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解心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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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最近我都不會走的,你放心好了,我總會讓她好起來,此事,你假裝不知道就好?!?/br> “他需要溫暖?!?/br> “庫姆,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溫暖。”薛落雁鎮(zhèn)定的說,庫姆點點頭,又道:“劉泓之前來了,在這里我們相談甚歡,現(xiàn)在的劉泓已經(jīng)不可同日而語,現(xiàn)在的劉泓,早已經(jīng)和之前不同了?!?/br> “我知道。”薛落雁點點頭。“有緣分就會見面的?!?/br> “落雁,我們都在變老,時不我待的。”庫姆說的很滄桑,好像蒼老已經(jīng)是大勢所趨,好像,蒼老是鐫刻在每個人頭頂?shù)奶ь^紋一般,思及此,他只能點點頭,訥訥的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其實,一切的大道理,任何人都不需要說,薛落雁一清二楚,是的,為了自己的愛情,她是很有必要往前走,去接納劉泓的,但不知道為什么,薛落雁的心總是砰砰砰的跳。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好多了嗎?” “與常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他原不是一般人?!睅炷氛f,薛落雁聞聲,點點頭,卻不知道說什么好。 “好了,夜深人靜,我去休息了?!睅炷烦谅曊f,好像心情很壓抑一樣,薛落雁唯恐庫姆再別出什么問題,看到庫姆這等模樣離開了,立即追趕在了庫姆的背后,目送庫姆遠去了。 庫姆一點一點的走開了,凝望庫姆的背影,薛落雁深深的吸口氣。現(xiàn)在,這世界究竟都怎么樣了呢?但是庫姆說的很對,是的,他們真的在變老。 亦或者說,他們是青春最后的代表,明明有一張年輕的臉,卻有一顆千瘡百孔的心,薛落雁的心情不好。 薛落雁回去,看到了無名,無名倒是樂呵呵的,完全沒有為情所困的模樣,現(xiàn)下,薛落雁看到無名,卻不知道究竟無名為什么開心。 “你樂呵呵個什么勁兒呢?”薛落雁呼口氣。 “草原上的馬*酒好喝的很,我一口氣喝了很多呢,現(xiàn)在還暈陶陶的,不過很快樂啊,薛落雁?!睙o名說,看到無名那醉醺醺的眼神,薛落雁四個字——“莫名其妙!~” 劉泓到帝京,這一次,劉泓回來,因看到劉澈的皇后云縭已經(jīng)懷孕了,對于劉泓來說,也是萬千之喜。 劉泓比任何一人都明白,自己要是決定了和薛落雁在一起,永永遠遠的在一起,自己是不可能有后代的,但在劉澈這里呢,畢竟還是彌補了自己和薛落雁之間的缺憾。 他是應(yīng)該開心的。 現(xiàn)下,他和劉澈聊了很多,這一次從外面回來,他好像發(fā)現(xiàn),劉澈和之前不同了,現(xiàn)下的劉澈早已經(jīng)變了整個人都變得成熟了不少,劉澈和劉泓抵足而眠,這是很多年前他們兩人都不敢去想的事情。 “我總以為,這一生和你的關(guān)系也不會真正好起來?!眲駠u一下。 “我也那樣以為,我十一歲的那年就知道奪嫡了,現(xiàn)在才知道,做一個皇帝未必就是普天下第一大事,其實,頭等大事是,我們在一起,快快樂樂的?!?/br> “母后泉下有知,不知道會多么開心?!眲f,外面的月光很明媚,穿過窗紗輕盈的落在地面上,勾勒出來一種美麗的風(fēng)情,劉泓看著地面,地面上銀白色的月光,好像泉水一般。 劉泓將手探出去,那流泉一般清澈的月光就落在了人劉泓的手心里,劉泓輕輕的享受月光在手心輕歌曼舞的感覺,那種玄妙的感覺,真的是好極了。 劉泓用一種恰到好處的沉默來消磨這夜晚,劉澈大概是比較累了,已經(jīng)齁齁大睡了,要是在多年前,劉泓和劉澈是不敢這樣在一起的。 劉泓會感覺懼怕,因劉澈很有可能會殺了自己,而劉澈呢,也存在這種安全隱患。但畢竟,現(xiàn)如今,他們早已經(jīng)歷經(jīng)滄桑了,對很多事情存在了不同的概念與看法,很多理所應(yīng)當(dāng)發(fā)生的事情,逐漸的也都發(fā)生了。 成長是一種遺憾。 夜幕降臨,琵琶進入屋子,將一張紙也丟在了屋子里,樓臨霽看向那張紙,冷酷的一笑——“他們在抓我?” “是?!迸命c頭,握著鳳頸琵琶,坐在他的面前。 “孤問你,他們可有線索了嗎?”他說。 “你這不是再問我,你是在懷疑我,我究竟出賣了你沒有,我現(xiàn)下就告訴你,我沒有出賣你的意思,也不存在出賣你的心,現(xiàn)如今,就是給你敲警鐘罷了,你想要離開這里,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br> “離開不離開什么區(qū)別呢,有你這樣柔情似水的美人兒守護在孤的身邊,孤不算風(fēng)度日如年?!