒嗎?” “自然是沒有,吹吧。”他提醒一句,女子點點頭,將那一杯酒吃了,面上卻有了云霞一般燦爛的緋紅,那緋紅逐漸的消失了,女子恢復(fù)了常態(tài),“您還想要聽什么呢?” “出去吧,孤這里不需要你了,孤喜歡守口如瓶的人,很多人因為不小心說離開孤的秘密,從而身首異處的,你明白孤的意思?”這是*裸的,明火執(zhí)仗的在警告他應(yīng)該做什么,不應(yīng)該做什么了。 琵琶是聰明女子,連連點頭,“您是我的恩,和恩之間聊的話題,不過是露水姻緣罷了,到此為止,琵琶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人,自然是不會將這些話到處亂說的?!?/br> “畢竟?!迸佑奈⒌膰@口氣?!芭眠€想要多活兩年呢,不過,您但凡是想要聽琵琶的琵琶,您點名就好,琵琶始終都在平康里等著公子您呢?!?/br> “這樣相敬如賓,是最好沒有的,我的事情,不要胡亂打聽,更不要對其余人說這是對你好?!彼馈?/br> “是,是,奴家明白。”琵琶抱著琵琶笑瞇瞇的出門去,在門口卻看到一個穿著黑甲的男子,那男子好像是從水中剛剛打撈出來的大黑魚一樣,嘴巴上還罩著面具,只有一幢黑漆漆的炯炯有神的眼睛裸露在外面。 那男子似乎沒有到室內(nèi)去的資格,僅僅是跪在外面,“君上?!?/br> “進(jìn)來。”白衣男子輕輕道。 黑甲點點頭,邁步進(jìn)入屋子,但那腳步聲很輕很輕,好像貓兒一樣,大概是唯恐?jǐn)嚁_到了屋子里的安靜吧。 那黑甲跪在地上,等待白衣男子的垂訊,白衣男子盯著黑甲看了片時,淡淡然一笑,道:“孤要你調(diào)查的事情,已經(jīng)調(diào)查好了?” “是,劉泓的確已經(jīng)離開了帝京,薛落雁在一個月之前也離開了帝京,我們的人追殺薛落雁,先后遇到了劉靈毓與衛(wèi)可期,劉靈毓有自己的軍隊,能和我們抗衡?!?/br> “至于這衛(wèi)可期,乃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早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屬下一邊匯報,一邊觀察白衣男子的神情,只見樓臨霽的雙目微微閉著,說他沒有聽,但卻那樣專注,說他在聽,神情里卻隱隱約約有一抹不屑。 這神情落在她的眼中,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并不敢繼續(xù)匯報的感覺。 “說啊,孤還在聽他們的下落呢,到此為止了不成,你們做事情初中時如此虎頭蛇尾不甚了了嗎!”顯然,樓臨霽是生氣了,眼神嚴(yán)厲的盯著面前的黑甲看,黑甲心神一凜。 繼續(xù)匯報道:“外面的人已經(jīng)在四面八方的尋找了,帝京就這么大,并且,他們兩人是如此的特殊想必很快就會查出來的,一旦水落石出,屬下第一時間將此事匯報給您?!?/br> “孤就知道會如此,不過到底也算是辛苦了你,去辦事情吧?!?/br> “是?!笨梢赃@樣說,此人是夾著尾巴逃離這里的,看到這人離開了,他輕輕的嘆口氣,難道找到薛落雁與劉泓就是那樣困難的事情不成,其實,讓樓臨霽想不到的是,他不僅僅與劉泓遇到了,還與苦心孤詣尋找的薛落雁擦肩而過。 其實,薛落雁之前就在這店里吃東西的,但是他居然沒有注意到。 至于劉泓,劉泓在這里甚至留宿過了,但他還是沒能注意到。 玉飛龍醒過來,早已經(jīng)初日照高林了,知道薛落雁一個人去了,她是在生悶氣,“明明知道,最近落雁落難了,你卻偏偏要落雁一個人走,你居心何在啊?我簡直恨死了你?!?/br> 玉飛龍一邊說,一邊腆著肚子到前面去了,前面就是陳家村了,一個不很大,不富饒,甚至于有點與世隔絕的地方,天亮了草叢里還有蟲子在鳴叫。 兩個人走過那一條荒僻的小小路徑,就能看到陳家村的牌坊,到村子去了,兩人用銀子租賃了一間屋子,這一間屋子看上去很久沒有人居住了。 雖然比較骯臟,但經(jīng)過衛(wèi)可期帶過來的幾個人整理以后,這屋子就煥然一新了,到底是錢花在什么地方,什么就好,看到屋子里干干凈凈的,女孩的面上綻放了一抹淡淡的美麗的微笑。 “到底還是你厲害,你總是可以化腐朽為神奇,明明這樣一個連插腳都不能的地方,經(jīng)過你的整理卻這樣干干凈凈的了。” “可不是嘛,你也不要埋怨了,難道你以為,我想要眼睜睜看著薛落雁離開不成,要是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很快就會讓自己追尋的人找到外賣弄頭上的,到了那時間,我們還好畢竟我們不是朝廷特別想要的人,但是薛落雁就不同了啊?!?/br> “薛落雁乃是朝廷指名道姓的人,是燕國的國君想要的人,到了那時節(jié),我們兩人哪里有什么力量去幫助薛落雁的,再說啊,你已經(jīng)懷孕了,思及此,還是在這里先找一個落腳點的好?!?/br> “薛落雁是從來怕給朋友添麻煩的人,這個我不說你也心知肚明,現(xiàn)下,她一個人去了,早晚還會聯(lián)絡(luò)我們的,你要知道這個就好。” “我知道是知道,但一想到?jīng)]能和薛落雁道別,我心里就堵得慌。”玉飛龍一邊說,一邊唉聲嘆息,看到玉飛龍這模樣,他卻笑了——“好了,好,看看你這模樣,這對孩子也不好,嘴巴的嘟嘟的做什么呢?嘟嘟也白嘟嘟。” 衛(wèi)可期笑著用食指點一點她的腦袋,她卻開懷大笑了。 兩人將這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將這里當(dāng)做了安樂窩,下午的時間,一個扎著粗辮子的女孩,手中提著一個籃子過來看他們。 女孩自我介紹,說自己是這里里正的兒媳婦叫做蘭花花,三個人相談甚歡,女孩將自己的柴雞蛋送過來,交給了玉飛龍。 “爹爹說,看到你懷孕了,這柴雞蛋可是大補的東西呢,只是不知道你們兩位是從哪里來的,要在哦我陳家村安家落戶嗎?我們是很歡迎你們的。” 聽這女孩問的這樣詳細(xì),衛(wèi)可期與玉飛龍也沒有撒謊的意思,將他們遭遇了什么,將一切的事情都告訴了蘭花花,但唯獨將一個配角“薛落雁”給省略掉了,女孩聽到這里,不禁唏噓不已。 “這都是什么世道啊,究竟是什么世道啊,讓人簡直連想都不敢想了。”蘭花花這樣說,但是他們兩人卻都笑了。 “我們過的原本祭司顛沛流離的生活啊,我們是習(xí)慣了,他是很能懸壺濟(jì)世治病救人的,遇到窮人呢,我們是分文不取的,遇到那為富不仁的人生病了,我們就要敲竹杠,是嗎,衛(wèi)可期?” 玉飛龍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肘子碰一碰衛(wèi)可期,衛(wèi)可期笑道:“看病是我的看家本領(lǐng),但是收銀的時間都是你在料理,我如何知道你收取了多少呢,這事情,你也不需要和我去談了,不過……”衛(wèi)可期道:“你這村子看上去倒也是窮困潦倒的很了你們這里的人過來看病,我卻是分文不取的?!?/br> “那怎么好意思呢?!碧m花花板著面孔——“畢竟在商言商呢,公子要果真分文不取,我們哪里就好意思過來要公子給我們瞧病呢?” 說到這里,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禁鎖眉。“啊,您說什么您叫做衛(wèi)可期嗎?” “是啊,我是叫做衛(wèi)可期?!眲e人在逃亡的過程里是唯恐將真名實姓給暴露出來的,但衛(wèi)可期不同,衛(wèi)可期和玉飛龍,真正做到“行不更名而坐不改姓?!?/br> 盡管,他們是在逃亡的過程中,但是他們兩人卻沒有絲毫的畏葸。 多少次,多少人都想要殺了他們呢,但畢竟衛(wèi)可期是那樣有能耐的人,他們面對這樣一個實實在在的人物,也就動了惜才的念頭,所以衛(wèi)可期也就幸免于難了。 至于衛(wèi)可期的大名,簡直如雷貫耳一般。 聽到這里,兩這女孩的大眼睛都變亮了不少?!霸瓉砟憔褪谴竺ΧΦ男l(wèi)可期啊,古來,有那扁鵲與華佗,今時今日,就有你這衛(wèi)可期了,我知道你是神醫(yī),但是卻不知道你來我們這里了,我這就去告訴鄉(xiāng)親們?!?/br> “莫要如此,外面在追殺我們呢,你要是告訴了鄉(xiāng)親們,追兵過來了……”玉飛龍摸一摸自己的肚子,道:“那自然是我們沒有辦法來抗拒的,二來,對你們也不好兵燹畢竟是非??植赖??!?/br> “你說的很是,”蘭花花連連點頭,又道:“我知道你們,說起來還是從薛落雁口中知道的呢?!?/br> “薛落雁,你……你認(rèn)識落雁?” “我自然是認(rèn)識啊,薛落雁從懸崖之下上來,是一只大狗熊帶上來的,那時節(jié),我看到劉泓的腿殘廢了,但我只知道他們是兩個苦命人,卻不知道薛落雁就是薛落雁,而劉泓就是劉泓啊,他們拼命的尋找一個叫做衛(wèi)可期的人?!?/br> “之前,他們剛剛從懸崖上來,就在大廳你衛(wèi)可期了,但我們哪里知道你在哪里啊,后來呢,后來薛落雁終究是找到了你們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