笔前?,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呢。 “你并不喜歡我?!迸眯闹敲?。 “孤喜歡你,如何是不喜歡呢?”他說。 “你要不落難,是不會如此安分守己的,既然你落難了,那么,我也不會讓你說走就走的,外面現(xiàn)在不太平,你就在這里安安心心的吧,過一段時間,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才不會挽留你呢?!迸谜f。 樓臨霽只能點點頭,盡管樓臨霽是很想要離開這里的,但有什么辦法呢,現(xiàn)如今是什么情況呢?哪里允許自己輕舉妄動啊,這一刻,他子功能強迫自己呆在這里。 而琵琶也知道,自己無論如何傾慕樓臨霽,但樓臨霽的心,說起來,永遠都沒有可能是自己的,既然沒有那種可能,自己那樣全心全意的付出,究竟是什么結(jié)果呢,有什么必要呢,沒有,不是嗎? 現(xiàn)在,她算是逐漸的明白了,但為何還要對樓臨霽好呢,只因為,好與好是相互的,對樓臨霽好,也不過是想要樓臨霽對自己好罷了,她已經(jīng)付出了很多,卻只因為多在人群中看了樓臨霽一眼罷了。 事情就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樓臨霽最近生活的很煩躁,連呼吸都是窒悶的,他知道大隱隱于市,也知道,離開這里,到外面去未必對自己就是好事情,外面各處的眼睛都在梭巡自己的一舉一動,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會滿盤皆輸。 現(xiàn)在,盡管也不怎么喜歡和琵琶在一起,但有什么辦法呢,還需要時時刻刻都依賴在他的身邊。 他們現(xiàn)在是一種犀牛和犀牛鳥的關(guān)系啊。 劉泓在帝京,生活了三天五天后,就毅然決然要離開了,看到劉泓去意義絕,劉澈知道,現(xiàn)在的劉泓擁有浪跡天涯的心,不是自己三言兩語就能說服劉泓留下來的。 既然劉泓要去,他就大大方方的送劉泓離開,劉泓與劉澈互道珍重,離開了。 草原的一切事情,在劉泓的意料之中,劉泓委派裴臻去散播風(fēng)涼話了,這風(fēng)言風(fēng)語,是很厲害的,很快就席卷在了周邊的少數(shù)民族里,考金柔然還有義渠人,而這部落中,除了柔然,最為厲害的就是匈奴人了。 匈奴人的發(fā)祥地源自于草原,這群人是很厲害的,這群人彪悍勇猛,作戰(zhàn)起來,從來不會畏首畏尾。 這是一個群眾基礎(chǔ)很彪悍的隊伍,他們?nèi)绱寺晞莺拼?,?dāng)匈奴人的可汗,拓跋明宇知道柔然那邊巴格爾準(zhǔn)備進攻他們的時間,他暗暗的準(zhǔn)備了偷襲。 偷襲是在后半夜進行的,在一把火光的掩映之下,他們進入了大草原,在這大草原里,他們是最經(jīng)不起撩撥的?;鹧嫒紵饋?,另一邊,柔然人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與他們打斗起來。 “究竟怎么一回事啊?”大妃看到外面燃燒起來的火炬,不禁感覺恐懼。 其實,胭脂姑娘是那種偽裝術(shù)很高明的人,胭脂姑娘早已經(jīng)知道,事情會如何發(fā)展,其實,這一切不都在他們的預(yù)料之中,安排之下嗎? 但是胭脂姑娘顯得那樣恐懼,那恐懼是散發(fā)在了骨頭中的。 “大妃,莫要怕,不過是幾個匈奴人過來偷襲我們罷了,可汗已經(jīng)去和他們決一死戰(zhàn)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外面走進來一個侍女,侍女手中的紅燈籠,照亮了她那驚慌失措的一張臉。 侍女看到娘娘這般的六神無主,立即安慰。她呢,之前就明白劉泓對事情有什么安排,但是,這么快,兩個強大民族就打斗起來,其速度之快,是讓她想都不敢想的。 “他們?yōu)槭裁匆臀覀冏鲬?zhàn)啊,之前呢,也經(jīng)常來偷襲我們嗎?” “大妃,之前我們和他們的關(guān)系很緊張,但是從來沒有上升到械斗的可能,現(xiàn)在,一切的情況都不同了,現(xiàn)在,這些事情,是我們意料之外的。”女孩呢一邊說,一邊嘆息。 “真是奇怪了,為什么會和我們打斗呢?” “原來大妃是果真不知情了,實話告訴你知道,現(xiàn)下,您來這里了,而裴將軍離開這里了,這對他們來說,就有漣相對的壓力,他們也不知道聽什么人說,我們是要和漢朝連起手來,將他們給敉平的,這不是有話說得好,叫先下手為強嗎?他們就先動手了?!?/br> 這侍女說,看起來,能伺候在他身邊的侍女,果真都是很厲害的,這顯然是一個非常具有真知灼見的女子,因聽到女子這樣說,她裝作恍惚明白了的模樣。 了然的盯著侍女看,又道:“我們和他們究竟何人更厲害呢?” “這個就不怎么好說了,這個情況,說起來好像很復(fù)雜,我們和匈奴基本上這多年來,力量都是對等的,大概會兩敗俱傷吧,但是,我們的可汗是天可汗,是不會因為力量懸殊就不去打斗的,大妃您放心就好。” 裴臻是半夜三更回來的,但是棧里,畢竟劉泓還是為裴臻留下來最后的一盞燈。